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215、番外(一)︰我可能不會愛你ヾ

作者 ︰ 米心言言

蕭南希站在公交站前等公交車的時候,下雪了。

這是國都的第一場雪,也是她自出生到現在,十八年了,第一次見到下雪。

听生長在國都的人說,國都今年的天氣都有些異常了,都十一月末了,還沒下雪。

今天,十二月一號,第一場雪。

很小的一場雪,雪花像是輕盈的羽毛一樣,在空中慢慢的旋轉,飄散下來。

她伸手去接,縴長的指尖紅彤彤的,雪花落在指尖上,冰冷冰冷的嗄。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還是很冷,便將圍巾往上拉了拉,緊緊的圍住自己的脖子,她抬頭向四周看了看。

排隊等公交車的隊伍今天特別的長,她的前面還站著許多的人,她也已經等了很久。

她決心不再等了,將快凍僵了的手放進衣服口袋里,離開了隊伍,走到了外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再一次抬頭望天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漸漸的黑了起來。

她在一直走,一直走的時候,放在包里的手機也不知道響了多久,毫不停歇的響。

她全然不理,不接也不掛,任它在那里響著,就像是沒有听到一樣。

街邊的路燈漸次亮了起來,蕭南希抬起眼眸,這座城市,華燈初上,夜景繁華。

這座城市大的嚇人,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谷,他們都像是生活在這山谷之中的一員,蕭南希不知道自己將會在這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她在街邊的公園上的長椅子上坐了下來,想起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那個小鎮,她逃出來的那個晚上。

蕭南希還算是能抵得住嚴寒的人,她身上不覺得很冷,只是手,好像冷的有些發麻的感覺,她將兩只手從衣服口袋里抽出來,看到自己右手上的關節處,紅通一片,似乎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原來她不是被冷麻了手,而是痛的麻木了。

她轉動了一下手,覺得手掌心,和這手背上都疼痛的厲害,因為剛剛她扇了別人兩巴掌,還用拳頭打了他一拳。

真疼啊,她想甩一下,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扼住了手腕。

她怔了怔,男人已經在她椅子上旁邊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她的手,淡藍色的眼眸隱約有些怒火在跳動,「這麼晚了不回去,就是因為在和別人打架?」

蕭南希想將手抽回去,他卻用力握緊了。

「嚴爵,放手!」

嚴爵冷笑一下,「原來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答我了。」

蕭南希精致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您的名字這樣的響亮,要想忘記,還真難。」和當今太子殿下一樣的名字。

嚴爵狹長的眼眸微挑,眸光睨過來,不和她抬杠,而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她手背的一層皮,「這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蕭南希皺皺縴巧的眉心,「痛!」伸手去狠狠地拍一下他的手臂,趁他松神的時候,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不關你的事。」

嚴爵冷嗤一聲,「和他吵架了?」

「我早說過,他不適合你,還一頭栽進去。」

「那你適合?」蕭南希被人觸及了傷口,就像是一只渾身豎起刺的刺蝟一樣,她眉間斜挑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倔強。

其實說到底,她沒那麼在乎那個人,不過是初初來到之時,他給以她的第一縷陽光而已,而後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中,他總能適時的出現,給她適時的溫暖,哪怕不能給她什麼幫助,但是總會陪在一邊,所以,她才會在心里產生了那麼一絲眷戀。

到了今天,她才看清楚,所謂的偽君子,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嘴角染上了一絲冷意。

「那我還真是覺得我比較適合你。」猝不及防的,嚴爵低沉略帶著性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不要臉。」蕭南希緩慢的吐出這三個字,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她下一秒就尖叫了一聲,因為她整個人被嚴爵高高的從椅子上舉起來。

「你瘋了,放我下來。」蕭南希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會將她摔下來。

那她這把骨頭就不用要了。

「蕭南希,我抱你回去。」

「不要!」蕭南希異常堅定的搖頭,「放我下來。」

「那我背你回去。」

「不要。」

「要麼抱,要麼背,自己選一個。」

「……」

「快點,不做選擇的話,爺幫你做了。」

「嚴爵,你混蛋。」蕭南希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做選擇,不然她毫不懷疑嚴爵會幫她做選擇,而且,會做最壞的那個選擇,「背我吧。」

「我的榮幸。」嚴爵樂滋滋的將蕭南希放下來,然後背對著她,半蹲下來,蕭南希看著他的背部,真想狠狠地踹他一腳,讓他整個人都摔在地上,趴著。

可她還

tang真就是這麼的想想而已,她怕她這麼做了,嚴爵爬起來之後,會將她抱起來,摔進公園里的這個許願池。

她乖乖的走過去,伏在他的背上。

嚴爵還想和她慢慢的走在路上,他認為這叫培養感情,可是蕭南希一點也不解風情,拍了拍他的背,「走快點。」

嚴爵轉過頭,「跑的要不要?」

「要,跑吧,一直跑回到家。」

「行,只要你到時候別吐。」

嚴爵說著真的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蕭南希被他顛的都快暈了,「嚴爵,太快了。」她真的快吐了。

