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苑院落外圍
楠嫻正攔住墨台昊欲直闖的身軀,「王爺,請留步!」
「本王你也敢攔?」墨台昊挑眉,抱胸看著楠嫻。舒愨鵡
「奴婢自然沒有資格攔住王爺,但是,這別院,郡主正在休息,若是王爺冒冒然闖入,損壞郡主清譽可就不好了,畢竟,郡主三日後就要嫁入穹王府,奴婢也是為了王爺好。」楠嫻此刻,穩穩妥妥的一席話,不見絲毫慌張與急切,卻又平靜地,撇清了自己的問題,字字句句,都是在為自己著想。
墨台昊勾唇,笑得邪魅,「為本王著想麼?」
「是!」楠嫻恭敬地低下頭。
「如此甚好。」墨台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後,又模了模光滑的下巴,思考了許久,「本王都許久,沒有遇到真心關心本王的人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本王就納你為妾,如何?」
墨台昊的話語,令楠嫻抬眼,皺起眉頭,對于這軍師王爺,自己早有耳聞,而小姐,也曾經告訴過自己,關于墨台昊的事情,自己,也自知之明地,王爺不是真心的。
楠嫻揚起笑顏,再次福身,「若是王爺錯愛,楠嫻自然求之不得,不過,郡主暫時,還離不開奴婢。」
「無妨,本王自會找她討要。」墨台昊擺手道。
「奴婢是否卑微,不敢高攀王爺。」楠嫻皺眉。
「無妨無妨,本王不嫌棄,走,正好,本王帶你一起去,你家郡主必然也有成人之美,更何況,穹王爺與本王關系不錯,你日後,也可以見面的~」墨台昊大方地,就欲拉著楠嫻往里闖,眸光,也瞥見了楠嫻一臉的嫌棄。
嘴角上揚,墨台昊暗忖,果然是有趣的家伙,旁人對于自己如此示好,不是欲拒還迎,就是喜不自勝,這婢女,居然嫌棄自己。
外圍的聲音,自然將朱顏惜二人引了出來,朱顏惜听聞墨台昊的話語,臉色難看了幾分,「昊王爺倒是有些饑不擇食呢,本郡主的婢女,如何配得起王爺的千金之軀?」
朱顏惜的話,令拉拉扯扯的二人,都停了下來,楠嫻如獲救星一般,急匆匆走到顏惜身旁,「小姐~」
朱顏惜朝著楠嫻溫柔一笑,這才轉而看著墨台昊,自己,剛剛看到了,墨台昊對楠嫻的拉拉扯扯?
瞥見拓跋元穹也在一旁,墨台昊含笑看著二人,有瞄了一眼楠嫻,難怪攔著自己不給進,最後還故意大聲了起來,敢情是怕自己打擾了二人呢。
「郡主來的正好,本王正想和郡主要一個人呢~」墨台昊笑容滿面,看著楠嫻的目光,也轉而溫柔了許多,當然,朱顏惜自然不會相信,那眼光是溫柔,可惜,少了真心。
「本郡主都听到了,就不知道,剛剛說的,王爺是不是沒有听清楚呢?」
「郡主言下之意,是嫌棄你貼身婢女卑賤,本王卻不嫌棄~」墨台昊一臉惋惜地看著楠嫻,也不忘擺出深情款款的樣子。
朱顏惜笑得更加深,就知道這墨台昊會這樣踩著下去,不過…
「昊王爺不介意,本郡主卻是介意的,且不說楠嫻將作為本郡主的陪嫁丫鬟過去,就是這入了穹王府,也都不配得,為王爺侍妾,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倒是很願意奉行。」朱顏惜淺笑,而一旁的楠嫻,也垂首望著地上,看似被自己主子的話語,給傷害到了一般。
當然,這也只是外人看到的,楠嫻低頭,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笑意,小姐如此貶損自己,只怕,這後面的話,一定會更加難听,而且,是要打擊墨台昊的,自己,還是這樣子,比較安全。
果然,墨台昊在听聞朱顏惜的話語後,有絲許的不悅,看到楠嫻低眉順耳的樣子,頓時有些惱怒,不悅地盯著朱顏惜一臉的笑容。「那麼,郡主認為,你家婢女,應該許配何人?」
「自然是,山野村夫了~」朱顏惜噙著笑,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令墨台昊濃眉皺得越緊,而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的笑容,嘴角上揚,墨瞳里,了然的笑意閃過。
「山野村夫!」墨台昊咬牙切齒道。
「那是自然,難道昊王爺沒有听過,這些山野村夫,雖然卑微粗魯,卻是至情至性的漢子嗎?」朱顏惜挑眉,眼楮斜著向旁邊的墨台昊看去,「楠嫻所求,也是
如此,那麼,也就只能,是適合這樣人了,人生,有得亦有失不是,卑賤之軀所求的,都和王爺身邊的高貴女子不一樣,這樣的人,自然不適合王爺了。」
墨台昊聞言,嘴角抽搐了起來,這個朱顏惜,拐了個彎子,是在罵自己多情,身邊的女子,無外乎虛情假意,什麼高貴卑賤,這話說的,豈不是說,這楠嫻的美好,是自己配不上的!真是該死!
