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放假前的最後一節課了,講台上的班主任充分發揮了「一寸光陰,一寸金」這個諺語的榜樣,利用下課前幾分鐘滔滔不絕地幾乎將畢生的話語都欲轉達給我們這些「勤奮學習」的「優秀子弟們」。
不只是我本人這麼想的,不信?你看看我的同桌申流兒就知道了。什麼啊?她拿著書在認真學習嗎?不是的,你仔細看看,那書拿倒了好不好啊!從我這面看過去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那滿桌的口水呢!不知道這個臭丫頭是不是中午吃了大蒜什麼的,流的口水怎麼這麼臭呢?
過了一會兒,我實在受不了了(其實是下課了),見到班主任一走,我就用中指戳了戳流兒的後腦勺,在她耳邊猛地喊道︰「死丫頭,著火啦!著火啦!」
「什麼?什麼?」流兒「 」的一聲,與桌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可是她管不了這個了,「著火啦!著火啦!瑜惜!救命啊~!」她抓著我的肩膀搖來搖去,大聲吼著。
我那是個被她搖得眼冒金星啊。
「好了,好了。干什麼呀,流兒。根本就沒有著火!沒有著火!」我無奈,只好嘟著嘴巴對流兒坦露「實情」。
「啊?……沒,沒有著火就好,沒有就好……」流兒呼了口氣,拍拍胸脯有些後怕似的喃喃到,「你!你干嘛騙我啊!我的,我的……」
我皺了皺眉頭,受不了她慌亂的說話聲︰「好了,好了啦!是我不該嚇你的,害你這麼害怕……」
「我,我沒有害怕!我只是因為,因為……」流兒試圖「狡辯」來為自己月兌身。這個丫頭,我還不了解她?小時候一起去家旁邊尚未拆遷的破屋時,我悄悄在她後面只是「咦」了一聲,她就怕得抱著我直發抖,其實我只是看見了一只可愛的白色小老鼠罷了,因為小時候我是很喜歡小老鼠的,可是現在不喜歡了,甚至有點害怕……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害怕就直說嗎!最多我下次不會再嚇你了……但是誰叫你吃了那麼多的大蒜,弄得那麼臭燻燻的……」我故意作勢捏了捏鼻子。
「哎呀!你听我說完好不好啊!!」流兒又是「 」地一聲站了起來,她實在對我這種強台詞的行為大為不滿,沉壓已久的「怒氣」終于使她的小宇宙爆發了!
「哦哦哦……你說你說……」
「呼——」她松了口氣,又再次坐下,「其實,我剛才那麼失態是因為……」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奇怪的臉紅了。嘿嘿,她也會臉紅啊!(作者︰廢話,是人都會臉紅)
「什麼啊?你干嘛臉紅啊?難道夢到帥哥了?……」吐吐舌頭,我調侃似地說道。
「哼,管你什麼事啊……」流兒的聲音竟是難得的帶上了嬌柔的色彩。
听到她雖是這麼說的,可是我這個好奇心啊,竟是被吊了起來。
「不行不行,你快說啊!」我窮追猛打,完全不像是一個好朋友,而倒像是班級里的八卦女金汀,誒,米辦法,誰叫我這麼「關心」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呢?
