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有喜,辣媽有個萌寶寶 第七十八章 糾結的三爺

作者 ︰ 邊水靈

更可氣的是,跟他的幾次接觸,非但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最讓她悲憤的是,自己居然對他這種齷齪的舉動每每會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燥熱感。

「你哭什麼」?陰沉沉的聲音傳來,嚇得她猛然抬頭來。

三江站在胡同口,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原本就昏暗的夜燈,留下一大片濃重的陰影,遮住了慕念的視線薊。

她蜷縮在牆角,看上去依舊單薄的羸弱不堪,仰起的小臉淚痕交錯,和臉頰邊的發絲黏在一起。整個人無助又柔弱!

有那麼一瞬間,陸三江的心真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突然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卑鄙和齷蹉。

下午五點的時候,苗雲琛把她所有的資料都給了她。很簡單的一份履歷,慕卿君,二十三歲,警校剛畢業,父親慕奇峰,哥哥慕長衛都是境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那些文字並沒有讓他有什麼起伏,倒是左側上方的一張二寸照吸引了他的目光。

照片估計是幾年前拍的,很普通的齊脖短發,干干淨淨的三七分,露出一側光潔的額頭。清湯寡水的小臉干淨的像個瓷女圭女圭,嘴角微微勾起,和眼楮里的青澀相得益彰,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女孩。

三江放下檔案的時候,暗中嘆了口氣。也真難為慕奇峰了,為了扳倒焰虎不惜把這麼清純的女兒放到如此危險的一個「地方」。

也就是一瞬間,他就給自己心重新包裹了一件外衣。沒辦法,做他們這一行的,最不值錢的就是同情,最可怕的就是心軟。他已經見過太多心慈手軟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他無力承當。

白皙的手掌伸到她面前,昏暗的光線掩蓋了他指月復厚厚的繭,卻遮不住他異常白皙的膚色。

慕卿君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臉頰,沒有領情,也沒在看他一眼。

從他身邊走過時,三江甚至有點震驚,這麼狹窄的胡同口,他一個人站著都有點嫌地方小。這女人從他肩膀一側擠過去的時候,居然絲毫沒踫到他。

像一陣風,帶著陣陣清香的風!他默默的想。

他轉身,望著她嬌小的身軀不自覺的超前邁了幾步又停住。

隨她去吧,如果她以後不再打他的主意他打算就這麼算了。這樣的女孩,其實不應該當警察,做個幼兒教師什麼的挺好。

可是慕卿君卻突然止住了腳步,三江盯著她微微顫抖的背影,沉思。

似乎是在掙扎,她緊握的拳頭一直搖擺不定,很長時間才放開。

她大步朝他走來,一身正氣的站在他面前,仰著倔強的小臉,一字一字的問︰「陸三江,你為什麼非要混黑道」。

這個問題!!!

三江覺得她真白痴,一個警察問一個黑幫老大為什麼混黑道,那他該不該問問她為什麼要當警察?然後兩人把自己崇高的理想激情澎拜的演說一遍?

「你為什麼要混黑道」?她看上去很激動,語氣變得焦躁起來。

三江又有點恍惚了,他怎麼從她的口氣和神情里品出了一份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什麼叫黑道」?他冷笑一聲,反問。

「殺人放火,欺壓平民,拉幫結派」。她眼也沒眨一口氣羅列了一大堆罪狀,因為激動,和白襯衫黏在一起的胸口有節奏的起伏著吸引了陸三江的目光

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到她臉上,三江冷哼︰「你哪只眼看到我做這些了」?

她一滯,馬上篤定的反駁︰「如果你沒做別人會這麼說你嗎?如果你沒做警察會調查你嗎」?

沉默,透不過氣的沉默

陸三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極其諷刺。

慕卿君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所不妥,抻著脖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總之你臭名昭著,所有人都知道警察一直在調查你。

解釋的非常牽強,連她自己都感覺氣氛越來越壓抑,這讓她四肢發涼,透不過氣來。

陸三江說話了,充滿不屑的語氣像是寒風掠過。

「誰是黑誰是白誰能給個準確的定義,你說我們是黑的就是黑的,誰給你的權利?那你告訴我那些假公濟私貪污巨款

tang的官員是白的嗎?那些和毒販勾結賺黑心錢冤枉好人的警察是白的嗎?」

「你」她被他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三江的臉漫上一片黑霧,狼一樣的眼眸緊緊盯著她︰「我親眼看到幾個警察和臨城一個黑幫老大勾結,殺了另一個警察並嫁禍給一個無辜的街頭小混混。三個月後,那幾個警察個個都升了職。你說他們是白的嗎?我也親眼看到毒販和警察通話,得意洋洋的說,貨色已安全到達,下午就把錢打到你賬戶。你告訴我他是白的嗎」?

