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不知道誰的手筆,能將這個巨型的古墓收拾的這麼干淨利落。」掃視了一遍若大的主墓室,南宮逸意味不明的勾唇輕笑。
「誰知道。」武大瞥了一眼臉色不愉的眾人,快速的收回視線,這些他一個都惹不起。眼下要不是跟著龍組的隊員一起進來巡查,武大壓根就不想趟這趟渾水。別看武大表面憨實,腦子卻一個也不笨拙,知道什麼人是他惹不起的。
他只要將今天所見上報組織,回去再將這事轉告給家族中的長老便完事。其他,大家愛怎麼折騰都跟他沒有什麼拉攏,武大唯一的愛好,只是想找些高手比試過手。這些勾心斗角,武大一點興趣都沒有。
每個人都各懷鬼懷,思緒不定,但由于一早就查到了海藍早早就趕來了鳳溪村。即使一直沒見人影,但卻並不防礙有人將古墓中的疑團扯到海藍身上。只是利字當頭,就算心里是這樣想,但卻沒有人主動打破,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關注。誰不想悶聲發大財,就是要找懷疑的對象,也得背地里偷偷的探查。
不同于大家想背地里直接找丁海藍討好此行所得,藥宗的大長老心思細膩。想到之前那牢不可破詭異的結界,暗忖著這要真的是丁海藍一手弄出的動靜。不露聲色的將這個佔地上萬坪的巨型古墓中的寶貝,全部瞞天過海的搬空,讓大長老不得不警惕起來。
加上有了三長老的警示,更讓大長老心提了起來,不再敢有輕敵的想法。連銅尸都可以不聲不吭一個人收拾了,想必手段必定不弱,就是大長老自己。若是獨自對抗銅尸,也不敢有完勝的把握。垂眸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大長老一時間有些亂了心,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動作。
要是一早知道這個女修實力如此強悍,大長老可能不會如此輕敵,貿然的就動了與她關系曖昧的血族。
只是,現在人已經抓了,而且被他傷的不輕。即使反悔放回去,恐怕這仇也算是結下了。沉下臉,大長老心中百轉千折,暗暗揣測著接下來該如何接招。這到嘴邊的肉,大長老怎甘就這樣吐出來。
再者,大長老最想知道的是,丁海藍在古墓中到底得到了什麼寶貝。左思右想,大長老最終決定先不急著下手,而是等著大家的動作,讓別人先去探探路。看看這個女修是真有實力,還是壓根就不是他想的這回事,這個古墓並非是丁海藍的杰作,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古墓外的那個詭異的結界,大長老心莫名的感到一股不安。即使不是這個女修,也可能是哪個實力高于他的前輩。雖然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露面,並且悄然無聲的離開,猛然想到那奇怪的陰煞之氣。大長老心中又是一驚,能引來陰煞之氣暴動,十有**可能是個邪修。
思及這個可能,大長老後背不由的冒了一身的冷汗,不為別的。邪修最計仇,若是將他們記恨上,早晚有天會找他們尋敵。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讓大長老想想都一陣心悸。
「師父,內室似乎有情況。」藥宗的弟子戚竹音率先發現了主室的異常,匆匆跑來小聲的靠知大長老。想到在里面看到的情況,戚竹音臉上閃過一抹驚懼。
大長老利眼一眼就捕捉到了戚竹音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不吭一聲,眼神示意戚竹音帶路。撲面而來的是濃陰的陰煞之氣,讓大長老眉頭不自覺的緊擰了擰。很快大長老就看到了海藍與鬼王打斗留下的滿室狼藉,一道道利爪還有法寶斗法時殘留下恐怖的痕跡。
失控的倒抽一口涼氣,以大長老的眼見,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里曾展開了一場驚人動魄的大戰。看這痕跡,除了銅尸留下的爪印,還有高階法器攻擊時留下的印痕,連堅硬的石塊都被切豆腐似的鞭成了粉末。更讓大長老心有余悸的是,空氣中殘存的若有似無的鬼氣。
「師父,您看這好像是銅尸留下的爪印,還留有尸氣。不知道是誰搶有我們前頭,與銅尸交上了手。師父,您覺得會是誰有這個本事可以拿下銅尸?」看著垂眸沉思的師父,戚竹音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眼前的情況是何故。
