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寵冷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收拾監視者

作者 ︰ 醉漪如軒原子彈

軍梟,辣寵冷妻,第一百一十一章收拾監視者

蘭平川想抓住機會再好好教訓蘭思定兩句,當高英娥甩著臉子過去︰「你也給我少說兩句,看不見還有晚輩在場是不是,吃飯就吃飯哪有那麼多廢話。1」

本來一頓好好的家常飯在經過蘭平川和蘭思定的爭吵後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餐桌上方自動的漂浮著波譎雲詭。

寵靜帶著小心只敢將視線鎖定在白米飯之上,四五口飯才敢夾一點菜,始終卻不敢抬頭只怕惹蘭思定的不高興。

吃完飯以後,蘭思定不由分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誰的面子都不給,而蘭平川正想發作的時候,高英娥朝著他後背捶了一拳,讓他閉嘴回房。

待到客廳只剩下兩個女人,高英娥洗了一點水果打算跟寵靜聊聊,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夠解開今天的誤會。

坐在沙發上高英娥帶著笑意說道︰「寵靜,今天不好意思了,讓你看笑話了。」

寵靜擺擺手輕聲細語︰「高阿姨,沒關系的,我知道蘭叔叔和思定哥哥並不是有意,男孩子跟家人相處確實不如女孩。」

高英娥心里高興以為寵靜沒動心思,于是點點頭說道︰「這話說的在理,不過他們爺倆今天也確實太出格了,你看時間也不早了,阿姨也不好留你要不你早點回去。」

「好的,高阿姨,那我先回去了,不過下次我還能過來做客嗎?」

寵靜乖巧的笑著,不比一般女軍人的颯爽英姿,仿佛是一朵被保護過度的溫室小花,早已因為的蘭思定的出現而折腰。

高英娥被寵靜弄的一下不會說話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提出再次登門的請求,看著她年輕的臉蛋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不由心中警鈴打響。

「寵靜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高英娥盡量委婉的問。

「我沒有什麼想法,就是覺得思定哥哥人挺好的。」

高英娥郁卒,這還叫沒有什麼想法︰「其實阿姨跟你說,你是個好女孩,不愁沒有人喜歡,我們家兒子我了解,看上去人模人樣的,但是脾氣臭,沖起來六親不認比他爸都還得理不饒人,你說這種小子哪里好?我當媽的有時候都看不過眼,想怎麼生出這麼個混球。」

高英娥為了蘭思定的幸福,開始睜著眼楮編瞎話,就差把蘭思定形容成流氓土匪嫌疑犯了。

「高阿姨,當兵的有脾氣是血性,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啊。」軍人就該有軍人的風範,她能接受軍人的大男子主義,讓她可以依靠。

「你這姑娘怎麼說不听啊?」這一股子執拗的筋,還真是隨了軍人的根兒。

寵靜連耳根都在燃燒,顯得更是不好意思,聲若蚊蠅的道︰「高阿姨,其實我跟你說個實話吧,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喜歡思定哥哥了,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那麼遙不可及,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注意過我,他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堅持他最終會接受我的。」

高英娥完全傻眼,沒想到寵靜還有這樣的心思,現在這是唱哪一出啊,兒子剛剛和白艾的關系有了起色,突然飛出個相思雀,這不是添亂嗎?

就在高英娥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時候,蘭思定從樓上的房間內打開了門,他收拾了一些屬于他的東西,準備徹底離開這棟房子。

「思定哥哥你要走了嗎?」寵靜帶著甜甜的笑意怯生生的迎上去,「我們一起走吧,夜路黑我有點怕」。

「讓開。」

「思定,好好說話。」

「媽,我走了。」說不听的女人他沒空搭理。

高英娥頷首沒有多說什麼,寵靜家離的不遠,大院也夠安全,她一個人回去不成問題,如果真讓思定送她回去,小丫頭估計更加心猿意馬了。

寵靜痴戀的看著蘭思定離開的帥氣背影,高英娥在一旁不停的搖頭,然後出聲提醒道︰「寵靜,你先回去吧。」

寵靜帶著明顯的失望跟高英娥道了晚安,然後一個人離開,背影落寞的陷入夜色中。

蘭家臥房內

「單戀?單戀好啊!」寵靜那丫頭長的文文靜靜,做事也利索為人溫柔,最好的是她現在他兒子情有獨鐘,這對蘭平川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

