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這些槍是假的。」伍源上前檢查了槍支後報告。
此話一出其它警員紛紛變色,而付天陽卻像是意料之中,神情仍是冷然未做未何改變。早在林凌報告線人收到消息老五今晚會有交易,甚至連時間地點都確定時,他心中就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然而他卻不想再做等待,更何況有前一次的意外收獲做了鋪墊,致使他首次做出沖動的決定。
而當老五將瞄準鏡對準他,那眼神中明顯的閃現著嘲弄時,他很肯定這次是雷展風的一個圈套,讓他出丑向他挑釁的圈套,可他仍然想再賭一把。最終,在見著現場老五帶著兄弟淡然的吐著煙圈等著他的到來時,付天陽終于斷了希望,不得不承認他中了雷展風的圈套。
「怎麼,尋常的交易也犯法?」老五將煙頭扔在地上碾熄,英挺的眉宇帶著淡淡斜挑。
他這話一出,先前還神情緊張蹲在角落的漢子們也回過神來,是啊,他們又不是走私真槍有什麼好怕的。于是紛紛起身活動著筋骨,為首的大塊頭漢子上前道「警官,我開了個野戰俱樂部,就買一些激光槍而已,這可是合法的,你可不能抓我。」
「既然是合法的,為什麼大半夜的選在這個廢棄工廠交易,里面肯定有見不得人的貓膩,還不快老實交待。」此時一旁的林凌再也沉不住氣的怒聲道。
「警官,這法律上可沒規定在什麼時間地點交易合法,什麼時間地點交易不合法,咱們雙方願意,想什麼時候交易就什麼時候交易,想在哪交易就在哪交易,這點你們可管不著。若是警官認為我們這些槍中藏有貓膩,你只管查便是。」大塊頭漢子此時頗為底氣十足的說道。
「你…」林凌氣怒不已,沒想到自己是來捉「賊」的,反被「賊」給嗆了聲,當下便要上前去親自檢查,結果剛向前邁了一步便被付天陽給攔了下來,只听他沉聲道「收隊。♀」
「副局!」林凌滿臉不甘的叫道,如果就這樣收隊回去,豈不是擺明了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的被黑道分子給擺了一道戲耍了,這要是傳出去她們警察的臉豈不給丟光了。
「這是命令。」再糾纏下去也只會是自取其辱。
剛走出兩步,付天陽腳步微頓頭也不回,聲音中充滿志在必得道「回去告訴雷總,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請’他去局里喝茶的。」
「在這之前,老大也有句話讓我帶給副局,老大說︰請副局務必珍重身體長命百歲,千萬不要因為他而過勞猝死,否則他會內疚良心不安的。」老五沉穩的聲音帶著極其囂張的意味轉訴著雷展風的話。
「你們欺人太盛。」林凌心底積壓的怒氣徹底爆發,反手抽出腰間的配槍對準老五。
「住手。」
「砰砰砰」
付天陽阻止的聲音與槍聲幾乎同時響起,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林凌的動作雖然夠快,但在老五這個經過殘酷訓練的前雇佣兵眼里仍是尤如慢鏡頭播放,然而,他還是受傷了,手臂流出汩汩血跡,浸濕了迷彩服。而林凌在第一槍開出後,付天陽便快速出手阻止,為了防止開槍造成誤傷,直接握著她的手將槍口向上,緊接著的兩槍過後,林凌終于在槍聲中恢復些許神智。
「副局,我…」林凌雙眼慌亂的看向付天陽,想要解釋,卻不該要如何解釋。
「林隊,我現在不想听你的解釋。」付天陽說完沉著臉大步向外走去。♀
「等等。」老五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林凌隨著他這兩個字心髒猛然一縮,雙眼恨恨的朝他瞪去,然而老五未將目光放及她身上半分,直接對僵住身子的付天陽道「副局,你的手下對我這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冒然開槍並造成傷害,難道副局不應該給我個說法?還是,副局要公然包庇你的手下。」
奉公守法的良民?
他這話一出,連付天陽都恨不得給他兩槍,看能不能打穿他那層能當金鐘罩鐵布衫的皮,不愧是雷展風的手下,臉皮果然厚得登峰造極!
