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消消氣,別氣壞自己了。」深知雲綺脾氣的佳櫻,急忙安撫著。
「那個賤人,好不要臉。」雲綺氣得牙癢癢地,想起剛剛瞥見的畫面,就怒火中燒,明明都中毒了,還那麼不檢點!什麼叫午休,明明就是欲求不滿!
佳櫻看著郡主的臉色,愈加小心伺候著。
「郡主不要急,既然都進來了,這日子,她也別想好過,就憑她,王爺不過是新鮮而已。」
「本郡主就不相信,她能一直笑到最後。」雲綺目露凶光,若沒有朱顏惜,自己就會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府嫡大小姐,朱顏惜身上的光芒,都是自己的,自己也不需要在這後宮中,步步小心,為了博得太後的寵愛而費盡心思!
這一切,都是朱顏惜的錯!
雲綺緊緊握著拳頭,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而天穹院內
朱顏惜也的毒,也終于穩定了下來。
拓跋元穹眉頭緊鎖,這毒的發作,越來越頻繁了。
看著顏惜疲倦的睡顏,拓跋元穹走出了房門,囑咐楠嫻「看好王妃!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楠嫻看著王爺的神色,也擔心的,皺起眉頭。
小姐的毒,又發作了!
羅舞看著楠嫻的神情,見四下無人,忍不住出聲「楠嫻,王妃她的毒,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是偶爾大半年一次,後來是一個月一次,如今,只怕已經不好說了。」楠嫻握緊拳頭,語氣里,很是沉重和擔憂。
心疼,在羅舞眼里泛起,「就沒有,緩解的辦法?」
「不是沒有,卻不能!」想起緩解的辦法,楠嫻沉重地,搖了搖頭。
「沒有試過,如何會不行?」
「太後曾經說過,若是要緩解痛苦,就需要與人**,現如今,毒發還可以借由王爺的氣息去壓制,可是,若再這樣繼續下去,只怕…」楠嫻沒有繼續說下去,不忍心和心痛,溢滿心間。
羅舞本是商賈正妻,被妾室陷害後,踫上了穿越而來的靈魂,誤打誤撞之中重生,亦恰巧被塵閣所救,有著現代人的思想的羅舞,對于這些事情,倒是沒有楠嫻的不好意思,「既然如此,王爺和王妃已經名正言順,這毒,不難!」
楠嫻搖頭,鼻息間濃濃的嘆氣聲,長長而出。
「你以為,只要和如此,這個就不是問題嗎?若真是如此,王爺豈會由著小姐痛苦不堪?你可知道,一旦王爺那麼做了,那麼,這毒,便會頃刻之間地,轉移到王爺身上,而且,雖然說毒素重新再王爺體內潛伏,可是,卻加劇毒性的發作時間,小姐十年來的間隔發作,只怕在王爺身上,只會更加急劇縮短。」
「好歹毒的心思!」羅舞聞言,憤憤不平道。
「所以,不是沒有辦法,卻是不能!」楠嫻搖了搖頭,「最重要的是,就是轉移了,只怕,也根治了不了這毒。」
羅舞皺眉著,「真是討厭,若是在我們那里,什麼三從四德都是過眼雲煙的,哪里要這樣,找個男人轉移了拉倒!」
「若是在這里,只怕羅舞你,就要被浸豬籠了。」朱顏惜帶著笑意,打開了房門。
羅舞的驚世駭俗,別人不知道,朱顏惜卻是清楚的,見楠嫻震驚在原地,朱顏惜笑了笑,「羅舞,你進來吧,楠嫻,你看著。」
「是!」自知小姐核羅舞有話要說,楠嫻謹慎地,把著門口望風。
羅舞一關上房門,哪里還有剛剛人前的端莊樣子,樂呵呵地,就往軟榻上躺了下去。
