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九天之絕世狂仙 134 肝腸寸斷-兩世的委屈!

作者 ︰ 漂泊的天使

「別想那麼多!」秦羿伸手,攔腰凌空抱起身體輕飄飄的她,往錦年小築的方向走去︰「我帶你過去,仇是一定要報的,也得等到你有力氣才行,好好休息。」

「休息,休息,我哪里還睡的著。」余錦年再度崩潰,洶涌而出的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道袍。她瘋了似的在他懷中,用拳頭狠命地捶打他︰「你這個傻瓜,還老說我蠢,說我笨,哪里還能找個比你更蠢,更笨,更傻的來,天下的女人又不是死絕了,比我好的,長的漂亮的,溫柔的,懂事的,有才的,多情的一大把,你何必呢,你是不是就是喜歡看我內疚的模樣,才使勁欺負我?」

秦羿干脆站著不動,任她瘋狂地發泄,捶打。

他寧願看她如此瘋狂的模樣,也不想看到她死氣沉沉,跪在墓碑前幾天幾夜一句話都沒有,那自責道恨不得隨著家人,一起離去的絕望模樣。

他十分憂心,要不是有仇恨的意念支撐她,她也許已經跟隨家人去了,連他也不要了。這個看似沒心沒肺,又倔強的小混蛋,其實一旦認真比誰都更在乎情誼,在乎家人,她同他的性子,真真是像極了,他已不知這到底是壞事還是好事?

垂眸,眼瞅著哭的難看的要命的她,深覺無力,更多的是無奈。

只能俯身,把唇湊在她耳邊,低低地溫柔道︰「小傻瓜,別人都不是你,我們都是傻瓜你也沒說錯,而我這個大傻瓜沒了你這個小傻瓜,被你不負責任的拋棄,就算那天得了火靈珠也無濟于事,小甜甜好歹還有你的器靈作伴,可以成雙成對,我有誰來陪?」

余錦年慌了神,幾乎是本能的條件反射,立刻伸手去堵他的唇︰「不許說了,不許說了,听到沒有。」

他頭一偏,挪開,淡淡的怒意涌上心頭,狠瞪了她一記︰「我要說,別忘記你自己說的,我們已經定了親,你要對我負責的,你要是不想活了,一點都不負責任地走了,扔下我孤苦伶仃的,一天天數日子過活,那我真不如陪你一起去了。

我保證在黃泉路上不喝孟婆湯,下一輩投胎,我也要找到你,說不好我們走了鴻運,運氣比這一世好許多,身體都好好的,我們再也不做修士,就做一對凡俗間的普通夫妻就夠了,你說好不好?」說到最後,他的語氣緩和,甚至十分的溫柔。

余錦年紅腫的眼楮,死死地盯著秦羿的眼楮,一個人的眼楮是最不容易說謊的,而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坦然。她更知道他這樣心氣高傲的人,從不屑于說謊,即便曾經騙過她,後來都主動坦白了,也就是說他的非常認真的,用他的方式在表明他的態度。

她真的值得他這樣,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不悔深情麼?

她以前一直對他不好,幾乎沒幾次好言好語過,以為他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後得到的答案,的確是他對她有目的,但是那樣的答案她自己都覺得心酸。

如果是她早早得知,有個同樣的異類存活人間,她也會像他一樣,飛蛾撲火般的想法設法去靠近,哪怕被人嫌棄,也絕對不會輕易回頭,哪怕是死皮賴臉也要纏上對方。

她還能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

任何的言語在這時,都是蒼白無力的,回報不了他的深情。

反正,她向來說不過他,他一眨眼就都能找出這麼多,讓她死不成的理由來。她不否認,她確實有過想拋棄一切,不想再醒來,不再這麼累的想法。但是這人讓她覺得拋下他,簡直是十惡不赦的大混賬,大惡人,連老天都看不過去。

她這輩子啊,恐怕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她把頭埋進他懷中,痛哭,嚎啕大哭,淚水肆無忌憚不要錢地拼命流。

她哭的肝腸寸斷,撕心裂肺,想要憑借他堅強的懷抱,把她兩世積攢的委屈全都哭干,哭盡。

而秦羿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下去的她順氣。

最後她紅腫的眼眸,對上他淡淡含笑的眉眼,有些丟臉地吼出聲︰「秦少天,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栽在你這里,再也爬不出去,你才甘心,你才滿意?」

