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大家從暈眩中睜開了眼楮。放眼望去,看著陌生的山脈,感應到空氣中濃郁的靈氣。不用猜想到知道大家順利到了被接引到了未知的靈界,也就是修真界。
「海藍怎麼了,這里有什麼不對嗎?」捕捉到海藍眼中的異樣,霍東辰緊握著海藍的手,有些擔憂的詢問。
「主人?」海藍臉上那復雜的思緒太過明顯,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胡媚還有小二等幾個,也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沒有,只是有些感慨,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返回這里。」
輕嘆了口氣,神識掃著熟悉的山脈,這里是天水城就近的一座山脈。也是曾經海藍歷練過的一個老地方,是她修為還不高時常來找機緣的地方。抬頭對上大家擔憂的目光,經歷了許多,海藍也放下了許多心里的糾結。
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思緒,雖然有些不堪,但海藍還是像說一個陌生人的故事。緩緩的將她曾經在這片黑龍大陸的生平種種,簡單粗略的說了一遍。讓智法元君都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原來的丁海藍,而是黑龍大陸的元嬰修士血牡丹的奪舍重生。
對上霍東辰擔憂的目光,想了想,海藍決定真的放下。將連同她是合歡宗,一個邪派女修的事都一並說了出來。海藍已經不再彷徨或者懷疑什麼,若是連霍東辰都信不過,那麼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好男人值得依靠。要是這次她又賭錯了,那麼,以後海藍決定永生永世不再沾愛情二字。
霍東辰並沒有讓海藍失望,听到了海藍簡單的講敘,听到曾經海藍經歷的種種。只會感到心疼,眼中沒有半點的嫌棄。當听到海藍是被同門師妹還有曾經的戀人設計陷害而隕落,除了心疼,更多的是震怒。
「海藍,這對狗男女是誰,告訴我,有機會踫上了,我幫你報仇。」雙手交握,霍東辰想用他的愛軟化海藍曾受傷的心。一直猜到有人傷了海藍的心,只是霍東辰卻沒有想到是這樣。對方不但深深的傷了海藍的心,更是直接要了海藍的命。
雖然有些慶幸,因為這樣他才能遇到海藍,並且愛上她。可是,想到有人要了海藍的命,並且又曾是海藍深愛的男人,霍東辰心里就忍不住燒起了一股熊熊大火。恨不得將對方找出來,將這對惡心的狗男女狠狠的折磨,最後才痛快的讓他們徹底的隕落。連同三魂七魄一並滅殺,讓這兩人連轉生的機會都滅絕。
而智法元君雖然一早就猜到海藍的不簡單,絕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可是,當知道真正的因果時,智法元君還是忍不住震驚的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海藍居然是這片靈界的邪修,而且還是合歡宗的長老。
這也太巧合了,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因果輪回。
「不,東辰這個仇我曾發過誓,若是我能再回到黑龍大陸,定要手刃仇人。將這兩個背叛我的賤人斬殺,以報當初的奪命之‘恩’。」
搖了搖頭,海藍果斷的拒絕了霍東辰的好意。困果報應,曾經說過的誓言絕不是說假的,修真者言出必行。
「好,我明白你的心情,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記得,我永遠會在你身邊。」捕捉到海藍眼中的堅持,又听到海藍說曾發過誓。霍東辰明白修真者發誓不是跟魔修一樣,跟放屁一樣說過就忘記了。修真者重誓,若是沒有兌現必定會受到懲罰,突然引來心魔的入侵。
點點頭,霍東辰不再堅持,同時也明白海藍的心情。若是換作是他,被陷害奪去了性命,若是有機會再重生。也必定會發誓讓傷害他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讓對方血債血還。特別是感情的背叛,更是痛徹心菲。
「主人,那我們幫主人將那兩個賤人找出來,讓主人將他們千刀萬剮。」胡媚最先知道海藍的事,自然更是對傷害過海藍的兩個賤人恨之入骨。眼中閃爍著冷厲的殺氣,胡媚咬牙切齒的附和道。
小二還有小龜都紛紛不住的直點頭,表示贊同,一定要將傷害主人的壞人找出來。不能就這麼算了,傷害主人就算付出代價,哪怕對方是什麼天皇老子,一方霸主。
「丁長老,若是有需要弟子可以助長老一臂之力。」收起震驚的目光,不管曾經的丁長老是邪修也好,還是魔修也罷。只要他確定,眼前的人是道宗的恩人,也是他的恩人便可。奪命之仇,若是有需要,不管對方有多強,智法元君也願意傾力相助。
「謝謝,不過不用了,這仇我要親自去報。我到是想看看,若是他們知道我沒事,重生找他們報仇,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表情。」另外,海藍更想知道的是黑龍大陸過去了多少時間,對方還在不在。是不是早已隕落,或者離開了黑龍大陸。