「音兒,這些事不是你該問的,我不希望再听到還有下次。」眼尖看到有又一撥人往這邊走來,大長老沉下臉,厲聲的喝斥,打斷了戚竹音到嘴邊仍想再問其他的話。
「是,師父,徒兒知錯。」戚竹音也發現了有人過來,捕捉到大長老眼中的陰霾。戚竹音打了個冷顫,忙低頭認錯,退至一旁不敢再多言。
「靠,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
後來的人群很快也發現了這個近數百坪寬敝的墓室里,隨處可見恐怖的戰痕。每一個人看到石壁上,還有地上殘留的一道道猙獰的印痕,都忍不住抽氣不已,一個個看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嘴巴張的老大,都快能塞下幾個大雞蛋。
這都是哪位前輩的杰作,滿室的凌亂,被殺傷力極強的大炮轟過也不過如此。
也有人驚駭,有人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慶幸。幸而被擋在了結界外,不然,要是被卷進這場恐怖的大戰,非死即傷。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對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每個人心中百感交集,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絕世高人存在。想到之前他們還罵罵咧咧,指說誰誰誰這麼大膽,敢搶在他們前頭奪寶。
幸好前輩早就離去,不然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海藍並不知道大家心中所想,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鳳溪村這個事非之地。遁出了萬米之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踏上飛劍揚長而去。
到了津市後,落回地面海藍這才掏出被丟進空間里的手機。很快海藍就發現了不少的未接電話,有智法真人打來的,也有好友打來閑叨,還有幾個陌生電話,打來的次數不少。唯一讓海藍意外的是,這些未接電話里,居然一通都沒有是霍東辰打來的。
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海藍心跳停了半拍,修士的直覺。海藍感覺心里閃過一道不太好的預感,快速的翻出霍東辰的電話,海藍拔通了電話。果然,一連拔了幾次電話都傳來機器的聲音,告訴她霍東辰的電話處于關機中。
「怎麼回事,難道?是藥宗的人找上了霍東辰,將三長老跟呂正德的事遷怒到霍東辰身上。」
目光沉了沉,海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高。不然,若真的有什麼急事要離開,最起碼的,霍東辰也會留下一個口信,免得讓她擔心。
藥宗的實力海藍還不得而知,但與海藍交手的三長老都有築基中期的實力。想必,門中的其他老怪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弱,而霍東辰相當于練氣後期的這點實力就顯的不夠看了。若真的是被藥宗堵上,十有**恐怕凶多吉少,倒是她大意了。誤以為這事只是她一個人的事,與霍東辰無關,藥宗應該不至于遷怒到霍東辰身上。
卻沒想到,她一直沒有出現,霍東辰與她關系較親,找上霍東辰也是情理之中。
利眼微眯,陰郁的眼眸里飛快的掠過一抹狠戾。不管真假,要是查出真的是藥宗搗的鬼,她必定讓藥宗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到了什麼,海藍拔通了智法真人的電話,道宗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道宗有一個不錯的本事,掐算頗為不錯。海藍在這方面是弱項,找智法真人幫個小忙應該不成問題。再者,一早就約好一起去鳳溪村收拾銅尸,她單方面的毀約本身就有些不厚道了。不打個電話說的一聲,就顯的有些過了。
雖然,這事算來海藍救了智法真人一命。不然,要是智法真人跟著進了古墓中,對上凶猛的鬼王跟銅尸,想不死都難。
「喂,丁道友,你可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看到是海藍的來電,智法真人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火熱。顯然,鳳溪村發生的事,智法真人雖然重傷未能前往,但門中一早派出了弟子去查探。