秦羿的唇角忽然咧開,再次綻放了個明媚燦爛至極的笑笑容,同余錦年四目相對︰「彼此,我不也栽在你手里爬不出去,好了,小年兒別想太多,乖乖睡會兒。」

「不能睡!」余還是覺得不對勁,抹抹淚水︰「小心從沒離開我怎麼這麼久,不對勁,你說她是不是也出事了,是不是她給你們傳的消息,你們才趕回來的,我記得她說過,那種傳音方法在外頭是不能隨便用的,很危險的,她畢竟只是天心鐲的器靈,不是無所不能的。」

說到最後,她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直覺︰「小心一定出事了,你和狼王狼後,都在瞞著我?」

站在他們身邊,一直沒出聲的狼王夫妻,感到不妙,對視一眼。

他們還指望主人再睡一覺,等醒來那小心能恢復的好點,看來瞞不過去了。

秦羿的腳步瞬間沉重了許多,他是另一只天心鐲的主人,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那邊的狀況,小心的情況一點都不好,雖然不至于沒了,卻是非常不妙,小笨蛋都成了這副模樣,還能再接受打擊麼?

余錦年發現三人的神色不對勁,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從秦羿懷中掙扎著要下去︰「你們別騙我,別找借口,我最恨被人欺騙,我要听實話,否則我再不理你。」

秦羿苦惱,拿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如實回道︰「她在我的天心鐲里,我這就帶你過去。」她要是真笨點該多好?

……

自從初到太玄門不久,因缺乏靈石,她收了玉瓶賺了一筆靈石之後投放進天心鐲,余錦年從小心嘴里得知,有另外一只天心鐲的存在,而那只天心鐲中,最誘人的是一座比錦年小築還大百倍的,極品靈石做成的美麗仙府。

她當時就心癢癢的不行,還曾經丟人的流過口水,眼饞的要命。恨不得能把仙府據為己有,過過有錢人的癮。為此她還不負責任地,無恥地詛咒過那只天心鐲的主人,最好短命地掛了。

她真是長了只討人嫌的爛烏鴉嘴,小心那小家伙,也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這座仙府。而今,它就實實在在的佇立在她面前,只要她願意,現在一點都不難,親手都能觸模到。

它宏大,雄偉,散發著瑩瑩的光澤,極品靈石的顏色搭配的非常好,一點也不俗氣。上面有各種遠古的圖騰,圖案,充滿了神秘的氣息,讓人只想去頂禮膜拜。

整個建築群四周,古木參天,綠樹成蔭,在藍天的映襯之下,是那麼的美,超凡月兌俗的美,不容于世的美,絕對不能大白于天下,只能被藏匿起來的美。

可惜,她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頭,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匆匆瞥了一眼仙府的外表,焦急地對秦羿道︰「快帶我進去。」

「好。」秦羿攬著她,先進了仙府,再穿過一條一條回廊,進了其中的一間房里。

余錦年一路走過,瞧見無數極品靈石築起的牆壁,上面各種美麗的圖案,她都直接忽略無視了。一眼看到房間里,有個金發小背影,趴在一張小床邊,身子一僵,差點誤以為是小心。

不過那小背影身上,穿的不小短裙,是身白色的小道袍……

他,該就是小心嘴里經常念叨的小天?

「主人。」小天發現動靜,很快回頭朝秦羿道。

秦羿只來得及點點頭,余錦年就沒那麼淡定了,直接朝那張小床撲了過去,望著小床上放著的一個大玉盤,金色的血液里頭,躺著透明到幾乎已經不存在的小心。

情不自禁,再度潸然淚下!

這個前後加起來,陪了她十一年的小家伙,那雙可愛的小翅膀早沒了。

她雙腿發軟,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深覺自己的罪孽,真的又增加了一重一重,她是個徹徹底底的禍害,凡是她在乎的人都得倒霉。

秦羿早站在她身後把她一把扶起,擁在懷里,別擔心︰「有青龍血液溫養,她總是會恢復的。」

他扶余錦年上前,讓她伸手過去,觸模玉盤……

小天立刻飛身擋住,像護犢子似的護著玉盤。

它的尖叫聲,在寂靜的房間突兀的響起︰「不要,你這壞女人不許踫玉盤,心心要不是為了救你,怎麼會差一點點就消失了,要是沒青龍神獸的血液,她現在早沒了,你這個壞女人,差一點就讓我的心心沒了,我不想見到你,你討厭死了。」

余錦年的難過不比小天少,小心陪了她十一年了,雖然她有時候會揍小家伙的,但那都是被她氣的,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很依戀小心的。

雖然她看起來不過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她的年紀其實一點也不小,從孕育出第一縷靈識開始,到最後的有了思想,有了肉身,到後來已經能逐漸沾染人間煙火,她的年紀已經不下幾萬歲,她閱歷匪淺,見識廣博。