「惜惜,做你這穹王府的大丫鬟,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啊。」
習慣了無人時候羅舞的沒有形象,朱顏惜倒也不在意地,「我看,做你夫君的人,才是累死人不償命。」
「本小姐看得上,是他的福氣。」撇了撇嘴,羅舞一臉的驕傲。
這些年來,在羅舞驚世駭俗的觀念的灌輸下,朱顏惜自然地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吸收了不少,二人名義為主僕,私下相交,卻是無話不談,若不是塵閣需要隱匿,羅舞和顏惜各自分身乏術,只怕,這顏惜的毒,也不至于此時此刻羅舞才能知道。
朱顏惜自羅舞身旁坐下,搖了搖頭,「我說,你這天下無雙的男子,可找到了?」
「別提了!」羅舞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思及那個該死的男子,自己心里就堵得慌,若不是因為氣炸了,自己才不會臨陣退縮!「算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強求不來,哼,總有一天,要他後悔不已!」
朱顏惜看著好友臉上的糾結,想必已經是遇到了,還是個棘手的,不過,對于羅舞,自己倒是相信,最終會贏的,一定是羅舞。
見顏惜一直看著自己笑,羅舞有些尷尬地「笑笑笑,笑得牙都要掉了你。你說,你這選擇的是什麼男人?三年後納妾,這妾都已經迫不及待地進門了,要命啊!」
朱顏惜聞言,好整以暇地看著羅舞,「你認為,我是那麼草率的?」
「那你就那麼放心?這些男人,誰不是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你又不能那個啥,你覺得,拓跋元穹有那麼純情?」羅舞毒舌道,倒不是她不相信,只是,這莫名其妙的朝代,也依舊有著三妻四妾的古老封建,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左擁右抱,無奈也好,本性也罷,誰能從一而終?
「不賭,怎麼知道呢?小舞,可是你教我的。」朱顏惜眨了眨眼楮,「何況,雲綺不進來,我更加不安全,你知道,她是我姐姐嗎?」
「什麼?」
「同父異母的姐姐。」朱顏惜聳了聳肩膀,將這些日子發生的,都悉數告知。
只是
羅舞的臉色,卻也凝重了起來。
「惜惜,你懷疑,這雲綺,在背後鼓動了太後,對付了你娘親和你?而後,又因為拓跋元穹的事情,而恨上了你,你要以自己為誘餌,請君入甕?」羅舞直指朱顏惜的計劃,臉上,卻是嚴肅了起來,似乎沒有了剛剛的不羈。
朱顏惜點了點頭。
「惜惜,那雲綺,絕對不簡單,那個盛雲和天玲,只怕,也都是雲綺的人,盛雲明擺著就是要勾引拓跋元穹的,那雲綺,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越是思索,就越覺得雲綺心思莫測,對于羅舞來說,這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如果說,曾經的一切,都是雲綺在運籌帷幄,那麼,如今,請君入甕也未必就可以,毫發無損!
這正是自己,害怕擔心的!
如今顏惜的毒,才是最重要的,這雲綺,必然也是知道的,那麼,早早入府,是為了等著看顏惜的好戲?
