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秦陽笑著進屋,卻見老婦人面容憔悴,不禁皺眉,把過脈後,詢問道︰「這藥是誰開的?」
「是爹爹請來的大夫開的,怎麼,有何不妥?」蘇言疑惑。
「既然是這樣,那應是沒什麼不妥,可否讓本王看看那藥材?」秦陽探到老婦人的脈象,心頭一緊。
「三哥你是學醫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老婦人的情況,又何苦去問用了什麼藥材?那必然是三哥你全都知道的。」語氣溫和如水,映照不出說話女子的狡詐,怕事情敗落的慌張不安。
「雖是行醫之人,可用得藥並不會全然相同,若不知道藥方,怕是本王開了什麼相克之物,傷了老婦人的身子。」說罷,端起蘇沫手中的湯藥,喝了一小口。
「三哥你這樣就可以辨出藥材?」秦空不免心生佩服。
秦陽淺笑,細細品嘗這藥之後,卻一驚︰「這藥豈能用于此處!何人開得藥方!」
蘇沫心頭一緊,卻佯裝鎮定︰「妹妹我去尋那大夫好好問問,定給三哥你一個交代!」
蘇言見蘇沫遠去的身影,緊緊握住拳頭。
那大夫一見三王爺,便嚇得腳一軟,攤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秦空心細,覺察出這必有人指使,他怒不可揭︰「此藥方可是一人開得?你明知老婦人身子虛弱,禁不起折騰,可你偏偏加這不能加的藥材,你居心何在!縱然蘇言不怪罪你什麼,但本王不會輕饒你!旺財!將此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得秦空那話,那大夫不敢多加隱瞞︰「是……是二小姐吩咐的……小的就算也一萬個膽,也不敢如此做啊!若不是二小姐說出事了她擔待著,小的絕不敢啊!」
「大夫!您怎可隨意誣賴我!本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般對待本小姐!那什麼番瀉葉本小姐怎麼會知道?」蘇沫受了委屈,抽泣起來。
可縱然裝得再像,也畢竟是裝出來,听得那話,秦空皺眉。
「好了,蘇沫,你別難過。」秦陽一見蘇沫的淚珠,心一軟,柔聲安慰道。
「三哥!你要為我做主!」蘇沫憋屈道。
「好,好。」秦陽安慰道。
「你退下吧。」秦空陰沉著臉,揮手讓那大夫退下。
「既然是那大夫犯下的錯,這大夫還含血噴人,這種人豈能輕饒?五哥!」蘇沫覺得自己幸免于一難,暗自竊喜,卻不放過那大夫。
秦空嘆氣︰「蘇沫,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你若是再追究下去,怕是得不償失。」
秦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沫卻毫不理會,一點也不收斂︰「三哥,那大夫害得老婦人現在性命垂危,姐姐如此難受,你怎可輕易饒過他?」
秦陽沉默,或者,是因為他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無話可說。
蘇言怒了︰「蘇沫,你少在那里扮什麼無辜之人!那大夫有沒有說謊,你心知肚明!」
蘇沫被弄急了︰「怎麼連姐姐都這般誣陷妹妹!妹妹不招你待見這妹妹知道!可姐姐你怎可如此對妹妹我!我哪里對不起姐姐你了!」
那語氣甚是委屈,讓秦陽有些于心不忍,不禁責備蘇言道︰「蘇言,本王知道你心急,當務之急便是先救治老婦人!怎可為了那一個外人傷了你們姐妹的和氣!這事未有定奪,你休地多言!」
「三哥!」蘇言見秦陽護著蘇沫,覺得萬般痛心。
蘇沫見蘇言受氣,心里竊喜,不依不饒道︰「姐姐你可知你回府以來,從未給過妹妹我好臉色看,妹妹為此可是傷透了心!」
秦陽听了,眉頭一緊,又責備起蘇言的不是。
蘇言本來見得蘇沫那惡人先告狀的模樣就來氣,被秦陽這麼一訓,心中委屈全都涌上心頭,卻裝得毫不在意,別過頭去。
秦空靜靜呆在一旁,一言不發,心中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