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這會兒倒不是最關心自己是否被罰充軍,反正榮城是鳳鈺的地盤,來這里幾天,倒是和鳳鈺最熟悉。說不定去了榮城,還比在天子腳下逍遙自在。
對啊!白鷺突然恍然大悟,差點想當朝拍打自己的腦袋,她是有多傻啊,居然跑來講毛水利,她就應該被罰去榮城逍遙去!
可惜,現在天子不讓了,還龍心大悅,立馬朝著白鷺說道,「今日的表現讓朕欣慰,而且你所想出來的構造的確有不錯之處,朕現在就封你為正六品內閣侍讀,伴隨太子左右,協助太子治理這次水患!」
太子立馬站了出來,押著白鷺一起跪拜謝恩,「兒臣領旨,必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白鷺雖然不願意,但是還的裝模作樣叩拜,「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扣在地上的腦袋,表情猙獰,什麼六品內閣侍讀,還不就是一個陪讀的!
隨後鳳蒼繼續說了幾句話,便宣布下朝,百官叩拜之後,紛紛散場,按照白鷺的話來說,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但是白鷺卻糾結了,既然成為了太子的陪讀,那麼自然要跟著太子身後,又不能隨便自己亂走動,失去了一半的自由,只好站鳳籬身後,幽幽開口詢問,「請問太子殿下,待會兒是否要去學府呢?要我跟著還是不跟著呢?」
白允福突然站在白鷺身上,直接一拳敲打在她腦袋上,壓低聲音警官著,「你給我老實點!」
白鷺直接回頭瞪著他!再打,老子就更你裝傻裝廢物,讓你哭爹喊娘去!
與此同時,鳳籬也轉過身看向白鷺,白鷺卻正好對準人家,後面的白允福一看,立馬著急的把白鷺一巴掌丟過去,正面面對鳳籬,自個兒溜走了。
這一畫面讓鳳籬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如沐春風的笑容就如同雨後的空氣,清香舒適。
白鷺板著一張臉,心中把白允福那老頭子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果然是學武之人啊,一巴掌就把她拍了個一百八十度!心情不好,瞬間口無擇言的叫囂道,「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一瞬間,鳳籬噤了聲,如沐春風的笑容立馬僵硬起來。
見到這樣的鳳籬,白鷺突然被自己噎住了,牙齒忍不住的咬著自己舌頭,她居然忘記了眼前的人是當朝太子,下一位儲君了!立馬裝作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樣子,忍不住的咳嗽咳嗽,想敷衍過去……
好一會兒鳳籬才恢復了過來,有些無奈的搖頭,手中的折子直接敲在白鷺腦袋上,口吻帶著些無奈,「你這次變化倒有些奇特,人聰明了,膽子也大了。」
見鳳籬沒有生氣,白鷺越來越覺得這個太子好相處,開始用著哄騙白磊那一招來忽悠鳳籬,「那天被軒轅都尉當街毒打,雖然疼是疼了一點,但是卻把我們任督二脈打通了,從此腰不酸,腿不疼,說話也有勁了!」
但是很明顯,鳳籬不是白磊,此時看著白鷺的眼神,帶著濃厚的不相信。
白鷺聳肩,無恥道,「反正這就是我,管你們相不相信。還有,昨天的事情還有剛才的,多謝了!」
鳳籬有些微微吃驚,倒不是白鷺前面的話有些無禮,而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平淡,不帶有一絲諂媚的朝著他道謝。
這份道謝,倒是來的真摯,雙眼微微帶著少許的亮光,再一次刷新了白鷺在他心中的評判。
恢復到如沐春風的笑著,聲音柔緩舒適,「走吧,學府要開課了。」
白鷺心中頓時哀嚎的念道,尼瑪,這時間還真趕了……
太子專用馬車停在了宮門口,采用楠木建造,每一條木頭上都瓖有金條,極度奢華大氣。馬車整體大約長五、寬三米,內部分為兩間,中間用屏風相隔,內間是布置了一張單人睡榻,外間是靠椅和茶幾。
整個馬車高調而又舒適,瞬間讓白鷺想到一個詞,香車寶馬!
果然,無論是古往還是今來,有錢的人家都喜歡給自己配置高調舒適的代步工具,就連馬車都可以配置的那麼舒適,還加八匹大馬。
一坐上這樣豪華的馬車,白鷺直接懶洋洋的睡了過去。雖然擁有八匹馬,但是依舊不能和現代汽車相比。
可是,她還是知足吧,早上白允福給她準備的馬車,幾乎都要讓她把昨天晚上的飯給吐出來!
然而出發沒有多久,馬車突然停止了下來,搖搖欲睡的白鷺直接被慣例拉扯了一下,徹底的清晰過來,帶著點怒氣的呼喊著,「怎麼了?」
外面的車夫立馬恭敬的回答道,「回大人,前面有人斗毆堵路,我們過不去?」
白鷺聞言瞬間看了鳳籬一眼,太子的車也敢堵著?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人影了,立馬壞笑起來,裝模作樣的朝著車夫疑問道,「這京都的治安都是可都是由軒轅都尉管理的啊,不知軒轅都尉現在趕來沒有?」
車夫立馬回復道,「並未見到軒轅都尉!」
白鷺心中瞬間一笑,看向一旁的鳳籬,見他神色並未改變,立馬落井下石的說道,「軒轅都尉居然不在崗位,太子您看,是不是應該…恩恩?」
說白了,軒轅澈的身份放在現代就是一城管,之前居然敢當街毆打她,這個仇她還沒報呢!
鳳籬哪里不知道白鷺的心聲,手中不知道哪里來的折扇指著白鷺,無奈的嘆氣說道,「你啊……陪本殿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生事!」
白鷺踫了一鼻子灰,心中不由猜想道鳳籬該不會和軒轅澈有基情吧,那麼他們兩個到底誰是攻,誰是受?
這會兒,外面突然傳出一道極其暴躁且又熟悉的聲音,「張岩,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子今日就廢了你!」
這聲音是--白磊!
白鷺突然皺眉,收起了吊兒郎當,快速的走出馬車。白磊可是她計劃準備培養成她的利器的種子選手,誰也不準打他的注意,或者是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