有很多時候,小心反而是她的導師,給她指引正確的方向。要不是這小家伙醍醐灌頂般的點醒,她至今也許和他還處在原地,或許真的會漸行漸遠,再也沒了交集,雖然小心不過是器靈,但是它在她心中的地位一點都不低,她更希望她好好的,快快樂樂的。只要她清醒過來,以後她愛捉弄元寶,愛同狼王打鬧都由她。

她也不甘示弱,失去理智,難過地朝小天吼了起來︰「她是我的器靈,是我的,我要帶走她,想法子救她,讓她早點醒來,你給我讓開,誰都不能攔住我。」

「不讓,心心跟著你只會倒大霉!」小天憤怒地瞪著她,回擊道。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余錦年的傷痛,她情緒幾近崩潰︰「你以為我願意,你以為我願意每個人都隨著我倒霉,把她給我,我再說最後一遍。」

「不給,反正不管是不是你的錯,我就是不讓她跟你走。」小天朝余錦年不甘示弱的地吼道,說著還護著玉盤,生怕余錦年搶走。

秦羿瞧著兩人箭弩拔張,鬧的不可開交,輕斥道︰「小甜甜,放手,她不是我們這邊的器靈,只有在那邊才能恢復的更快!」

小天怔住,一下子蔫了,又遭受了打擊,身後的翅膀不停地顫抖著。

小腦袋也不停轉動思考,好像的確是這樣,他是太心急了,太想讓小心恢復,居然把這重要的事也忘記了,他真該死。

除非兩只天心鐲合二為一,那就在那邊都沒問題了。可是,這小女人自己的精神都這麼差,心心還躺著不動,怎麼合二為一嘛,條件根本不成熟,根本沒法實現。

還有,這才多久,小女人就瘦個跟鬼一樣,一點都沒過去好看,還要主人扶著才能站的穩,那有力氣照顧心心,別到時候主人又怪罪他,讓她也再倒下了。

他提了口氣,飛到秦羿肩頭,揪著他的道袍委屈地吸吸鼻子,淚也落在了他的肩膀︰「主人,那我也要去那邊照顧心心,你不許反對,否則我會難過死的,主人不能太偏心,只向著那小女人,絕對不能。」

秦羿向來有潔癖,但是今日他的道袍上,不止落了小天的淚水,現在胸前濡濕的痕跡都未干,那是余錦年留下的淚痕。

這兩人,一人是他的摯愛,一人是他的器靈,陪了他近二十二年。

都是他最親近的,他望著了小天,最後目光又落在余錦年頭頂!

如今他和她天心鐲的秘密,對他和她而言造已經不是秘密,至于小甜甜自然可以多點活動的空間,模模小天的翅膀,微微一笑︰「沒問題,我們都過去。」

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還能小年兒和這小家伙不吵架,那能不同意?事實上秦羿太過樂觀,他還不知余錦年同小天這一人一器靈,因小心的事鬧的很僵,很長時間誰看誰都不順眼,誰對誰都沒好臉色。

兩人外加兩只器靈,由余錦年親手捧著玉盤,秦羿攙扶著她,而小天坐他的肩頭,重回了那邊的天心鐲。

一進錦年小築,余錦年就把秦羿趕出她的臥室,關上了門。

沒日沒夜地同小天守護著小心,想辦法讓小心早點恢復。能用的方法都用盡了,無奈任何丹藥都無法喂進小心嘴里,連朱果都沒用,想把體內的靈力傳送到小心身上,踫觸不到差點化為虛無的她,那差點就消散于無形的身體,只能靠青龍的神獸血液溫養。

慶幸的是,小心還維持原狀,每天一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在逐漸好轉,總算沒有離開她。她會等,無論小心需要多久恢復,她都會等她再次醒來,她不要別的新器靈出現,她是個戀舊的人,死心眼一個,只喜歡原來的。

這一切的一切的災難,所有的無奈,殘忍的結果,都是由于那凶手帶給她的,她期盼著能早日出去,早日報仇雪恨,每天還要抽時間關注天心鐲外頭的情況,看了無數次,失望了無數次。

時間在悄然溜走,按道理事態該逐步平息,外頭守護的沒了希望的修士該散了。

只是神獸的魅力吸引力,誘惑力著實太過強大,外頭的修士數量不減反增,得到消息的人越來越多,看樣子他們是得不到青龍誓不罷休了,余錦年要復仇的計劃,只能被迫擱淺。

又是七日過去,小心仍然沉睡,她同小天的關系卻是一點都沒好轉,最頭痛最為難的是秦羿。他的耐性用盡,強行破門而入,就瞧見這兩人又在斗嘴,往常小甜甜這樣對小年兒,第一個他都不放過。

