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個人,半個小時之內,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名字叫王倩,是個女人,大約十六七歲,與現任中央部長的孫子呂梁軍在一起過。查到的信息要第一時間轉到我手機上。」
掛了電話的李志航心想,‘這個王倩就是找死,當著趙至元的面貶唐一,收拾不死她。’
回到房間的李志航對著趙志元點了下頭,坐在了椅子上。呂大少爺見王倩的挑撥不起作用,干脆撂了話,
「我們賭一局如何?」
「賭什麼,怎麼賭?」
張子強放下手里的螃蟹用具,用紙巾擦了擦手,接過了話頭。
「我們不賭別的,大家都會玩撲克牌,今天就賭最簡單的撲克牌,你們敢不敢?」
呂梁軍嘴上說著,心里恨不得對方馬上同意。張子強轉頭看了看鐵三角的另兩位,本打算拒絕,唐一答應了。
「玩牌也可以,你想賭哪種玩法?」
唐一听到對方的提議,簡直想喊一聲‘天助我也’。上輩子作為唐怡的時候,她能在菜市場站穩腳,其中一部分要歸功于撲克牌。
不要小看這小小的一張牌,唐怡就是因為這小小的撲克牌,年紀輕輕在菜市場就有了‘一姐’的稱號,收服了幾個後來經常幫她忙的小弟。
當時在菜市場,有個出了名的蠻橫主,看上了唐怡他們的攤位,非要搶佔。幾個人怎麼會答應。可是唐怡他們幾個都是外鄉人,再加上勢單力薄,其他的幾人就要屈服了。唐怡可是不會同意,她當時正是最需要錢的時候。
可是一個小姑娘和彪壯大漢打架,那不就是雞蛋撞石頭,自己粉身碎骨嗎。打听之後,唐怡知道,這個彪形大漢有一嗜好,就是好玩撲克牌這一口。彪形大漢自認為牌技一流,唐怡就趁著對方再來鬧時,提出兩個人賭撲克,誰要是輸了,誰就退出這個攤位。
彪形大漢當然是滿口答應。因為這件賭約,唐怡只要是有時間,手里就抓著撲克牌。一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比賽賭約的這一天,周圍圍了不少菜市場上的人。
兩個人賭的是撲克牌里的炸金花。
炸金花是撲克牌里的一種簡單玩法。只要是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都可以玩。唐怡與彪形大漢兩個人是以一副撲克為限,直到一副牌全部發完,看誰手里的錢多,就算是誰贏。
撲克牌一方面靠的是牌運,另一方面就是靠玩牌者的記憶力。唐怡依靠的就是她的大腦。老百姓之間玩牌不是很講究,唐怡利用的就是這層不講究。
唐怡將撲克牌的正面對著自己,進行洗牌。一邊洗牌,一邊記著每張牌的位置。最後彪形大漢倒換一下牌,將一副撲克放在了桌子上,賭約就要開始了。每個人先發三張牌,發完牌之後,開始壓錢。可以玩明的,也可以玩暗的,這就需要玩牌的雙方自行決定了。
別人玩牌靠運氣與膽量,唐怡玩牌完全靠的是腦力。
唐怡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情形。她沒有翻牌,就知道手里的三張牌是一條順子,而彪形大漢的牌是一對子,明顯是自己的大,唐怡開始閉著眼、悶著牌壓錢,這種悶牌的玩法需要玩牌人的膽量,膽量小的,一般壓了第二圈就要開始看牌了。有些人看見自己是一對對子,就會再押一圈,膽子大的一般的就是,你悶我也悶,咱們玩得都是運氣。
上輩子在菜市場因為賭撲克牌事件,蠻橫主彪形大漢以後都對唐怡服服帖帖的,唐怡也是靠著彪形大漢的照顧和保護,才有了菜市場‘一姐’的稱號。
沒想到現在呂大少爺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呂梁軍是吃喝嫖賭,樣樣具沾的人。在這幾項惡習中,他最擅長的就是賭博。自從沾上了賭博,他身上的錢基本上耗光了,可是牌技也長了。這次提出撲克牌的賭約,呂大少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認為,趙志元他們幾個人平時不可能玩牌,自己賭的話準贏。
這樣一來,既可以掉趙志元的面子,又可以爽著掙著錢。可是呂梁軍沒想到的是,四個人中最先同意玩牌的會是唐一,一個女孩子。
‘自不量力’呂大少爺的腦海中蹦出了這四個字。
「既然我們提出玩撲克牌,公平起見,那麼你們就選則撲克牌的一種玩法。」
唐一等的就是這句話。
「撲克牌中的炸金花。」
「好,今天就賭炸金花。」
呂梁軍讓手下的小弟拿出了一副撲克牌。趁著這個工夫,張子強在桌子下面拽了拽唐一的衣服。
「唐一,我們三個人可都不是玩牌的高手,難道你會玩?」