慕卿君無言以對,她雖然還年輕,也從沒見過那身象征正義的警服下所包裹的罪惡,但她知道他沒有胡說,那些事的確存在,而且像冰層下的暗流,永遠也不會消失。自己的父親慕齊峰就曾親手抓過和黑道勾結的一個警務署長。但這些並不能代表這個世界就沒真正的「白」存在,她相信,大多數的人都是好人,他們也許沒有偉大的抱負,也許會去哄搶大賣場促銷的商品,但他們從不會去傷害別人。

就像自己的爸爸和哥哥,他們絕對是正義的化身,他們一生都在為自己所發下的誓言兢兢業業。

她沉重轉身,夜色下,消瘦的影子拖得很長。

風兒吹來,她烏黑的細發和藍色的裙擺搖晃

三江沒有追上去,看著她像片柔弱的葉兒漸漸消失在視線,月色也似乎不再皎潔

回家後,一向嗜睡的陸三江破天荒失眠了。

她柔弱無骨的溫暖小手,軟糯溫香的唇瓣,還有她身上那股獨特的幽香。每一次回味都讓他躁動不安,他抓過床頭的電話。

「琛哥,我發現自己有戀愛的感覺了」!

苗雲琛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說重點」。

「和一個有感覺的女人最快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五分鐘就能搞定」。

三江罵他︰「我靠,我說的不是壞女人,我說的是良家婦女,而且是有感覺的那一種」。

苗雲琛沉默,似乎是在認真的計算時間,好一會他才回味無窮的說︰「這個最起碼要兩個小時」。

「你特麼就不能好好談個戀愛嗎」?三江扔掉電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很快,苗雲琛的電話就來了。

「我說你是不是對慕齊峰的女兒動真格了」。

他的眼前閃過慕卿君白里透紅的羞澀俏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我還真沒試過和良家婦女過,我想試試」。

「千萬不要和女人談感情」。苗雲琛的聲音里已經沒了睡意,語氣也嚴肅的很。

「為什麼」?

「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坑我們的,一種是被我們坑的」!

陸三江對她有感覺,當然不會坑她,再說他其實很紳士好嗎?

「這次我想試試,被坑我也認了」。

「陸三江,我特麼不是怕你被坑,我是怕你坑了別人」。

不等他回答,苗雲琛已經撂下了電話。

他啞然望著只剩忙音的電話,月復誹︰「不怕我被坑你發這麼大的火」?

夜似乎比往常來的漫長難熬,三江徹底失眠了,她的羞怯的笑意,淚痕滿溢的小臉不斷的交叉出現,讓他遐想萬千。難怪se.狼都喜歡tiao.戲良家婦女,特麼有點意思,相當的有意思

***********

人往往不會記得自己擁有的,卻會時時刻刻惦記自己沒有的。

就像瞎子一輩子向往顏色,啞巴一生都向往歌聲,胖子向往苗條,矮個向往高個

邪惡的人其實最仰慕的就是正義的衛道士。

所以,當陸三江得知慕卿君的真實身份後,由一開始的震驚馬上轉變為興奮,一種莫名的興奮。

明知她不會接受他的身份,明知兩人沒有結果。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逗她,想去接近她。

想拋開一切不管不顧找一回感覺。

自那天她轉身離去後,

陸三江就再也沒見過。

第四天,他問身邊的小弟阿東︰「我手機是不是壞了,你打我一個試試」。

幾秒後,阿東的號碼顯示在來電上。

「三哥,沒壞」。

三江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好像手機沒出問題是有多麼對不起他似得。陰沉沉的臉色讓一旁的阿東莫名其妙。

第五天,他和一幫小弟在夜總會喝酒。無論誰和他敬酒,他左手始終死死拽著電話。

「生活呀」!三江仰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發出感慨︰「真特麼沒勁」。

阿東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三哥,今天這些妞都是新來的,你不仔細挑挑」?

