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愛之獨家擁有 127 沈亦銘開始行動

作者 ︰ 河清海晏七七

沈亦銘第二天竟沒有出門,boss大人難得在家休息一天。

安暖也知道昨晚上話說重了些,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沒有出去,免得沈亦銘心里又不痛快。只可惜沈亦銘待在房間一直沒出來,連午餐也沒下來吃。

薛玉蘭在房間陪著他,午餐時才下了樓,老爺子皺著眉問她,「老二今天怎麼了?待在房間里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他身體不舒服,昨晚上就開始心絞痛,我說請醫生過來看看,他還不讓,說是休息一下就好。」

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追問,「那飯怎麼也不下來吃呢?」

「他說不想吃,吃不下。」

「不吃飯總不是個事。」老爺子說完轉向安暖,「暖暖,你待會兒把飯給你二舅送過去,你負責讓他吃飯。他的身體可不是自己的,關系重大,折騰不起。」

安暖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可拒絕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吃飯間,薛玉蘭有意無意的說著,「亦銘以前倒是個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人,現在不知怎的,情緒總是起起伏伏的。他現在的狀態還真不適合做決策,我很擔心他。」

安暖低垂著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老爺子則笑著道,「老二很懂分寸,從小到大都不用我操心,作為她的妻子,你們在一起幾十年了,你應該相信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外面忙碌,偶爾讓他在家休息一天,也是好事。」

薛玉蘭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老爺子,我會照顧好他的。」

老爺子給安暖夾了些菜,模了模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這丫頭,不給你夾菜,自己也不曉得夾,把自己當外人了不是,這可是你家呀。」

安暖笑笑,忍不住說道,「外公,有你真好。」

「傻丫頭,你說反了,是外公有了你很幸福。」

吃完飯,老爺子讓安暖給沈亦銘送飯去。

安暖端著飯菜,站在沈亦銘臥室門口,腳步有些遲疑,畢竟昨晚鬧得很不愉快。

輕輕敲了敲門,里頭沒有回應,安暖深吸一口氣,自己扭開了門把。

探頭進去,撒嬌的聲音喊道,「二舅,我來給你送飯來了,不吃飯可是會餓的哦。」

沈亦銘半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臉色有些蒼白。

安暖輕輕走過去,在他床頭坐了下來,把托盤放下。

「二舅,醒醒,我是暖暖啊。」安暖柔聲喚醒他。

沈亦銘睜開眼楮,眼神有些迷茫,表情又有些疲憊。

安暖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指了指飯菜,笑著道,「二舅,我們都吃完了,你趕緊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沈亦銘擺了擺手,低沉的聲音說著,「拿走吧,不想吃。」

「二舅,你別這樣,生氣歸生氣,飯總是要吃的。」

沈亦銘冷笑,「我哪敢生你的氣,不敢。」

那一刻,听著他落寞的語氣,安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二舅,我以後絕對不說那些重話惹你生氣了,只要你同意我和莫仲暉在一起,其他的我保證什麼都听你的。」

沈亦銘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莫仲暉,莫仲暉,你的眼里只有莫仲暉,我是你舅舅,我還能傷害你不成,我說你們不合適,為什麼就是不肯听我的呢?」

「我不懂您為什麼一定要反對我們在一起,二舅,我和莫仲暉經歷了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我很珍惜和他的緣分,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安暖,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安暖咬著唇道,「您不吃飯,我就不出去。」

沈亦銘笑了笑,低低說道,「我會吃的,你先出去吧。」

安暖抿了抿唇,沒好意思再留下去。

——

沈亦銘心絞痛在家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安暖都乖乖的待在家,不惹他生氣。每天只能跟莫仲暉通通電話,這廝開始不樂意了,每天晚上纏著她不讓掛電話。

「安暖,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想你想得要發瘋了。」

安暖听著心里也難受,她又何嘗不是。明明已經認識這麼久,經歷這麼多,竟還像初戀那般,甜甜的,美美的。也好像是熱戀,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絲毫不覺得膩。

「我開車過來找你,待會兒你出來。」

「不行!」安暖很堅決地說,「我二舅在生病,我不能惹他生氣。莫仲暉,你別來。二舅大概明天就出門了,我明天去找你。」

那頭深深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莫仲暉,你家里人怎麼說?是不是也反對我們在一起?」

