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梟,辣寵冷妻,第一百一十九章真相(下)
林沐琳癟嘴像看白痴一樣看霍小龍︰「你這麼博學的人有沒有听說過死刑犯不引渡的國際條約,你在國外奸殺多名女子,現在證據確鑿,按照當地法律已經構成死刑,你沒有豁免權,美國想把你要回去正常程序需要多久?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夠不夠槍決你。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1」
霍小龍當然知道死刑犯不引渡的條約,但是條約是人訂的當然也有變通,就憑他手頭上捏著權貴的把柄就有恃無恐︰「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林沐琳最討厭被人說她天真,鼓著腮幫子︰「我國警方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對外保密你落網的消息,你想讓人救你也得讓別人知道你的下落,別給我擺出一副你比我囂張的樣子,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我覺得我天真不過你。」
「你們能保密?你以為你們真的能封鎖我在中國被捕的消息。」
「為什麼不能?」買好咖啡和女乃茶返回的白艾,將林沐琳要求的飲品遞給她。
衣服上的刺繡金龍盤踞在白色西裝的腰間,映襯出她如玉容顏上流露出的冰冷,兩邊高樓比鄰將天空割成一條線在她頭頂上方,好像她就是從天而降的仙人。
霍小龍眼中滿滿全是**,白艾是他迄今為止遇到最有意思的女人︰「為什麼能?」
白艾揭開咖啡杯的蓋子,熱氣爭先恐後的從杯口往外涌,煙霧彌漫過她的臉龐,沒有回答的意思。
林沐琳蹲在地上,嘬在吸管注意到霍小龍對白艾邪惡的眼神,好像他光用目光就能把白姐扒的一干二淨,于是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擋住他對白艾的注視,再狠狠的彈一下霍小龍的斷掉的鼻梁以此來喚回他的注意力,不客氣的說道︰「大哥,在談正事,麻煩你給點專注,美女是那麼好看的嗎?死到臨頭還不改改的本質,你真是沒救了。你不是問為什麼能嗎?我來告訴你,美國警方一直監控你的動向,但是很不巧這個時候根據你的出入境狀況,你應該在墨西哥的某個犄角旮旯喝雜牌龍舌蘭,cia一直監听你家的通訊來往,你被捕後霍小德肯定會往家里打電話報備,你想到的蘭思定也能想到,所以你家的電話經由蘭少改良後有兩條線路,一條安全線路是方便霍小德告訴你爸你在中國快要一命嗚呼,一條是告訴答錄機你在墨西哥暫時還沒有犯案,順便讓cia那幫呆子可以安心的喝著咖啡等你繼續禍國殃民。」
林沐琳作為打探消息的能手,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洞悉了所有關于蘭思定有關的信息,當然這里面不乏白艾的指點,讓她能快速的找準方向查到她想查到的信息。
耗費口舌為霍小龍解釋的林沐琳沒有注意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有了異動。
霍小龍不尋常的安靜,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從麻藥的藥效中漸漸蘇醒。
白艾在一邊看上去好像在享受咖啡帶來的閑適,其實卻密切注意著霍小龍的一舉一動,她出聲提醒︰「沐琳。」
「什麼事白姐?」林沐琳正忙著口沫橫飛,無止境的絮叨是她卓越能力的一種。
「藥效快退了。」
林沐琳回神,對上霍小龍如蛟龍的視線,彈了起來︰「 ,真是一秒鐘都不能放松,妖孽你不要亂動。」然後當空招一招手,從天邊飄來一點紅點落在了霍小龍的胸口,「知道你受過藥物特訓,比平常人消化麻醉劑的速度快,所以準們為你準備了狙擊手,你要敢動,就要做好當場斃命的準備。」
霍小龍白牙森森,挑起唇角邪笑,鼻子里的血染紅了他的牙,他看向站在牆邊的白艾︰「白艾,你對我真是心思用盡啊。」
「對你用心的不是我,是蘭思定。」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在這個國土之上還沒有召喚狙擊手待命的能力。1
霍小龍譏笑道︰「蘭思定來了嗎?還的還真慢。」
林沐琳反駁說︰「人一直跟你身後的,你光顧著蹲點哪有心思去管後面跟著一大波死神。」
「你也別想著月兌身了,蘭思定是不會和你這樣的人談條件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都懂的道理你是不是不明白,如果你不明白我教你呀。」林沐琳手臂往後一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本中國俗語譯文大全,「送給你,死之前還可以看看。」
「你能不能閉嘴。」霍小龍注視著林沐琳張張合合的嘴,受夠了她的喋喋不休。
「不能,說話是我的樂趣,你的樂趣是侮辱殺害女性,你能戒掉你的樂趣嗎?你都戒不掉憑什麼要求我閉嘴,己不欲勿施于人,你懂不懂,不懂書上有。」林沐琳說著話刺啦啦的翻書頁,「讓你學習你又不學,這麼大的歲數一點都不明事理,怪不得不當明星當殺人犯,活該你今天倒霉。」