「老東西,我看兒子就沒有說錯,你作風有問題,需要受組織的檢查。」在臥室中高英娥真的感覺受夠了。

「我怎麼作風有問題呢?」蘭平川冤枉的大叫,被自己的老婆栽贓,他比竇娥還冤。

「好好的年輕人處對象,你偏扯了個三角戀出來,你不是作風有問題是什麼?你這麼禍害人家寵靜,現在好了,丫頭真把咱兒子給惦記上了,你等著捅婁子翻天吧。」哪家兒女不是父母的寶貝,這以後要是寵靜受了感情的傷,一個想不通寵家還不找蘭平川算賬。

「能出什麼事,小孩過家家酒。」

「你啊,永遠都不會站在別人角度想想問題,永遠覺得孩子的事都是小打小鬧。」

「男人的事,女人這麼多話干什麼?你不是要回剛果?你回你回,你趕緊回我送你去機場。」

「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回來就不打算走了,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控制兒子的婚姻,你不想讓他和白艾好,我偏就看好他們倆人,我告訴你蘭平川,我高英娥有你沒你都一樣,等兒子結婚那天你哪涼快哪呆著去,有我就夠了,我不信婆婆喝了媳婦兒茶,婚禮還進行不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現在眼前一堆的麻煩全是你造成的,你還有理的不行,你笑,你可勁笑沒人攔著你,以後兒子有老婆了,沒兒媳婦叫你爸,沒孫子叫你爺爺,我看你再笑的出來。」

「你個老太婆,你簡直不講道理,我是為了兒子好,你以為是光圖我自己高興啊。」

「跟你講不通道理,你支持寵靜,我支持白艾,就這麼著,咱倆看誰笑到最後。」

高英娥說完要說的話,張開雙臂把床上的被子一抱然後瀟瀟灑灑的往門外走去。

蘭平川想逮沒逮住︰「你去哪?!大晚上的你抱著被子往哪跑?」

「分居,跟你沒法子睡一起了。」看著他都一肚子氣,腦仁都氣疼了還睡啥。

……

萬騰人事變動,白艾開始了空中飛人的生活,就在剛才她接到了陳家林的電話,要求她兩天後去一趟美國,這一次出去的期限比較長。白艾知道陳家林是想讓她盡快月兌離身邊的爛攤子,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不解決問題永遠都在那里,所以她接受了出差的安排,也沒有放松政府項目的補充方案。

白艾的手段很簡單,讓趙冰玫明白跟她搶陳家林的人不是她而是柳朵朵。柳朵朵是得陳家歡欣的預備兒媳,而她不過是不受歡迎的萬騰員工。說白就是挑撥離間,簡單、卑鄙、直接,因為她面對就是這樣的對手,所以用這樣的手段正合適,而且她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做補充方案,所以對于柳朵朵的處理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狠準。

趙冰玫在後來也不負眾望表現出了她的愚蠢,以她的智商連從中作梗的辦法都想不出來,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偷了柳朵朵的方案,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白艾陪蘭思定去了游樂園,不可避免的需要在公司加班,注定是一個需要工作的通宵,她打算煮上一壺咖啡,打開櫃子發現咖啡豆沒有了,白艾起身準備穿越公司整個樓層到茶水間去取一點。不過在經過辦公室的時候,大門發出了敲門的聲音。

「誰呀?」白艾能透過辦公室的燈光依稀看見兩個人影立于門外,一高一矮,確定不是蘭思定,因為他從來不懂得敲門是什麼意思。

「白艾!」門口的人把自己的臉深深的貼在玻璃上,費盡力氣的將深刻的五官在玻璃門上擠壓成一餅。

「杜杜里?」白艾看不清人,但是能听出口音。

「白艾,白艾,是你嗎?」杜杜里顯然也听出了白艾的聲音,在門外雀躍的叫著,然後他身邊稍矮的身影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腳。