羅舞的眉頭,越皺越緊。
「小舞,你別想了,既來之則安之,雲綺不好對付,我也不是吃素的不是?有時候,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可能也就停滯不前了,如果我的毒無藥可解,那麼,起碼也要拉個墊背的,才不虧不是?」笑語盈盈,雲淡風輕的笑容,帶著無懼。
羅舞有些無奈加頭痛,是的,對于朱顏惜,自己太了解了,之前,被迷局所困,所以她一直都是無悲無喜,可如今,即便是心結已解,卻也還是如此的淡看生死,有時候,真不知道是過于樂觀,還是真的是冷情至此,自小的隱忍,早就深入骨髓,令朱顏惜這性子,有時候真是該死的欠收拾。
羅舞打量的目光,令朱顏惜無奈嘆氣,「小舞,你就不要在瞎猜測了,我不過是,不願意戰戰兢兢地活著罷了,我在乎的,在乎我的,我都珍惜,但是,對于無可改變的萬一,我也不畏懼。」
二人密語,許久未見地,傾吐著近況,互相慰藉支持。
天藍藍,雪白的雲朵,在陽光下,染上了金黃色的光圈,朱顏惜再次踏出房門的時候,楠嫻急忙迎上去。
「小姐,雲綺郡主在教下人。」對于剛剛王管家傳來的消息,楠嫻也著意壓下,一則是不想打擾小姐,二則,也是想看看,這雲綺郡主,究竟要做什麼,憑著自己對小姐的了解,這小姐,一定也會,按兵不動。
贊許的目光,落在楠嫻的身上,「楠嫻如今,越來越像蛔蟲了。」
「噗~」羅舞忍不住笑了出聲。
「小姐,就沒有好听一些的夸獎嗎?」楠嫻一跺腳,嘴巴翹得老高。
「除了這個詞,我真想不明白,有什麼詞比較貼切。」朱顏惜捂著嘴笑了笑,消遣了楠嫻一會,這才正色地「雲綺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就是故意找麻煩,言下之意就是在指責王管家沒有按照側妃之禮待之,也在冷嘲熱諷小姐你,嫉妒懷恨,慫恿放縱下人對她不敬。」楠嫻不屑一顧道。
「是嗎?」低頭微笑,朱顏惜這才對著楠嫻羅舞道︰「這雲綺自小有太後庇佑,很多東西,或許心思是有的,只可惜,卻沒有受過挫折,你們說,這樣的人,受了挫折會如何?」
羅舞與楠嫻聞言,看好戲的精光閃現。
三人倒是不著急地,緩緩朝著前廳而去。
還未到前廳,就听到了雲綺肆意的發脾氣,那驕縱的口氣,真會令人以為,這雲綺就是如此的爛泥扶不上牆。
朱顏惜嘴角上揚,清冷的嗓音字門口傳入「這穹王府的奴才,什麼時候,需要雲綺郡主代勞了?」
見王妃到來,王管家等人急忙叩拜,如遇救贖一般。
「見過王妃!」
朱顏惜看著雲綺坐在主位之上,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在左側的主位落座。
雲綺勾起嘲諷的笑容,朱顏惜,也不過如此,對于自己,能如何?
「都起來吧,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尊卑不分的,何必如此戰戰兢兢地,你們都是王爺府的人,這面子,也是王爺的面子,也都怪本王妃沒有給你們說明白了,要你們,受委屈了。」朱顏惜手掌輕抬,示意跪了一地的人起身。
相對于雲綺郡主的蠻不講理,王妃就顯得溫柔和善,穹王府的下人紛紛在心里,對朱顏惜贊嘆感激著。
雲綺此刻,冷笑在嘴邊勾起。
「王妃對下人,還真是縱容。」
星眸眨了眨,「都是人,心也是不同,本王妃無法苛求別人不要狼心狗肺,只是,可以保持自己的良知純善。」
朱顏惜拐著彎,暗諷雲綺,一旁的下人們,也都在心里不斷點頭。
對于朱顏惜的諷刺,雲綺自然是明白的,只是,這獵物入了圈套,自己到也不介意她逞一時之快,「也就是說,王妃確實縱容了下人了?」
「本王妃如何管教下人,和雲綺郡主,似乎毫無相干吧?倒是郡主你,真不知道,這穹王府什麼時候,需要外人來替本王妃管著了?」朱顏惜臉上,笑容淺淺,可是這話語,卻有著威嚴。
「是嗎?王妃果然就那麼不待見雲綺?雲綺如何會是外人!」雲綺此刻,一臉的委屈,「好歹,我也是太後娘娘賜婚,王妃姐姐,你這樣,是要逼死我嗎?難怪,這些奴才胡處處為難于我!」
「哦?你們為難雲綺郡主了?」朱顏惜橫眼掃過,「王管家!」
「回王妃的話,奴才不敢!」
「那麼,雲綺郡主如何會說,你們替本王妃,為難于她?難道是王爺授意的?不對,王爺就是心里不樂意,也不會做這樣糊涂的事情,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朱顏惜質問著,只是,這一句王爺授意,著著實實地,無情打了雲綺一個耳光。
雲綺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朱顏惜看似質問,卻都是在給自己難堪,什麼叫做,王爺就是心里不樂意,也不會做這樣糊涂的事情!嘔著一口血,雲綺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女敕肉,小不忍則亂大謀!雲綺不斷自我安慰。
「奴才不敢,只是,郡主責怪奴才們沒有按照側妃之禮待之,奴才惶恐!」王管家老實巴交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系數告知。
聞言
前廳內沉默了下來,朱顏惜手里把玩著絲絹,嘴角上揚「郡主如何說呢?」
雲綺快速朝著佳櫻使了眼色。
「王妃問的很是奇怪,這郡主本來就是三年後入府,如今皇上旨意,提前客住,不就是因為禮數不可廢而折中,難道王妃覺得,不該以側妃之禮嗎?」佳櫻趾高氣揚地,將雲綺不方便說的,急速說出!