付天陽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犯罪的沖動,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挖下的陷井並且在激怒自己,而他必需保持絕對的冷靜才不會一再掉入他們的陷井。
山水輪流轉,他輸了這一局,必能在下一局贏回來,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你的醫藥費直接找我報銷,至于林隊,局里內部會處理,也會給你一個交待。」
「有副局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五由始至終都對流血的手臂看也未看一眼,面上未有半分痛苦之色,仿若受傷的根本不是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老五又道「看在副局剛正不阿,這麼勞心勞力為民的份上,我再免費送個消息給副局,此時黑龍幫正在東郊港口進行軍火交易。」話落,又補充道「真槍實彈的軍火交易。」
「當然,信不信在于你。」
「副局,我們現在去東郊嗎?」警車旁,林凌小心翼翼的問著付天陽。
「伍隊,你帶著所有警員去東郊港口。林隊,你和我回局里。」付天陽直接下達命令,對于老五的話,他雖然不是百分百信,但現下他們和黑龍幫是死對頭,借由自己的手打擊對方,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既然今晚已經帶隊出來,那麼再去驗證一次又何訪。
「副局…」林凌欲言又止的看著付天陽,她想去參加能東郊的行動,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冷靜之後,她終于發現自己的沖動似乎為警局為副局惹上了大麻煩。
「上車。」付天陽不容置喙的神情讓林凌斷掉了最後一絲希望,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上車。
「五哥,你受傷了?」老五剛進門,系著圍裙的阮晨便拿著鍋鏟歡快的跑了出來,在見著老五手臂上的血漬時驚的手一松,鍋鏟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還在這里?嫌給你的錢不夠?」老五英挺的眉宇微皺,將手中的迷彩服隨手扔在沙發上冷聲道。
「五哥,你坐下,我幫你上藥,傷口一定很疼吧。」阮晨不理會老五的冷言冷語,小跑著找來醫藥箱,將老五拉坐在沙發上蹲在他旁邊一邊替他清理傷口一邊心疼的說道。
「我問你怎麼還在這里?」看著她泛著疼惜緊皺的小臉,老五沒來由的一陣心煩,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低喝道。
「五哥,你快把手松開,傷口又被你震開流血了。」阮晨不顧自己被老五捏得快要斷裂的手腕,清亮的眼中涌起淚花語帶祈求的說道。
「出去。」老五直接托著她的手腕將她扔出了門外。
「五哥,五哥,你開門讓我進去,五哥…」阮晨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雙手用力的拍著緊閉的大門,剛被老五握過的腕間已變得青紫一片。
「閉嘴。」門再次被打開,阮晨仰起泛著淚光的小臉希冀的看著老五,結果卻被老五寒著臉扔出來一個行李包和一張支票,然後門再次被無情的關上。
次日,柳暖早早的醒來,微微側頭見雷展風唇角微勾睡的正酣,自己也忍不住的跟著揚起嘴角,伸出指尖仔細的描繪著他唇角上揚的弧度,嘴里喃喃道「做著什麼美夢呢,連睡著了也這麼開心?」
嘟嘴在雷展風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柳暖本想一觸即走,結果剛兩唇相貼,腦後便被緊緊扣住,溫馨的早安吻直接變成火辣纏綿的熱吻。
「夫人怎麼今天這麼熱情?」一吻結束,柳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雷展風卻神情風騷的摟著她打趣。
柳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他強吻自己的,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賊喊捉賊!
「夫人,你要是再這樣含差帶嗔秋波無限的看著為夫,為夫可真要忍不住…」後面的話雷展風未再開口,而是摟著柳暖腰的手緊了緊。
感受著某處的異樣,柳暖立刻雙手護住月復部,義正言詞道「我現在可懷了寶寶。」
雷展風見她將自己當流氓防備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第一次對柳暖肚子里的寶寶產生了「不滿」,還沒出生竟然就敢阻擾親爹的性福,看來等他出生以後,得好好對他「教育教育」。
「放心,你現在才兩個月身孕,胎兒還不穩定,我不會動你的。」雷展風將她擁在懷里,吻了吻她的發,心滿意足道「你就安靜的在我懷中讓我抱抱就好。」
柳暖心頭甜蜜的冒著泡泡,雙手圈住雷展風的腰,將頭往他胸口埋了埋,抿著唇控制著唇邊不可抑制的上揚的弧度,難得的嬌嗔道「難道胎兒穩定了,你就會動我了?我可是孕婦,大著肚子,你還會對我有性趣?」
「只要是你,無論是大著肚子,還是身姿窈窕,我都對你有性趣且永不褪減。」雷展風將環在她腰間的手移至她的月復部,輕輕的貼著,像是感受著那里面小小生命的跳動。
過了許久不見雷展風出聲手也未動,就在柳暖以為他睡著了時,只听他嗓音帶著絲沙啞繼續道「你可是我夫人,難道你忍心看著為夫受著yu火焚身的煎熬。更何況,醫生都說了,只要胎兒穩定了,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夫妻生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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