古墓中的情況,也早有弟子回報。雖然不知是哪位前輩的杰作,但智法真人直覺這事跟海藍有直接的關聯。因為當天他就約了與海藍一起去鳳溪村收拾銅尸,可是海藍卻一直沒有露面,連電話也打不通。但據智法真人收到的消息,海藍確定如約的當天就趕到了鳳溪村。
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修為,智法真人再傻也知道海藍身上必有不少的秘密。至于是什麼,做為盟友,智法真人不會去查探,但或多或少的私下揣測總是免不了。連藥宗都無法煉制的靈丹都能煉制,或者鳳溪村的那位高人,就是丁海藍背後的師父。
想到這個可能,智法真人眼楮忍不住又灼熱了幾分。
「沒有,只是出了點小意外,對了。智法道友你現在還在津市嗎?我有點小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方不方便。」智法真人沒有追問那天的事,海藍對智法真人不由的高看了幾眼。是個識趣,值得相交的人,雖然實力是差了些,但勝在識進退。
將智法真人拉到自個的陣營,不虧。
想到了打電話的目的,海藍也懶的跟智法真人繞彎,直言不諱的詢問智法真人的意思。
若真的是藥宗搞的鬼,海藍多少能猜到就算她不主動去找,對方也必定會自己送上門。但海藍並不想讓自個處于被動的狀態,是與否,自己應該有所準備。原先只是從智法真人口中粗略的了解過關于藥宗的事,眼下,海藍需要的是關于藥宗更為詳盡的資料。
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她從來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
「幫忙?沒問題,只要能力所及,丁道友盡管開口。貧道現在還在津市,在效區門下弟子的家中,若是丁道友事急,我現就讓弟子過去接丁道友,不知丁道友現在在津市哪個地方。」
听到海藍有事要有求于他,這種千載難逢的事,智法真人豈能不抓緊了。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就來了精神,絲毫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兩眼直冒精光。二話不說,立馬就應承了下來,甚至主動開口讓人去接。
雖然海藍沒有明說,但幫了對方的幫,智法真人相信事後準虧不了他。
「掌門?」看到智法真人說話精神頭十足,激動的臉都漲紅的樣子。在一旁負責照看智法真人的兩個道宗的弟子,看的直傻眼,不敢相信這是前一刻還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掌門。
更是兩人不敢相信的是,對方有求于掌門幫忙,明明不是好事,掌門還這麼高興迫不急待真是令人費解。面面相窺一眼,彼此眼中皆露出了一抹孤疑。
「就在市內,你直接告訴我具體的地點,我一會自己過來。」對智法真人過份的熱情,海藍愣了片刻。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就想明白了智法真人熱情背後的心思。婉轉的拒絕了智法真人的好意,海藍不想再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上。
反正智法真人也不是普通人,讓他知道些她的實力,讓他放心的站到她這邊也是必需的手段。
「好,就在市郊愛達小區,別墅區28棟。」也不爭這些小事,智法真人爽快的報上了地址。掛了電話,智法真人立即讓人扶他起身,興奮的叫嚷著讓弟子準備好上等的茶葉招待貴客。
「掌門,是誰這麼大面子,要掌門親自招待。」重重的咳了聲,上清道人好奇的詢問。捕捉到智法真人眼中的興奮,上清道人心里的疑問更深了幾分。上次的事上清道人受傷不輕,幾乎是傷了根基,要不是及時的從藥宗手中的購得上好的燙藥,恐怕現在還得躺在床上起不來身。
只是表面上看著好了許多,但上清道人心里卻明白,傷了根本修為上想再有增進已然不可能。想到這里,上清道人眼底忍不住掠過一抹黯然。原本躍躍欲試跟著想收拾銅尸,誰也沒有想到,連銅尸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一股恐怖的威壓,傷的差點陣亡,想來還真是丟人。
「上清你別太難過,說不定今天事情會有新的轉機。」捕捉到上清道人眼中的黯然,智法真人忍不住透了個底,讓上清道人自己去猜。
轉機?