「顏兒說的,在理!」拓跋元穹快意地笑了出聲,而墨台昊,此刻倒也腦筋動得很快,「若是如此,那麼,郡主言下之意,豈不是元穹表弟,和本王是一樣的了?」
「雖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過,王爺這話,就不對了~」朱顏惜搖了搖頭,看著拓跋元穹笑道︰「穹王爺自幼與顏惜相遇定情,這天意,也造就了王爺至今,無妻妾侍婢,若要說來,還都是本郡主慚愧了~情根深種,自然也就過盡千帆皆不是了~」
朱顏惜的一席話,拓跋元穹眼里的笑意,濃濃染上,情根深種?這個詞,听著還是不錯,這邊二人倒是眉來眼去,墨台昊的臉,也嚴肅了起來,「自古皇親國戚,誰人不是三妻四妾成群,皇上,都尚且為了平衡朝中勢力,而恩威並施于後宮,郡主此話,言過了~」
墨台昊說著此話的時候,確是一直看著拓跋元穹的,朱顏惜垂下眼瞼,果然是這樣嗎?皇位,拓跋元穹果然是在意的。
楠嫻近身,給朱顏惜搭了把手,朱顏惜也收回了情緒,抬頭,笑語盈盈地看著二人。
「至少,王爺至今,和昊王爺是不同的,本郡主若死了,其他是與不是,也就無所謂了,正所謂,眼不見為淨~想必,王爺和昊王爺還有話聊,楠嫻,我們去看看,做幾個小菜吧~」朱顏惜扶著楠嫻的手,進退得當的,朝著二人點頭,盡管臉上笑容不減,可是,拓跋元穹卻鄒起了眉頭。
望著顏惜離開的背影,拓跋元穹跨步走回了別院,墨台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地隨著他,走了進去。
院落內
二人都是臉色不是很好,拓跋元穹此刻一身冷意,較之平日更甚,顏惜心細如塵,只怕,剛剛那一席話,也是在暗示自己~
自然,墨台昊也是明白著的,未曾想過,自己戲弄楠嫻,引起了顏惜的反擊,還順帶把自己,往溝里帶了,心思縝密確實不容小覷,若顏惜是敵人,只怕,自己也未必,能佔到上風。
沉默著的墨台昊,也為朱顏惜的機智所暗暗贊嘆,或者,這原本就只是出于自己對楠嫻的逗弄,而朱顏惜,只怕已經在懷疑,元穹對于皇位的意向了吧,又或者,也是因為女人的不確定,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如此下套給自己,無論是哪個目的,自己的反應,都會是她對元穹的一個估量的確認,能在那麼短時間就步步引導自己,除了對自己的了解,還有的,是她的機智!
瞥見一臉寒冰的拓跋元穹,墨台昊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元穹,你不會,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計劃吧?」
「計劃,和顏兒無關。」拓跋元穹許久後,才吐出了這幾個字。
果然,還是在意的!墨台昊皺眉,「如何無關,你剛剛沒有听到她說嗎?你若成功,你如何身邊會只有一個女人!」
「若至那日,自然是本王說了算,有何不可?」拓跋元穹半眯起眼楮,腦海中,浮現著顏惜剛剛的話語,若死了,其他是與不是,也就無所謂了,正所謂,眼不見為淨~越是咀嚼著這話,就越是該死的不悅,盡管不說什麼,但是,她的想法也是明明白白,若自己有了別人,她必然離開,毫不留戀!
「元穹,自古至今,你何曾見過,這樣的高位者?」墨台昊將皇帝,改了口,皺眉看著拓跋元穹「後宮的妃嬪,不僅僅只是妃嬪,你應該也是明白的,愛這個詞,這些人,誰又能得到?」
說話之間
楠嫻也將小菜擺上了桌,便欲退下。
「你家小姐呢?」拓跋元穹冷聲道。
「回王爺的話,郡主說了,她就不打擾王爺敘話了,暗衛也已經給王爺安排好,王爺可以暢所欲言!」
「去哪了?」驚慌,在心間漾開~
「奴婢不知,郡主說要一個人靜一靜。」
拓跋元穹點了點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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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見拓跋元穹的心思都在朱顏惜的身上,墨台昊拍了拍拓跋元穹的肩膀,「若顏惜反對,你會如何?」
就剛剛看來,朱顏惜並不喜歡的吧,墨台昊看著拓跋元穹,從來都不知道,不易動情的他,會對一個女人至此,江山與顏惜,孰輕孰重?
