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柔軟的身體,他才知曉她是有多麼瘦弱,可就是這具瘦弱的身體,卻讓他想要緊緊抓住。
虞挽歌一僵,手中的藥瓶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半響後,才沙啞的開口︰「不要靠我這麼近,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對于虞挽歌的威脅,北棠妖輕輕毫不在意,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甚至于手臂越發的收緊。
虞挽歌的手指輕顫,微微蜷起,從上一世,除了那個男人,就再沒有人靠過她這麼近,或者有,最後卻也都死了。
皇後的珠釵出現在她的手中,毫不猶豫的指向他的咽喉,冰涼的觸感讓北棠妖抬起了頭,卻沒有松手。
從門外的角度看來,女子整個人被男人圈了起來,兩人之間只有一絲縫隙。
「要殺我?」
「松手。」
北棠妖應聲放手,垂下的眸子里閃爍著明暗的光芒,虞挽歌卻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危險至極的氣息。
虞挽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拿著手中的珠釵坐在了桌前,腦海中卻不斷回放著她和郝連城的一幕幕,以至于到最後死無全尸︰「情愛不過是籠絡人心的手段,若你動情,只會萬劫不復。」
北棠妖看向那個滿身蒼涼的女子,她的心,就好似千瘡百孔,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去練武。」北棠妖起身打算往外走。
從虞挽歌認識他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她將前世武功的精髓整理給了他,他便沒日沒夜的練了起來,至于到如今還會挨打,只能說如今她們根基尚淺,只能隱忍。
否則,若是現在就暴露了出去,只會遭來殺身之禍。
至于內力,這是她無法改變的,如今北棠妖年紀不小,即便是開始修習內力,也需要數年的光景。
也正因為如此,她所交給他的都是一些殺招,所講究的則是速度和對對手的出招的謀算。
「今天休息。」虞挽歌阻止道。
北棠妖看著她沒有說話,虞挽歌繼續鼓搗著手中的珠釵,拿著從尚宮局順出來的一套制作首飾的工具,不知在忙活些什麼。
北棠妖靜靜的看著女子在昏暗的燭火下,專注至極,那張柔和的面龐卻因為緊抿著的雙唇有些冷意。
「欲速則不達,如今你身體受損,若是沒有修養好便去練武,只會傷及根基。」
北棠妖听話的坐回了桌旁,目光卻一直落在了她身上。
虞挽歌看著手中的牡丹金簪,拿著工具反復敲打著。
北棠妖卻發現,她的手竟然也有著輕微的顫抖,似乎有些不穩,其實虞挽歌的手不穩,是因為當初穿透琵琶骨所造成的,琵琶骨被刺穿,比起經脈盡斷更甚,即便是得到極好的救治,也很難不受影響。
半響過後,虞挽歌看著手中的牡丹珠釵,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