換了個身體,再重游舊地,看著熱鬧依舊的天水城海藍眼神有些恍惚。花了一百塊中品靈石便買了些最近黑龍大陸的信息,海藍驚愕的發現離當初她隕落的時間,已經隔了二百年。
時間能改變許多的事情,對于生命悠長的修真者而言,區區二百年並不算什麼。令海藍沒有想到的是,很輕易的就查到了當初背棄她的負心漢的信息。還以為小師妹為了這個男人而陷害了她,以後就會過上神仙眷侶的好日子。卻沒想這是痛苦的開端,也是,一個可能為了自己幸福,而謀害同門師姐的賤人,哪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幸福。
更何況,她選擇的男人,還是一只披著羊皮無恥的惡狼。
帶他順利的逃出了合歡宗,滿心歡喜的自以為可以過上恩愛夫妻的小日子。卻不知對方除了利用她,根本就看不起同樣是合歡宗的小師妹。看在小師妹長的不錯的份上,便帶回門內,又來討宗門內長老的歡心,借此得到想要的東西。
即使是合歡宗的女修,面對實力高出數階的老怪物,也只是被采補的份。可想而知,這個毒婦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下場。
看到玉簡中關于小師妹的下場,海藍只是冷哼了一聲。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一切都是小師妹自找的。為了個賤男害她,卻不想最後也只是害人終害已。一個合歡宗的管事長老,成了被人采補的一方,想想就夠可悲。但,海藍並不同情,這一切只是小師妹自食苦果,死不足惜。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她不能親手了結小妹師,看看小妹師生不如死的慘樣。
看到那賤男借著小師妹的犧牲,一路青雲直上。不但勾搭上一峰之主的寶貝千金,後面仍舊桃花滿天開,娶進三妻四妾,收入房中暖被的佳麗無數。不愧是心計深沉的小白臉,如此花心,居然還能哄得正妻流月仙子死心塌地,甚至千方百計的為他謀算。如今不但順利的突破了元嬰期,進階凝神期,而且成了御獸宗的長老。
「哼,看來這位偽君子在女人堆里真是混的開,居然弄了這麼多的女人進門,卻還能哄的服服帖帖。還以為他會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二百年都過去了,也只不過剛到凝神期踏步。」
看完了玉簡中的記錄,海藍不屑的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淺笑。
想想還真是可笑,被御獸宗喻為天之驕子的沈大公子,居然花了二百年才從元嬰期突破到凝神期。雖然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已屬不易,可是在海藍眼中看來,卻只是一個笑話。因為海藍百年不到,便從無一路修練到了化神期,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的奇跡。
「海藍,是他嗎?沈嚴闊。」霍東辰接過玉簡掃視了一眼,很快便將玉簡中的記載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玉簡中的影像,對這個跟面團捏的小白臉,霍東辰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海藍的話的譏諷,霍東辰自然明白。
一個欺負女人,又靠著女人上位的賤男,在霍東辰眼中看來就是個不知恥的人渣。要不是海藍說要手刃仇人,霍東辰必定會讓這個傷害過海藍的人生不如死。
「嗯,就是他。」肯定的點點頭,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憤然,海藍知道這都是因為她。眼中的戾氣斂起,海藍心中漸漸歸于平靜,不再因為沈嚴闊點點小事而感到震怒。那些都是曾經的事了,殺了這個衣冠禽獸,就當是了結以前的種種,重新過她的新生。
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血牡丹,人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而是丁海藍,一個幾近妖孽的女修。身邊有這麼多厲害的伙伴,又得一個貼心的愛人,她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露齒一笑,海藍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主人,長的也不怎麼樣,柔柔弱弱的。除了臉白了點,一看就知道是個鴨子,就會哄女人上位。」胡媚看到了沈嚴闊的影像,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丑八怪。」小二更狠,連看都不看,就一句丑八怪頂去。可想而知,對沈嚴闊大家有多討厭。
「主人那不是年少無知,被騙了,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身為邪派中的一員,總是免不了被正道的君子所吸引。海藍自然也不例外,第一眼就被沈嚴闊風度翩翩,如出塵公子的作態給情不自禁的迷住了。有了好的第一印象,自然是听不得其他不好的言論。
年少無知?