瞅見掌門神秘的目光,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轉機,藥宗的燙藥根本治不了他身上的傷。除非?靈光一閃,上清道人幡然醒悟,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掌門會這麼高興,還受著傷卻一臉興奮的起身親自招待。
「掌門,你是說丁前輩?」
若是她,或許他的傷真的有轉機也說不定。畢竟,藥宗只能煉制出次等的燙藥,但她卻能拿出貨真價實的靈丹。可惜,師叔空有靈丹,試了知多少次,依舊無法煉制出靈丹,甚至連形似都無法。
智法真人沒有回話,只是笑著淡淡的點了點頭,投去一個聰明的眼神。
得到肯定的答案,上清道人臉上難掩喜色,慘白的臉色忍不住也跟著染上了一抹血色。跟著智法真人一齊到了客廳,眼楮頻頻期盼的往大門望去。
很快智法真人就感應到了有強者的到來,臉上一喜,激動的快步出了門口迎接。當看到腳踏飛劍,從天而降的海藍,智法真人還有上清道人等皆倒抽一口涼氣。似青天白日見了鬼一般,一雙眼珠子瞪的差點從眼眶中跳了出來。
傻愣愣的看著渾身上下散發出強者氣息,不怒自威的海藍,心髒劇烈的狂跳。誰也沒有想到,海藍短短的時間內,居然不聲不吭的突破了築基,已經能御劍飛行。
發亮的眸子火熱的注視著海藍,智法真人羨慕的同時,眼中的崇敬更為明顯了幾分。更加相信海藍背後一定有高手,只要抱上了海藍的大腿,道宗復興就有望了。強者為尊,智法真人也顧不得再維持一派掌門的威嚴。想到了什麼,快速的低下頭,恭敬萬分的上前道。
「見過前輩,恭喜前輩修為大進,突破築基,正式的踏入長生的門坎。」
果然猜的沒錯,看來鳳溪村一行,她果然得了大機緣,居然順利的一舉沖進了築基期。低頭垂眸,智法真人心中羨慕的暗忖著。所幸,智法真人此刻已經看不出海藍真正的修為,不然要是智法真人知道海藍差一點就邁進金丹大道。恐怕會嚇的下巴都掉到地上,打死也不敢相信。
才半年不見,海藍不但順利的突破了築基,甚至沖進了築基後期大圓滿。就是打了雞血,也不見得能媲美海藍的進階速度。
「見過丁前輩。」上清道人,還有身後的一眾跟隨前來津市的精英弟子,看到智法真人的做派。也紛紛恭敬的執晚輩禮,一雙雙閃亮的眼楮情不自禁的偷瞄了瞄海藍手中的飛劍。
這就是傳說中的飛劍,果然非同凡響。
道宗門內其實也收藏了幾把祖傳下來的飛劍,只可惜道宗內無人可用。自從上一代掌教坐化後,道宗就再也沒有人突破築基,而修為最高的掌門還有幾位長老也不過是練氣後期,根本不夠格使用飛劍。
而上清道人,看到海藍露的一手,更是如同黑夜中看到了光。
如果之前還僅僅是覺得有希望,而現在,上清道人則相信一定能成。突破了築基的修為,自己就可以開始煉丹。丁前輩既然拜得煉丹大師為師,那麼身為弟子,上清道人相信海藍必定也會煉丹之術。
「好了,免禮,進去再說。」看到智法真人還有道宗其他弟子的恭敬的態度,海藍甚為滿意的點點頭。如同主人一般,毫不客氣的下令。這時候,若再客氣就顯得不適合了,海藍既然肯讓智法真人知道她是築基修真,目的就是為了震懾。
再伏小做低,放段效果就大打折扣,有失原意了。
「是前輩。」海藍命令的語氣,並未引來智法真人絲毫的不滿。態度不改,毫無異議的點頭,立于一旁,畢恭畢敬的側身親自引路,臉上掩不住的喜悅。
「怎麼受傷了?」
在廳中的主位上坐定,神識掃了一眼智法真人,海藍一眼就看出了智法真人身體的異樣。此刻,海藍還並不知道,那天斗法時鬼法溢出的強大威壓,將踫巧出現在古墓外的智法真人等震傷了,甚至差點出了人命。
眉頭微蹙,眼尖看到同樣受傷更重的上清道人,海藍不急不徐的詢問。
「回丁前輩,那天趕到鳳溪村,等不到丁前輩匯合。我們便想率先去探探風,沒想被一股恐怖的威壓震傷。晚輩傷還算是輕的,上清還有其他一同跟隨的幾個精英弟子,傷的更重,差點小命都不保。所幸出了十分的下品靈草,以及一株中品的玉芝草,才順利的從藥宗換回了保命燙藥。」
被問及受傷的事,智法真人也不瞞著,認認真真的將情況告知。眼尖不露聲色的瞄了瞄海藍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些許的異樣。
