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未免太夜郎自大,警察局不是我開的,你以為國家是你手中的玩具嗎?僅僅憑你一句話也想讓我向惡勢力低頭,我告訴你,有理走遍天下,我也不是嚇大的,而你……想知法犯法你別痴心妄想了。」
白艾笑了,就愛不怕死犯渾的主兒︰「馬經理能這麼大義凜然,實屬貴公司的幸事。」
馬楚成用鼻子哼笑著,顯得囂張︰「白總,傳聞你是個好對手,今天一見不過爾爾啊。」
杜順志見白艾被欺負,三丈火竄著上頭,可白艾沒出聲他不敢亂來,只能在一旁帶著,瞪著眼恨不能將眼神化作兩柄鋼刀將馬楚成戳死才算罷休。
白艾被馬楚成將軍,倒是一點不顯慌張,她微笑著直視馬楚成,後背靠上椅背帶著閑暇︰「丁秘書,你還記得房建是最怕什麼的嗎?」
丁蓉潔看著馬楚成的得意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白總,據我所知房建最害怕的是安全隱患,各種安全設施必須齊備安全出口也理應保持通暢,房屋設計的圖紙要合理布局同時必須經過審核,這種審核是慎重的所以需要的時間不在短,因此導致很多房地產商找關系走後門,為了加快審核進度隱瞞很多潛在問題。」
白艾听後點了點頭︰「丁秘書,謝謝你提醒我。」
「不用客氣白總。」丁蓉潔一向配合白艾,這一次也不例外。
白艾笑看已經臉色大變的馬楚成︰「看來馬先生的公司是個好公司啊,沒有一點偷工減料,完全不害怕被檢查,要不這樣,咱們今天約個時間,明天我請相關部門去見見你的……老板。」
外資公司進駐國內,最害怕的就是得罪當地職能部門。
根基還沒打穩就開始好高騖遠。
她今天給他們上一課,什麼叫強龍難壓地頭蛇。
馬楚成被白艾說中要害,已然害怕,冷汗汲汲一背,眼楮也在快速的轉動著,想應對之策。
白艾的攻擊快狠準讓他猝手不及。
眼楮很快的骨碌了四五圈,馬楚成臉上的戾氣消失的一干二淨,再看他已經換上了一副和善的笑臉。
「白總,其實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同行相輕呢?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們,主是公司丟了錢我心里急啊,病急亂投醫嘴上沒了把門胡說八道的還請你見諒,就像你說的,事情得查、徹查,查出個滿意的結果才能對你我的公司有個交代,你想保釋杜順志合情合理,是我不夠冷靜,你現在把人領走我多半個不字都不會說,您看怎麼樣?」
白艾這輩子見多了像馬楚成這樣的真小人,早已經應對自如︰「馬經理,我知道你只是拿人工資,替人辦事,既然你話說的這麼誠懇我也不為難你,該給你的報銷的醫藥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會讓律師做好評估得出一個數,到時候你看看滿不滿意。」
「白總哪里的話,我和杜小哥是不打不相識,而你了也真真是女中豪杰,爽快人……爽快人啊!」馬楚成連忙推辭,幾分鐘前的劍拔弩張形同海市蜃樓。
白艾冷了臉截斷了馬楚成的溢美之詞︰「先別夸,你回去的時候給你們老板帶個話,明天的安全檢查必定要檢查,他要出現可以和我談談,他要不出現等職能部門勒令他出現,我可就管不到那麼多了。」
「你……什麼意思?」
白艾的回馬槍殺了馬楚成一個片甲不留,瞠目結舌之間感覺話都不會說了。
白艾在丁蓉潔的攙扶下起身,輕蔑于馬楚成︰「再見的意思。」
誣陷她的人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算呢?他想算了還看她想不想,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她白艾好欺負?要是不一次把這些目中無人的孫子打趴下,以後誰還能信她白艾的辦事能力。
形勢急轉直下,白艾化下風為上風,杜順志在門口呵呵一笑,暗罵一聲活該。
敢和久經沙場的白艾玩血刃這一套,自己被自己閹了純屬自找。
在門外,丁蓉潔準備去做保釋之前問了身邊的白艾道︰「白艾,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沒了外人說話也不計較。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丁蓉潔的問題沒頭沒尾不過白艾卻能听懂。
「我感覺你手下留著情。」雖然白艾對客戶公司做出了警告,但是只是一般的安全審查不算輕也不算重,白艾要下死手肯定不會照著這個方向發展。
白艾對丁蓉潔的細心報以微笑,她們共事多年該有的默契還是有︰「我給你的一個方向你去查。」
「你說。」
「看看席迪中是不是和陳東恩有過來往。」
