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強烈要求,如果姓寒的不出去她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里,血濺當場。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結果……
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的某男人,在瞪了她兩眼後,瀟灑的甩門離開了。
看到那丫頭趾高氣昂的模樣,他不是對付不了她,而是覺得……
沒必要逼得太緊,任何事逼急了總是會呈現相反的效果。
素顏在寒翼城離開後,本來暴躁不安的心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一時之間,空蕩蕩的臥室內獨留她一個人。
沒有外人的角落,素顏月兌去了在人前的保護層,身子慢慢的順著牆角滑落,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嗚嗚嗚,媽媽,太過分了不是麼,我好想你啊,嗚嗚嗚……爸爸太壞了,真的是太壞了,為什麼要這樣?這個家……真的還是我的家嗎?媽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我不喜歡這樣,我好怕我好怕啊……」
房間內沒有亮光,黑色籠罩在她周身。
空寂的夜空,繁星閃爍透過窗前的落地窗折射在軟chuang前,隨風飄曳的窗紗發出沙沙的聲響。
素顏雙手抱住了彎曲的腿,將腦袋深深的埋入。
她多麼不想面對這一切,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但是噩夢也終有被打破面對現實的那一天,她不該逃避,不該認輸。
心煩意亂之時,素家大小姐有個‘好習慣’可以用來解壓,那就是——
「砰砰砰~」
听著樓上乒乒乓乓,碎片桌椅拖出長長的那些噪音,素嘉城在樓下無奈的搖著頭︰「這丫頭!」
「嘉城,素素她還小呢,我想她長大了會想明白的,一定會……」
「你就不要替她說話了,她也太不像話了,我上去——」素嘉城撫了撫xiong口,似乎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白澗溪見狀,上前攙扶著他︰「好了好了,你身體不好,我還是扶你先回房休息,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生氣就是要砸東西的,等砸夠了,累了就沒事了,你就讓她發泄一下吧。」
「你啊,就是慣著她,都是讓你把她給慣壞了,汗~」
「是是,都是我的不對,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我扶你回房去,家里有翼城,你放心吧。」
白澗溪勸說著素嘉城回房後,又不放心的讓佣人傳話給寒翼城,意思大體是說素嘉城身體不太好,素顏……就拜托他照顧了。
讓他照顧?
呵~
還不是因為家里沒人管得了她?
那個丫頭,到底要把人折磨成什麼樣子才肯罷休。
寒翼城連門都沒敲,推門發現被反鎖了,他用手揉了揉眉心,真是愁人啊。
難不成她以為就憑這道門,就能阻止他,寒翼城冷冷的掃視了一下門。
退後一步!
一腳踩在了門板上!
吱嘎~砰~門板倒地~
他的勁兒貌似使大了……
「啊——」
伴隨著女孩子的尖叫聲,寒翼城涼薄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臥室內凌亂的‘戰場’!
這丫頭有夠能鬧騰的,臥室內基本可以砸碎的物件均被這丫頭消滅在地上。
他早就猜到了,在她隔壁換衣服的那半個小時,听到這邊的巨響,就猜到這丫頭在發瘋的砸東西。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破壞力達到這個程度。
像是二次大戰後的硝煙滾滾~
能耐啊這丫頭。
「素顏!」寒翼城巨吼一聲,仿佛整棟別墅地動山搖般在顫動。
素顏在浴室內,本就听到踹門聲,她這個時候應該沖出去找這個該死的男人理論,丫的,憑什麼破壞她的門?
大晚上的,他憑什麼闖進她的房間?
他又憑什麼在踹壞了她的門後,這麼凶狠狠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他不配叫,不配,沒錯!
可是——
素顏目光緩緩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手邊只有一條白色的毛巾而非浴巾!
咚咚咚,浴室門劇烈的晃動起來,好似馬上那個男人就要破門而入。
而現在,她卻找不到任何蔽體的衣物,該死的,剛才進來的時候,太生氣了,再加上摔完東西太累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漬,只顧著身體難受趕緊清洗一下,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不過,誰又會想到,在自己的房間大晚上會突然闖進來個男人。
這會兒,明知道她在浴室內洗澡,還要像催命符般的在門外敲門。
士可殺不可辱!這男人欺人太甚。
「敲什麼敲!草泥馬的!」
素顏躲在浴缸內不敢出去,被逼的只能破口大罵。
不過,她罵的聲音很低沉,如果不細听,根本听不到她說了什麼。
門外突然沒有聲音了……
咦?
難不成走了?
素顏從水里探出了腦袋,深呼吸,臉色chaohong︰「終于走了吧……」
嘩啦~一聲。
身體從浴缸里出來,她用毛巾擦著頭發使勁的揉搓了幾下,然後憤憤的丟開毛巾,推開了門。
她今天受的刺激有點多,再加上這里怎麼說算的上是她自己的房間,她完全將剛才那個男人肆意jinru她房間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等她推開門,果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跳著,以防止自己踩到地面上的碎片。
就那樣像是只自動送上門去的兔子般一蹦一跳來到chuang邊,正要往chuang上撲倒——
「呵~啊——」
這是什麼?誰可以告訴她一下,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躺在她的chuang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素顏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小臉漲紅︰「你,你怎麼會跑到我的chuang上!誰準你躺在我chuang上的!?」
有那麼一瞬間,素顏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派來折磨她的惡魔,沒錯,惡魔。
「你也沒說我不可以躺在你chuang上不是嗎?!」寒翼城薄唇抿著,神情中透出一股令人窒息aimei。
他一定是來報復她的,是因為白澗溪和素美嘉!是想將她從素家攆出去。
好深的城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