那頭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笑著道,「我家人的意見不必考慮,要娶你的人是我,沒有人能阻止。」

安暖聲音有些暗啞,「莫仲暉,為什麼我們相愛的道路這麼艱辛,我們愛的那麼苦,為什麼沒有人祝福我們。我多麼希望得到我家人的祝福,得到你家人的祝福。否則,即便和你在一起,心里都有疙瘩。」

「安暖,不要想這麼多,只要我愛你,你愛我便足夠了。」

那天晚上,莫仲暉到底還是來了沈家,車子停在外面,他卻沒有打給她。遠遠的看到安暖房間沒有燈光,他在想,這丫頭一定睡著了。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她瘦小的身子縮在大床上的情景,這丫頭每次睡覺總喜歡在床上蜷成一團,不知在哪兒看到,這好像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從小沒有母親,被父親拉扯大,後來父親又離開,剩下她一個人。想到這里,他只覺得心口在狠狠的抽痛。她最純的愛給了自己,而他卻親手埋葬了她的青春,毀掉了她內心深處最美好的愛情。

他決定用一生去彌補,甚至用生命去補償也樂意。

在車上一直坐到天亮,即便見不到她,能離她近點都覺得很滿足。

——

沈亦銘一大早出門,看到莫仲暉的賓利車遠遠的停在路邊,心里一股怒火冒了出來。

他指揮副駕駛的隨身警衛員,「去把他請過來。」

警衛員點點頭,下車,走過去敲了敲莫仲暉的車窗,很快莫仲暉便走了過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莫仲暉低沉的聲音喊了聲「沈書記」。

沈亦銘冷笑,冰冷的聲音毫不客氣的問,「要怎樣你才會離開安暖?」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她。」莫仲暉的聲音不卑不亢。

如此堅定的語氣,讓沈亦銘心頭的怒火急急竄了上來。

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冷冷的說道,「你倒是和你父親一樣倔強。你要知道,只要我不點頭,你和暖暖永遠沒可能。」

「我知道,所以我懇求您成全我們。」

「我為什麼要成全你,你父親公然與我作對,我要成全我敵人的兒子?暉子,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忽略所有,我挺欣賞你,可惜你姓莫,我不能讓我的……外甥女嫁進莫家。如果你真的愛暖暖,趁早放手,因為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現在不放手,往後只會讓暖暖更痛苦。」

莫仲暉堅定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是不會放手的。」

沈亦銘挑了挑眉,低低的說道,「算了,你下車吧,到時候只怕不是我要拆散你們,而是你們自己決定分開。」

望著沈亦銘的車子揚塵而去,莫仲暉拿手機給安暖打電話。

那頭慵懶的聲音傳來,「干什麼,我還在睡覺,好困,別吵我。」

他幾乎能想象她此刻趴在床上,秀眉蹙起的模樣。

「我在沈宅外面,你二舅已經出門了,你快出來見我。」

安暖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聲音頓時拔高,「莫仲暉,你見到我二舅了?我二舅有沒有說什麼?」

「見面我就告訴你。」

安暖風風火火的下了樓,沒換下睡衣,沒有洗漱。

拉開車門,坐進他的車里,安暖緊張兮兮的問道,「莫仲暉,你怎麼一早在一起,我二舅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

「你耍我!」

莫仲暉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嫌棄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造型,我怎麼會喜歡上你!」

「我二舅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看她如此著急的模樣,莫仲暉不忍再逗她,低沉的聲音說道,「他讓我離開你。」

安暖眼色頓時黯淡了下去。

莫仲暉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有力的說著,「無論誰反對,我們都不分開,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多麼動听的情話。

安暖下巴枕在他肩上,低柔的聲音說著,「我怕我二舅做出傷害你的事。」

「我不怕!」

安暖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聲音無比堅定的說道,「你不怕,我亦不怕。莫仲暉,不管他做些什麼,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

沈亦銘三天沒回來,安暖便跟莫仲暉廝混了三天,這廝現在完全不顧工作,整日整夜的陪著她。無論走在哪里,都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深怕她會走丟似的。