「放肆!」朱顏惜搶在了雲綺即將開口假意是佳櫻自作主張前,搶下了話語。
雲綺懊惱地,合上了張啟的嘴。
佳櫻只得跪下,以為朱顏惜也不過和在宮正司時一樣,不會過于霸道苛責。
只是
「小小一個郡主的婢女,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妃說話?」朱顏惜清冷的聲音,不屑道。
「王妃姐姐,佳櫻逾距,也是因為心疼雲綺,你別生氣?」
「是嗎?那麼,郡主以為呢?」朱顏惜挑眉,看著雲綺。
雲綺對于朱顏惜的盛氣凌人,咬了咬唇,「雲綺只是想,皇上下旨,這三年後,亦是一樣,希望能替王妃姐姐分擔,皇上也說了,要雲綺好好和姐姐相處的。只是這下人,都太不懂規矩了。」
「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妃就遵父皇的旨意。」朱顏惜柔柔笑著,轉而對王管家吩咐,「這禮不可廢,郡主在王府內,除了稱呼不變,其他用度,按照側妃之禮待之。」
「是!」
朱顏惜的話,令雲綺得意了起來,只是得意沒有多久,朱顏惜接下來的話,卻令雲綺氣急。
「不過,說得禮數,這雲綺郡主,也改找教習嬤嬤好好學習學習,王管家!」
「奴才在!」
「即刻去請教習嬤嬤,明天開始,給雲綺郡主,好好地教教規矩,這側妃,什麼時候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了?基本是郡主,都比本王妃矮一截,郡主自小不懂規矩慣了,入得穹王府,可就要為穹王府的臉面著想!」朱顏惜轉頭,挑釁地「郡主,你說呢?」
氣,熊熊怒氣,在心臆間翻滾,雲綺在不願意,卻也不敢自己打自己的嘴,如今,若是說不是想以側妃之禮,只怕,剛剛找麻煩,就是落人口實了。
雲綺極力抑制怒氣,自主座上離開,恭敬行禮,「妹妹失禮了!」
就在雲綺行禮後,朱顏惜低低笑道「果然,郡主需要好好學學規矩,這側妃,也沒有資格對正妃自稱妹妹,郡主要辛苦,學學禮數才行。」
被雲綺打壓訓斥的下人們,此刻在心里拍手稱快,而雲綺,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而朱顏惜看著雲綺的目光,挑釁地仿佛說著,我就是壓得你死死的,你能奈我何?
「既然郡主知道了,就好好學學吧,王管家,你可以挑個盡心盡責的嬤嬤,有什麼問題,直接來找本王妃。」
「是!」
「楠嫻,我們去書房看看王爺!」
「是!」
朱顏惜腳才跨出一只,突然停了下來「差點忘記了,這佳櫻是郡主的婢女,如此目中無人,拉下去,掌嘴二十!」
頭也不回的,無視雲綺的離開,徒留下看好戲的下人,很意難平的雲綺。
朱顏惜迎著風淺笑,今天的天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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