林沐琳滔滔不絕的功力連白艾都感嘆,一個本應該守口如瓶沉默寡言的調查員卻偏生廢話連篇,如果不是蘭思定及時出現,她能守著霍小龍說一天一夜不歇氣,白艾從巷子口看見了從遠處邁著大步而來的人,帶著一臉焦急,快速朝著他們逼近。
「小白,你沒事吧?」蘭思定猿臂一展,輕松的勾住了白艾整個人,明明親眼看見她完好無損,但是還是不由擔心她的安危。
白艾將已經沒什麼溫度的咖啡塞進蘭思定的手中,避開他的親近,公式化的說道︰「你的犯人。」
蘭思定看著落空的手臂,眼眶下飄過濃濃的失落說道︰「有人會處理,你……怎麼樣?」她果然還在生氣,哎。
當任務和愛情沖突的時候,饒是神人蘭思定也要難能權衡。
蘭思定清楚的記得當他在公園對她說出真相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詫異,只是帶著漠然的微笑說道︰「蘭思定,我不是傻子,我有眼楮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問︰「你早就知道了。」
她說︰「在華盛頓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人跟蹤我,誰跟蹤我我肯定會自己調查,不可否認你很保護我,保護到不會讓我涉險,那為什麼你不處理李菁菁,為什麼她在你的層層監控下還能出現在我家,因為你必須要通過她把霍小龍引出來,你得利用這次的事情坐實霍小龍的犯罪事實,李菁菁對我沒有殺傷力,真正的危險是霍小龍,他就在我的身邊如影隨形,但是卻一直藏頭匿尾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所以到哪里你都要跟著我,因為真正的危險還沒有來臨,你在等,按兵不動等他出現,等他露出紕漏你才能抓住證據,將他繩之以法,而不是打草驚蛇讓他一次次逃月兌法律的制裁,成為一個無法解決的危險。」
他問︰「你也知道我和白叔叔聯手演戲了嗎?」
她說︰「我一直假裝不知道。」
在華盛頓是時候白艾讓林沐琳查了關于李許昌的事情,那麼後來的事就如同順藤模瓜好查多了,李菁菁找人調查她的家庭情況,而這個調查人不巧正是霍小龍,更巧的是霍小龍是霍小德的哥哥,在霍小德和蘭思定認識的時候,蘭思定就開始追蹤調查霍小龍,這一切的事情就好像一個圓,首尾餃接。讓人在事情結束的只想驚嘆一句︰世界真奇妙。
他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說︰「在你和我從美國回來的一晚上,也就是在你遇見霍小龍的前一個晚上。在美國你不停的給我驚喜,帶著歉意和急躁,就好像在彌補你即將會對我的欺騙,你覺得我察覺不出來嗎?其實在普爾科斯的聚會上我已經見過霍小龍,霍小龍和霍小德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需要我太費心思就可以認出,加上我的人給我的調查結果,不難推測。」
「從美國回來的那天晚上我跟蹤了你,你出現在我家,和我父親一起進了家門,我就知道這件事是你和父親的事,這件是絕密的任務,所以不能讓任何人知曉,而我要做的便是旁觀,爸爸在醫院的時候我傷心是因為我傷心這五年的經歷,傷心五年前的錯誤,我照顧他是在彌補一個女兒沒有盡到的責任。」
他問︰「你怪我嗎?」
她說︰「作為軍人你有你的職責,作為女兒我有我的顧忌,所以我不怪你。」
……
在這件事情上白艾確實沒有怪蘭思定,他隱瞞她,她也隱瞞她知道他有所隱瞞。
白艾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她的父親沒有出事,但是為了迷惑李菁菁從而將霍小龍抓住並定罪所以她需要配合的演這場戲。
她把痛苦展示給藏在暗處的霍小龍看,帶著她痛苦的相片他會暴露他的行蹤,他跟蹤她的時候也被蘭思定跟蹤,這個局里的所有事情都被蘭思定安排的滴水不漏,但也算鋌而走險,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功虧一簣,所以白艾才決定配合。
……
巷子里,隨著蘭思定而來的是駱方志帶著大批人馬,很快將本來就不寬的地界圍得水泄不通,林沐琳好奇的看著人群的靠近,一點都不躲閃。
駱方志看見林沐琳愣了一下,不由面向白艾問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駱方志身後跟隨而來的警察迅速的制服了霍小龍,然後將人帶走。
林沐琳叉腰︰「我不是小姑娘,麻煩你們下次假裝捉拿逃犯的時候,記得拉警車警報,明明都在周圍待命,還偏要裝粉墨登場。」走過場好看呀,就是他們這樣才造成了民眾對執法者的不信任。
「你怎麼知道我們打埋伏?」哪家的丫頭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駱方志不由另眼相看。
「你們安插在萬騰四周的狙擊手太缺少專業性了,到處都是反光點,也就是我看見,要別人看見那霍小龍不早跑了嗎?」蘭思定那麼愛白姐,又對霍小龍這麼了解,怎麼可能想不到霍小龍逃跑會來萬騰,她在房頂的時候光肉眼都能十幾二十個持槍人士。
駱方志奇道︰「喲呵,小丫頭很有見識麼,你家大人貴姓啊?」
