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需要確定自己的想法。
蘭思定一把抱起了白艾,把她帶進了船艙,虧得游艇之中應有盡有,經過客廳到了臥室,在床邊,蘭思定又問了一遍她是否安好,要不讓費玲達進來幫她檢查體。
別看洋妞一身洋氣,卻有中醫的執照,而且把她中文名字往外一報,也算小有名氣。
白艾縮進被子里搖著頭說沒事,只想休息一會兒,讓他出去忙他手邊的事情。
蘭思定帶著不確定出了船艙。關上門身後圍著一堆人。
「老大,大嫂沒事吧。」菲爾特向來是群眾的代表,話不多卻次次都道出所有人的心聲。
十幾雙視線打在蘭思定的臉上,他卻只站在船頭,風撩著白色立領的襯衣,他跳上控制台關了導航,手握上方向盤由他親自操控以減少顛簸。船行駛在順水的方向,少了逆風速度快了不少。
「氣氛不對啊!」弗朗西斯科是個話癆,憋不住的問身邊以悶葫蘆著稱的安德魯。
安德魯不負他沉默寡言的特色,眯了眼︰「恩。」
席爾瓦顯得心寬︰「大嫂跟我們不一樣,又是跳崖又是落海的,能熬到現在已經算厲害了,估計就是受了點驚嚇,休息會就好了,要真有事老大肯定發瘋,還能四平八穩的開船,我看你們也不必杞人憂天,等上了島讓費玲達配點藥,喝了就好。」
席爾瓦的話糙理不糙,眾人紛紛點頭,也不去招惹專心開船的蘭思定,除了霍小龍的事他們各自手邊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于是默契的背對背坐了一圈,打電話的打電話上網的上網,頓時船面上飄蕩著各國語言,儼然一個小型的聯合國相當熱鬧。
……
游艇往公海開去,足足緩行了一夜,待到第二天的晨曦燃紅了天邊才停靠在一座四面環海的島嶼邊。
這時候白艾已經睡醒了起床,順手在房間中抽了兩張毛毯上了夾板,一條披上一條攥在手中,踩著旋轉的樓梯走上去撥開推拉門,一斗冷風忽然涌進,讓她不由抖擻了下肩膀,不由將毛毯捏緊了些,然後上了夾板往控制台而去。
看見到處躺滿了正在酣睡的人,他們合衣裹著皮裘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即使在寒冷的環境下里也沒有任何不適應,想來和蘭思定到處征戰這些年也習慣了。
白艾踮起腳尖放輕了腳步,怕擾了這些貼心人的睡眠,她在船艙內休息他們應該是怕驚擾了她所以才沒有下去,一夜都在外面度過,讓她倍感溫暖。
小心翼翼的走到控制台,她看見蘭思定正閉著眼坐在圓椅中,雙手環胸長腿架著,頭低低的垂下,厚實的胸膛隨著呼吸均勻起伏,一身的白和游艇融為一色。
白艾心口又暖又熱,輕輕的走過去低下頭湊近親了下蘭思定唇,好冷,趕緊把毛毯披在他身上。
蘭思定長長的睫毛閃動,狹長的眼緩緩睜開,看見白艾在眼前,手臂伸開圈住了她︰「你醒呢?」
白艾被蘭思定強勁的力道拉進,整張臉摔進好聞的氣味里,抬起頭又正好對上他的薄唇,才睡醒的他渾身都是極致慵懶,讓她只能痴迷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到岸也不叫醒我。」
「你不舒服得多睡會兒。」反正也到地兒了,何必著急把她叫醒。蘭思定把腦袋鑽進白艾的胸口,柔軟柔軟的蹭著然後突然隔著衣服咬了她襯衣下的凸起。
白艾來不及驚呼,嘴已經被蘭思定含住,密密實實唇舌舌忝吻,吸允的她渾身發燙,止不住嚶嚀出聲。
「妖精。」蘭思定低啞的嗓音,克制的松開了白艾,可額頭還抵住她好一會喘勻了氣才說,「剛才做什麼那麼看著我?愛慘我了嗎?」他很滿意她看他看的出神的樣子,一張臉紅透好像能掐出水來。可恨的是場地不合時宜,身後還趟了一群睡死的電燈泡。
「你……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白艾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他真的很好看,很誘人,黏糊著她讓她渾身泛起一層酥麻。
蘭思定听白艾如此說,神經明顯分了岔,眼神直愣愣的眼底寫滿了狼來了,真想把她撲倒算了。
也是突然听見身後有騷動,扭頭去一看……靠,人頭攢動趴地上都快疊到一起了。
「老大,吃早飯嗎?」小德呵呵干笑,蠢問題讓他的同伴一起羞愧的捂住了眼。
白艾因為羞澀低下頭,不是因為她和蘭思定親熱被抓包,而是因為此刻她心中的**燻心。
可以肯定一點,她**不離十是懷孕了,雖然沒有壬辰反應,卻容易疲憊,愛吃甜食,現在居然還出現**滋生的癥狀。女人懷孕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對床事就特別熱衷,她……顯然是其中一份子。