沒讓智法真人失望,一眼就捕捉到了海藍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垂眸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果然,那天丁前輩果真是去了鳳溪村。眼下不管是丁前輩有求于他,還是他想從對方手中求得靈丹。既是互利關系,智法真人沒笨的揭穿什麼。
「中品玉芝草?道宗還有這樣的好東西。」眼楮一亮,海藍有些驚訝淪落到連築基修士都沒有的道宗,居然還能弄出中品的靈草。
「是的,門內有先輩留下的藥田,只是缺真正的煉丹師,便一直留著沒敢動。丁前輩,不知您匆匆來找所謂何事,只要晚輩能幫上忙的,晚輩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敢推辭。」故意將話說重,智法真人鏗鏘的道。
至于藥田的事,智法真人敢告訴海藍,自然也是心里有他的打算。既然師弟已經嘗試過,根本無法煉制出靈丹,與其再浪費去求那不確定的可能。倒不如借別人之手,或許來的更快。雖然這樣可能會折損些靈藥,但好歹還能成事,不至于全部白白的浪費掉。
看著海藍小小年紀就有了築基的修為,讓智法真人忍不住眼饞的也希望能有進階築基的機會。憑白多出三百年的壽元,誰不想,更何況道宗確實種植有築基丹所需的靈藥。與其這樣無用的守著,還不用拿來一用,拼上一拼。
人都是貪心的,在沒有發現海藍的修為時。智法真人想著能徹底的醫治好身上的傷,便心滿意足。而當意外的發現,還有人能輕輕松松的就步入了夢寐以求的築基修為,便忍不住想貪求更多。
以海藍的精明,智法真人能這樣毫不猶豫的就將本內秘密告訴她,自然能猜到智法真人心里打的主意。不過,左右都有好處,海藍倒不介意智法真人的這點小算計。反正只要智法真人想求她煉制丹藥,必需先付出相等的靈藥。介時,她不但可以得到靈藥,還可以趁機充實空間里靈藥的種類,不用自個再辛辛苦苦的親自收集,何樂而不為。
輕抿了口新鮮泡好滾燙的茶水,會心的露齒一笑,眼神交匯傳遞著彼此都懂的意思。能混到一派的掌門,表面上看著再老實,該有的手段總少不了。
「無需說的這麼嚴重,此次來找你不需你粉身碎骨,也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幫個小忙,幫我算算我的一個朋友的下落。又或者你幫忙派人查查,藥宗最近是否曾對一個叫霍東辰的人動手。放心,只要你能幫我查些許眉目,該有的少處絕少不了你的。拿去,這是上品的培元丹,醫好你身上的傷綽綽有余。」
皇帝不差惡兵,海藍更是不屑單方面的要求別人為她付出。必要的好處,海藍自然不會小氣,反手一翻,手中多了一瓶瑩白的玉瓶,大方的丟給了眼楮閃閃發亮的智法真人。
「上品培元丹?」
听到這個響亮的名字,一旁听著的上清道人嚇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現今還有培元丹的存在。更別說,還是上品的培元丹,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智法真人手中的玉瓶,上清道人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幾拍,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悚人的事實。
而其他守在一旁的精英弟子們,听到海藍的話,也紛紛抽氣不已。傻愣愣的注視著智法真人手中的玉瓶,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上品的培元丹,多謝前輩厚賜。」
接過玉瓶,智法真人禮貌的道了聲謝,握著玉瓶的手不自覺的輕顫抖了一下。幾乎是迫不急待的打開了玉瓶,當鼻間嗅到了蘊含著靈氣濃濃的藥香。智法真人感覺全身一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立馬就感覺到了沉重的身體輕了少許。
