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拓跋元穹閉著眼楮,沒有睜開的打算。
朱顏惜沉默了許久,輕輕柔柔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王爺,這雲然姑娘的小產,究竟是真是假?」
拓跋元穹依舊閉目養神「顏兒認為呢?」
「若是假的,王爺如何確信,太醫來得比游王府請的大夫來得快呢?」朱顏惜疑惑著,這也是為何自己一直為雲然揪著一顆心的原因。
「顏兒想知道,過來∼」拓跋元穹就這樣招了招手,就在朱顏惜微微往前挪了挪時,便被拓跋元穹一個使力,帶著半躺在懷中。
朱顏惜的掙扎,令拓跋元穹睜開了眼,眼底的光簇動著,隨即低吼「別動∼」
感受到危險的朱顏惜,只能僵著身體,由著拓跋元穹摟著。
看著朱顏惜柔順的樣子,拓跋元穹哈哈大笑,第一次看到拓跋元穹這樣的笑容,朱顏惜震驚地瞪大了眼楮。
「本王根本就不擔心誰去診脈,本王要的,不過是有借口堂而皇之地令顏兒,好好地看看這出戲。」
「王爺∼」吳辰在馬車外邊喚著。
「說!」惜字如金,拓跋元穹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稟王爺,游王府對世子妃仗刑三十。」
「嗯~」
不同于拓跋元穹的淡然,朱顏惜勾動唇角,將自己的好心情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
「看來顏兒,很滿意本王的安排。」
「王爺不是在為自己的穹王府小懲大誡,如今,怎麼到成了為顏惜出氣了,顏惜可擔當不起。」
听著朱顏惜的話,拓跋元穹眼里布滿笑意,不多說其他。
就在朱顏惜走下馬車,這才回頭沖著拓跋元穹微微一笑,「不過,不管王爺是為了穹王府的顏面,還是因為顏惜,我都感激王爺做的。」
看著朱顏惜款款離去,拓跋元穹深邃的眼里,竄起的火焰,帶著掠奪性的光芒。
君王府上,拓跋巍君濃眉緊蹙,對于朱顏惜,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思及二人自相遇的點點滴滴,拓跋巍君微微一震,「來人!」
「王爺!」
「給本王聯系塵閣,關于游世子退婚後,朱顏惜的一絲一毫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
「是!」
然而,當小西傳來君王府的委托時,朱顏惜正悠然地撫著琴弦,緩緩的撥動琴弦,嘴邊的笑意更深「看來,這拓跋巍君,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小姐,那要不要讓塵閣給出假訊息?」小西問道。
朱顏惜搖了搖頭,「不需要,拓跋巍君不傻,即使是塵閣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他也必然會繼續追查下去。」
「可是小姐,若是被拓跋巍君知道小姐算計他,難保他會有什麼手段?」小西擔憂道。
「小西,此時此刻,我倒是不擔心了,告訴司空大哥,好好地匯報回去,別忘記告訴我,拓跋巍君的表情。」朱顏惜的眼里,閃著算計的光芒,對于拓跋巍君,自己微微能感覺到不同于之前算計自己時的東西存在,至于這猜測對與錯,就要等司空博的回復了。
君王府上
听著塵閣來人的回稟,拓跋巍君一反溫文爾雅的形象,越是隨著塵閣的匯報,額間青筋突顯,握緊的拳頭,忍無可忍地帶著顫抖,終于「該死的,誰說她朱顏惜是唯唯諾諾無用的廢物的!」
啪的一聲,被砸爛的花瓶,碎了一地,而拓跋巍君一拳砸在了柱子之上,懊惱的神色,漸漸替代了氣憤,還伴著一絲擔憂。
當朱顏惜收到司空博回傳的消息時,君王爺的大駕,也來到了將軍府。
「興師問罪的人來了。」朱顏惜笑了笑的,「楠嫻,一會你們都別靠近。」
「可是小姐,萬一君王爺他對小姐出手的話。」楠嫻擔憂地。
「放心吧,我賭的,就是拓跋巍君在不知不覺里,失了心了。」
朱顏惜的話,令楠嫻震驚不已,看著大小姐自信滿滿的表情,楠嫻這才退了下去。
「朱顏惜!」
「見過王爺,怎麼王爺過來,都沒有人稟報的。」朱顏惜保持著淡淡的表情。
「顏惜那套就免了吧,本王已經知道了,何必再拿著面具對著本王!」拓跋巍君咬牙切齒地瞪著朱顏惜。
「王爺說什麼,顏惜怎麼听得稀里糊涂的?」一臉的迷茫,在朱顏惜的臉上完美地表現著。
「顏惜既然都知道本王算計于你,有本事算計本王,怎麼,沒有勇氣正視本王?」
低低的笑聲,朱顏惜不再在偽裝地迎上了拓跋巍君的眼,「王爺算計顏惜什麼,顏惜不在意,顏惜只知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朱顏惜!」
「顏惜在,不知道王爺有何見教!」朱顏惜不卑不亢地立在一旁。
「柳煙鷺的事,你作何解釋?」盡管塵閣未透露此事,然而拓跋巍君也猜到了。
「回王爺的話,顏惜不願意給一個算計自己的野心家做嫁衣,而顏惜知道,王爺想要的,不過是兵權,顏惜也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全了王爺的,只是不知道王爺討厭他人相助,還請王爺恕罪。」
「你!」拓跋巍君氣惱的拂袖而去,自己設想了千萬種朱顏惜的驚慌失措,卻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氣人。
望著拓跋巍君離去的方向,朱顏惜忍不住地捂著肚子,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