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天色很晚,倒是也沒遇上什麼人。
虞挽歌憑著記憶找到了九皇子所在的院子,上面的匾額斜掛著,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了。
很難想象,如此奢華的皇宮,一個皇子卻住在這麼落魄的一個地方,甚至要與狗奪食。
虞挽歌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院子里只有一間屋子,虞挽歌捧著壇子輕推開了房門便走了進去。
突然,一雙粗糙的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她立即漲紅了臉。
黑暗里,她清楚的看見那雙折射著妖異光芒的眸子,涼薄,嗜血。
顯然,那人也瞧見了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虞挽歌趁著這個空擋,飛出一腳,狠狠的踢在男子腰際。
如果她沒記錯,今日那里他受了重傷。
果然,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松開了手,所有的力氣驟然消失,整個人跌倒在地。
虞挽歌沒理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那殘破的桌子上,找了許久,才點亮了一盞灰暗的燭燈。
轉身走到男子身旁,虞挽歌將他打量了一番,男子冷冷的看著虞挽歌,干涸的唇裂的厲害,一張臉上滿是泥污,唯獨那雙眼楮,始終讓虞挽歌印象深刻。
虞挽歌微微嘆了口氣,將他扶到床上。
男子周身幾乎沒有什麼力氣,想來是許久沒有進食了。
夜色寂靜,他遇見她,在最狼狽的時候。
拿著碗舀了些兌了水的熱酒,將男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往他嘴里送了一些。
直到那溫熱的辛辣傳來,北棠妖的眸子終于動了動,看向虞挽歌。
一雙沉寂的黑眸同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對上,沉默無言。
辛辣的酒入喉,讓北棠妖有了些力量,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忙碌的虞挽歌。
「衣服月兌掉。」虞挽歌淡淡的開口。
北棠妖沒有動,只知道她的聲音很沙啞。
虞挽歌自己動起手來,褪去男人的衣衫後,卻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比自己好多少,手上的動作不由得輕柔了起來。
將棉布用酒沾濕,便開始清理起那些傷口,傷口觸到烈酒,北棠妖整個人緊繃起來,可是當初級那溫柔的手指,卻又不受控制的緩和了下來。
男人的身上傷口很多,虞挽歌清理了許久,才上好傷藥,最後拿著棉布將男人的腰身纏了起來。
北棠妖靜靜的看著忙碌的女子,她的額頭生出細密的汗珠,緊繃著臉,動作卻很溫柔。
「還有沒有別的衣服?」虞挽歌皺著眉看著那些破爛的衣衫。
北棠妖搖了搖頭,虞挽歌則是道︰「那就先不要穿了,去把臉洗了。」
北棠妖應聲走向酒壇,顫抖著手一點點擦拭起自己的臉頰,等到擦洗干淨,虞挽歌失神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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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千寫的我很不過癮啊趕腳還沒咋寫就完了,過一段時間會多更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