「我……」流兒剛要開口,就被另一個蠻橫的聲音遮掉了聲響。
「李瑜惜!你好了沒啊?怎麼書包還沒收拾好嗎?要不要讓我爸幫你……」
「啪」,我情急之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課本就朝門口的宇文君臉上砸去。答應與他「交往」的事情我還沒有對流兒說過,何況我也不準備告訴她畢竟只是給宇文的父母逢場作戲罷了。沒有必要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瑜惜。」看來流兒對他還是有著恐懼感的,拉著我的衣角像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拉著媽媽的衣角嗔道,「你認識他爸爸嗎?……我們走吧?」她剛想問我是不是與宇文君的爸爸是不是有什麼聯系,就被我凌厲的目光強逼著吞下了原本要說的話。
「不用了。」宇文君拿著我剛才飛過去的課本慢慢的走了過來,「李瑜惜待會要和我們……呃,和我一起出去。那個什麼流兒的,你就自便吧!」
听在我耳朵里客氣的語氣,而到了流兒的耳朵里就變成了「該死的,你這個臭丫頭竟敢打擾我追求李瑜惜的事情,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啊?再多呆一分鐘過後我就多給你一個巴掌看看!」,以至于流兒一個激靈,顫顫抖抖地跟我到了個別,就以光速提起書包沖出了教室。
我撇著頭,看著體育跑步總是慢騰騰地跑在最後一個的流兒風一般的姿態,不禁感嘆人的潛在力量真的是不可小視的啊!說不定哪天我熱火起來,一個拳頭把宇文君打飛到了西班牙也說不定哦,嘿嘿~~
就在我沉浸在我那憧憬的美麗的未來之中時,一個爆栗頭在我的頭上敲響了,「喂,以後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不許走神,听到了沒有啊?」
我揉揉我那可憐的頭顱,想到我那有可能的「潛在力量」,立馬不削地、勇敢地當場鄙視宇文君那個臭小子,而我那個「英勇」的下場就是得到了另一個更響亮的爆栗頭,「看什麼呢?恩?趕快跟我走,老爸待會等急了又要罵人了……」
看著宇文君走遠的背影,我又情不自禁地感嘆道(作者︰恩—,有做文人的潛力啊!)︰現實畢竟是殘酷的。誒,不知何時我才能勝過那個自以為是、囂張跋扈的宇文混球啊——
郊外
眨眼之間,我已經乘坐在了宇文家豪華的跑車上了,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雖說我們家里也是有一輛轎車的,但是比起這個來說就只有墊腳的份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旁邊雖說是坐著宇文君,但就跟一座大冰山一樣,剛才真是閑得無聊了找他勉強地說了幾句話,可他看都不看這邊一眼,只顧听自己的MP3,叱,誰稀罕嗎,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切!(作者︰你都說了人家在听歌了,怎麼會听到你在說什麼啊?)
不過,車現在已經馳到了野外,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草地展現在我的眼前,一簇簇五彩斑斕的不知名野花好像小孩畫的綠油布上的一抹抹油彩,美麗而無序,天真而有不失自然,只有此刻,心靈才能得到徹底的放松,徹底投入到大自然之中去,沒有功課帶來的壓力,沒有眼淚帶來的苦惱,只有孩童般的純潔的心境……
我按下車窗打開按鈕,一陣陣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不像城市里到處都是悶熱的氣息,這里讓我感到了秋天的到來,是風帶來的嗎……這種原始的,舒適的田園氣息?……
「不是風帶來的。是我帶你來的!」一直靜靜的宇文君突然到我身邊與我一同看向窗外的美景,大煞風景地說道。
「你不好好听自己的歌,跑來擾我的興致做什麼?」差點沒被你嚇死啊……
「你的興致?」他突然咧嘴笑了,「沒想到一個連區區幾千字的檢討都不會寫的人,還會有想大作家般的喜歡欣賞風景來做文章麼?」
「這個沒什麼奇怪的。」我平靜說道,「真正讓我奇怪的是,我竟是見到了一個天下間的奇聞︰豬竟然也會笑啊!」
他頓了頓,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諷刺,「你……你不想活了?!……」不一會兒,他終于明白我那大膽的「進言」了。同時,又是習慣性的將他的豬蹄子伸了過來。
「小君,瑜惜……你,你這個臭小子,你在干嘛啊?」不知何時,車停了下來,宇文君的爸爸拉開後車門,一看到自己的兒子好似要給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揮拳頭,不禁愣了愣。
「哦,哦,這樣啊—」宇文君害怕爸爸看出個所以然來,急中生智,順勢把手擱在了我的頭上拍了拍,「其實,剛才瑜惜說了一些很有道理的話,我听了就不禁想要模模她可愛的頭!那,老爸,你真是要干嘛呢?」
「哦~是這樣啊!」宇文老爸看了看他放在我頭上的賊手和我被迫強笑(當然他沒有看出來),繼續他原來的話頭,「那麼,其實我剛想對你們說地上有許多不知道是哪個調皮的小孩放的尖利的鐵丁,車子的輪胎四個爆了三個,所以,你們就只能走過去了。我和你媽媽會在這里等老王(管家)開車來接的,不必擔心……」
「什麼,要我們兩個一起走過去?」宇文君一听,馬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這個,恩,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說那個……哦是那個,這里離目的地還有很長的距離的,最起碼還要走一個鐘頭的啊!」宇文君抗議道。
「反正如果你不想扛車的話,就乖乖照我說的去做!」失敗,抗議無效。
「呼——我知道了,那我們先走了。」
「恩。小心點,照顧著瑜惜啊。」
宇文君聳拉著腦袋點了點頭,拉著我從車里出來,漸行漸遠。
他怎麼了?這路真的很遠嗎?有必要這個樣子嗎?他還是不是男子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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