白艾朝門邊走去,用指紋開啟安全鎖,剛開門一個大大的擁抱向她襲來。

杜杜里用勒的力度抱住白艾︰「白艾,我想你啊,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你怎麼還在上班,是因為從迪拜回來還沒有倒好時差嗎?」

「杜杜里,你快把白艾掐死了。」多米掰著杜杜里的手臂讓他放手,也只有他才能說出倒時差這種話。1

白艾得以再次呼吸後,順了順氣笑道︰「多米你也來了。」兩個人都是普通著裝,沒有像在迪拜穿當地的衣服,手邊還拉著旅行箱,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剛下飛機。

這倆個人的出現出乎白艾的意料,把兩人帶到她的辦公室,白艾動手煮著咖啡問道︰「你們是從迪拜過來辦事的?」而且是挑這個時間,他們不是應該準備和陳氏進行合作。總公司也並沒有接到要接待迪拜人員的通知,所以白艾有點吃驚。

多米道︰「柏帆有很多負責人可以擔當重任,我和杜杜里是出來游學的,我沒有你的電話只知道你公司的名字,所以下了飛機直接打車過來踫踫運氣。」她知道白艾是個工作狂,工作狂的統一特色就是經常把公司當家,她和杜杜里這一次出來不屬于商務旅程,所以沒有找翻譯和導游,只想當一回平凡人自己打理一切。

「游學?是好事,有什麼打算嗎?」

杜杜里插話︰「打算好了。」

白艾從桌面上抽了一張私人名片遞給多米,上面有她的聯系方式而不是辦公電話︰「有計劃就好,有沒有找好住的地方,如果需要我照顧說一聲。」

杜杜里︰「不用你照顧,你只要讓我們跟著你就對了。」

白艾只覺得奇怪︰「跟著我?」他們游學為什麼要跟著她。

多米解釋︰「這次柏帆和陳氏合作,我們公司管理層對你的評價一致很好,老爺……也就是杜杜里的父親希望他能跟你學習經商。」

白艾首次遇到這種情況,忍不住笑了︰「學習經商理論在學校,學習經商實際可以通過工作,你們不是萬騰的實習生,況且我也不帶實習生。」白艾沒有一力拒絕,只是煮好了咖啡倒上了三杯放在桌上。然後和他二人面對面坐在一起。

跟他們結交沒有壞處,白艾並不排斥,只要不太過火,保持私生活的距離她沒有太大的反對意見,而且就她現在的情況而言,擁有新的人脈也算是當務之急。說到底柏帆是陳氏的合作方,所以和杜杜里私交甚篤對她沒有壞處,不過學習不能放在明面上,他們既然是來游學的那就真的是游學。

杜杜里見白艾如是的說,以為她是不同意,立刻有些著急,但明白白艾意思的多米壓住了他的動作,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喝咖啡。」

杜杜里不明就里,哪有空管咖啡,一味的對白艾說道︰「我已經在學校學夠了,在工作中學習實際,你就是工作中可以學習的對象啊,為什麼不要我跟你。」

多米嘆口氣,放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用咖啡壓制怒火。

白艾也喝了一口咖啡提神,笑道︰「因為我後天要飛國際線。」白艾間接透露她的行程,算是解答。

杜杜里還想問,已經心領神會的多米直接拿起杯子塞到他手中︰「你喝不喝,不喝我就跟老爺說我們明天回迪拜。」

杜杜里終于老實,可老實一會兒又靈光一閃的對白艾問道︰「對了,蘭思定呢?」他東張西望的到處找人,「他和你不是一個公司的嗎?」

多米無奈︰「杜杜里,不要讓人對你的外貌產生幻滅。」明明長的天資聰明,但是奈何一說話就顯示他草包的本質,他哪只眼見到蘭思定和白艾是同事的。

杜杜里不懂︰「什麼意思?」

多米氣的擠不出一句話,放棄解答。

杜杜里不是懂得適可而止的人,刨根問底道︰「多米,多米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

杜杜里鍥而不舍︰「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啊?」

白艾笑了,代為回答︰「她的意思應該是讓你閉嘴。」

「閉嘴就閉嘴唄,還這麼咬文嚼字,明明知道我理解不了拐彎抹角的話,你還非要是故意而為之在侮辱我的人格。」

「快,把你的人格吃了吧。」多米提起她帶來的一方蛋糕盒放在杜杜里的面前,「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我最愛的。」杜杜里笑著打開蛋糕盒,然後邀功的取出一份遞給白艾,「你嘗嘗,我剛才吃過,味道好極了,所以才讓多米多買了幾塊。」

