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那麼恨慕芯瞳,恨她隱瞞她,恨她這樣子背叛她,和楚杭景在一起,可如今她竟然就變成了她口中的那種人。
楚杭景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上身光luo著,正背對著她,站在衣櫃前。
容深微微睜開眼楮,就看到他充滿力量與性感的背部線條躇。
「看夠了麼?」楚杭景帶著沙啞與戲謔的嗓音傳來。
容深感覺閉上眼眸,就是不出聲,繼續裝睡。
床的一邊凹陷下去,容深又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靠近,且就在她的頭頂。
容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攀上來了一只手,先是輕輕的撓,最後用力地按。
容深這人,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被人撓癢了,所以,此時此刻,就算她再怎麼想裝睡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立刻就喘不過氣來了,抱著肚子,蜷縮在床~上,「我不行了,楚杭景……狸」
她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是看楚杭景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修長的手指更是從她的腰間,往上,來到脖子處。
容深在躲避他的撓癢的時候,還意識到一件重大的事情,她現在渾身光溜溜的,什麼衣服都沒穿呢。
「楚杭景!」容深臉紅脖子粗,收拾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可現在的情況就是,哪怕她是躲進了被子里面,楚杭景依舊不敢放過她。
「深深,知錯了麼?」
容深起初還有股倔強勁的,只顧著躲避他的手,哪里肯認錯啊,可是她實在受不了了,她本來就怕癢,在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缺氧死亡,現在也顧不得什麼了,她一只手抓住楚杭景施虐的手,「知錯了知錯了。」
楚杭景倒是消停了一會兒,「哪兒錯了?」
「……」容深真恨不得狠狠地踹上楚杭景幾腳,「我不該裝睡。」可到底還是乖乖說出來了。
楚杭景低低的笑了笑,從薄薄的被子下將她撈了出來,手指按在她的後頸處,精準無誤的擒住那張從早上起就一直在他面前晃蕩的紅唇。
「嗚……」容深被吻了個氧氣全缺,用手去捶他的胸膛。
楚杭景最後輕咬了一口她微腫的下唇,「小妖精!」
然後放開了她,「整理一下,我去煮早餐。」
楚杭景開門走出去之後,容深又躺在床~上,睜大眼楮瞪著天花板看了一會,重重的嘆氣,他們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呢?
本想將手舉起來揉一下臉的,手指上的硬物刮的她的臉鈍疼了一下,她將手翻過來,是手指上的訂婚戒指。
她的心又一陣澀然,從床~上坐起來,她將訂婚戒指從手指上月兌了下來,舉起來看了一下,心中總是有種很難受的感覺。
原來有時候不是那個人,還真的不行……
其實最初的時候,明梵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也不下一次的說了,他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她也不記得自己回絕過多少次了,可是明梵希一點兒也不氣餒,明梵希在感情上無疑是霸道的,但是容深也並不吃這一套,因為她見識過比他更霸道的男人,明梵希和楚杭景所不一樣的是,明梵希雖然霸道,卻每每在她這里敗下陣來。
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明梵希幾乎要被容深打擊的毫無斗志了,他往常的無往不利,而今在容深面前,竟然一無用處。
容深也曾在深夜的時候,反復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不試著去接受其他的人,難道你對他還沒有死心?
這個問題她想了無數次,每一次她都沒能得到答案……
將戒指握在手上,容深放進了挎包里,她想,這枚戒指,她應該要還給明梵希了,無論她和楚杭景之間未來會怎麼樣,現在,她不可能再這麼和明梵希走下去了。
她不想騙他。
容深低嘆一聲,從床~上起來,往浴室走去。
昨天穿的衣服,經過昨天晚上,現在再穿在身上,竟然是皺巴巴的了,容深不確定自己穿這衣服出去能見人麼?