這是真的,確實是失傳的培元丹,而且還是難得的上品,幾乎貼近極品的靈丹。專用于療傷的聖藥,想到了什麼,智法真人爽快的答應了海藍的要求。
別說只是掐指算算一個人的下落,就是讓他割肉賣血智法真人也絕不說二話。
帶著無限的期待,智法真人吞下了一粒瑩白的培元丹,感應到靈丹的藥力在嘴里化開。像是吃了一粒棉花糖差不多,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入了體內,很快智法真人就感應到了體內的內傷迅速的修復。忙運轉了法訣,很快智法真人就感覺到了,之前所受的傷完全康復,並且驚人的發現。一直靜止不動的修為,居然有了少許的松動。
臉上大喜,智法真人當場就掐指幫忙算海藍所求之事,幫忙算出霍東辰現在的下落。掐指一算,智法真人眉頭不自覺的擰起,不死心的再重新掐算一遍。一股壓力陡然襲來,智法真人受不住的當場狠狠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掌門?」看到智法真人沒有征兆的突然吐血,上清道人嚇了一跳,擔憂的驚呼出聲。
「沒事,只是反噬受了點小傷。」擺了擺手,示意上清不必擔心。
「如何?是否有異。」看著智法真人嘴角的血絲,海藍心里突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錯,霍東辰果真出事了。
「前輩,晚輩無能算不出前輩要找的下落,似乎是有人布下了隔絕氣息的陣法。對方的實力高于晚輩,所以?」抹去嘴角的血跡,智法真人如實的將他掐算出的結果相告。
「隔絕氣息的陣法?原來如此,那你是否算出他的性命是否有恙。」听到陣法的存在,海藍心里已經有七八成的把握,是誰的杰作。不放心,海藍忍不住再次追問了句。
「這個算不出,不過,據晚輩猜測,若對方真的有意抓了前輩的朋友,又設下隔絕氣息的高級陣法,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傷他性命。」臉微微躁紅的僵笑了一下,智法真人有些不好意識的道出自己的猜測。
怕海藍不滿意這個結果,智法真人忙補充道︰「要不這樣,前輩既然有懷疑的對象,晚輩可以派出門中的弟子查探一翻,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消息。」
門派之中,總算派些暗哨出去,以期能查探到一些內幕消息。道宗自然也不例外,在藥宗偷偷的埋下了暗哨,以期有天能用的上。為了討得一個煉丹大師的歡心,犧牲一、二個暗哨在智法真人看來還是值得。
「不,不需要了,能布出隔絕氣息的大陣。近期與我結怨有仇的人,又有這樣實力的,除了藥宗沒有第二個。接下來的事你看著便可,無需動手,藥宗既然膽敢一而再,再三而的挑釁,就要有承受痛苦的準備。我倒要看看藥宗有什麼天大的能耐,敢這樣囂張狂妄。」
食指輕敲了敲桌面,海藍眼底掠過一道狠戾,淡淡的冷笑道。
老虎不發威,藥宗的人就真拿她當軟柿子可以任意拿捏。不管他們抓了霍東辰目的在何,這回藥宗算是徹底的將海藍給惹毛了。加上海藍剛巧進階築基大圓滿,正缺一個試練的踏腳石,藥宗既然自己主動撞上來,就怪不得海藍拿藥宗開刀。
殺戮是最好的警告,殺一儆百,讓那些準備想打她主意的人作個警示。
沒有門派的散修又如何,同樣也不是好惹的。利眼微眯,海藍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邪笑,讓人看的全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直往外冒,一陣毛骨悚然。
「是丁前輩。」感應到海藍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那隱隱溢出的殺伐之氣,讓智法真人還有在場的一眾精英弟子,無一不被震懾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後背一陣發涼,額頭上控制不住的冒出豆大的冷汗。
這就是築基修士的威壓嗎?