但是,這次小甜甜生怕小心消失,深受打擊,精神緊張,情緒失常,有個風吹草動都是如臨大敵,驚慌失措。小甜甜陪了他多年,陪他度過無數的慢慢寒夜,這樣無措擔憂,恐懼的模樣,他也是首次見到。

斥責的話到了唇邊,最終于心不忍,還是咽了回去。

兩人這樣互相置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只好扶起余錦年︰「讓小甜甜守著吧,你陪我在天心鐲里走走。」

小天本來就巴不得余錦年走遠點,奈何她就是哪兒都不去,杵在這兒要多討人嫌有多討人嫌。鼻孔朝天,冷哼︰「主人趕緊帶她離開,給我們挪地方,我還有話要對心心說,那是我們的秘密,你們誰都別想偷听。」

這次,余錦年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她根本沒心情同小天計較,木木地被秦羿牽著手走了出去。兩人出了房間,站在陽光下,站在繁花似錦的庭院里,站她曾經和小心經常玩鬧的庭院里,神色萎靡,一切的美景在她眼里都失去了色彩。

真不知那小家伙,何時才會醒來?她早已習慣小心的存在,耳邊少了那時不時開口,嘰嘰喳喳的聲音,總感覺心頭缺了一塊,像是破了個洞的漏風,涼的刺骨!

秦羿不願意瞧見她失落自責的模樣,想讓她轉移視線,笑道︰「小年兒,你可知我喊你出來,是為何?」

余錦年抬頭望著他,這些日子沒功夫管他,他看起來比那天醒來時,只是稍微好了些,她扔他一人在外頭,估計沒少在天心鐲里逛,淡淡道︰「那還用猜,你肯定想知道我房間的擺設,還有這些建築物,為什麼會這麼奇怪,還是偷偷去了我的武器庫,發現好玩的新東西?」

「都有,我在等著你來解惑!」他眸色堅定,極為坦誠,不否認他對關于她的這一切都很好奇。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把你整理下,你瞧你現在的模樣,是我見過最難看的一次,真是不討喜,除了我誰會要你?」這話說的,又找回了以往逗弄她的姿態。

也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活躍了點。

他靠近她,大手伸到她的頭頂,用五指幫她梳理那亂成一團,被糟蹋的不像樣的秀發。可惜他從來沒幫人做過這種事,余錦年又為救小心,想不出辦法就會撓頭折騰頭發,多日下來早都亂了一團,哪里容易用手指捋順,他再小心還是扯疼了余錦年的頭皮。

余錦年捂住頭,不讓他動,更是不滿地瞪著他︰「疼死了,你嫌棄我難看,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這才多久,難道得到手了,就不值錢了,這是走到哪兒都適合的真理?

她好歹還算個美人,怎麼就不討喜了?

臥室被小天小心佔領了,還不準她進去,也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不能任憑他說什麼是什麼,隨便誣陷人。凝神靜氣默念心法,召喚了不少肉眼瞧不見的小水珠,慢慢在空中聚集了一面微藍的,大約四五十公分大小的水鏡懸停在哪兒,往里面瞅去。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她才明白,無知啊,有時候真是種天大的福氣!

水鏡中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頭上多了只雞窩,瘦了一大圈的女人,連眼袋都出來了,眼泡還是腫著的,嘴唇發干發白,瘦的下巴尖尖的女人,果真是她?

難得他有潔癖,居然一點也不嫌棄她!

她從來沒覺得瘦了就是美的,但是這些年來,這身體同上一世長的一模一樣,就是胖不起來。幸好,有些地方發育的還不錯,否則真成蘆柴棒了,她自己都不喜歡。

他沒說錯,她以往也經受過各種各樣的打擊,但是還從來沒有這次這麼狼狽,最近的事情真的太讓人悲傷,絕望,那有心思整理儀容?

臉蛋兒莫名發熱,丟人丟成了這樣,絕對不是她願意的。

視線挪到他身上,相比之下他除了因寒毒啟動臉色還有點差,沒恢復完好之外,一時斂起平日那狂放張揚的姿態,仍穿著那騷包的藍衣道袍。陽光在他面容鍍上一層金色,可以說映襯的他清俊高雅,身如玉樹,這對比也太明顯了。

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句,女為悅己者容!

而她也是有一顆女兒心的,越想越不對,渾身不自在,兩手捂著臉,轉身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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