他們像普通人一樣戀愛,約會。

安暖喜歡拉著他去看電影,坐在人群中,他們就像一對平凡的戀人夫妻一樣,她愛極了這樣的感覺。

安暖喜歡看悲傷的電影,因為悲傷的電影總能反襯出現實的美滿。

今天,他們看了一部電影,女主角最後生病離開了,男主角一個人守著他們的小屋,直到白了頭發。

安暖趴在莫仲暉肩頭哭成了淚人。

「莫仲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像男主一樣,一輩子守著我們的回憶嗎?」

莫仲暉一邊輕拍著她的背,幫她撫平氣息,一邊啐道,「瞎說什麼呢?以後這樣的電影不準再看了。從來也沒見你為我哭成這樣,怎麼為了一部電影成這樣。」

安暖攀上他的肩膀,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夜色中,她沙啞的聲音大聲對他說,「莫仲暉,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都要答應我,我們永遠不分開。」

他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用行動表明一切。

——

一個星期過去了,沈亦銘還是沒有回來,也沒給家里打電話。薛玉蘭給他打電話,都是他的警衛接的,說首長很忙。家里人每天都只有看新聞,才知道他今天到了哪里。

薛玉蘭總在家里嘆氣,偶爾還會跟老爺子抱怨。

每每這時,老爺子只得安慰她一句,「玉蘭,放寬心吧,老二忙,作為家人,我們該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老爺子,我不是不支持他,只是再忙,難道連個電話都沒時間接。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他生氣不接我電話。」

「老二就是這性格,工作起來什麼都拋到腦後。這麼多年都下來了,我以為你該習慣了。」

薛玉蘭看了安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前他再忙,每隔兩天也會給家里打電話,現在,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我都捉模不透了。」

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有些不悅的說道,「行了行了,別想太多了,安暖這丫頭難得回來陪我吃頓飯,咱好好吃飯吧。」

老爺子往安暖碗里夾了不少菜,笑著問,「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都不肯回來,今天怎麼舍得回來了。」

安暖小聲回道,「莫仲暉去國外辦事了。」

老爺子隨手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這丫頭,說句好听的哄哄我都不行,暉子不在,你才舍得回來是吧。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還真是一點不假啊。」

安暖嘻嘻的笑著,挽住老爺子的手臂,撒嬌道,「外公,我們現在沒結婚,所以感情好,每天膩在一起都覺得不夠。也許真正結婚了,相處久了,就會膩了,到時候我鐵定往家里跑。」

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揉著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你這鬼精靈,外公還不了解你呀,外公也想做主讓你們把婚給結了,可是我們總得尊重一下你二舅,所以丫頭,再緩緩行嗎?等你二舅這次回來,我幫你好好說說。」

安暖臉枕在老爺子肩膀上,甜甜的說道,「還是外公最疼我,等我結了婚,一定常常回來看您,或者直接把您給接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把我接過去?算了吧,到時候指不定多嫌棄我呢。」

安暖嘻嘻的笑說,「才不會呢。」

——

莫仲暉也不知道出國干什麼,神神秘秘的,走得也很急。

那天兩人正在外面吃晚餐,莫仲暉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這廝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不接電話的,那天還跑到外面躲著安暖接電話。接完電話匆匆結束了晚餐,把安暖送到沈家。

一路上她都在問,這廝卻只是認真的開車,只說有公事要處理,具體什麼事,完全不肯透露。

莫仲暉走了兩天了,安暖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後來她便賭氣不打給他。

晚上躺在床上,手機擺在床頭,她時不時的拿起看看,結果一通未接來電都沒有。

「莫仲暉,就算你打過來我都不接了。」

安暖憤憤的響著。

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真響起來了,安暖很不爭氣的立刻按下了接听鍵。

「給我打電話了?一直沒听到。」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安暖氣憤的低吼,「莫仲暉,我原本打算,你今天不給我回電話,我就跟你分手。」