他懶洋洋的掃視了一圈「波濤洶涌的」包房,突然覺得很惡心。特別是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劣質香水,讓他的胃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慕卿君,干淨,還是干淨。

干淨的讓他覺得有點自卑。

她也許放棄在他身上挖線索了,快一個禮拜了,都沒有打他一個電話。他甚至每天「路過」芙蓉園去溜達一圈,然後假裝不經意得問問服務生︰「那個姓慕的跳舞女孩怎麼不在」?

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告訴他︰「不好意思,三爺,她不來上班了」。

「哦」!三江很失落的應了一聲。明知她在這跳舞只是為了接近他,明知她早晚會離開芙蓉園,但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就好像唯一能連接他們的紐帶也斷裂了。

阿東見他一點也提不起興趣,想了想又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的說︰「三哥,最近來了幾個干淨的雛鴨,您!要不要試試」?

「什麼?鴨子,你讓我找男人」?他大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阿東。

由于太過驚訝,音量不知覺的高了好幾個分貝。看到包房里所有的目光都異樣的投向他,陸三江一巴掌拍在阿東腦袋上︰」滾一邊去,你特麼那只眼楮看出我喜歡男人」。

阿東揉著頭坐在一邊,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那表情似乎在說︰「他不喜歡嗎?那身邊為什麼從來沒有個女人,那些夜總會的女人也是應付就過」。

為了證明自己絕對正常的取向,三江再次掃視了一遍包房,最後目光落在一個看上去挺清純的女孩身上。

他朝她招手,想讓她陪他聊會。

誰知開場白都還沒想好,名字也來不及問,那女孩就把大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亂綿綿的小手在他大腿來回模著,涂著淡紫色眼影的眼楮緊緊盯著他半敞的襯衫領口。

三江嘆氣,如果自己不是男人,他一定會和這個女孩說︰「別著急好嗎?先談談感情不行嗎?你沒發現我挺有內涵的嗎」?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沒了興致,阿東揮揮手叫那個女孩下去。

「三哥,瞧你今兒興致不是很高,要不我們陪你去殺幾盤」?

他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來。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出夜總會,怎麼看怎麼都是一群混黑幫的。

走在步行街,不遠處一輛警車亮著警燈吸引了他的目光。

穿著警服的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

女的朝他們方向走來,筆挺的墨色制服,莊嚴的警帽,嚴肅驕傲的神情。

阿東語無倫次的驚呼︰「艾瑪,三哥,這這這不是那個芙蓉園跳鋼管的舞的女孩嗎?怎麼怎麼原來是個女警」。

三江不滿的翻了他一眼︰「很稀奇嗎?就許你作奸犯科,還不許人玩玩無間道呀」?

阿東和手下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今天的陸三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完全不是他一貫的風格好嗎!

慕卿君也看到他了,臉色很明顯的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冷漠。

兩人面對面走來,她目不斜視,很鎮靜的和身邊的同事交談著,連身份突然轉換後的愧疚也沒有。

三江和她擦肩而過時,她還是沒有看他,只是放在腰側的手掌握成了一個拳。

「卿君,剛剛那個就是焰虎的陸三江」。她身邊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警察對她說。

三江不由自主的頓住

了腳步,想听听她的反應。

「哦,是嗎」?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吧,十二區那里還等著我們去處理」。

*************

有人說,愛情是寂寞的產物。

就好比剛從警校畢業,滿懷熱血的慕卿君遇到了無所事事,內心孤獨的陸三江。

慕卿君第一次看到陸三江的時候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天她無意中經過一個拳館,每天要練體能的她想著進去瞧瞧也不錯。這一進去就看到了兩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在打自由搏擊,他們的拳法腿法水平都相當的高,簡直能和職業選手媲美,沒有花俏的招式,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對方的一招一式,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的要讓對方倒下。

只是兩人的打法完全不同,一個重與攻,一個偏重與守。

他們的帥也是兩種不同風格的魅力,一個看上去有幾分陰郁,目光是那種望不穿的幽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成熟內斂的氣質。還有一個看上去有些不羈痞氣,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總是透著一股子邪氣輕佻。但他的眼神很專注,出手也總是重點攻擊一個部位,應該是個認定了一件事,非要執著到底的男人。

