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泡女乃粉的人好似沒听到這句話似得,沒有什麼反應,仍舊泡他的女乃粉。舒愨鵡
可是岑阿姨是看著他長大的人,怎麼會不了解他呢。
他不是沒反應,只是裝作沒反應而已。
況且,剛剛他往女乃瓶里倒開水的時候,動作明顯頓了一頓。
許是因為都是女的,小寶貝在被岑阿姨哄了許久之後竟然真的不哭了鉍。
江馳聿試了試溫度,確定不會燙到寶貝女兒之後,才把泡好的女乃粉拿過來。
小寶貝哭了一會兒果然餓了,一咬到女乃嘴就哼哧哼哧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岑阿姨不由得笑了,看了看江馳聿,又看了看小寶貝,「這麼能吃,待會兒晚上你可顧著點,說不定要尿床。南」
江馳聿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神略帶嫌棄地看了看寶貝女兒,道︰「尿床就把她丟地上,小壞蛋。」
其實他郁悶很久了,自己家的寶貝真的是女兒嗎?女兒不是應該文靜些的嗎?
可他家這個,鬧起來的時候比調皮小子還鬧,晚上一不高興就蹬腿。
雖然人小,可那力道有時候還真有些吃不消。
某天晚上江馳聿被她踢了一腳,剛好踢在鼻梁上,第二天起床洗臉的時候鼻梁都還發痛。
可小壞蛋當時踢完了之後心滿意足地睡覺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
第二天也一樣,睜開眼楮一臉無辜,你多看她幾眼,多瞪她幾眼,她就哭給你看。
每次她一哭,江馳聿的心就徹底軟了,化了,再也凶不起來了。
「岑阿姨,你先回去睡覺吧,應該沒事了。」
「那好,我先去睡覺,要是有事你就叫我。」
這麼多天都是他自己帶在身邊照顧,不論白天晚上,所以岑阿姨現在是很放心的。
她下樓之後,小寶貝也很快就喝飽了,然後就舒舒服服地開始睡覺了。
她家老爹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可更多的,卻是父親對女兒無私的愛。
太愛了,不止一份,很多很多。
因為,她的媽媽還沒有回來。
——
蘇子輕抬頭看著鏡子里的人,只一眼就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
額頭上的傷疤實在是嚇人,以致于現在外出,不管天氣如何,她都帶著帽子。
那天蘇無憂在機場撞到的人,就是她。
當時她並不知道蘇無憂和孫啟有關系,只是本能地排斥抬頭看人,本能地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額頭上的傷疤。
更多的是,她怕遇到熟人,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已經回到這個城市了。
原來的自己已經夠糟糕,夠配不上他了。
現在的自己,更加無法見人。
不想女兒嗎?那是騙人的。
這幾個月里,雖然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昏昏沉沉,連自己在哪里,是否還活著,自己是誰都分不清,可腦海里卻一直有一個小小的一團。
太想了,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可是蘇子輕也是那麼地感謝這份強烈的想念,因為心里有寄托,所以才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
只是當一切苦痛都過去,終于可以下床,終于可以隨意走動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然有那麼大,那麼丑陋的一道疤。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她自己都被嚇到了,連著幾天都不敢再照鏡子。
可不照鏡子傷疤就會不見嗎?不面對就真的不存在嗎?
自欺欺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她鼓足了勇氣,重新面對鏡子里已經大變樣的自己。
真丑,真嚇人,每次都只看一眼就匆匆別開視線,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老公孩子如果看到自己
這樣,會不會被嚇得呆掉?
那時候的自己,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江邵恆這幾個月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她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問。
能下床走動之後,她便要求回來。
江邵恆一開始不同意,派人禁錮了她的自由,整天給她洗腦。
可蘇子輕一個字也听不進去,她滿腦子只有女兒。
她已經從保溫箱里出來了吧?現在是在誰身邊呢?江馳聿工作那麼忙,會不會疏忽了她?
沒有媽媽,如果爸爸還不能抽時間陪她,那她真的太可憐了!
蘇子輕知道,如果江邵恆不肯讓自己回來的話,自己想要偷偷回來也是很難的。
所以,她並沒有反抗,也沒有試圖逃跑,安靜地呆在那個房間里。
每天按時吃飯,每天听話接受治療,好好地活著。
可是她不肯說話,不論江邵恆和她說什麼,她都裝作听不見,更別說是回答了。
甚至有一次江邵恆喝醉了,強行抱著她表白,她都死死忍著沒和他說一個字,只是不停地反抗,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其實蘇子輕不傻,江邵恆的心思她早就看出來的,但是她不在乎。
她心里只有江馳聿和孩子,況且爆炸的事情剛剛過去,她怎麼可能給江邵恆好臉色。
後來還有一次,江邵恆也喝醉了,跑到她的房間里大吵大鬧,說她現在變得這麼丑,回去只會嚇到江馳聿和孩子,他們根本不會希望這樣的她出現。
當時蘇子輕也還是沒說話,卻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表情如死灰一般。
江邵恆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那次之後就說隨便她,如果她要回去就回去。
蘇子輕沒有多逗留,第二天就打飛機回來了。
她感謝江邵恆救了自己,但他禁錮了自己的自由,現在又還給自己自由,這是應該的,這件事不需要感謝。
——
江馳聿不知道寶貝女兒這幾天怎麼了,雖然她不認生,可平常帶她出去,到了人多的地方也挺安靜的,只是眼神很會轉。
可這幾天,一到人多的地方,她就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她自己是在說話,可別人听不懂她的話啊。
前面幾次江馳聿沒在意,後來次數多了,心里也就起了疑心。
尤其是那天在超市,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出來,對方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他掏出手機,一邊給孫啟打電話一邊假裝在挑東西,實則用眼角的余光不斷地瞥著自己的左後方。
站在那個貨架那里的那個人,就是一直跟蹤他的人。
可那個女人的背影,怎麼這麼熟悉?
小寶貝這個時候也一場活潑,不但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還揮舞著雙手,整個人扭來扭去。
江馳聿抱好她,見她也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眼神比平時都要亮。
小孩子不比大人,大人有時候可能還會偽裝,但小孩子就是這麼直接,看到歡喜的東西,眼楮發亮,表情發笑。
他的寶貝女兒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就和餓了的時候看到女乃瓶一樣。
江馳聿緩緩地皺了眉,抬腳往那邊走去。
只是剛走了兩步,一個熊孩子沖過來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腿上,他一時沒注意,往後退了一步,手上迅速將女兒護好。
「哎呀!叫你別亂跑!快點和人家叔叔道歉!」
熊孩子的媽媽一邊朝這邊跑一邊對自家孩子喊,到了之後連連道歉。
江馳聿也沒要責怪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沒事,再抬頭看剛剛那個位置,已經沒人了。
他眼神一凜,轉頭看四周,卻再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孫啟趕到的時候就發現他似乎是在找人,問道︰「江總,你在找誰?」
江馳聿微微地搖了下頭,沉聲說︰「這幾天我都感覺有人跟蹤我,你去超市把今天的監控調出來,尤其是剛剛那一段,我要看一下。」
「好,我現在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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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了,一身疹子……整天往醫院跑,更新也顧不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