白艾道︰「謝謝。」

多米對白艾說道︰「也就這麼點追求了。」

「知足常樂。」杜杜里的這種狀態反而被白艾欣賞,一個會裝瘋賣傻的商人,並不表示他真的又瘋又傻,他能維持一家酒店的運營,即便是得到了多米的幫助,也不可否認他有他自己的能力。白艾能看出這是杜杜里的生存方式,她表示尊重。

……

蘭思定回到家中正翻看科研資料,直到凌晨接到了伊萬諾維奇的電話。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在這個點接到對方的電話,所以沒等響第二聲便接了起來。

「老大,你休息了沒?」伊萬諾維奇率先開口。

「沒有,你跟沙朗談的事怎麼樣呢?」蘭思定回國已經有一個月了,但是伊萬諾維奇和小德他們九個人還在阿聯酋的各個國家轉悠著。

上一次他們跟到迪拜去,確實是因為有事,而且是件大事,伊萬諾維奇手頭上有個案子,是受政府委托牽涉到兩個國家的利益,同時這件案子有大量的懸賞金,所以他才把九個人都叫上,因為他們各有自己的所長,湊在一起很多事都是迎刃而解。而且這種高機密高懸賞的事情給別人不如給他的同伴,大家熟悉彼此做事的方式,遇見麻煩會更容易配合,二是也能一起結伴到迪拜去看蘭思定和白艾的愛情故事,同時要找蘭思定幫忙。

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活動在美洲和歐洲比較多,中東這一塊向來沾手的很少,即使有認識的人也是死對頭,如果想要尋找有用的人脈還是得通過蘭思定的手。

伊萬諾維奇道︰「沙朗已經在當地幫忙把我要找的人的消息打听找出來了,和你估計的差不多,人在約旦的安曼,正好是維和軍隊的駐點。」

蘭思定的警覺性一下提到最高︰「查出來了他們是不是在打听維和部隊的消息?」

聯合國維和部隊與執國特種部隊不同,它必須公開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行進在最引人注目的公路、廣場、熱鬧地段等公開場合的特種部隊。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給當地的居民一個心安,但是也充分的暴露自己,可以說維和人員是在用生命進行維和事業。

「老大,你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

「說說。」

「他們從俄羅斯走私武器到了約旦,準備在當地襲擊維和部隊,約旦一向是中東戰爭的中立國,所以這里的安全級別相對于其他國家低很多,如果有心人士選擇約旦作為攻擊點,對維和部隊進行打擊迫害,那麼這里將是最佳地點。」

這種有組織紀律的大規模襲擊一般在完成以後,都會有人出來宣稱對此負責,如果有人故意要用這種方式陷害俄羅斯攻擊維和部隊,將會在世界上掀起多大的風波。後果不可想象。

伊萬諾維奇雖然是俄羅斯和美國混血,但是他小時候是在俄羅斯長的,他現在雖然具備多國籍,但是因為追求刺激也會接一些對故國有利的案子。

蘭思定思考一下說道︰「要先查出幕後,才能確定如何動作,查出他們的行動時間了嗎?」

伊萬諾維奇道︰「還沒有,不過近期應該還不會出問題,老大,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批走私武器的人具備相當的專業知識,而且人群數目眾多成員也分散,他們踫頭方式完全沒有什麼規律性,所以我們就算有十個人也沒辦法一網打盡,怕只怕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我不想以前的心血白費,現在只能按兵不動拿他們沒辦法。」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這群極端分子走私武器,政府收到風,那估計這場災難是無法避免的。