……
這片獨島景色怡人,島上四周被白色的沙灘纏繞,細沙和淺藍色的海水融合在一起,透亮到連水中的魚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島中心是層巒疊嶂的樹木和高山,偏遠未經人工雕琢,原始且動人心魄。
白艾听蘭思定說這是公海上的孤島,一直沒有屬性,沒有命名,在地圖上這一塊也是空白,所以他很早以前走了點法律的邊緣,把這塊海島據為了己有。
也表示蘭思定土豪金的等級又更上了一層樓,別人都是有房有車有閑錢,他是有島有飛機和游艇。
在島的深處有一處聯排別墅,三層樓的高度,左右兩邊延伸出百米的玻璃回廊拼接了兩棟兩層樓的客房。
白艾跟著蘭思定住進了主樓,趁著他去洗澡的時候,她悄悄的穿過回廊在客房的二樓,敲開了費玲達的房間門。
「白艾?你怎麼來呢?」費玲達已經月兌光,身上裹著純白色的浴巾站在門口。
「我找你有事。」白艾無法忽視費玲達傲人的身材,那麼大的浴巾也快包不住她的雄偉,果然是外國人,身材非同小可。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吧。」費玲達擋住門,上下的打量白艾,當初在德國她舍命救了她,這份情她記在心里,一直很感動。
白艾並不知道費玲達的性取向,所以一時還沒品出她話中的含義,只回說︰「我覺得你不討厭我。」
費玲達挑起眉尾,笑的如搖曳罌粟︰「我不但不討厭你,是非常喜歡你,喜歡的想據為己有,就像老大對你那樣,懂了嗎?」
白艾在心底傻眼。當然懂了,這麼明白傻子都懂了,費玲達喜歡女人,難怪能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而對誰都沒有曖昧,不過她表面依舊冷靜著︰「謝謝你能這麼欣賞我,所以……麻煩讓我進去如何。」
這下輪到費玲達傻眼,她剛才那應該是告白吧,白艾即便沒有尖叫著逃跑,起碼也該冷靜一會兒再來找她吧。
最後笑著讓開了門說︰「白艾,你果然值得老大為你做到今天這一步。」
白艾進了費玲達的房間,挑了根椅子坐下︰「我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我不是在考驗你,你確實很特別。」費玲達月兌掉浴袍,赤條條的當著白艾的面換上便服,然後拖著椅子跨坐在她的面前,「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听蘭思定說你會中醫。」
「你生病呢?」難不成被席爾瓦那烏鴉嘴說中,白艾受驚過度。
白艾伸出手腕︰「沒有,試試吧,看你的醫術怎麼樣。」
費玲達狐疑的看著白艾︰「還真是來讓我把脈的?」
白艾點頭,費玲達三指貼上了她的手腕。
一模之下,驚了好一會兒,瞠目結舌︰「你……懷孕呢?」
白艾淡定的說︰「你是醫生,你來確定。」
「你知道你懷孕呢?那你還敢跟著老大玩命,你膽子也太肥了吧。」費玲達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嚇的雙眼泛紅,不問青紅皂白的對著白艾咆哮,這孕婦簡直無法無天。
白艾說︰「我是上了船才發現懷了孕。」如果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跟著蘭思定來z省,肚子里有一個,她好歹得顧忌,真出了事她也承擔不了後果。
費玲達磨牙︰「你說真的?」
白艾說︰「真的。」
費玲達確認︰「之前都沒有發現?」
「我沒有什麼特殊反應,所以沒發現。」身強力壯吃嘛嘛香。
費玲達終于信了,心還止不住的咚咚亂跳,不過理智已經回籠,她又坐下手搭上了白艾的脈搏,準備好好的號一下︰「應該有四個星期的樣子,你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吧。」
白艾說︰「沒到時間。」四個星期,那就是在書房那一晚,除了那一晚蘭思定沒有戴保護措施,也再沒有其實時候了。
真沒想到一次疏忽就可以中標,到底該說是她太幸運還是說蘭思定的身體太好了。
費玲達收了手︰「這孩子命大啊,跟著你被人追殺,又是飆車、跳崖、落海都還在你肚子里好好活著,脈象有力沒有大問題。」
白艾也收回了手腕說道︰「費玲達,懷孕了事你先不要給蘭思定說。」
費玲達笑的白牙森森︰「怎麼,怕老大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