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撲過去打他,還沒佔到半點便宜就被他擁在懷里堵住了嘴,懲罰多于溫情的熱吻讓芊芊又徹頭徹尾的暈了,沒掙扎幾下就癱軟在他懷里,嗚嗚啊啊的貓兒一樣叫著
門開了,一聲怒喝嚇了他們一跳。
「你們?你們?你,你,你」?裴東海站在門口,手指頭晃得頻率簡直比剁餃子餡還快︰「你們成何體統」?半天後,裴東海終于從喉嚨里咆哮出一句話。
芊芊躲在苗一塵身後,羞得不敢抬頭看自己爸爸,心里罵苗一塵︰「混蛋,莫名其妙的吻什麼吻?也不看看什麼場合」。
苗一塵倒是沒什麼波瀾,不亢不卑的看著一臉驚詫的裴東海羆。
他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態倒是讓裴東海有點不自然了,那感覺倒顯得他是一個突兀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干咳幾聲,炯炯有神的眼楮盯著苗一塵,威嚴的說︰「苗一塵,我只是和你談生意,沒說過附帶贈送女兒吧」?
芊芊听得直翻眼,如果可以,她真想在他耳邊大罵,老爸,你談生意腦子談壞了吧,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苗一塵淡淡的笑了笑︰「裴先生,我想和你聊聊有時間嗎」翻?
芊芊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他想干嘛?
裴東海看看一臉嬌羞的女兒,又看看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苗一塵,黑著臉點了點。心里想著,這小子氣場倒是真大,不愧是個老辣的生意人。
書房,裴芊芊在兩個「用目光交火」的男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茶後就站在苗一塵身後絞著手指準備聆听。
苗一塵和裴東海的目光齊齊的看向她。
「芊芊,你先出去」。兩人同時出聲。
她伸長脖子,費勁的咽了幾口口水,忍了!帶著一肚子的不滿和好奇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書房。
「把門帶上」。苗一塵和裴東海又是異口同聲的說。
兩人對于彼此不合時宜的默契都覺得別扭,用眸光瞥了眼對方,沉默
芊芊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書房門豪不溫柔的摔上。
裴東海仔細打量對面的「年輕人」。
前幾次和他接觸,腦子里想的盡是生意上的事,只感覺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卻頭腦冷靜,氣質沉穩,是個商人的料,其它的也沒怎麼往心里去。前幾天接到袁逸的電話說芊芊和他在美國他還著實嚇了一跳,這丫頭不是和楊潤澤去的嗎?怎麼會和苗一塵在一起?
後來又去問了楊潤澤,對方也說芊芊讓他轉告她和苗一塵在一起,他才感覺事有蹊蹺,回想兩人前幾次見面神神秘秘不正常的表現,他越想越不對勁,馬上就發動所有手段,從安雅那里搞來鑰匙在這里守株待兔,剛進門沒多久還真讓他逮了個正著。
「裴先生,芊芊是個好女孩」。苗一塵開口了,神情和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和自信。
裴東海覺得這小子的語氣有種自己和他的身份顛倒了的不得勁感,端了端身板,拿出和商業對手談判的氣勢反駁︰「廢話,我裴東海的女兒當然是個好孩子」。
說完後,他自己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雖然這丫頭大小就不听話,打架,逃課,撒謊,掏鳥窩,每天跟在袁逸後面跟個假小子似的啥壞事都沒落下。但裴家的女兒就是好女孩,這一點毋庸置疑,他比誰都堅信。
苗一塵笑笑,轉著左手尾指的指環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你不反對芊芊和我在一起吧」。
裴東海一愣,雖然心里已然有了準備,卻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不轉不饒的直奔主題。
這小子,夠強悍的。
「我要說反對你打算怎麼辦」?裴東海畢竟也不是吃素的主兒,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問題踢給了他。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說服自己。
苗一塵垂眸沉默,神色無瀾的狀態讓他吃不準他在想什麼。
片刻後,苗一塵抬頭,深邃的眼眸很真誠的看著他︰「按你們的規矩,我應該叫你一聲伯父,我不善說恭維虛假的話,你是芊芊的父親,我應該尊重你,所以我和芊芊的事有必要和你說一聲,我和芊芊認識時間不長,但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