上清道人還有智法真人相視一眼,眼中皆露出了濃濃的驚懼。
太恐怖了,明明壓抑了威壓,只是顯露出了一絲半點就讓他們感覺像是被一座山壓住,差點控制不住的吐血。兩人誰也沒有想到,海藍壓根就不是剛剛築基控制不了威壓的菜鳥。而是貨真價實,一腳快要邁進金丹之境的牛人。
誤會就誤會吧,要是真讓他們知道了海藍真正的修為,恐怕就沒法再這樣淡定了。
一個十九歲的準金丹修士,而且還是一年修練便有如此驚人的成果。當然,這其中水分不小,畢竟海藍怎麼說也是元嬰真君重生,自然而然的。本身的修練速度,就比正常的修士速度要快些。
「好了,這事你們知道就好,別隨便傳出去對你們沒什麼好處。至于你心里想的那點小盤算,三比一的份例,只要你能湊齊靈藥能力所及我可以幫你煉制所需的靈藥。包括,現在你最需要的築基丹。」
滿意的看著自個弄出的杰作,海藍收回了身上的威壓。沒有預兆的陡然爆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震驚的消息,首肯答應給道宗煉制靈丹。
而一句築基丹,更像是一道響雷震得的智法真人心跳都停了幾拍。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寶貝築基丹如此輕易的就能得到。要知道築基丹就是藥宗都是拿來當傳宗之寶,除了門內的精英弟子有幸可能享受。其他的門派或者家族想求就是帶上築基丹的靈藥也無法求得。
更讓智法真人欣喜若狂的是,海藍要求的份例只要三比一,而不是跟獨斷的藥宗得要十比一。艱澀的咽了咽口水,生怕海藍反悔似的,智法真人忙不遲迭的道︰「多謝丁前輩仁義,晚輩必當守口如瓶,絕不將今天之事傳出一句半字。丁前輩,晚輩有個提議,不知前輩能否答應。」
「喔,什麼提議?」捕捉到智法真人眼中的隱晦,海藍有些好奇,她給了藥宗這麼一個天大的人情,智法真人還能有什麼想求的事。
貪心不足蛇吞象,海藍可不希望引來一條貪婪的毒蛇。利眼微眯,眼底快如閃電的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探究。
「前輩別誤會,晚輩希望前輩可以考慮考慮,加入道宗成為本宗的客卿長老。成為道宗的客卿長老並不需要前輩為道宗做些什麼,但,前輩若有需要道宗上下必全力協助前輩。」
察覺到海藍眼中的不悅,智法真人感覺一陣壓力山大。低下頭恭敬的解釋,生怕海藍誤會了他別有圖謀,好心辦壞事。其實智法真人會有這個提議,只是想方便海藍行事,有需要的時候可能隨時差遣門中弟子。
道宗門下的弟子修為是不濟,但在世俗的力量也並不比任何一個宗派差。
「客卿長老?」有些意外智法真人突如其來的提議,一個無需出任何力,便能得到道宗全派上下協助。算來,智法真人是有心想助她一臂之力,垂眸眼神立顯和善了許多。
「不錯,前輩可以考慮考慮,加入道宗對前輩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道宗的實力于各派而言是稍差了些,但在世俗中的影響卻還是可以說的上話。前輩在世俗中修練,人情世故總有遇上麻煩的時候。」瞥見海藍神色有些所動,智法真人一派真誠的再接再厲道。
為了將海藍接到道宗的陣營上,智法真人可以說是不余其力。
順著智法真人的思路,海藍細想了想,覺得加入道宗也不算壞事。反正,她來意有就心要跟道宗交好,即使不怕藥宗,但能多一個盟也好過孤身奮戰,事事親力親為。想明白了這點,海藍不再拖沓,當機立斷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成為道宗的客卿長老。」
海藍話落,豎著耳朵等待海藍回復的上清道人等一眾精英弟子,立馬就來了精神。眼楮光芒大現,恭敬的執手行禮,齊齊的朗聲道︰「弟子見過丁長老,恭賀丁長老加入道宗。」
「免禮,這是聚氣丹最適合你們服用,三天一粒。拿去吧,當是見面禮。」素手一揮,幾個玉瓶準確無誤的飛到了上清道人,還有另幾個道宗弟子的手中。
一錘定音,海藍成為道宗的客卿長老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上清道人,還有幾個道宗的精英弟子,得到了海藍大方的賞賜,每個人臉上都止不住的笑容。發亮的眸子灼熱的盯中各自手中的玉瓶,激動的手都有些微顫,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有幸也能得到一瓶靈丹。飛快的將手中的靈丹揣入懷中藏好,欣喜的目光緊盯著海藍,眼中的敬重更是真切了幾分。
智法真人看著眼饞,卻也沒有笨的去貪這些海藍賞給自家徒弟,還有師佷的東西。反正海藍已經答應了以後會幫忙煉制靈丹,只要送上足份的靈藥,還怕沒有靈丹可用嗎?嘴角微彎,智法真人眼中忍不住期待起來。
要是築基丹的事能成,道宗很快也能有築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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