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獨愛魔女 第八十九章 暗殺未遂

作者 ︰ 一枚墜子

夢琉璃獨自將小白牽出了樹林,遠遠就看見那挺拔修長的背影,她突然感到那偉岸的背影突然顯的些許單薄,鼻尖不由一酸。

管他什麼女子,自己只要能夠在他身邊就好了,無需太多。

夢琉璃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前陽,我們走。」

欣長的的身影緩緩轉身,依舊是那樣暖人的笑容,讓夢琉璃在冬日的寒冷里又溫暖的幾分。

兩人一馬一步一步走下山去,而山上兩抹勝雪的衣袍在冬季冷風中肆意飄搖,與山上的雪景混為一體,或許只有張揚的墨發才能分辨的來。

「斷兄真的就那麼放心?」鳳朝歌看著山下如同螞蟻一般的兩個小人,突然心有些失落。

「放心!為何不放心!」斷側目而視,鳳朝歌雖說將表情掩飾的很好,但眼神依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斷微微嘆氣,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失憶後的鳳朝歌,好像有些癲狂了,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發作而已。到底是讓其蘇醒,還是蒙在鼓里?

听到斷的回答,鳳朝歌依舊目送那抹淡綠直到消失在視野中,只是那身邊的男子,他總是感到不安。

轉身,他回了大殿,只給斷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他的心好似久久不能平靜。

再說夢琉璃這邊,兩人同乘一馬,夢琉璃在前哼著小曲,而前陽在後方看著懷中的小人兒,滿眼的寵溺。

夢琉璃一抬頭,就見那雙深邃墨玉般的眸子,心中一蕩,好似一湖平靜的春水,被人攪亂久久不能平靜。

小臉微紅,但卻不甘,依舊對上那墨色眸子,「前陽,我們什麼時候到都城?」

前陽微微一笑,顛倒眾生,冬日的陽光也不過如此,「估計也就一個月,不過要看小白的功勞了。」那聲音好似山澗清泉,他拍了拍胯下的小白。

夢琉璃轉頭看向前方,撇撇嘴,「啊,這麼慢啊,我和朝歌師兄到雪域山的時候,也就一個晚上。」

「哦?你們怎麼到的?」前陽有些疑惑。

「這個……」夢琉璃剛消紅的臉又泛起點點紅暈,她突然想起鳳朝歌的那個吻。

臉夢琉璃久久不說話,前陽眉頭微皺,她和他有過什麼?一想到這心里一沉,有些不滿,輕咳一聲。

夢琉璃被這咳聲嚇的打了個激靈,正了正臉色,慢慢說道,「我當時睡著了,等我醒來也是白天了,而且已經到了雪域山下。」

「這?你當時睡的很沉嗎?」是不是他對她用了什麼?要不一路的顛簸怎麼可能不會醒?

「好像是這樣,不過我也趕了許久的路,可能是累的吧。」她斷然不會想到鳳朝歌會對她做什麼,而且那也不像他的為人。

「原來如此,可能是他趕路快吧,要不我們也來個策馬狂奔?」沒等夢琉璃同意,前陽便狠狠抽打小白一下,馬兒吃痛,自然向前狂奔。

夢琉璃嚇的花容失色,但前陽卻無所謂,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

而夢琉璃也從驚嚇中得到了不一樣的快感,她從來沒有這般放縱過,更是縱聲大喊,旋即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當晚兩人投宿路邊客棧,那是位婦人所開,只為他們這樣路過人服務。

夢琉璃有了上次的「經驗」對這客棧所謂查了個仔細,就連最偏的茅房都不放過。

前陽見到這般不由好笑,依舊是這般的可愛呀。

那婦人特別熱心,以為這倆是私奔的小情人,更是拿出這世上沒有的理論來教導兩人,什麼父母包辦婚姻,都被她通通拋在腦後,只有真心相愛才是正確選擇。

只叫夢琉璃害羞,而前陽看到那可愛的模樣,更是好笑。

注定這一夜是不平靜的一夜。

當夜雖說沒有黑店這一說,但卻引來了山賊。

兩人都在互相的隔壁,一有風吹草動便能拯救對方。說是拯救到底還是前陽救了夢琉璃。

當晚,或許是冬夜寒冷的緣故,夢琉璃睡的特早。

只有前陽一邊休息一邊給夢琉璃守夜。

果不其然,山賊在子時一過便悄然而至。

他不愧是練武之人,這點風吹草動還是瞧的來的。那山賊要怪只能怪自己與上了個怪胎,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那幾個山賊好像是訓練有素,腳步輕盈走到前陽與夢琉璃的房間,而且還備好了迷藥,將其吹進房間後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自以為房中之人必定是被迷昏了,有兩人躡手躡腳分別進去兩人的房內。