裴東海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誠意,與此同時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叫按你們的規矩,他該叫自己一聲伯父?丫的,擱哪兒的規矩他都得叫他一聲伯父或裴叔叔,你小子都摟著我女兒又親又抱了。
還有,他這話怎麼說來說去最終還是一句,我覺得芊芊是個好女孩!你丫倒是表個態度呀。
咳咳,鄭重說明,他可不是故意裝逼,他才不是想著要是這小子人品還可以就趕緊把我們家這大齡小祖宗娶回家去吧的心態。
他咳咳只是日思夜想有點著急抱外孫了,小女兒朵朵還小他沒在指望,芊芊都這年齡了,和她一起大的一些女孩早嫁出去孩子都老大了。
「苗一塵,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裴東海盯著他嚴肅的說。
苗一塵點了點頭
一只巨型「壁虎」緊緊貼在門上,大氣也不敢出的听著里面的談話。
十幾分鐘後,芊芊不滿的嘀咕︰「什麼嘛?講話跟蚊子叫一樣,听都听不清楚」。
又過了十分鐘,她徹底放棄偷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托著腮幫子發呆,自己在腦海中胡亂臆測兩個男人的談話。
門鈴急促的響起,嚇了芊芊一跳。
誰呀,這麼沒禮貌。她按著心髒耷拉著臉去開門。
袁逸風塵僕僕的站在外面,見到她松了口氣,扔掉手里的行李一把拉住她在她身上上下模了個遍,最後又掀起她的衣角看了腰部的傷口沒大礙才黑著臉說︰「裴芊芊,你真的很過分」。
芊芊很無語,大哥,我還沒說你發神經,一進來就搜身。你到好,佔完便宜還給人家臉色看。
「袁逸,你最近是不是拍戲拍的腦袋進水了,怎麼神神叨叨跟個老娘們似的,這不是你的風格呀?我受不了你快變回來吧」。兩人在沙發坐下,袁逸的視線被茶幾旁兩個旅行包黏住。
不用判斷,他知道那個黑色的愛馬仕包一定是那個苗一塵的。
芊芊沒注意他的臉變得有點陰沉,被陰影籠罩的眸子屋子里來回掃了一遍,最後停在那扇緊閉的書房門上。
「芊芊,你和那個苗一塵到什麼地步了」?
裴芊芊一愣,被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語氣搞得有點不自然。眼神在周圍亂晃就是不敢正眼瞧他。
「我我們那個」芊芊打著哈哈腦子里飛快的醞釀著詞匯
袁逸緊緊盯著她,絲毫也沒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芊芊被他盯得起了雞皮疙瘩,撇撇嘴心一橫索性大喇喇的說︰「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袁逸眼里的陰影愈發深重了,緊握的雙拳骨節突起,好像隨時就要爆炸一樣。
「芊芊,我喜歡你二十多年了,你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他突然一把抓過她的手,情緒激動的盯著她大吼。
芊芊被他嚇了一跳,以至于沒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在顫抖,眼神也有點凶,眼底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絲,好像許多天沒睡覺一樣。
書房門打開了,兩個男人看著十指緊扣,深情對視的兩人。
裴東海嘶的一聲撇過臉。真是丟臉,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二貨女兒,剛才還和苗一塵親親我我,轉個身又和袁逸執手相望了,虧他剛剛還拍著胸脯對苗一塵夸下海口,說裴家的女兒絕對是賢妻良母。
苗一塵的眸光很深,深的讓人不寒而栗,他冷冷的看了眼緊握在一起的兩雙手後,就再也沒看兩人一眼。
芊芊有點莫名其妙,撲閃著大眼看著他從自己身邊經過,隨手拿起他的愛馬仕旅行包,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裴東海撲過來提起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臭丫頭,你到底是在鬧哪樣?我說你都二十六了,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呀?你這一會和那個牽手一會和這個牽手,你倒是真拉的下這個臉」。
芊芊抽回手,不滿的嚷嚷︰「爸爸你亂七八糟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喝酒了」?
裴東海在她腦門用力一彈,氣急敗壞的大吼︰「你老子我又不是酒桶,大白天的出門喝什麼酒,倒是你,我看你倒像是醉的厲害,連神智都不清了」。
袁逸站起來,沉沉的開口了︰「裴叔叔,我想和你談談」。
裴東海和芊芊同時轉頭看他。
哎呦喂,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上來都要找他談話!這特麼能彈出棉花來還是喇叭花來?
