溫涼的被子還沒蓋上去,就被容湛給扯下來,「不喜歡自己做選擇題麼?我幫你做怎麼樣?」
「不要。舒愨鵡」她本來也就不覺得這是選擇題了,讓他幫忙做,就更不是了。
「嗯。」容湛把被子的一角折疊起來,「那你選。」
「我說了我……」
溫涼的下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便被卡在了喉嚨底下,只因為容湛將她從床~上半提起來,薄唇壓住她的櫻唇瑚。
事情來的太突然,她什麼都反應不過來,只是瞪大眼楮,緊緊的看向他。
他就趁她閃神之際,攻佔城池,得寸進尺鑠。
太可惡了!
溫涼運用緩兵之計,先是讓他吻,等到他以為溫涼順服了的時候,放松警惕,再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容湛吃痛,眉心緊緊的皺了一下,可是溫涼顯然是低估了她的無恥程度,他竟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氣息外加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交纏的唇齒之間蔓延,他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到了最後,反而是溫涼擔心了。
她剛剛因為氣憤,那一口用的力氣還是比較大的。
「容湛。」溫涼氣息越加的不穩了,「先放開我……」
可是他哪里肯放開。
溫涼就抓住他的衣領,用盡全力往他身上一推,容湛一個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手臂搭在額頭上,輕笑,「原來你比我還急迫。」
溫涼臉一紅,「胡說些什麼。」
她下了床,將臥室里面的燈給開了,然後坐回了床~上,拇指和食指將他弧線優美的下巴挑高,低下頭,看他的唇瓣。
果然很嚴重,下唇處有一條裂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溫涼的眉心輕皺,「都這樣了,還在亂來什麼?」
「疼麼?」溫涼用手指輕輕的踫了踫。
容湛抓住她的手腕,不答反問,「你心疼了?」
溫涼拍了拍他的手背,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痛死你,活該。」
溫涼穿上棉拖,想出去外面找找藥箱,容湛卻拉住了她的手,看穿了她的意圖,將她重新帶回了床~上,「說了不痛,我們還是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
「什麼話題?」溫涼裝傻。
容湛唇角噙著笑,一步步逼近,「要我幫你做選擇麼?」
「好,我幫你選了。」根本就不給時間她反應,「我們復婚。」
「你……!」容湛這男人太無恥了,溫涼發現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三兩局就被他打敗了。
可是溫涼不覺得丟臉,因為他完勝,只是因為他的無恥。
容湛用手托住她的後頸,「再給你一次機會,戀愛還是復婚?」
「總之,無論我怎麼樣都逃離不開你的魔爪了是吧?」
「嗯,大概是這樣子。」
溫涼正和容湛在對峙著,全然沒想到他的手其實正在慢慢的下滑,從她的頸間,移動,最後,一下子就擒住了她的縴腰,然後輕輕的一撓。
溫涼立刻彎起身子來躲避,「癢。」
她越是這樣,容湛就越是喜歡撓她癢,最後,是兩只手一起,放在她的腰間,「說,戀愛還是復婚?」
「不說。」溫涼已經笑的快要岔氣了,可是依舊不忘了要緊守住自己的陣地。
不說……那容湛就繼續撓,他們在一起許久,容湛清楚的知道她身體的敏感處,她怕癢,腰間和耳垂特別的敏感。
「容湛……你……可惡……」溫涼真的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偏偏她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戀愛還是復婚?」
又是一陣用力的撓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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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溫涼劇烈的喘氣,「戀……戀……愛。」
她一說話,容湛就將她放開了,可是她已經倒在了床~上,怎麼都動不了了。
可惡的男人……
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他竟然這麼的可惡,簡直是可恥!