蘭思定正想再說什麼,突然手機有了另外的來電,一看是白艾的,對伊萬諾維奇說道︰「我接個電話,待會兒聯系。」然後接通另外一條線。

「蘭思定,是我。」白艾清淡的聲音傳出。

「雖然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你語氣這麼生硬,如果不是我熟悉你的話,也會听不出來的。」有了下午兩人去游樂園的經歷,蘭思定對白艾的態度越來越親密。

「我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你又要出公差了是嗎?」蘭思定接到白艾的電話,不用問也能知道她的工作有多麼的繁忙。

白艾因為蘭思定的敏銳有了幾秒的沉默︰「我是想說你的鑰匙在我這里。」白艾送杜杜里和多米去酒店的時候,在大堂被服務生撞掉了包,當包落在地上她才發現從側包跳出來一把陌生的鑰匙。

「你才發現?我可是早就發現了,你還沒跟我說你是不是要出公差。」

「蘭思定,我現在在跟你說你的鑰匙。」

「已經是你的鑰匙了,你不要的話我會傷心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傷心丟了也不要還給我。」蘭思定耍著賴皮,然後執意道,「去哪,去幾天?什麼時候走?坐哪家航空公司?」

「後天下午走,去美國,得在那呆上大概十五天。」

蘭思定握著手機忍不住發出了笑聲,心情的愉悅可見一斑。

「為什麼笑?」

「因為你給我主動打電話,報備你要去什麼地方出國,去幾天,說明你已經開始在乎我,這是個好習慣,記得保持。」

蘭思定的調戲已經成為慣常,對于白艾的每一個舉動,每說一句話他都能將其曲解為曖昧。

「我不是打電話告訴你出差的事。」她明明說的是鑰匙。

「我現在是無業游民了,不如和你一起去美國。」

白艾道︰「掛了。」

蘭思定趕緊叫道︰「白艾。」

「怎麼呢?」

「你還沒說讓不讓我跟你一起去美國。」

「你自己定吧。」白艾疲于阻止蘭思定的跟隨,她將決定權交給他。

「真的什麼都讓我自己定?」

「恩。」

「那我先定一份,讓我愛你好不好。」回答蘭思定的是一陣斷線的聲音。

白艾掛了電話,靜靜的在座位上坐了近十分鐘,整理自己的思緒,自從她入住過蘭思定的家以後,被他照顧,感覺他的內疚,知道他辭職和蘭平川發生沖突,帶他去看傷口,陪他去游樂園。

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好像已經不再是他主動她被動,而是彼此有了互動。

……

蘭思定和白艾切斷通話以後,握著手機收起了嬉鬧的笑容,想了想然後再次撥通伊萬諾維奇的手機。

「老大,你想到辦法了嗎?」

在黑夜的籠罩下,蘭思定如同暗夜的死神︰「現在都是猜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的行動,所以也不可能上報聯合國,而且即使上報了再派人過去,在不清楚敵人實力和他們計劃的情況下,只是加大傷亡率。你們先就跟蹤的情況把其中的重要人物揪出來,了解資料,然後到美國來找我。」

這屬于國際事件,蘭思定能做的有限,但是引蛇出洞他還是有方法的。

……

美國,美利堅合眾國,是由五十個州、一個聯邦直轄特區及二十個海外領地組成的聯邦制共和國。主要領土位于北美洲中部,北與加拿大接壤,南靠墨西哥灣,西臨太平洋,東瀕大西洋。首都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最大城市紐約,為全球最為領先的城市之一。

一七七六年七月四日《**宣言》的頒布宣告美國誕生。一八六五年南北戰爭後美國資本主義經濟快速發展,自一八七零年以來國民經濟高居全球第一。美國是多文化和多民族的國家,與英,法,俄,中並為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獲勝奠定美國世界超級大國的地位,蘇聯解體後成為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多元與個性、民主與平等、富有冒險精神和創造性的美國文化使得美國在當今政治、經濟、科技、軍事、文化、教育等領域均領餃全球。

這里是世界經濟的中心,夢想中的掘金地,一個貧富差距最懸殊的國家,這里有精雕細琢的美輪美奐,也有枝椏橫生罪惡衍生的貧民窟,這是一個讓你能看盡浮華瑰麗和人情冷暖的國家。