書房,芊芊給異常嚴肅的兩人端上茶水。
還沒等她在袁逸身後站穩,裴東海和袁逸就把視線轉向她。
「芊芊,你」
不等兩人說完,芊芊馬上翻著白眼舉手投降︰「OK,OK,我出去,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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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一塵打開門,大金毛luck就撲了過來,晃著粗壯的大尾巴一個勁的在他身上舌忝。
他模模luck的腦袋,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問︰「看樣子lisa把你照顧的很好,瞧你又胖了,明天開始多運動知道嗎」?
luck不高興了,四肢攤開趴在地上不肯起來,嘴里嗚嗚叫著,一臉的小可憐樣。
這幅無賴的樣子看的苗一塵直發笑,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了裴芊芊,這丫頭耍賴的時候也這樣。
馬上他的臉就沉了下來,剛剛2201她和袁逸十指相扣的那一幕讓他非常的不爽,雖然他相信她是無心的,在她心里只是把袁逸當成最好的哥哥,朋友。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他還沒修煉到無動于衷的境界好嗎!
門鈴很不客氣的響了,luck馬上從地上一躍而起,竄到開門器旁興奮的打轉。
苗一塵看著屏幕里雙手叉腰的女人,打開門。
當然,luck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芊芊剛邁進一只腳它就撲過去在她臉上來回舌忝了個遍,舌忝的那叫一個不遺余力呀,直接就省了她晚上洗臉的步驟。
芊芊嗚嗚大叫,一邊咒罵一邊使勁推開它四處逃竄。
「臭狗,你又佔我便宜,呀呀呀你再跟著我真把你煮了信不信」。
「啊苗一塵你個混蛋,你倒是說句話呀,它干嘛一直纏著我不放」?
苗一塵喊了Luck一聲,芊芊才得以安穩,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和Luck互瞪。
一只狗一女人對恃,苗先生也懶得搭理她們,自顧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間。等芊芊回過神浴室早已響起了水流的聲音,氣的她把氣撒到金毛狗身上。
沖完澡換好衣服,神清氣爽的苗一塵出來後,差點沒背過氣去。
長毛地毯上,裴芊芊和Luck扭成一團,luck身上還套著他的一件背心和平角內褲,因為Luck的不配合,四角內褲只套了一個角,還有一邊顫顫巍巍的掛在它後面,隨著它長尾的甩動而晃來晃去。
他幾步上前,豪不溫柔的把芊芊從地上提起來︰「裴芊芊,你有病吧?干嘛欺負luck」?
芊芊喘的跟頭剛耕完三畝地的牛一樣,撫著胸口指著沖她呲牙咧嘴的大狗說︰「我欺負它?你都不知道它的力氣有多大,剛才它差點把我拱出門外你知道不」?
苗一塵按壓著太陽穴,怎麼就那麼頭疼!
「你不陪你爸和你的袁逸哥哥跑這里來做什麼」?
芊芊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馬上狗腿的抱住他的胳膊,一臉諂媚的湊到他眼皮子地下說︰「苗一塵,你吃醋了?我跟你說情況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也不知道袁逸抽什麼瘋,莫名其妙就抓著我的手說要和我在一起,我還沒來得及義正言辭的拒絕你們就出來了」。
苗一塵看著她,目光清冷,臉色也不是很漂亮。「你哪只眼看到我吃醋了?」
芊芊皺眉,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沒有嗎?那你干嘛板著張臭臉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說錯了,男人翻了她一眼,甩掉她的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仰著脖子一口氣喝了個干淨。
她過去,一坐到他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開始晃蕩。
「好了好了,苗先生不生氣了,我保證以後「潔身自好」,除了你不跟任何男人親密接觸,包括裴東海先生,這總行了吧」?
苗一塵無語,她還能再沒節操點嗎?這用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詞匯?
無語歸無語,心情卻好了不少。脖子被她晃得難受,索性攬過她腰肢板著臉問她︰「你爸和袁逸呢?走了」?
芊芊在他臉上重重一吻︰「沒有,在書房談話呢,你是沒看到,當袁逸說要和我爸談談時,我老爸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哈哈哈」。
他沉默,五指在她腰上若有若無的輕彈。
「芊芊,你爸和袁逸沒和你說起過什麼嗎?比如最近他家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說什麼?沒有呀,他家里能出什麼事?干爹生意做得不比爸爸小,要說有事也就是干爹一直反對袁逸混娛樂圈,前段日子還嚷嚷著要和他斷絕父子關系呢」。
「哦」!苗一塵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看的出來,袁逸和裴東海都瞞著她,也許是不想讓她跟著難受吧。
芊芊見他臉色有點凝重,還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一邊心里罵著他小氣一邊摟著他脖子繼續哄他。
「苗一塵,你笑一笑嘛,我都跟你承認錯誤了,你這樣一直板著臉我會傷心的」。
苗先生端著架子很嚴肅的睨了她一眼︰「知道錯了」?