「我有見識我知道,好歹我也是讀過十萬個為什麼的人,不要看不起年輕人,你們的世界總有一天是我們來接管的,我爸媽升天堂很多年了,你問他們貴姓做什麼呀,準備登門拜訪啊!」
……
駱方志滿頭黑線,遇見個比他還能貧嘴的丫頭,看她提及父母雙亡也沒有半點悲哀的神色,可見是個心志很成熟的孩子。于是收起了玩鬧的心態,正色道︰「小丫頭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們在辦案,你最好是趕快離開。」
「我,是白姐的妹妹,你們捉拿那個壞蛋我也有出力,而且剛才警察局接到報警是我打的電話,你可以去看來電顯示,來證明我沒有說謊,我知道你們捉拿的是重要通緝犯,當然能派出這麼多警力肯定也不是小打小鬧。」
「丫頭,你到底想說什麼?」駱方志額角開始發漲,忙不迭的打斷林沐琳毫無重點的話。
林沐琳笑的如同春天的花兒一般︰「我想問,有沒有好市民獎,這麼大的罪犯應該不便宜吧。」最好能發點獎金,她最近忙著追星沒去兼職,所以口袋里非常拮據。
……
「有錦旗。」
林沐琳慘叫︰「沒獎金?!」
「沒有。」
「那你把做錦旗的錢給我,我不要錦旗。」
……
「你還在生氣嗎?」蘭思定拉著白艾的手,防止她開溜,霍小龍出現就是為了讓她出氣的,看來出的還不夠,因為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寫滿了生人勿進。
「沒有,你抓霍小龍是因為你要從根本上保護我,你和我父親聯手是為了讓我和父親的關系得到緩解,能幫父親做件事我感到高興。」
「那我們去吃飯吧。」
「你不用押送犯人?」
「弟妹,有我呢?」駱方志受不了林沐琳纏著他要錦旗錢,趕緊自告奮勇。
蘭思定第一次覺得駱方志的存在還不錯,面對白艾小心翼翼的湊近︰「吃飯?」
白艾睨了一眼蘭思定的胸口,連抬頭和他對視都沒有,說道︰「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吃比較合適,職工餐廳已經給我做好飯了,還是應你的要求必須按時督促我吃飯,記得嗎?」
「記得。」他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印象深刻,「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
「要不咱倆吵一架,你發泄一下。」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生氣,不需要發泄。」
她是沒有生氣,不發火不吵不鬧不冷暴力,一本正經有事說事,在蘭思定的眼中白艾四周好像罩了刀槍不入的保護層,讓他想贖罪卻無從入手。
「蘭思定,我要回公司了。」白艾說了這麼多唯獨有一句話沒有說︰作為女朋友她沒有得到他的信任。即便知道車禍是假的,但是一切的事情是她自己推測出來,而他的告白也是在事情發生以後。
這件事涉及重大,蘭思定對外保密沒有做錯任何事,當現實和感情出現沖突的時候,白艾認為以她現在女朋友的身份,可以耍耍小性子,女人並不是弱者,也不是任何事都要听男人的,他保護她她理解,但是母親暈倒也是不爭的事實,他和父親要道歉的人不是她,而是母親。
還有他沒有得到原諒之前居然好意思硬性要求她好好吃飯乖乖听話,這一點白艾沒辦法接受,到底丁蓉潔是她的秘書還是他的管家?
「我送你。」蘭思定到死都不會想到白艾之所以這麼不近人情是因為他擅自做主,和丁蓉潔還有職工餐廳的員工攜手強迫她按時吃飯。
「穿著軍裝?」
「那我月兌了。」
「你想讓我跟果奔的你去吃飯嗎?」
……
好香艷的畫面,听的駱方志和林沐琳在一旁不由對視一眼,然後笑的十分邪惡。
還說沒生氣,她氣大發了,蘭思定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看白艾義無反顧離開的身影。
其實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他們兩人的不同,蘭思定習慣把事情鬧大,所以他策劃了一場車禍,而白艾習慣把麻煩壓制下來,所以由首至終她都配合,直到事情的解決才表露實情。
蘭思定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明明是他和白厚文一起犯錯,為什麼最後被懲罰的只有他一個人。
白厚文出車禍後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好的很,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沒事抽空還能開個宵夜順便跟他打電話聊事態的發展,這只老狐狸多狡猾啊,當著他的面讓他立軍令狀,說這是軍隊的事情,其余外人不得知曉。
軍令如山對蘭思定來說如一紙空文,但是白厚文抬出未來丈人的身份,他就不得不就範。那得意的樣子他至今想起來都恨的磨牙。
白厚文跟蘭平川相同的是脾氣暴躁,不同的是白厚文在一些重要問題上非常的老辣陰險,例如用追求白艾作為籌碼來威脅他乖乖听話,掐他的軟肋一點都不手軟這一點就比他爸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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