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塵被她研究怪物一樣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杯果汁抿了一口。
芊芊嚼著龍蝦刺身,啃著帝皇蟹揶揄的說︰「苗先生你果真是「與眾不同」嗷,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會喝酒?呵呵,有「內涵」有「內涵」!
苗一塵當然明白她的贊美是有多麼的「與眾不同」,他也不說話,好整以暇的看著吃相並不怎麼雅觀的女人,自己堅決不踫筷子。
芊芊從他的眼神里意識到自己吃的有點急了,干笑一聲後,迅速調整姿態,優雅的拿起紅酒杯,優雅的品茗了一小口,甘醇的酒香和澀澀的丹寧在她口腔蔓延,然後慢慢的流經喉道,迅速在她血液融合
被狗仔堵的好久沒泡夜店沒沾酒的芊芊馬上被86年的沙都拉菲所虜獲,仰著縴細的脖子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個底朝天。
「苗先生,你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吧,這麼年輕就坐在我爸的辦公室談合作你心跳不會加速嗎」?
他沉默,心里說︰「丫頭,你說反了,應該你爸爸心跳加速才是」。
高腳杯又續上了昂貴的美酒,她也不心疼,分兩口杯子又空了。
「苗一塵,我說你是不是有語言障礙癥?別人和你說話你應該非常紳士的微笑作答懂不?瞧你,一張撲克臉喜怒哀樂都沒有,白費了一副好皮囊」。
他還是沉默,腦海里閃現出幾個詞匯,瘟神,面癱,混蛋,撲克臉!
沒有素養,沒有禮貌,不懂謙卑,自我為中心的富家女,苗一塵默默的在心里鑒定完畢。
最後一杯酒倒入杯中,微醺的芊芊晃著迷離的小眼神,豪情萬丈的喝的一滴不剩,放下空杯滿足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小子,你就是我命里的瘟神知道嗎?活了二十六歲,臭水溝什麼味道我領教了,被電梯撞出鼻血的滋味我知道了,油漆混合老干媽會眼瞎的我也明白了,這些我都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八輩祖宗,嗝」
濃烈的酒精味從她的酒嗝里帶出來,苗一塵蹙眉,身子又向後仰了仰,眼神的的隱忍一目了然。
芊芊才沒工夫去注意那些細節,搖搖晃晃的從酒櫃里又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後,對著瓶嘴就咕嚕嚕的吹了小半瓶,然後 當,啤酒花飛了一桌子。
苗一塵此時正在回想她那晚的「計劃」,心里思索著,是不是該友情提示她一下,劇情錯誤了,那天電話里的完美計劃沒有她把自己灌醉的橋段。
她用力抹了一下嘴巴,嘩的拉開椅子,一只腳霸氣側漏的放到上面,指著那張帥氣到讓她想毀了他的臉,惡聲惡氣的說︰「還有你那只色胚子死狗,居然三番兩次調戲我,吃我豆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連黑潭般幽深的眸子也染上了星光。
芊芊的心底莫名其妙的漾過一絲漣漪,一晃神,單腳做支點底盤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