芊芊點頭,誠懇的說︰「知道錯了」!
「恩,那就原諒你一回,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芊芊覺得自己真憋屈,自己明明沒做錯事呀,怎麼跑來低聲下氣的求原諒了?這不是她的風格好嗎?
吸了口氣,她悶聲悶氣的說︰「什麼事」?
苗一塵忍住笑,繼續板著臉威嚴的說︰「沒我的允許不許沾一滴酒」。
他這麼說絕對是有強大理由的,撇開她喝醉了的那副德行不說,只要是稍微給她沾一點這女人的智商基本就變成零了,在夏威夷小木屋的那晚,她沒心沒肺的幾句話,害的苗雲琛和連熙連續大戰了好幾天。
芊芊卻不干了,直接從他身上跳下來,扯著嗓子嚷嚷︰「憑什麼?憑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
苗一塵覺得她這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理由!還需要嗎?
他懶得搭理她,只需用清冷的眸光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芊芊頭皮發麻,很沒出息的蔫了,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投降︰「好吧,我盡量」。
誰叫自己喜歡他呢?
芊芊覺得,在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適當的卑微卑微沒有什麼,只要不犯賤,你的愛情就有未來。犯賤也沒什麼,只要兩個人都犯賤,依然有未來。怕就怕的是一個人犯賤,另一個人不犯賤。單方面的犯賤沒有任何未來!
有時候她也在思考,苗一塵到底有沒有在陪著她犯賤?
這個問題在她迷惘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眼里泛起的柔情,升騰的***,在她身體不適的時候,滿臉掩飾不掉的心疼緊張讓她徹底釋懷了,她雖然大大咧咧,但內心深處的那根神經,還是異常敏感的。
他是喜歡自己的!確定了這一點,芊芊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哪怕他有時候讓自己捉模不透。
苗一塵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眸光似水的望著她,她看上去很委屈,撇著小嘴,皺著眉,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他溫熱的大手在她消瘦的脊背慢慢游離,輾轉反側來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前,大掌輕輕包裹住一側的柔軟。苗先生在心里感嘆了一句,什麼地方都瘦,就這地方長勢還算及格。
芊芊被他突如其來的輕佻嚇了一跳,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慌不擇亂的一把打掉那只罪惡的手,氣憤的嚷嚷︰「混蛋,耍流氓呀你?便宜還沒佔夠」?
苗一塵嘴角上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芊芊被他那副不羈的神情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男人,深沉的時候像大海,讓人不敢靠近。輕狂的時候無人能及,臉皮比豬皮還厚。
看了她一會,苗一塵湊過來,帶著撩人的溫熱氣息在她耳畔輕輕說︰「芊芊,想試試嗎?你的生理期應該差不多快過了吧」?
芊芊被他赤果果的下流驚得忘記了反駁,張著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一臉痞子氣的苗一塵。
她懷疑,之前那個整天板著張撲克臉的男人根本就是假象,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悶***貨。
一道驚雷夾著著閃電從窗戶劃過,天空頓時暗沉了許多。
一直趴在地上的Luck突然猛地站起來,很不合時宜的狂叫起來。苗一塵看著焦躁不安團團轉的金毛狗皺眉。
當第二道閃電劃破天空時,他的左手猛地抖動了一下。
苗一塵猛地推開芊芊,疾步走到窗戶邊,望著外面越來越陰沉的天空不發一語。
他背朝芊芊,左手放在窗邊,指骨泛白。
隨著雷聲越來越密集,他的左手也抖的越來越厲害,尾指那個不起眼的銀色指環發出盈盈藍光
芊芊趴在沙發背上喊他︰「苗一塵,你站在那里干什麼?下雷雨了,你快把窗戶關上」。
苗一塵沒有搭理她,被陰影遮住的眸子盯著尾指的指環沉默。
「苗一塵」芊芊狐疑的朝他走去。
他突然轉身,目光冷厲的射向她︰「芊芊,你回自己家去」。
「干嘛呀?爸爸他們好了會叫我的」。
「我叫你回去就回去,哪那麼多廢話」。他幾乎是怒吼著沖她喊出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