夢琉璃這邊,那黑衣人緩緩走向床頭,抽出腰間匕首狠狠向床上插去,迅速抽出又補了幾刀。

幾刀過後發現不對勁掀開被褥一看,哪還有那女子的身影?但卻被人重重一擊,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走出一人,淡綠衣裙在窗外透進的月光下更加靚麗,那人手中拿著一把劍,絢麗的花紋閃著淡淡五彩之光。

「哼,教你襲擊我。」夢琉璃啐了一口。

她將那黑衣人搬到床上,雖說已經學了些武功,但對方終究是個男子,等她搬到床上時,自己已經大汗淋灕。

「呼,呼,累死我了。」夢琉璃癱坐在地上,聚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滴。

驀地,不遠處地上有一金燦燦的方塊,夢琉璃拿起一看,好像是代表一個家族的令牌,那令牌赫然刻著一個大字,「秦」。

夢琉璃雙眸微眯,這真的是山賊嗎?她真的就這麼耐不住氣?

而前陽這邊,那黑衣人要比夢琉璃這邊的謹慎多了,推開門,先探探房內的設置,最後目光才鎖定前方的床榻,那人的確被迷昏了不錯。

這才小心翼翼踏進房門,將身後門一關,抽起腰間長刀,向床榻挪步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

床上的人突然蹦了起來,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起反蓋到黑衣人的頭上。

等到黑衣人將被子砍個稀巴爛露出自己的頭時,一把銀劍早已抵在那黑衣人脖頸之下,只要前陽稍稍用力,那人頭便不保。

「說,誰派你們來的?」墨色眸子沒有了白日的溫暖,代替而之的是絲絲冷冽。

「你不配知道!」黑衣人可不畏眼前這人,眼底的陰冷好像在告訴前陽,你必死無疑。

「是麼?」前陽將劍鋒緩緩靠近脖頸,最後滲出一絲血跡。

那人露出復雜神色,前陽想要伸手進入其口中,但還是晚了一步。

黑衣人嘴角滲出黑色血跡,最後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看便是服毒致死。

前陽半蹲,一只手覆上尸體的眼楮,「我本想留你一命,可你不知好歹,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了嗎?」

覆上眼楮的手緩緩伸到尸體腰間,那塊令牌在月光下流光閃閃,依舊是一大字,「秦」。

前陽冷哼一聲,秦家人,這麼迫不及待了?

起身轉而到了夢琉璃房內,只見夢琉璃不知從哪弄來一白色長綢,她正將昏迷在床上的黑衣人如捆螃蟹一般五花大綁。

前陽這時才露出一絲笑意,將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

她听到動靜,抬頭,一臉欣喜,「前陽,快來,你看我抓了大螃蟹。」

前陽抿嘴,勉強憋住想要大笑的意思,上前幾步將夢琉璃攬在懷里。

「你沒事就好。」他將下巴抵住夢琉璃的額頭,好似懷里的人是彌足珍貴的寶物,緊緊不肯放開。

夢琉璃被前陽這一舉動嚇呆了,任由對方這樣抱著。

最後驚嚇變成了驚喜,一直垂下的雙手有些顫抖地攔在前陽的腰間。

「我沒事,你看,我還抓住了一個人呢。」最後有些不舍得離開了前陽的懷抱,指了指床上的人。

「他是秦家人?」前陽卻用了篤定的語氣。

「嗯嗯,你看,這是令牌。」夢琉璃將懷里金燦燦的令牌給了前陽。

「我爹沒有樹秦姓的敵人,若我沒猜錯的話,那就是當朝宰相秦康派來的。」夢琉璃猜的沒錯,的確是秦宰相,不過是秦宰相的女兒秦幽。

「那就不錯了,你想想是不是有什麼細節錯過了?」前陽找了一椅子坐下來。

夢琉璃也坐在前陽身旁,細眉微皺,「沒有什麼……啊,對了,之前秦宰相給我爹送了一塊燙金的牌匾,讓我爹又給送了回去。但這麼小的事情那個宰相氣度沒有這麼小吧……還有我妙傾姐姐一直和秦宰相女兒秦幽有過節,我遇到時也把她給罵了一頓,那是不是因為這個呢?」

前陽暗自思忖,這秦宰相小肚雞腸是出了名的,不過其他大臣礙于是宰相,也都沒說什麼,是這樣嗎?

「你把當時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說一遍。」

于是夢琉璃便從她爹爹如何將牌匾退回,遇見皇上,再到宮宴前後所發生的事都向前陽敘述了一遍,沒有絲毫遺漏。

前陽恍然大悟,原來是個小丫頭,跟他斗,真的想輸嗎?那好,就成全她!

「前陽,那個螃蟹怎麼處理?」夢琉璃指了指自己得意杰作。

「他?琉璃你看你想怎麼處理呢?」前陽抿嘴,微微挑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嘻嘻,我們把他綁在小白身後就好了!」夢琉璃一臉燦爛。

但那昏迷的黑衣人身體微微顫抖,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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