「快了,慢不了這會,剎不了車。」

「停下,我要吐了。」

嚴爵听到她這麼說,倒真的立刻就停了下來,在藥店門口停下來的,他將蕭南希放下來,「在這等我一下。」

「你要買什麼?」

嚴爵像是沒听到她的話一樣,推開門玻璃門,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他手里提了個白色的袋子。

然後又在她面前蹲下,「走吧,我背你。」

蕭南希這次真的怕了,怎麼也不肯上他的背,讓他再背著她了,她使勁的搖頭,「嚴爵,我和你賽跑了,看誰最先跑回到家。」

嚴爵听到她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她,張狂大笑,他攬過蕭南希縴細的肩膀,「蕭南希,憑你那小短腿,你也跑得過爺?」

「……」蕭南希恨只恨自己的沒去學跆拳道,要不然現在就給他來個過肩摔,「我腿哪里短了?還有,我哪里矮了?」

「好了,不是想跑步麼?我讓你兩百米。」

「不要,就這樣跑。」讓他讓兩百米,那不就相當于承認自己腿短了?

蕭南希下足了馬力,嚴爵也讓了她兩百米,可她還是輸了,而且落下了嚴爵好大一段路程,她到家的時候,嚴爵已經開了門,在里面等著她了。

她氣喘吁吁的走進去的時候,嚴爵已經在電熱壺燒開水了,看見她回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上戴著的表,「你整整比我晚了半個小時。」

「哪……里有……」蕭南希累的話都快說不完整了。

只听電熱壺傳來一陣聲響,嚴爵指了指那邊,「看,水都開了。」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正舒舒服服的看著電視,用手推了她一下,「進去幫爺拿杯子出來,爺要喝水。」

「滾。」蕭南希自己都快累壞了。

嚴爵斜睨她一眼,「拿不拿?不拿的話,我半夜爬進你房間。」

蕭南希頓時氣餒了,她房間的鎖壞了,叫了師傅來修,這麼多天了都還沒來,所以這幾天都受嚴爵這人的威脅,整天被虐待和奴役。

她還是乖乖的走進去將兩人的杯子洗干淨了,拿出來,擺好,倒上了熱水。

蕭南希還沒坐下來,嚴爵又奴役她了,「我餓了。」

蕭南希瞪了他一眼,手里握著杯子,朝杯子里的熱水吹著氣,假裝沒听到他說的話。

嚴爵眯著眼眸,打量著她,突地伸手扣住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往下拉,他已經快要吻上她的櫻唇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蕭南希,我說我餓了。」

「知道了知道了。」蕭南希煩躁的起來,她現在是後悔了,怎麼當初也不應該答應和他合租這小房子。

她真的後悔了,悔到腸子都青了。

蕭南希雖然在舅舅家的時候,要做的活很多,但是他們從來不讓她靠近廚房,至今她也不明白是為什麼,所以她不怎麼會煮飯,到了國都這麼久,也就學會下面,炒面或者炒飯。

她拿了兩塊面,水煮開了,便將面放進去,然後對著那鍋在發呆,手上拿著筷子,說要攪拌的,也忘了攪拌。

「蕭南希。」嚴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在她的背後出聲,「在想什麼,面快糊了。」

蕭南希恍然回神,隱約聞到了面糊的味道,心一急,伸手想去關火,將鍋子端開,沒想到那鍋那麼燙,她尖叫了一下,整個鍋落在了地上,面條都摔在了地上。

嚴爵眼明手快,將她往旁邊一拉,才避免了那些面條灑在她腳上的命運。

他臉色不好,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將她拽出了廚房,找來了藥箱,攤開了她的手,只見她的指尖上,泛起了紅腫,還沒成水泡,但是挺嚴重的。

他英挺的眉緊緊的擰起,「蕭南希,我真懷疑你是屬豬的,不知道那東西燙的麼?就這樣伸手去模?!」

要是往常,蕭南希一定會和他吵的,可是今天晚上她真的沒有什麼力氣,這雙手被她自己弄的傷痕累累的,心髒又悶悶的。

她眼眶紅了紅,什麼都沒有說。

嚴爵幫她的指尖上了藥,又從茶幾上拿過來一個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只噴霧,噴在她的手背上。

「這可以消腫。」

原來他剛剛進去是買這東西去了。

「謝謝。」蕭南希將自己的手收回去,望了一眼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很是滑稽。

「不就是一男人,有什麼?」嚴爵的臉色很差,他最受不了蕭南希這樣子,因為她是在為另一個男人這樣。

蕭南希抬起眼眸,焦點不知落在哪一處,只是輕輕出聲,「嚴爵,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對我好過,他是我從家里逃出來到國都,第一個對我示好的人……」

嚴爵眉峰很冷,「你很喜歡他?或者說,已經演變成為所謂的愛?」

蕭南希看了他一眼,「有一刻,我確實心動過……」

她話還沒說話,整張臉便被嚴爵轉了過去,她只覺得他的臉孔在自己眼前不斷的放大,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腦子像是缺氧了一樣,一片空白之後,恍然明白他將要對她做什麼,伸出手想抵在他的胸膛處。