容湛一下一下的撫模著她的額頭,「我也覺得還是先戀愛比較好。」
溫涼慢慢的喘過氣來,可是聲音依舊有氣無力,「可是你听說過哪對情侶是先生了孩子再戀愛的?」
容湛繼續厚顏無恥,「我們不走尋常路。」
「……」
反正他是怎麼樣都能說的通的,溫涼也不想再和他詭辯了,抓過床頭櫃的手機一看,發現他們這麼一鬧,竟然都一點多了。
她本來是真的很困的,可是現在……
「這個問題我們談完了,你可以回房間去了,我要睡覺。」還是要劇烈抗議一下比較好,被他耽誤了自己這麼多睡覺時間。
容湛倒是安靜了好一會,溫涼也不管他到底離開沒離開,閉上了眼楮,打算先睡了再說。
瞌睡蟲在剛剛的打鬧中已經被全數嚇跑,現在的她,真的很精神。
溫涼略帶煩躁的睜開眼,望著天花板。
「睡不著麼?」
轉過頭,發現容湛正坐在床頭上,雙眸熠熠有光的看著她。
「你怎麼還沒離開?」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早知道她不該睜開眼的,這樣便能裝睡下去,現在他知道她了無睡意了……
擁著被子往大床的另一邊不著痕跡的移了移。
容湛更是不著痕跡的擒住她的腰,「我也睡不著,有時差。」
才怪,他一周都要來一次中國,就算是有時差,也早就被他倒過來了。
「我們來做些其他的。」容湛說完就去拽她身上的被子,「做的累了,也就能睡著了。」
什麼叫做的累了,也就能睡著了……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不要臉啊……
容湛已經開始去解她身上睡衣的扣子了,一顆,兩顆,……他解得特別的緩慢,讓人特別的煎熬。
可是他就算是動作再慢,也由不得她掙月兌開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將她身上的睡衣撩開。
雪白的肌膚被昏黃的燈光一點一點的渲染開來,他灼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要將人的皮膚都灼傷一樣。
溫涼恨不得拿東西去擋住他的眼楮。
哪有人這樣看人的。
「容湛,我沒答應你復婚……」在他解除她身上最後的一件束縛的時候,她咬著牙道。
「我知道。」他回答的雲淡風輕。
「我們現在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嗯」他尾音拉的機場,聲音也顯得極為的性感撩人,「這正是男女朋友之間要做的事情。」
話音剛落,狠狠地堵住她的唇瓣,身下同時往前一挺。
溫涼緊緊的拽著床單,「痛……」
……
溫涼一直覺得天花板上面的燈搖晃的厲害,一上一下的,好像隨時都有要掉下來的危險,她想明天要叫個人來弄一下了。
又覺得後背摩擦的厲害,隱約有灼灼的感覺。
整個人都處于頭暈目眩的狀態麼,在恍惚中,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吊燈在搖晃,而是她自己在晃動的厲害……
溫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她好像听到洛洛在轉身的聲音。
她才記起來,這房間里還有洛洛的存在……
她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手緊緊的拽上容湛的手臂,「停下來,會把……洛洛……吵醒。」她發現自己話都說不完整了。
容湛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認為,現在……我能停得下來麼?」
看她緊張到不行的樣子,容湛就覺得好笑,吻吻她的唇角,安撫她,「放心,洛洛睡得熟,听不見。」
「要是他突然醒過來看到了怎麼辦?」
「話真多。」容湛俊逸的眉心輕皺,不知怎麼的動了一下。
溫涼揚起頭來,快要岔氣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低下頭,狠狠地咬了容湛的肩膀一口,用來抑制自己已經到了嘴邊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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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溫涼只有一個感覺︰痛。
渾身都痛,四肢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坐都要坐不起來了,像是久病在床的人一樣,半眯著眼楮,看向洛洛的小床,發現那里早就沒有了他的身影。
現在還很早,洛洛應該不會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去哪了?
她想起床來穿衣服出去看看的,但是她除了渾身疼痛之外,還四肢無力,她根本就起不來。
極其艱難的翻轉了一體,她痛得眉心緊皺。
她昨天晚上到底被容湛壓榨了多少次?