除了慕卿君,旁邊還有好多女人在下面偷看,不時的交耳,一會說他們體力真好,打了好幾個小時了還沒停,一會夸兩人的身材勁爆,五官完美的一點瑕疵也沒有,甚至有女人說,他們的嘴唇和小月復的人魚線真的好性.感。

慕卿君也被兩個男人身上的爆發力和敏捷的身手折服,她還暗暗肯定兩人一定是職業選手,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身手。她萬萬沒有想到近在咫尺的兩位帥哥就是黑道聞名遐邇的兩個大人物——苗雲琛和陸三江。

過了一會,兩人打完拳。陸三江酣暢的甩甩頭發,汗水濺在地板上,很快就成了白點。

「我靠,有點累了,先歇會兒」。他拿了兩條白色的毛巾,丟給苗雲琛一條,坐在自己的阿瑪尼黑色外套上,靠著拳台的護欄擦汗。

白色的毛巾在男人古銅色的肌膚磨蹭,隨著他肌理的運動吸干流淌在脊背上晶瑩密麻的汗珠,那是男人最原始,最野性的一面。

慕卿君看得心頭一顫,由衷的認為阿瑪尼下期的模特應該找陸三江!哦,最好把這一經典的鏡頭拍下來,阿瑪尼黑色外套一定會成為下季最流行的時尚。

「琛哥,一會去哪玩呀」?

「回家」。苗雲琛的臉上閃過一絲疲憊和糾結︰「連熙從美國飛過來了,哭著喊著非要談談」。

「真沒勁」。

「我也這麼決的」。苗雲琛按了按太陽穴坐到他旁邊。

「我說你特麼別無病申吟了,談什麼談呀,這婚都離了三年了還是這個樣子,你們兩就作吧,作死一個少一個」。

苗雲琛相當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管你屁事,我離不離婚礙著你泡妞了還是睡覺了」?

三江拿起一瓶水,仰著脖子咕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放下後,意猶未盡的甩甩脖子︰「我的意思是說,你倆要真還愛著對方就別特麼作了,該放下的你也就放下吧,就當三年前小熙給你的那一槍不存在。再說,說句良心話,連熙是真心愛著你的,這些我們都看得出來。我特麼要是有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愛著我,別說是要我回家,就是讓我天天做飯給她吃都樂意」。

「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你自己不介意我都替你臊得慌,三爺!誰不知道你整天留戀夜總會,換女人的速度比眨眼的速度都快」。

「靠!我不出入夜總會,難道出入警察局呀」?

**********

當三天後慕卿君在芙蓉園再次看到陸三江時,她整個人都有點懵了,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大群保鏢,走路都呼呼帶響的。

當大廳上原本囂張的幾個男人全都緊張的站起來,點頭哈腰的沖他們打招呼。

她才從字里行間听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自己要接近的焰虎三爺原來就是他。

當她鼓足勇氣站起來說︰「我願意跟你去」的時候,天知道她當時緊張到站都站不穩。

可是接下來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月兌離了她預想的軌道,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身邪氣桀驁不馴,每次都把她弄得狼狽不堪,只想逃離。

如果沒有那天東海軒尼詩發生的事,她也許還會咬牙堅持。

可是當他萬般柔情的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說︰「小念,我很想你,做我女朋友吧」。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的淪陷。

當他在大街上緊緊擁著她霸道激烈的吻她時,她不光是憤怒,更多的是顫栗,害怕,無助,還有漩渦一樣的暈眩和燥熱

當他在黑暗的胡同朝她伸出手時,她就下定決心——她的人生從此刻起,絕不能再和這個男人有半點瓜葛。

所以,她回家後,義無反顧的向慕齊峰提出不再繼續任務的要求。

她要讓生活回到最初的軌道,哪怕一輩子做一個毫無建樹的小片警,每天在大街上無所事事的巡邏一百遍,處理一些雞毛蒜皮婆婆媽媽的小事,她也認了。

可是當她穿著一身肅穆的警服和他四目相撞的那一刻,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心慌了。

她甚至覺得沒臉見他,就好像自己是個三流的騙子被警察抓包了的無地自容。而那個警察就是陸三江,他神色無瀾,眸色淡然,很平靜的和自己擦肩而過,甚至沒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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