「昊,你不了解她~」拓跋元穹嘆了嘆氣,看著顏惜自己做的菜,這才起了起筷子,傳入口中的苦味,令拓跋元穹眉頭擰了起來,在轉而夾起其他菜,果然,都是一樣的苦味,這幾盤菜,令得拓跋元穹的心情,也好了一大半。
墨台昊看著莫名其妙一會不開心,一會又心情大好的拓跋元穹,狐疑地,看了看可口的菜,好奇心的驅使下,也將菜一夾,送入嘴里,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中傳來的苦味,令墨台昊急忙拿起楠嫻剛剛撤換的茶,這下子,苦味也愈加明顯,只是良久好,才感覺到口中的一絲絲甘甜,墨台昊眯起眼楮,徑自拿過拓跋元穹的茶,果然是,就自己的茶有問題!
瞥見不遠處的衣服一角,墨台昊自然也明白,這茶,是楠嫻特意的,招待自己的!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收回了心神,墨台昊雙手抱胸,「這樣的菜,你還開心的起來?話說,什麼不了解她?」
「嗯哼~」拓跋元穹一臉的嫌棄地看著墨台昊,「本王的王妃,豈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只怕她在意的,是本王的隱瞞,這菜,本王確實該吃~」
墨台昊扶了扶額,拓跋元穹簡直就是中毒太深了,這樣在意朱顏惜,真的是好事嗎?心思九轉,卻被拓跋元穹的一句話,給扼住了喉嚨「無論本王的決定如何,若和失去她相比,都微不足道。」
搖了搖頭,墨台昊有些無奈,「元穹,顏惜雖然特別,卻也未必就是最優秀的,不是嗎?」
「有些東西,都是心念之間的事情,走進了心里,就再也出不來了,母妃是這樣,為情抑郁了一生,本王亦是。」
…
朱顏惜離開和苑後,心煩意亂的,循著僻靜之處走去,終于看到了蓮花深處的僻靜,一旁的小船,也幽幽擱在岸邊,心念一動,也就提著裙擺,泛著小舟,慢悠悠搖晃過去,不遠處的假山旁,橋洞被荷葉連連所遮擋,一棵紅蓮,在白蓮的錦簇中更加嬌艷,顏惜也奮力地,朝著深處而去,小舟靠著橋洞,片片荷葉,蓮香悠悠,煩躁的心,也開始趨于平靜。
而就在顏惜幾欲入睡之際,橋洞旁邊的假山深處,傳來了兩個聲音!
「拓跋巍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帶著哭腔的女聲,令朱顏惜覺得耳熟,盡管隔著些許距離,朱顏惜還是耳尖地,听到了對話。
「若他出生,本王問你,你和本王,又算什麼!」拓跋巍君的聲音傳來,朱顏惜此刻眉頭皺得更深,疑雲,在心中升起,之前,劉典正一事,就已經知道麗嬪和拓跋巍君的勾結,如今…
果然,仔細傾听,卻是麗嬪的聲音無疑!
「什麼意思?」麗嬪語帶顫抖,淚水盈眶地看著拓跋巍君。
「他若出生,就是本王的皇弟,麗兒,你就真真正正的,是本王的繼母了!呵呵,若是如此,你我之間,那道鴻溝就永遠無法跨過了,你可明白?」拓跋巍君雙手抓著麗嬪的肩膀,有些憤怒道。
「王爺,你既然介意,當初,為何又偏偏選擇了我!」麗嬪淒然,淚水,滑落了下來。
「麗兒,若非事關重大,本王又如何願意,你以為,看著你的隆寵,本王的心里,很好過嗎?」拓跋巍君轉身不去看著麗嬪,「你告訴本王,有誰人可信?又有誰,能令本王放心交付這秘密?」
「可是~這孩子,也是我的啊!之前,你為何不說呢?」麗嬪的話語,有些軟了下來,橋洞下的朱顏惜,也有些驚訝,想不到,拓跋巍君和麗嬪,還有這樣的過往!