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浴室里有水聲傳出來,過了一會,水聲停下來,隱約傳來衣服的窸窣聲,然後門被打開了。
容湛朝她走了過來,在床邊站定的時候,看到她痛苦的皺眉,想掙扎著起來,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笑,「很痛?」
「你—說—呢?」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他現在洗了澡,整個人顯得清爽而干淨,可是溫涼覺得自己身上還粘稠粘稠的,極不舒服,因為昨夜實在是太累了,她是直接昏過去的,所以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完事了馬上進去洗澡。
容湛低笑,「好像是挺痛的樣子。」他伸手按住她,「痛就別亂動,再躺一會,時間還早。」
「我想洗澡。」溫涼此刻整個人都顯得可憐兮兮的,連語氣都是。
「來。」容湛將她從被子底下撈起來,往浴室走去。
溫涼腦子短暫的空白了一下,而後,發現自己沒穿衣服,渾身光溜溜的。
可是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的洗澡來緩解一上的疼痛。
……
溫涼泡了個很長時間的澡,終于覺得自己身上舒服了那麼一點的時候,她才從浴室起來,裹上浴巾走了出來,容湛已經不在房間里。
溫涼看了一下時間,才知道自己泡澡用了一個半的時間。
從七點半泡到九點。
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洛洛和深深都已經起來,坐在了餐廳里。
「媽咪,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晚?」深深向她招手。
溫涼的笑容極其尷尬,「媽咪睡過頭了。」
小莊將她的早餐端出來,溫涼喝了一口牛女乃,忽然听到深深疑惑的聲音,「媽咪,昨天晚上洛洛不是和你睡在一起麼?」
「嗯,怎麼了?」
「可是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洛洛在我的床~上的。」
「咳……」溫涼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容湛神色平靜,如無其事的伸手去撫她的背,「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喝牛女乃老是被嗆到?」
還不是你……溫涼瞪了他一眼,心情郁悶的拂掉他的手。
還好深深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可是小莊捂著嘴,眼楮彎彎的來回看這對男女,她絕對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昨天她半夜的時候,看到容首相偷偷的從溫涼姐的房間里出來,還將洛洛放在深深的房間里了。
雖然小莊在心里默念的是「絕
對不會告訴別人」,可是她看溫涼和容湛的眼神,曖昧極了。
溫涼將一塊面包塞進小莊的嘴里,再將她的臉轉開。
溫涼看一眼容湛,只見他正在極其優雅的用著早餐,似乎絲毫也不受這些的影響,反正每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時,尷尬的只會是她,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媽咪,等一下我們是要去靈福寺麼?」深深抬起小臉問,那是當地非常出名的寺廟,有很多信徒專門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听說它的歷史已經幾百年,所以,現在那里更是成為了著名的旅游景點。
大年初一,按照往年的習慣,靈福寺有很多活動,所以往往也會有很多人前去祈福。
深深早就听小同學說過這了,可是來璟城都生活了一年了,卻從來沒去過,所以在前幾天便和溫涼提過這個,溫涼也答應了。
溫涼對靈福寺有些了解,那里佔地面積很廣,多山多水,更是很多明清兩代遺留下來的建築物,游玩起來,是要花費很多時間的。
雖然說現在新年,她在放假,有大把的時間,可是……她腿疼……
她很想開口對深深說,能不能改天,可是看到深深一臉期待的表情,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微微一笑,她剛想點頭的,容湛卻先開了口,「深深,你媽媽今天不是很舒服,我們改天好麼?」
「媽咪,你哪兒不舒服?」深深一听就急了,小手往前一探,放在她的額頭上,「是感冒了麼?」
她這麼一說,溫涼覺得臉更燙了,她總不能告訴她,她是腿疼吧?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溫涼將她的手拿下來,「我們還是今天去吧。」
小莊那神色已經越加的曖昧了,盡管其實她一句話也沒說……
容湛放下刀叉,「你確定你可以?」
溫涼正了正身,用力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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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畢,謝謝閱讀。
那個,關于新文的事情,我本來想還是開楚沉和邊緣的,後來,主子說我聿三少這文的簡介,大綱啥的都弄好了,別浪費了,她讓我先開這文,到時候看反響,不行的話,趁字數少,可能再換,我也很糾結,所以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再等等吧,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