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雲琛,你還打算吃點夜宵再滾是伐」?她坐在餐桌旁稀里嘩啦吃著面條,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小心髒咚咚跳的快要出嗓子眼了,全身過電般的感覺還一直沒消退。舒愨鵡
他真想把這沒心沒肺的女人直接扛到臥室就地正法算了。
「別總是吃那些小攤小販的食品,不衛生」,說著來到她身邊,彎下腰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著她在她頭頂輕輕磨蹭,聲音柔的能擠出水來。
可憐的連熙渾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呼吸也變得不穩起來。
桌上的手機響起,她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也沒看就按了接听鍵鈿。
又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熙兒,在干什麼?」
苗雲琛在她耳邊吐氣,一雙手又不老實的在浴袍外作亂。
她氣息不穩,干咳了幾聲故作鎮定「我在家吃面條呢,你呢,什麼時候回來」匝。
「快了,最多再三四天吧」。
「哦」,她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注意力全在那雙作惡的手上。
柯可沉默了一會問「熙兒,你想我嗎」?
苗雲琛眸光一沉,停下動作看著她。
苗雲琛臉一沉,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話筒聲音大,他又離得近,對方的話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感覺,連熙就好像覺得自己在背著他偷.情被他發現了一樣別扭。
她在心里嘆息「奧斯卡小金人也不是這麼好拿的,看來自己還得好好研究一番怎麼當一個泰山崩于面前坦然自若的影後。
「那什麼,柯哥哥,我先不跟你說了哦,有電.話進來」。
苗雲琛在她胸口重重一捏,「害怕什麼」?
胸口被他捏的疼,連熙忍不住驚叫出聲,又不敢罵他,瞪著大眼狠狠的盯著他。
「熙兒,你身邊有人」?
「沒有,沒有,我看到一只大蟑螂,不說了,掛了啊」。手忙腳亂的掛掉電.話,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撲到他身上,一通拳打腳踢。
「苗雲琛,你這個混蛋,你故意的是伐?佔了我一晚上的便宜還不夠是伐?不就是用煙灰缸砸了下你的小j.j嘛,至于大老遠的跑來報仇嗎?再說是你先打我**的,委屈的是我好伐,砸你還是輕的,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剪了你的小j.j,看你還敢亂發.情」。
不就砸了一下?那地方是能隨便亂砸的嗎?
拽住她張牙舞爪的小手,那張帥的一塌糊涂的臉逼近她,兩人的鼻子都快貼在了一起,「你不是說愛上我了嗎?不是要和我滾床單嗎?現在我想了,怎麼就反悔了,原來你一直在糊弄我,知道糊弄我的後果嗎」?
他的臉又逼近了一點,兩人的呼吸聲都縈繞在了一起,距離實在太近,以至于他的五官都有點模糊。
連熙又暈了,被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和眼里燃燒的火焰逼的大腦嚴重缺氧,哼哈了半天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太近了,看不清楚」。
「什麼」?
「沒,沒什麼,苗雲琛,很晚了,你不會打算在這里過夜吧」。
他嘴角上揚「這個提議不錯,我接受」。
「喂,什麼情況?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混蛋,賴皮起來她都甘拜下風。
他放開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不客氣的問「浴室在哪?我先洗個澡」。
「臥室里」。
「謝謝」。
他笑,拍了拍她的臉蛋氣定神閑的去了臥室。
她懵了,自己這叫說的什麼話?怎麼被他撩撥幾下大腦就短路。
懊惱的想撞牆,火急火燎的跑到臥室浴室門已經關上,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一**坐在床上,怎麼辦?這套房子是柯可走後剛搬進來了的,兩個臥室只有一張床,難道真跟他同睡一張床?那自己跟
砧板上的肉有區別嗎?
不行不行,她還沒準備好這麼快結束少女時代。
苗雲琛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幅讓他目瞪口呆的景象。
床上的女人,里里外外不知道穿了多少件衣服盤坐在床上,乍一看,他還以為一只超級大粽子躺在那兒。
他只圍了一塊大毛巾,還是搖搖欲墜的那種。蜜色發亮的胸膛和月復部六塊結實的小格子還淌著水珠。
他拿著毛巾側著頭擦著頭發,肩膀上的肌肉隨著手臂的動作變化著不同的肌理。
連熙听見自己口水在喉嚨上下翻滾的聲音。
要死呀,擦個頭發要這麼性感嗎?
他把毛巾隨手一扔,信步來到她身邊,皺著眉打量了一番指了指她身上的那些東西「你確定這麼睡覺」?
「怎麼了,不行嗎」?
「捂出蟲子怎麼辦?現在是十月,溫度二十多度,小姐」。他好心提醒她。
她脖子一梗「我樂意,最好捂出條眼鏡蛇來咬死你」。
他不打算和一個二貨女人講道理,還是直接動手比較省事。按住她的頭,不理她哇哇大叫,他一把扒掉那件可笑的羽絨服。
夾克飛了,大毛衣飛了,厚毛衣飛了,棉t恤也飛了,襯衫又飛了
「連!熙!你到底穿了多少件衣服」?某男終于忍無可忍咆哮出聲。
某女扯扯身上的衣服,扁嘴「都快被你扒光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給我換上正常的衣服睡覺,要不然馬上,立刻,把你就地辦了」。
某女馬上屁滾尿流的爬到衣櫥拿了套保守的睡衣去浴室換上。
苗雲琛頭疼不已,怎麼就踫到了這麼個二貨,問題是自己居然還感覺良好。
連熙出來,穿著套可笑的小熊花睡衣,扣子一直扣到脖子上,難看的要死。
苗雲琛躺在舒服的被窩里,挪了挪身子示意她過來。
她亦步亦趨,幾步路走的比爬長城還艱辛「內什麼,苗雲琛,你是客人你睡床,我還是在客廳沙發湊合一晚好了」。
他陰森森的語氣讓她不寒而栗「你大可以試試有什麼後果」。
連熙一點也不懷疑他口中的後果,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可是她實在沒把握兩人同睡一床自己能不能守住陣地。
鑽進被窩,她縮在床沿一動也不敢動,一米八的大床中間空出一大段。
「你是壁虎嗎?」
「啊」?
