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趕人走,嘴上還是要佔點便宜的,余錦年那只女敕生生的玉指指向蘭草,笑眯眯地說道︰「呵呵,這回讓秦師兄大失所望了,這飯可不是我做的,我沒這麼好的手藝。」
言下之意不難猜出,誰想吃她親手做的飯,難,難,難,難于上青天。
低頭瞄著這雙經受過那麼多苦難,卻依然瑩潤如玉的縴縴擢素手,她可是從來不會隨隨便便為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洗手做羹湯的。
哪怕味道不怎樣,也要她心甘情願才行。
秦羿微微一愣,停住筷子,目不轉楮地盯著余錦年。
他幽深的黑瞳中綻放出一抹淡淡光華,也是,她如果真是個大家閨秀,只會被教養的很好,學些琴棋書畫之類,恐怕也沒多少下廚的機會,事情變的越來越有趣了。
能讓這人吃回憋可真難,這樣也打擊不到他,余錦年苦惱地聳了聳肩。
干脆不理他了,趕緊招呼余錦燁︰「大哥笑什麼呢,你也快坐下用飯吧,就算是靈植做成的菜再美味,涼了照樣不好吃。」
「年兒,你想要打擊到師弟恐怕很困難,他的耐性不是一般的好,常人實在難以匹敵。」余錦燁坐下後,意味深長道。他是什麼性子,他余錦燁可是很清楚的。
蘭草正要躡手躡腳的悄悄退下,被余錦年招手叫了過來,這些日子她一直是與蘭草同桌吃飯的︰「你也坐下,現在不是家里,有大哥在也沒事,不用這麼講究!」
蘭草態度有些拘謹地坐下,更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猜到大少爺和秦公子會來,做的飯菜多。
一頓飯在無聲無息中,很快用完。
「年兒,你收這些玉瓶到底做何用?」余錦燁端了蘭草沏上的茶抿了口,瞅著地上堆積的玉瓶問。
「大哥,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我找你的事正同這樣玉瓶有關呢!」她知道沒有大哥的支持,靠自己單槍匹馬,這生意是很難做大。恐怕也只能撈一筆,後面想分一杯羹,跟風的人一定會有。
瞥到一旁皺著眉的秦羿,一口茶都不願意嘗,顯然是對蘭草端上的靈茶不太滿意,挑剔鬼。
她愣了一瞬,咬牙想著只這一次忍了,下回再嫌棄她的東西不好,上門一律坐干桌子去,白開水都沒有得喝。
再次展顏,她情緒如常收起不滿,絕美的小臉上笑容更甜了︰「對了,秦師兄我借的靈石帶來了麼?」
「某些人需要我時,就好言好語稱為秦師兄,不需要我時就是什麼藍孔雀綠孔雀。」忽地,他話鋒猛然一轉,語氣微冷︰「往後這個詞我可不想听到,否則別想從我這里借到一塊靈石,半塊都沒有,燁兄求情都沒用。」
余錦年翻了個白眼順帶悄悄吐舌,她表現的有這樣明顯麼?
是不是方才在洞府說話時,被他和大哥在暗中偷听到了。
不僅僅是余秦二位美男是這麼想的,一幅你就是表現的太明顯的表情,就連蘭草都在一旁給用力她使眼色,奈何余錦年鑽了牛角尖愣是沒瞧見。
「少天,給年兒,就算我的借的。」這兩人又暗自較上勁了,余錦燁無奈地開了口,最終幫的還是妹妹。
一只水藍色的儲物袋,忽然朝余錦年的方向飛了過來。
她猛然伸手一把抓住,攥住手心,眨了眨眼楮歡喜道︰「謝了,秦師兄。」
「怎麼,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秦羿一想不對,燁兄這個偏心眼眼里有了妹妹,怎會想著他?
起身,作勢上前似要搶回她手中的儲物袋︰「罷了,我還是收回靈石,你們自己去玩,不奉陪了。」
「好,好,我再不叫你藍孔雀還不行麼?」到手的靈石余錦年怎可能吐出來,被人拿住了短處,那敢說不,直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是誰又……」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給點面子就不知天高地厚,她還忙著不想同他在這事上計較。
「好了,秦師兄何必為難我,年紀都那麼大了,心胸就該寬闊些,氣量就該大肚點。」
「十八歲也算老?」秦羿神色古怪,莫非小年兒一直對自己不友好,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
他算是徹底服了,什麼到她嘴里都有理。
相對于豆芽菜般身材和年紀的余錦年,他秦某人確實不能不服老,歲月這把殺豬刀太殘忍了。
余錦燁十分頭痛,這里兩人見面就沒好好說過幾句話,反正能讓少天吃虧的人可不多見,年兒能偶爾佔個上風,也算是長本事了。
哪知,他的好妹妹,很快把他也給拉下了水︰「大哥,你說說你師弟不行麼,和我爭來爭去,是能讓他修為進階還是怎麼的,幼稚不幼稚?」
余錦年苦惱地搖頭,這兩人真是一對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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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描寫細水長流的情感,牢固可靠,堅不可摧,要不了多久,兩人的關系就會發生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