她下樓的時候,楚杭景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子,「過來吃早餐。」
容深其實半夜的時候就餓的受不了了,她昨天白天的時候沒吃晚飯,晚上又被楚杭景拉著跑了那麼遠的路,還有,做了那麼耗費體力的運動……
早上其實也一直肚子餓的,只是起不來。
遠遠的,容深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容深坐下來的時候,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其實有些咂舌,楚杭景的廚藝一向比她好,而且還好的不是一點點。
這讓作為女人的她,有些汗顏,可轉念一想,楚杭景這人,貌似學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
容深看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我想喝粥。」
容深說了這句話,楚杭景想到了什麼,打開了門,那里放著一個保溫盒,楚杭景不小心踢了一下,彎腰從地上將保溫盒撿起來,往里面走去。
楚杭景這里沒有米,所以早餐
tang盡管這麼的豐富,但是就是沒有米做成的東西。
這也是他昨天晚上硬是要徐坤出去買砂鍋粥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容深胃不好,一過了飯點,就想喝粥。
楚杭景將保溫盒里的粥倒出來,容深嘴里咬著一塊面包,「這是什麼?」
「粥啊,豬。」這保溫盒效果挺好的,現在里面的粥還是溫溫的,剛才楚杭景也試了一下,味道沒有變。
容深的臉漲紅了一點,咬牙,「楚杭景,你夠了啊,一會妖精一會豬的。」
楚杭景深邃的眸子滿是笑意和戲謔,「這麼笨,不是豬是什麼?」
「……」容深用力的咬了幾口面包,狠狠地撕扯,就好像她嘴里的面包其實是楚杭景一樣。
她正生著氣呢,楚杭景將粥端到她面前,從她嘴里拿出那塊被她虐待的面包,她趁機惡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他「嘶——」的叫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指,查看傷勢,上面有一個淺淺的牙印,「容深,你屬狗的吧你。」
「你說錯了吧,我屬老虎的,再招惹我把你咬死。」容深哼哼兩聲,看到自己面前的粥,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她嘗了一下,不錯,是她最愛的咸骨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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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深已經想通了,關于她抄襲的事情,如今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她是有實力的,她沒有,沒必要,也不屑于抄襲。
想通了之後,她便坦然的面對了。
後來易薇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有其他多余的話語,只問她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她們還要不要繼續合作。
她給了肯定的答案。
易薇笑了笑,讓她好好努力,其他的別多想,結束電~話的時候,易薇說她相信她。
容深緊接著又接到了明梵希的電~話,同樣也是詢問情況,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擔憂,想來他因為擔心她,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覺。
容深說自己只是找個地方想些事情,現在這樣面對著明梵希,她就會覺得越加的愧疚。
她想了想,「梵希,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好麼?」
明梵希那邊安靜了很久,才笑了笑道,「想我了?」
容深手里捏著手機,「明梵希,有些話我想對你說。」
「我是很想听你說你心里的那些話,也很想和你一起吃飯,可惜今天晚上醫院有些事,恐怕我來不了了。」
容深搖頭,「沒關系,明天晚上也可以,或許這幾天等你有空。」
「深深,我正想對你說,我明天下午要出國一趟,有一個學術研討會我要去參加,可能要去一段時間。」
這麼巧。
「明天不用來送我了,我從家里直接去機場了。」
「好……」容深的聲音有些啞,「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明梵希去了幾天,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回來,總是刻意的避開一些話題。
容深的心思是敏感的,現在想想,也許明梵希早就知道她想要對他說的什麼話了吧,所以才會一直刻意的回避著,就是不想從她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話。
容深想到這,覺得心酸澀的程度更深了。
……
容深正在舞蹈工作室的練習室里跳舞,一直跳一直跳,跳她最愛的芭蕾。
已經是晚上的時間,工作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這里便只有她一個人。
燈光並不亮,她縴細妙曼的身影被光影拉長,投在地上,極美的場景。
她的手機一刻不停的在響,而她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任由手機在響。
最後,還是準備下班回家的白曉路經練習室的時候,听到那手機一直在響,她敲了敲門,「深深,手機響了。」
「讓它響吧。」容深隨意的應了一句,在半空中旋轉起來。
白曉嘆氣,走進去,把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了過去,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之後,將手機遞到她的耳畔,「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
說話,劃開了接听鍵。
「容深,我在你工作室下面,下來。」楚杭景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容深沉寂了一下,斂了眉眼,「好,你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將手機放進了包里,容深往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走去,她們工作室位于大廈的頂層,整層樓都是落地窗,她從這里望下去,看到楚杭景的車停在大廈對面。
楚杭景正從車里走下來,倚在車前,眼眸似乎往他們這邊看來。
容深收拾東西,去浴室洗澡,換衣服,在鏡子面前解自己頭發的時候,那里還倒映著一個身影。
容深回過頭,「你怎麼還沒走?」
白曉走上前,幫她將頭
發解開來,隨意的梳理一下,披在肩上,「擔心你這傻丫頭唄。」
容深勉強的笑了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白曉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肩膀,「你總這樣逃避下去不是辦法的,有些問題還是需要去面對的,當年你和楚杭景之間既然是誤會,那麼現在你們誤會解開了,我看的出來,你們心里都還有對方,那就在一起吧。」
容深怔了怔,搖頭,「白曉,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她也想事情那麼簡單,可是她和楚杭景之間,真的橫著太多的東西。
「就這麼簡單,是你想的太復雜了。」白曉加重了聲音,「你是不是顧忌他身邊還有一個未婚妻?」
容深低了一下頭,「這是一個原因……」
「還有什麼?」白曉略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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