听到海藍厚臉皮的話,胡媚嘴角直抽。都能是元君修士年紀怎麼可能小到哪里去,還好意思說是年少無知,應該是說被對方的美色所吸引了吧。當然,這話胡媚只敢在心里想想就好,沒敢說出來反駁,免得被海藍的眼刀子給秒殺了。
又出了一千塊中品靈石,買到了沈嚴闊最近的行蹤。知道為了尋求突破的機緣,沈嚴闊準備去南海游歷,海藍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幽光,心里很快便有了主意。與霍東辰相視一眼,不用開口解釋什麼,霍東辰便明白了海藍心里的打算。沒有勸說什麼,只是一個支持的目光。
「好了,走吧,我們在天水城里逛逛。智法,接下來你是打算跟我們一路,還是另尋其路。」看著沉默不出聲,低著頭似在思考的智法元君,海藍認真的詢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海藍不會勉強別人一定要跟她走一樣的路。
因為每個人的機緣都不同,各有各的緣法,或者智法元君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丁長老我想一個人到處闖闖,好不容易松下了道宗這個重任。又難得再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修真界,弟子不想再加入宗門,或者是家族,只想當一個散修。冒冒險,尋求突破更高一層的機緣。努力修練,闖出一番屬于自己的成績。」
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智法元君做出決定,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海藍,認真的說出他對未來的打算。
不是智法元君不願意跟著海藍還有霍東辰,而是智法元君明白。他跟大家不是一條道上的,海藍跟霍東辰是戀人,彼此走到一起本是應該。而胡媚還有小龜等,皆是海藍的契約妖僕,跟著更是理所當然。
而他,只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跟著不但不方便,反而感覺有些別扭。左右不是,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個人好好闖闖,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好歹也是元嬰期的修為,智法元君相信,只要自己平時做事謹慎些,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要是真的命該如此,半途隕落,也那怪不了任何人。
本來,修練一途就是寂寞的,不是誰都這有幸運,可以找到生命中可以相伴一生,彼此守護的那個人。
「好,有志氣,我相信以你的聰明,只要好好努力,遇上一定的機緣,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不過作為一個前輩,又難得有緣走到這里,我希望以後不管遇上任何事,都能三思而後行。另外再送你三張傳信符,不管遇到任何困難,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你。」
對智法元君的選擇,海藍心里明白,也贊許智法元君的果決。一個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婆婆媽媽,有自己的目標。好東西海藍已經送過不少給智法元君,不管是法寶還是靈丹。臨別贈禮,海藍給了智法元君三張傳信符,意思也就等于給了智法元君三個承諾。
「謝謝丁長老,弟子會謹記長老的訓言。」恭敬的接過海藍遞來的傳信符,以智法元君的聰明。即使海藍沒有明說,智法元君也知道這三張傳信符的珍貴。
「不必客氣,自己心里有底便好。」點點頭,海藍並不需要這些虛禮。目光移動街道兩邊熱鬧的攤位,海藍驚訝的發現,她居然看到了幾張熟臉。以前的同門師妹,只是拜的師尊不在一個門下,交流的並不多。
同性相斥,大家都是美女只會相互的競爭,比試。比誰的男人多,誰的修為高,誰的媚術更熟練精純。
她們還是跟以往一樣,打扮的非常的騷妖,四處尋找獵物。眼楮東張西望,媚眼亂飛,似乎是察覺到了海藍的注視。為首的白荷仙子回過頭來,警惕的掃視了海藍一眼。看不出海藍的修為,不過海藍還有旁邊的胡媚長的都極為出眾。不由的引來白荷仙子不悅的蹙起了眉頭,而另外幾個同門的女修也發現了這點。
紛紛目露不善的瞪了海藍一眼,又看到海藍身旁的霍東辰。即使嗅出了霍東辰並不是極品的元陽之身,但霍東辰酷酷的樣子,由始至終都沒正眼看她們一眼,更別說是露出痴迷的目光。好像絲毫不為她們的媚術所動,立馬就引來了幾人的留意。
而白荷仙子更是起了興致,想挑戰一下新鮮的獵物,一個冷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冰冷,可以做到連送上門的美女擺在眼前都可以眼皮都不抬一下。露出一抹嬌羞的淺笑,白荷仙子用手中的絲巾半遮著臉,沖霍東辰投去一個含羞帶怯的媚眼。
電力十足,稍微定力不足的男人,恐怕都會被當場電的流鼻血。
只是令白荷仙子失望了,霍東辰根本就沒有理會白荷仙子是在沖他放電,還是眼楮抽經。至于白荷仙子氣的漲紅了臉,那美不方物的樣子,霍東辰更是直接無視。
倒是海藍,看到白荷仙子憋屈的樣子,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在白荷仙子還有身旁的另外幾個女修看來,就是在嘲笑她們的不自量力。恨恨的瞪了一眼海藍,白荷仙子怎麼甘心這麼輕易的就言敗認輸。越是如此,就越是激起了興趣,誓要將這個冷酷的男人拿下。
白荷仙子沖隨行的幾人打了個眼色,警告她們霍東辰是她看中的獵物。扭著水蛇腰,白荷仙子筆直的沖霍東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