張子強小聲地問著唐一。這個呂梁軍要玩牌,賭的肯定不會小。張子強倒是不是擔心錢的問題,而是這樣的賭注對于他們來說,太沒有把握了。
「當然是我玩,瞧好吧。」
唐一朝著張子強眨了眨眼。張子強還要再說的時候,就看到趙志元的眼神,只能將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志元啊,你就寵著她吧,這個賭約太沒有把握了,就是往里倒錢啊。’
呂梁軍拿過撲克牌,在手里晃了晃。唐一看著他得瑟的樣子,心里是挺替他感到可惜的,這倒霉的毛孩子怎麼總是往她的槍口上撞。
「怎麼個賭法?」
呂梁軍從沙發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幾摞錢,看的唐一是一愣一愣的,‘好家伙,看來是早有準備,這得三四萬吧’,在這個時期,三四萬絕對是豪賭了。
「這是四萬塊錢,我們今晚賭的就是錢,你們敢不敢?」
‘笑話,看著錢不賺的是傻子。’唐一興奮了。
「志元,你們三個身上有多少錢?先借給我,我過來的時候沒帶錢。」
趙志元看見唐唐兩眼放光,心里很是無奈。唐唐最喜歡的就是錢了,他以後難道要嫉妒金錢。三個人身上的現款也不多,只有卡,湊湊大約兩千元,趙志元正要給司機楊宇打電話,
「不用了,這些綽綽有余。」
唐一就小聲地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唐一看著洗牌的呂梁軍,心里確定這個家伙絕對是玩牌的老手了,要是玩牌光靠運氣與膽量,估計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可是今天他倒霉啊,踫上了自己。洗了兩遍牌的呂梁軍正要將牌放在桌子上,唐一開口了,
「把牌給我。」
呂梁軍想著,‘給你就給你,不就是洗牌嗎’。呂大少爺忘記了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唐一接過了撲克牌,將數字面朝上,又洗了一遍。
呂梁軍看著唐一洗牌的時候,心里‘咯 ’了一下,這個唐一不是生手啊。
一副撲克牌在唐一的手里,像是有了靈魂。洗牌的一分鐘,像是所有撲克牌的表演。其他幾個人都是詫異的看著唐一。
「你們有錢人的事情我不會,可是平民百姓的玩法,我可是很拿手的,你們等著拿錢吧。」
唐一說完這句話,將牌放在了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撲克牌依次勻稱的擺在上面,真是神奇。
「開始吧。」
分牌的是呂梁軍的小弟,這次賭約的參與人員就是呂大少爺與唐一,每個人發完三張牌。唐一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這三張牌中最大的一張就是k,呂梁軍的手上是一對對子,對方直接悶了二十元,唐一當然不會跟,直接棄牌。
唐一打算這次玩撲克牌速戰速決。不會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賭博,雖然她喜歡錢。
每個人又依次得了三張牌,這次是唐一先壓,唐一知道自己的牌是順子,對方的仍然是對子。唐一也直接悶了二十元,經常賭博的人膽子基本上都非常大。呂梁軍當然跟著悶牌。
兩個人各悶進了三百元,唐一假意的害怕,看了看牌,故意的只加了十元,呂梁軍一看對方膽怯了,又看了看自己的牌,悶著竟然是對子,呂大少爺心里有底了,接著跟。
這樣兩個人又都進去了五百元,呂梁軍見對方還不開牌,心里有些嘀咕,開了吧,這樣有些冒險,他把牌開了。
就這一把牌,唐一就拿到了八百元。不到半小時,唐一面前的錢就高了起來,呂大少爺面前的錢眼眼漸少。一副撲克牌完事,呂梁軍就輸了一萬元。
就算是有錢人,呂梁軍的額頭上也冒了汗。
唐一晃動著手里的撲克牌,如同玩雜技。
「你確定還要和我玩嗎?」
「玩,我就不信會輸給你。」
「好啊,不過再玩嗎?我就得加條件了,你看能不能接受?」
玩紅了眼的呂梁軍,現在是什麼條件都會答應。
「我要是再贏了,你以後就不要再找我們四個的麻煩,怎麼樣?」
「好,你要是全部贏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幾個人的面前。」
結果可想而知,四個人走的時候,沒有人拿桌子上的三萬塊錢,唐一只說了一句話,
「錢我們留下了,你以後不要再出現。」
唐一如同高傲的皇後離開了,只剩下冷宮里的呂梁軍妃子,在桌子前紅著眼瑟瑟的發抖,一副不相信他會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