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難馴,082生死一刻
屋內明亮了許多,蘇沫睡了一覺,感覺神清氣爽,但畢竟幾個時辰未進食,看著桌子上合她胃口的東西,不禁咽了咽口水。ai愨鵡
屋子門開了,蘇言是男兒裝扮,俊俏清秀,可蘇沫是一點都不覺得的,她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又看了看放置在木桌上的食物,厭惡的吐了吐舌頭,「本小姐才不會吃你給的東西!」
「你吃與不吃,都和在下沒有關系,餓的是你,不是我。你就算不吃,也出不去。」蘇言搖頭嘆息,便又鎖上門就走了。
蘇沫在屋里沉默了良久,覺得再怎麼樣也不能虧待自己,便狼吞虎咽起來。
秦空在練兵場,突見一人熟悉,快步走到那人面前,那人黑著面色,「三哥,吃辣椒了?臉這般通紅?」
「是啊!你給我吃的!」秦陽沒好氣的回話道。
「可是我不好辣,怎麼會有辣椒這東西給你?」秦空搖頭,笑著回話。
秦陽撫額,「你還跟我來玩笑!什麼也不說!你可知那江逸塵心思多縝密,你也敢獨自前去,我還以為你去救蘇沫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秦空掩耳,听完秦陽的話,淡然道︰「三哥你不必擔心。」
「報!」
眾人的神色相繼凝重起來。
秦空回頭想要騎馬,卻發現馬背上坐著一人,秦空滿臉黑線︰「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蘇言拉了拉繩子,開口道︰「在下不過是想幫個忙。」
「你幫什麼!給本王下來!」秦空冷聲開口。
秦陽看了看馬上的男子,笑著夸贊道︰「小兄弟看樣子身手不錯,不知可否展示一下?」秦陽看此人身穿的衣服不是平民所穿的,所以就稍微對此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蘇言下馬,隨手揮了幾下手中的劍,秦空的衣物便被劃破了。「大膽!」秦陽一愣,看著秦空衣物上破的口子,以為此人來意不善,隨即出劍,直指蘇言的喉嚨。
陽光直射鋒利的劍口,秦空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那劍口又更靠近了一點,「說!你是誰派來的!」
秦空一把扭過秦陽的手,秦陽的手一抖,劍掉落在地。
「五弟!」秦陽真是郁悶至極,想來秦空不是什麼糊涂之人,怎麼最近像是吃錯了藥一樣。
秦空呼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三哥你是神經質了。」
秦陽冷哼一聲,彎子收起劍,「此人你認識?」
秦空不緊不慢的開口,「他是我的手下。」
秦陽听了這句話,看秦空很肯定的樣子,完全收起了劍,但又有些不放心,又看了一眼蘇言,過了片刻,開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礙本王什麼事了。」
說是這麼說,心里還是有些懷疑。
見周圍都沒什麼人了,秦空的面色冷了下來,「誰讓你隨隨便便來的!你可知這是個什麼地方!」蘇言一臉天真無邪,「知道。男兒就是要報效國家!」
「放棄!」秦空一下子失了態,怒形于色。
「公子息怒,閣下的身手公子你也看到了,若在公子身邊,必然能保護公子,何樂而不為?」
誰需要你保護?也不看看是誰保護誰?秦空輕嘆,猛然想起面前之人的身份,心里一顫,蘇言是蘇老爺的愛女,也就是那人的目標。
「言之有理,那閣下你就留下吧。」秦空前一秒還是生氣的樣子,後一秒就笑嘻嘻的。
「……」蘇言覺得有些不對勁,心想︰「這真是奇了怪了。」但她也不想追究什麼原因,反正答應了就好。
蘇沫在屋子里待了一上午,桌上的食物也都吃完了,她有些無聊,在這時候,屋外有人,來來回回的走著。
「想要進來你就進來吧!」蘇沫心里不是滋味,很不高興。
門外之人听到了這句話,停下了腳步,又過了片刻,門被推開了。
「你是?」蘇沫一愣,面前之人,她完全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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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奉命。」來者只說了這一句話。
「你敢!」
陳烈听到聲音,回頭,果然,是七王爺秦天。
秦天知道,陳烈沒有那個人的命令,是不會輕易做此事的,一旦他出面,那目標的生還幾率幾乎是微茫的。
秦天知道,他閉眼,「出去!」
陳烈面無表情。
屋外,血染了他的白衣,朵朵嫣紅;黑發已經全部散開,雜亂的攤在肩上,從來都沒有過的亂;他的面龐再剛毅,也掩飾不住那些傷口所帶來的痛楚。
「秦嶺,你寧死也要護她?」對面,衣著麒麟袍服的陳烈,揚起長劍直指他的咽喉,睜大圓圓的雙眼,袍服裹住的身體微顫,聲音卻如同狂風一般,氣勢十足。