可是嚴爵的速度遠比她還要快,她的手很快的被反剪到身後,她的後背上搭上了一只手,往前一拉,她的唇嚴嚴實實的磕上了他的唇。

如果忽略了她背後的那一只手的使力的話,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她主動的吻上他一樣。

往常他多有調戲,開玩笑的話語,只是像是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蕭南希腦子有短暫的空白,反應過後,劇烈的掙扎。

嚴爵就扣緊她的腦後方,固定了她的肩膀,由不得她掙扎,他的眼眸里蟄伏了魔魅一樣,她哪里能逃得開。

這樣的嚴爵,還是蕭南希第一次見到。

她心里越加的慌了,只感覺到他修長的指滑到了她的胸前,將她大衣的扣子一顆顆的挑開。

「嚴爵!」蕭南希大聲的喚他。

他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蕭南希伸手去打他,踢他,卻絲毫作用都沒用一樣。

就在她漸漸的絕望的時候,嚴爵卻突然松開了她,將她放在沙發上,雙眸略帶陰郁的看著她,「蕭南希,和我在一起。」

蕭南希撫著胸膛,在喘氣,差點沒起來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瘋了吧。」

嚴爵拽住她的手腕,「我很認真。」

蕭南希沒去看他的臉,「你說過,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我騙你的。」

嚴爵此刻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到撩人,「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他湊近了看她,居高臨下的看她,又恢復了之前邪肆的模樣,嘴角挑著輕佻的笑,「無論是你的臉,還是……」眸光從她的臉上一點一點的下滑,然後落在了她胸前高高隆起來的一處,「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蕭南希臉一熱,為避免他繼續說出什麼無恥的話,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在確定她不會再亂說話之後,蕭南希倒在了沙發上,抱著抱枕,「嚴爵,你別跟我說這些,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她斂下了眉眼,縴長的姐妹扇了扇,「我這個人只想活的簡單一點,喜歡我的人便只能喜歡我,還有,我最恨的就是欺騙……」

然後她將眼眸抬起,看向了天花板,聲音很輕很輕,「嚴爵,你知道麼?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了我,我在舅舅家長大,沒有任何親情可言,我很小的時候,就渴望有一個家庭,也想過自己未來的丈夫會是怎麼樣的,他可能沒有帥氣的臉龐,沒有顯赫的家境,可是他會對我很好,從不會欺騙我,他眼里,心里只有我一個人,他在遇到我的時候,會抱著我歉意的說,‘對不起,我晚來了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往後,讓我好好的寵愛你。’……」

嚴爵慢慢的抬頭,盯著她的側臉看,只覺得好像從沒听過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總是笑,很喜歡很喜歡笑,何時用這樣的語氣,來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發燒了還是怎麼樣,頭湊過去了,薄唇輕印在她的耳畔,聲音很輕,「讓你受委屈了,往後,讓我好好的寵愛你……」

蕭南希似是震了一下,看著他的臉,隨即又笑了一下,並且伸手推了他一下,「我累了,我進去洗澡,睡覺了。」

嚴爵凝著她逃似的往房間走去的身影,眼眸慢慢的眯起來,他用極輕的的聲音道,「蕭南希,我可能不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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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希整節課都無精打采的,睡也睡不著,听課又听不進去,趴在桌子上胡亂的翻著書。

下了課,溫涼將書本收進背包里,「南希,你怎麼了?」她想起來了一件事,「昨天我看到你和吳約出去了,吵架了?」

蕭南希揉了揉額,眯眼一笑,「打架了。」

溫涼怔了怔,看向她,「怎麼回事?」

蕭南希自嘲的笑笑,「也沒怎麼樣,只不過听到他和朋友打賭,說他多久能追上我,多久能和我上~床,

多久能把我甩了……」

溫涼縴巧的眉心輕輕的擰了擰,吳約是高她們一屆的學長,對她們都挺好的,尤其是蕭南希,幾乎是無微不至的關心,原來,都是假的,這一切一切,都只源于一場賭局麼?

溫涼清楚的知道,蕭南希來自于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家庭,她不輕易的將人放進心,可要是放進了,是真的會用整顆心去對待。

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

她將她溫涼放進心里了,所以用盡全力的對她好。

而吳約,溫涼相信,她是真的想將他放進心里的,可惜,也許還來不及,也許還差一點點,吳約卻親手將這一切都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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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蕭南希的番外,從八年前開始說起,從她和嚴爵之間開始說起,在這個故事里,我會為你們慢慢講來,蕭南希和嚴爵的故事,還有,最後,她到底會選擇誰,愛上了顧小北,亦或者是滄海桑田之後,發現自己依舊愛的是嚴爵?……

關于新文的事情,主子最近在閉關,她不理我,我開不了文……

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

大家就先看一下我這文的番外好唄,千萬不要棄大米而去啊,大米會好好寫番外的,大家就當是在看一個全新的故事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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