白艾進入美國的第一站是首都華盛頓,下榻的在國會山的凱悅酒店,這一次和她一路同行的既不是丁蓉潔也不是薛曉麗而是夏敏。

夏敏也是出公差,正好和白艾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兩個人訂了同一家酒店,讓她也能省點錢存進自己的小金庫。

蘭思定隨後而至和小德等人在美國踫頭,依舊是住在白艾的隔壁。

在房間中蘭思定對十個風塵僕僕趕來的人提出最佳的決議︰「既然這次的案子不能從襲擊者入手,那就從軍火商入手,他把貨賣出去就應該知道賣給了誰。」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軍火交易地,當然也是軍火消息流通最廣泛的地界,介于軍火世界通行,所以在美國調查俄羅斯的情況不是什麼難事,反而更好,因為如果到當地去查只會很快的暴露自身,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蘭思定說話的時候,貝亞特在陽台上叫了一聲︰「老大,你來看。」

「什麼事?」

貝亞特眼神好︰「你看對面那棟樓上的停車場是不是有閃光點正對著大嫂的房間。」

陽光下停車場邊上有一塊不大的亮點幾乎處于禁止,蘭思定如梟雙眼泛著冷酷︰「安德里亞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

「累不累,喝點飲料。」安德里亞沒有情緒的聲音毫無波動,他遞上一瓶能量飲料然後站在一邊。

「謝謝。」李許昌帶著鏡頭聚精會神的監視著對面酒店的其中一間房間,為了拍下監視對象的所有行蹤他已經有兩三天不眠不休了,所以腦子早一片混沌沒發現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說話說非常不正常的,李許昌打開飲料仰頭灌上一口頓感情況不對,緩慢而機械的轉頭只看見一張大臉,驚叫一聲倒退著一坐到了地上︰「你,你誰啊?」

安德里亞沒有理會李許昌,只是站在他監視的位置上頻頻往外瞅︰「先生在我們停車場干什麼呢?采風、取景。」

「你……你是保安嗎?」李許昌看安德里亞高頭大馬誤會了他的身份,趕緊穩定情緒跳起來隨意搪塞到,「我取景,取景看看相機的效果怎麼樣。」

「哦,原來如此。」

「我現在就走。」李許昌手忙腳亂的把三角支架和照相機收好。踩著凌亂的腳步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而安德里亞在他身後十步開外的地方不近不遠的跟著。

「你跟著我干什麼?」到了車邊李許昌忍不住恐懼對著安德里亞大吼。

「送先生上路。」

上……上路,李許昌見鬼般嚇的鑰匙都月兌手而飛,滿頭大汗的看著安德里亞越走越近,丟了手中的照相機,蹲顫抖著抓起了鑰匙,在心跳都快停止的那一刻終于打開了車門,人嗖一聲鼠竄進駕駛座,想趕緊關門可門把手被安德里亞拉住了。

李許昌使勁拽拽不動,虛張聲勢惡聲惡氣的說道︰「我要走了,你不要拉住我的門。」

「先生看我像保安嗎?」

「我不管你是誰,立刻給我松手!」李許昌的力氣終究抵不過安德里亞,渾身汗如雨下,血絲沖紅了雙眼。

安德里亞一手輕松拉門另一只手從未關的車門上方如雷霆襲擊,揪住了李許昌的領帶,將他毫不客氣的吊了起來。

「趁著我們人過來之前,先生不如實話實說到底來干什麼來了,如果我的同伴來了,那可都不是好說話的。」

李許昌被掛著車門上,雙手抓著領口,嗚嗚咽咽眼珠凸鼓,別說說話出氣都有困難。

安德里亞一本正經的端著嚴肅的表情湊近一點︰「啊,你說什麼,我听不清。」

嗚咽、嗚咽、嗚咽。

「哦,听見了,你說松開。」

哧溜領帶失去拉扯,李許昌從駕駛座上滾了出來。

安德里亞對遠處招手︰「過來吧,人在這。」

趁著這空檔李許昌一瞬間跳了起來爬進駕駛室,關了門上鎖行雲流水,安全了,他終于安全了,癱倒在座位上他不停的喘粗氣。

安德里亞敲敲車窗玻璃用標志性的嗓音平穩的勸告到︰「我如果是你我就選擇把門打開。」

李許昌在車內得意洋洋的挑釁道︰「你當我是傻子啊,打開門我還能活著走出停車場嗎?趕緊滾開,不然我開車撞死你們。」

帶頭的蘭思定無聲無息抬高胳膊肘,閃電的一拳,車窗玻璃伴著刺啦聲炸成了粉碎。

車內的李許昌條件反射的用雙臂擋住了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出了窗口,玻璃渣割裂了他的花襯衣割碎了他的皮膚。