「本王被朱顏惜和于府的事情搞得一團糟,這事情一拖,就是如今光景,本王知道,你不忍心,所以,只能先斬後奏了,麗兒要怨要恨,本王自當承擔,反正,這些年來,本王本就什麼都沒有,多一個人恨我,又如何呢?」拓跋巍君的笑聲,令麗嬪忘卻了自己的委屈和傷痛,匆匆自背後摟著拓跋巍君的腰,淚水滑落,口中,卻說著寬慰拓跋巍君的話語。
「王爺,我知道,我都明白了,是麗兒任性了,本來就是為了皇貴妃死去的真相而入宮,就是王爺沒有說什麼
,我也早該自己做出決定的,恨你,我如何能!」
朱顏惜聞言,內心一震,皇貴妃!為什麼拓跋巍君會對皇貴妃的死因如此在乎,難道說,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當真是被掉包了?
「麗兒,本王也希望,能早日,將真相找出。這些日子,本王已經要于府準備好賑災的東西,于府的重新崛起,就要看你的了,至于這孩子沒有了,你自己會知道,如何去說的吧?」拓跋巍君轉身摟住麗嬪,語氣,也平靜了不少。
二人的話語,悉數入耳,朱顏惜搖了搖頭,自古痴情女子負心漢,這樣的事件數不勝數,麗嬪在這深宮中能屹立不倒,居然卻都是當局者迷,拓跋巍君對她,若真是有情,怎麼會是如此。
隨著二人漸漸走遠,朱顏惜這才緩緩搖動著船槳,朝著岸邊而去,匆匆一瞥,卻見拓跋思在樹上,安靜的坐在,心下一驚,剛剛拓跋巍君的話,只怕,拓跋思也都清清楚楚了吧。
自己也還在調查皇貴妃一事,可不想太子橫生枝節。
朱顏惜走向假山處,拓跋思也發現了,顏惜發現了自己,倒也不扭捏地,飛身而下。
「見過太子!」
「顏惜表姐不必多禮。」拓跋思點了點頭。
朱顏惜也笑了笑,「太子殿下怎麼會閑來無事地,在這樹上傾听呢?」朱顏惜單刀直入,既然彼此都心照不宣,自己再假意問候,只怕,只會要太子豎起對自己的戒心了。
「母後要本宮,幫忙看著四皇兄,免得四皇兄在表姐的大婚之時,做了什麼攪局之事~」
「只可惜,攪局沒有看到,太子卻看到了其他~」朱顏惜輕聲細語,看著拓跋思的目光,帶著探究。
「顏惜表姐有話,但說無妨~」
「皇後姨娘與皇上,一直在暗查背後陷害皇貴妃的人,雖然,我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事情,不過,這密令,不得外泄,太子殿下今日看到的,也是我順藤模瓜的一個方向,顏惜想請太子,守口如瓶。」朱顏惜抬眼望著拓跋思,目光堅定。
「好!」拓跋思點了點頭,毫不猶豫。
「那顏惜,就先行告退了。」朱顏惜轉身離開,拓跋思卻叫住了她。
不解地看著太子,只見他目光有些迷茫,「顏惜表姐就這樣,相信本宮?」
如同冬日陽光般的笑容,暖暖地照入拓跋思的心里,朱顏惜垂下眼,「太子對皇後姨娘的在乎,必然會以她為先,顏惜也相信,太子的為人。」
朱顏惜轉身離開,拓跋思看著離去的身影,開心的笑容,掛在了臉上,親人的溫暖,自己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呢~
朱顏惜漫步走在內苑,心里,也在分解這今日的事情,皇貴妃的事情,看來要抓緊了,若不是,只怕夜長夢多,現如今,張嵐已經入宮,這棋子,必須一擊即中!
突然間,只見宮正司的人匆匆忙忙地往前趕,王佳也神色匆匆,王佳如今已是宮正司宮正,需要她出馬,只怕,和麗嬪有關了,朱顏惜突然之間,計上心頭。
「王佳~」朱顏惜喚住了王佳。
「郡主!」王佳看著朱顏惜,急忙行禮。
「你們先去,我和你們王大人聊會~」朱顏惜直接吩咐道,王佳也會意地,留了下來,不多說話。
直到宮人都離開,顏惜這才笑問︰「王大人這是去哪里?」
「郡主,麗嬪娘娘小產,據說淑妃娘娘在旁,這事,可不好辦呢~」王佳自知顏惜的為人,也感念其提攜之恩,對于顏惜,自然是信任的。
「是嗎?」朱顏惜笑了笑,附耳在王佳耳邊,交代了一番後,便笑了笑地,走回了和苑,臉上的笑意,卻不見減弱,風吹過,這一日,也不是沒有收獲嘛,朱顏惜迎著風,心情也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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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嬪小產,會以什麼借口,圓過去呢?朱顏惜喚住王佳做什麼呢?咳咳,雨貴妃又會有和舉動呢?朱顏惜又會如何收拾拓跋元穹的呢?好緊張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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