丁蓉潔奇問︰「你覺得席迪中是陳東恩的人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東恩再不濟也曾經是萬騰的董事長,即便他已是耄耋,可根基猶存,能在陳家眾多兄弟中爭得領導地位,怎麼可能連一點人脈都沒有。」
丁蓉潔接受了白艾的說法,了然道︰「我就說你怎麼沒直接把對方抻平,原來是看在陳家林的面兒,不過你真覺得這件事是陳東恩主使嗎?從哪看出來的?」
「從名單上。」
「那份你讓我從保險櫃取出來的名單?」丁蓉潔是沒看過名單里的詳細內容,當初放進去的時候白艾就沒讓她看,只說名單是潘多拉的盒子,打開肯定山崩地裂。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白艾有了話她自然不會多事。
「恩。」
「蘭思定的事很麻煩嗎?」
白艾說︰「不麻煩,不過得小心為上。」
丁蓉潔說︰「那還是麻煩,有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你千萬別自己一個扛。」
白艾點頭︰「我會掐著分寸做事,別擔心了,把保釋手續辦好,夏敏那還等著。」
「晚上我和夏敏陪這幫人吃飯,你回去休息。」
「能行嗎?」
「不還有杜順志那小子,行了別什麼事都想操心,你是老板又不是老媽子,親力親為這種事理應丟給下屬干。」
白艾大月復便便著笑︰「那我也端一回老板的架子。」
丁蓉潔說︰「端著以後都別放下來了。」
白艾說︰「听你的。」
丁蓉潔扶了白艾坐下,這才去辦保釋手續,不一會兒洪安通從辦公室出來親自送白艾離開。
夏敏為人周到,自己要留下來陪人吃飯,所以叫了薛曉麗過來送白艾。
薛曉麗久未見白艾一路上嘰嘰喳喳。
另一邊杜順志從丁蓉潔那得知了他此次被人陷害的詳情,不由發自內心的詢問︰「丁姐,你說如果真如白姐預料的那樣,最後她得怎麼對付陳東恩啊?」
丁蓉潔提醒著︰「怎麼對付你都別操心。」
「我不是想幫忙麼?」
「白艾和陳東恩的過節已經很復雜,你要參合進去只會越幫越忙,安心做你的三陪,待會兒我和夏敏可是你的副手,飯局就全看你的了。」
杜順志一臉苦瓜模樣︰「我現在好歹也被商界後輩叫一聲杜總,三陪多難听啊?」
「不叫三陪那叫外圍?」夏敏也湊上來打趣。
杜順志舉手投降︰「你們干脆叫我海天盛筵得了。」
……
就在白艾和夏敏去孤兒院然後保釋杜順志的時候,蘭思定也沒有閑著,他買了點水果到醫院去看杜順志。
而手機一直在響他也不打算理會,因為知道打電話的人肯定是蘭平川。
駱方志的事鬧的這麼大,風聲也該傳開了,這會兒他的電話已經被幾輪人打過無數遍,他懶得費舌一個一個解釋,打算等明天把人邀齊了一起說。
不過他爸不是別人不是不接電話就可以打發,所以他決定先出門再說,免得老頭等一會兒殺上門,毀了他的清靜。
「小蘭,你來啊?」在醫院,當蘭思定出現的時候駱方志表現出最高的熱情,抬起綁了支具的手臂,硬邦邦的揮著手。
「看來你很想我啊,普玲瓏呢?」蘭思定走近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還好他心中熟悉的表哥又回來了。
駱方志滴溜溜轉著黑黝黝的眼珠,嘿嘿的笑道︰「玲瓏去幫我買午飯去了,快坐快坐,我住院期間你一直沒有出現,我還以為你死了,現在看見你出現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落地,你居然還活著,果然是千年王八萬年龜。」
「受傷都堵不住你的嘴,怎麼還跟木乃伊一樣。」蘭思定掰了根香蕉塞在駱方志的嘴里,他是看在駱方志是病人的份上才不多加計較,這要放在平時早一拳過去,用武力進行精神教育。
駱方志被香蕉塞的很痛苦,蘭思定這個臭小子居然一用力填了大半根在他嘴里,他的手又不能用,只能費勁的咽下去才說道︰「皮膚再生的速度跟不上精神恢復的腳步,你以為我想包成這樣啊?」他天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嘴皮子活著,整個人跟挺尸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蘭思定上下打量,最終視線準確的落在駱方志的腰眼以下大腿以上。
駱方志漲紅了臉,趕緊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腰,結巴著問︰「弟,你……你看什麼?我們是兄弟,而且還是兩個男人,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你要知道這不但是不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