蘭思定輕而易舉的將一個近兩百斤的胖子揪住拖了出來,態度和藹可親的問︰「車窗太厚,我沒听清你說的什麼,不介意的麻煩你再給我說一遍。」

李許昌結結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中充滿了恐懼。

「誰讓你監視她的?」蘭思定的雙眸里仿佛有死亡深淵讓李許昌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我,街,街拍。」

蘭思定一拳 嚓一聲斷了李許昌的鼻梁︰「什麼拍?大聲點。」

「街……街街街,拍!」

 嚓一聲,眉骨、門牙也和鼻梁一個下場︰「是個男人,說話就應該利利索索的,來,再給我說一遍。」

李許昌捂住全是血的臉,痛哭失聲︰「是有人給錢讓我監視的,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對方聯系我的,我只是跟拍監視對象,了解她的日常生活,我全說了,都說了,不要再打我。」

「真的都說呢?」

「真的真的。」李許昌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放我走了吧!」

蘭思定拍拍手上的玻璃渣︰「帶回去,嚴刑拷打!」

這種慣用的說辭誰會相信,蘭思定只需一眼就認出李許昌,他在國內是出了名的偵探,能在一個不承認偵探的國家混的風水水起就說明他夠滑頭夠有手段。

……啊?李許昌傻眼。

「來把衣服穿戴整齊點,我們可敬的老大請你喝茶。」肖恩幫李許昌整理衣服,然後亮了亮手里的刀,「乖乖听話,不然我這把刀可不太听話,懂嗎?」

懂當然懂,傻子都懂了。

……

「李許昌,好久不見,改頭換面了啊!」在酒店的小德,臉上的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收起天使的面孔,眼眶下的陰郁顯示著他深藏的一面,能跟著蘭思定走南闖北哪里會是簡單的人物,霍小德這個名字在黑客界內絕對是響當當的,他能用本名出來混就表示他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

「是你,你怎麼在這里?」李許昌尖著嗓子破音。他明白了,雖然早知道他們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但是在小德沒有出現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是白艾的周邊關系,老板沒說白艾有這麼強悍的背景,這些人當中,小德是唯一一個他熟悉的面孔,光這一個面孔就能嚇破他的膽子了。一個看上去好像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能輕而易舉的讓你家破人亡。

霍小德的出現如手指撥動了李許昌腦中驚恐的弦,讓他的害怕更加加劇,這個白艾不是一個普通的副總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背景,讓他在此時此刻真的想死。

小德蹲,抓住他的頭發不客氣道︰「李許昌,老老實實的回答是誰讓你來的,不要滑頭,不要無謂反抗,你我都知道彼此的底細,你想活著走出這個房間,最好好好的考慮我的建議。」

「小德,你也知道我是個打工的,不過是混口飯吃,無意中踩到你的界,是我不開眼,你大人不計小人放我條生路吧。!」

「你做哪行的需不需要我重復一遍給你听听,你上面那幾個主家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主家讓你調查的人會是普通老百姓嗎?你會不知道你現在監視的人是誰?李許昌……我年輕不代表智商也年輕,你好好想想不要總浪費我的時間和耐心。」

「能不能打個商量?」

席爾瓦性子急,直接一拳過去︰「有屁商量的,拖延時間只會讓你更加受苦受難,爽快點似個爺們兒。」

李許昌心底罵娘都罵翻天了,他要遭殃了還讓他爽快點,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真是拿別人的命當兒戲了。