「睡過來」。
「哦」她很听話的扭了扭腰,算是動過了。
苗雲琛好氣又好笑,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這會兒軟弱的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咪。
大手一撈,在她的驚呼聲中輕而易舉的把她撈到自己懷里,雙腿一夾,牢牢把她固定住。一雙大手不客氣的鑽到她睡衣里面。
連熙驚叫,小手不遺余力的推阻。他卻沒什麼反應,肆無忌憚的收攏掌心揉搓起來。
他的呼吸又粗重起來「小熙,別動」。
「苗雲琛,你怎麼動不動就fa.情,我雖然對你有好感但不喜歡被強迫」。這句話她發誓,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大實話,她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也不是那種保守的要命的女孩,一直守著自己的身子是因為沒遇到讓自己甘願付出身心的男人,苗雲琛的魅力她承認是女人都難以抗拒,可是兩人立場不同,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和他發生什麼會有什麼後果。
苗雲琛一點點親吻著她的耳垂,脖頸,舌尖的每一下觸踫都讓她顫抖。
燈光漾著曖.昧的色調,床上的兩人糾纏在一起。縈繞在一起的呼吸聲分不清彼此。
苗雲琛覺得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深吸了一口氣,把掙扎不休的女人翻了個身,從後面抱住她粗聲粗氣的說「別亂動,睡覺」。
連熙沒想到
他會喊停,一時有點懵,縮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懷里的小女人乖乖順順的窩著,他輕笑,幽深的眸子里是寵溺的眼神。要得到她輕而易舉,可是他不想,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不想在她左右徘徊的時候要了她。
這一次,他想隨著自己的心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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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連熙覺得脖子酸脹的要命,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一整晚都睡在苗雲琛胳膊上。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上他胳膊的,真搞不懂為什麼電視上書上那些熱戀中的情侶喜歡這樣睡,明明男人的胳膊那麼硬,跟舒適的枕頭完全沒法比。
旁邊的男人醒了,看著她打著哈欠蓬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揉著脖子看著他。
不知道發什麼脾氣,躺在那里翻了她一個白眼。
連熙被他白的氣結,也瞪他。
「滾遠點,別惹我」。
「神經病,一大早發什麼臭脾氣,誰讓你賴在這里了」?
連熙一邊罵他一邊下床找拖鞋,穿好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陽光燦爛,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苗雲琛,你還打算在我家賴多久」?
「做完那件事就走」。某男惡聲惡氣的邊說邊坐起來。
「做你個大頭鬼」。
「去弄點早餐,我餓了」。他下地套上拖鞋去洗手間,口氣一點也不友好,跟平常紳士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只穿了條平角小褲,光著身子從她身邊經過,連熙無意中掃到他蠢動的某處,小臉一下子燒起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他態度惡劣的原因。
怪不得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果然是至理名言。
連熙不怎麼會做飯,從冰箱里拿了幾個雞蛋煎好,切了幾片火腿又熱了兩杯牛女乃。
不動手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這麼像模像樣的食物,看著桌上好看的餐點她有點得意自己的手藝。
神清氣爽的男人從臥室晃出來,睨了她一眼,邪氣十足的笑了笑坐下端起牛女乃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連熙奇怪他莫名其妙的表情和變化,不去理他,坐下來先填飽肚子要緊。
苗雲琛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剛才在衛生間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他就是覺得好笑,什麼時候他苗雲琛還需要自己動手解決,說出去誰信。
吃了飯,他穿好衣服鞋子下命令「快點收拾幾件衣服,今天起搬我那里去住」。
連熙抗議「憑什麼?你還得寸進尺了」?
「你不會想讓我搬過來吧?」他嫌棄的看了看房子「這地兒能住人嗎」?
如果手里有把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打穿他的心髒,讓他瑟,讓他霸道。
最後在苗雲琛以就地正法的威脅下,連熙堵著一肚子不滿收拾了幾件衣服跟他回了苗宅。
她會答應的原因當然不全是因為他的威脅,最主要的是想著也許跟他住在一起能順利點完成任務。
苗雲琛把她送到門口就折回公司了,臨走命令她,做好午飯等她。
她剛想罵他是不是把自己當免費保姆使了,他已經一腳油門沒了蹤影。
他位于大青山的房子是那種古風中帶點歐式建築的風格,很像解放前上海租界那種中西合璧的建築。門庭院子里那些讓人留戀忘返的綠化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設計培育。
這麼大的一個房子這廝居然沒有一個佣人,難不成他叫自己來還真當老媽子使了?
連熙四處打量著不禁暗暗憤慨。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她一看是錢龍吟發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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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熙叫了輛車直奔秀嶺,秀嶺遠離市區,出租車繞過盤
山公路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才找到錢龍吟的住宅。
剛下車,門口早就等候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很客氣的帶著她來到後院。
錢龍吟和一個男人低聲交談著,那個男人背朝她,看不見臉,看那副挺拔的背影應該挺年輕。
「錢先生」。她喊了一聲,兩人同時轉身。
「是你」!
「是你」!
連熙和那個男人同時驚訝出聲。
錢龍吟疑惑的看了看兩人「你們認識」?
錢鐸馬上恢復了自然,淡淡的笑了笑說「有過一面之緣,她搭過我的車」。
連熙干笑「是呀,是呀,還沒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