這把抵在秦天喉上的長劍原本無名,一直佩帶在陳烈的腰間,有一年年夏,敵國大兵壓境,身為護國大將軍的陳烈領五萬精兵應戰,出征之前,陳烈從師父手中接過這把光芒溫和的劍,淺笑道︰「用我名字,叫它耀陽可好?」
「隨你喜歡,只希望戰事欣然就好。」師父頗有留戀的看了耀陽一眼,揮起袖子離開。
而今事去不過五年,如今望著耀陽閃爍著的光芒,覺得格外刺眼。
手臂受傷,血水流到手腕,再一點點的落下,落在光滑地面上,開出特別鮮艷的紅。
兩劍交鋒,摩擦出難听的 聲,聲未盡,秦天已受不住腰上傷痛,身子歪斜,空出的那只手捂在腰際,嘴唇抿緊,面色漸漸泛白。
蘇沫出了屋子,在旁側驚慌叫嚷,嘈雜間,秦天已收回劍,拄在地上,強撐著身體,不致于跌倒,握劍的手血跡還沒有干透,卻已有新血從手腕處流淌來。秦空微垂著頭,忘記這些痛楚,雙眸緊緊的盯著陳烈,試圖揣測對方下步動作是什麼。
秦天受傷如此,陳烈眉頭早已擰起,畢竟秦天的身份,若是真讓他出了什麼事,怎麼像那人交待?想雖是這麼想,卻是不再看他,提劍,踏步朝小道走去,步履間,悠然的開口道︰「秦天,我可以讓你走,但蘇沫我不會放過。」
說罷,冷眼看了蘇沫一眼。
蘇沫哪面臨過這種場景,早已驚慌失措,退後兩步癱倒在地,只是抬手指著陳烈,嘴里哼哼唧唧,說不成字。
秦天溫柔的笑了笑,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他隱忍著手臂上的傷痛,小心翼翼的抱起躺倒在地的蘇沫,將她放置在塌上,蓋上棉被。
蘇沫還未從恐懼里逃月兌出來,眼眸空洞,毫無神采。「乖,別怕,有我在。」秦天微笑著,讓蘇沫閉上了那雙眼楮,蘇沫閉上了眼楮,可臉上的不安絲毫沒有減退。
「好了,不怕。」語氣越發的溫柔,漸漸消散了蘇沫心頭的陰霾,蘇沫終于安心了下來。
在確定蘇沫已經睡熟了以後,秦天緊緊摁了摁腰間,剛才那一劍果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是必死無疑的。
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和腰間的傷口,寂寞又苦澀的笑著。
看著睡在塌上的人,若是她能關心一下自己,哪怕一句也好,這便是秦天微不足道的願望。
不知何時,大概是剛才的戰斗,消耗了秦天的精力,再加上受了傷,便昏睡過去。
蘇言不知這地方發生過什麼,她來這時,愣是沒有反應過來這里發生了什麼。
秦空一路不惹人注意的跟著她,發現了這個地方,看見昏死在地上的秦天,把他是偷偷跟來的這件事拋于腦後。
而蘇言也顧不上驚奇,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知。」秦空搖頭,無意間看見了地上干涸的血跡,一驚,快步走向秦天,果不其然,秦天的腰間的衣服染上了暗紅和深紅。
秦空心中焦急萬分,查看了秦天腰間的傷口,卻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耀陽……」
「那是?」蘇言見蘇沫只是受了點驚嚇,松了一口氣,見秦空說了一句什麼,疑惑道。
秦空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
說罷,抱起秦天,去尋秦陽。
秦陽在軍營里看醫書,听得有人喚他,他一抬頭,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這是怎了?」秦陽手忙腳亂了起來,將秦天放置在塌上,查看了一下傷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是……」
「沒錯,是耀陽所傷。」秦空肯定的回話,他已經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這個劍口的形狀大小,已經無比確信了。
「這就麻煩了!」秦陽拍頭,心急。
秦空容不得秦陽多加思索,打斷他的思緒道︰「三哥,還是先替七弟他止住血吧,要不然就麻煩了!」
「嗯。」秦陽片刻都沒有遲疑,從腰間掏出止血的草藥,碾碎了輕輕涂抹在秦天的那道還是不斷涌出新血的傷口。
止住血,秦天痛苦的表情也緩解了些,秦陽細致的看了看傷口,微微松懈了一下,「傷口不深,看來是對方有意留情。」
秦空的語氣寒冷刺骨,「這是自然的,畢竟若是七弟出了什麼事,這說不過去!」
「到底是什麼情況?」秦陽松懈下來之後,猛然覺得不對勁,「難道蘇沫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目標了嗎?」
秦空點頭,「貌似是這樣。」
「那你就更加要保護好她!」秦陽囑咐道。
「我會保護好該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