「來來來,都讓開,一個個大老爺們做事這麼不干脆。」費玲達手中拿著麻繩,吆喝著把擋路的人都趕到一邊,麻繩的頭有一個結,對著精致的房梁一甩,然後站在李許昌的身邊一邊打結一邊嬌滴滴的問︰「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不、知、道。」李許昌呼吸困難。

「不知道就先把頭伸進來,一會兒就知道了。」費玲達將結好的繩圈放到李許昌的眼前。

不一會兒李許昌墊著腳尖,伸著脖子,手被捆在身後,用力的把頭拔高只希望自己不被脖子上的繩索給勒死。

「弗朗西斯科。」蘭思定甩著手腕,活動了筋骨。

「是,老大。」

「命運交響曲的黑膠。」

「老大的品位依然經典。」

滿嘴胡話的人就是應該受受教訓,一群人搬了椅子一邊喝啤酒吃蛋糕一邊欣賞血肉橫飛的暴力場景。

哀嚎聲音樂聲,在套房內交織的好不熱鬧,蘭思定的重拳沒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不出十秒吊住脖子的人終于放棄抵抗的求饒。

「等等,等一等,再打就沒命了,是龍爺讓我監視的,是龍爺、龍爺!」李許昌感覺自己已經快不行了,眼楮腫的睜不開,鼻子也斷了,下顎骨還開裂,嘴一動就疼的厲害。

蘭思定停了手,安德魯趕緊端來一盆水讓其洗手︰「老大休息會兒。」

小德表揚李許昌道︰「很好,終于學乖了,為了糊口丟命不值得。」「誒,鞋帶開了。」低下頭正好蘭思定的鐵拳從小德身後如閃電般飛了出來。

李許昌頂著完全斷掉的鼻梁,痛苦的哀嚎︰「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打我。」

「我有說過你實話實說我就放過你嗎?下次接活眼楮擦亮點,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蘭思定說完繼續洗手。

「我就知道是他,那個混蛋。」

小德臉上出現了狠厲的表情,和他陽光的長相一樣都不相配,平日閃亮的眸子里全部是

「你認識什麼龍爺。」菲爾特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應該不是上的了場面的大人物。但是事事沒有絕對。

「龍爺他也叫的出口,我的手下敗將。」

貝亞特說︰「你手下敗將不是挺多的,能給你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應該很特別啊。」

小德磨著牙,硬生生的說道︰「他是我哥,親生的。」

霍小龍,大他三歲的哥哥,因為行為不良被sela(海豹突擊隊)給踢了出來,他罪行累累所作所為霍小德連想不想再多想,霍小龍的存在完全就是在給霍家人抹黑,一個失去良知的人,一個根本不配做人的人,他居然在中國居然讓人監視白艾,他想干什麼?

「你哥?」肖恩奇道。

費玲達不太在乎的說著︰「你還有哥,我一直以為你是石頭縫里蹦出來。」

「菲爾特,你知道嗎?」安德魯問道,他們這群人當中除去蘭思定,最先認識小德的是菲爾特,平日老大對所有人的背景家世從來閉口不談,所以他們聚在一起也懶得交流這方面的信息。

「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小德是老大的遠房親戚。」

……

這誤會鬧大了,看來他們是時候該聊聊彼此的家人,明明每個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伙伴的底細呢?

席爾瓦听完小德的復述,撓著頭狐疑道︰「不過霍小龍這名字我在sela也沒听說過。」突擊隊那邊的人他基本上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小德道︰「你不可能听過,他早就改名了,被家人驅除族譜我要是他也沒臉用家族名。」

肖恩道︰「怎麼回事,你這麼好脾氣的人也能被你哥氣的發飆,再十惡不赦也好歹是你哥吧。」

「我可沒有這麼厲害的哥哥。」

席爾瓦忽然的接話說道︰「你哥改什麼名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突擊隊在幾年前確實出了一件不小的事,當年那件事還鬧到了五角大樓,能不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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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宮陌阡的評價票還有ally1108的鮮花,子彈今天一天心里面都不太舒服,評論確實不是子彈刪的,還沒刪過讀者的評論,怕大家誤會上午就發了公告,看有筒子留言真的有誤會的,如果發現自己的評論沒有的,子彈跟大家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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