那頭爽朗的笑出聲,笑聲很是愉快。

「慶幸我打了,是不是想我了?」

「你做夢吧,我只是想證明你還活著。」

莫仲暉在那頭輕嘆了口氣,笑說,「你真狠,就不能說句好听的哄我開心開心,我從下飛機一直忙到現在,兩天一夜,眼楮都沒合一下。」

「莫仲暉,你到底在國外干什麼?」

那頭微微頓了下,隨即淡淡的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公事。」

安暖撇了撇嘴。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嫁給別人了。」

「你敢嫁給別人試試看!」

「你看我敢不敢!」

最終莫仲暉妥協,「乖乖的,我大概後天就忙完了,到時候你去機場接我。」

「要等到後天呢,我希望你明天就回來。這樣吧,莫仲暉,如果你明天回不來,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別鬧!」莫仲暉語氣沉了下去。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安暖突如其來的一句真心話,讓他的心瞬間軟成一攤水。

「安暖,乖,後天回去給你買禮物。」

安暖納悶,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哄女人,二舅也這樣說過,那個玉鐲子帶在手上,到現在還取不下來。

聊了一會兒莫仲暉就去忙了,安暖望著被掛斷的電話,內心深處無比的空虛。

——

安暖趁著莫仲暉在國外,去了一趟沈家墓園。

司機把她送到墓園,安暖竟然又看到一輛軍車停在外面,熟悉的身影低垂著頭在徘徊。

安暖下了車,走到他面前。

莫平江顯然沒想到會遇見她,有些尷尬。

「大伯,您是來看我母親的嗎?」

莫平江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你母親,她回北京以後,我一次還沒看過她。倒是來了幾次,可是不讓進。」

安暖心一橫,認真的說道,「大伯,您跟我一起進去吧。」

莫平江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激動的握住安暖的手,「真的可以嗎?安暖,你真的肯帶我進去?」

安暖無法想象,站在眼前的這個人,是軍區最高指揮官,肩上頂著三顆金星。

安暖帶他進去,守衛並沒有阻攔,只是細細的打量了莫平江一番。

安暖把他帶到母親墓前。

莫平江‘撲通’一聲跪在了母親墓前,這一跪讓安暖有些措手不及。

「亦茹,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許不會離開。我那麼愛你,我不該跟你分手。」

莫平江模著母親的照片,竟然流下了眼淚。

「暖暖,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兩家人已經在給我們安排婚事,我卻在那個時候反悔,跟她提出分手。因為這樣,她才賭氣和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安洪明在一起,甚至不惜與你外公斷絕關系,這些日子我想通了,大概因為我悔婚,你母親沒有辦法在這圈子里坦然的生活,所以才跟安洪明去了江城。倘若她不去江城,悲劇也不會發生。」

莫平江聲明淚下的說著。

安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著,不是為了母親的愛情,而是為了一直默默守候的父親。

「您說您和我母親分手,是因為我母親心里有別人,可這人又不是我父親,請您告訴我,我母親心里的那個人是誰?」

莫平江擦了把眼淚,站起身,恢復了一慣的平靜。

「我不知道,連我都不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誰。」

「不,你騙我,我相信你知道。」

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身影,安暖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那個人是我二舅,我母親喜歡的人是我二舅對不對?」安暖幾乎嘶吼出聲,「請您告訴我,不要再隱瞞我了。」

莫平江沉聲道,「暖暖,不要猜測,這是對你母親的羞辱。相信我,她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子。」

手機鈴聲響起,莫平江看了看來電,皺著眉走到一旁接電話。

「什麼……他真的開始行動了……好,我馬上趕回來。」

莫平江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他還在囑咐,「暖暖,你母親是我見過最美好干淨的女子,謝謝你帶我來看她,大伯祝你幸福。」

安暖總覺得他的話帶著深意,可是她琢磨不透。

——

在墓園待了一整天,一直在陪父親說話,所有人都說她的母親很美好,安暖卻覺得父親才是全世界最偉大最優秀的男人。

離開墓園,司機竟然一直在外面等她。

「安小姐,書記今天回來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司機笑著對她說,「小姐,書記還是很疼你的,從來沒見他這麼疼愛一個人。」

「大叔,你在沈家開車多少年了?」

「三十幾年了,我十幾歲就給老爺子開車了。」

「那您見過我母親嗎?」

「沈小姐,當然見過,不止見過,還很愛慕她呢。小姐長得好,心地善良,認識她的人幾乎都很習慣她。」

安暖抿了抿唇,問道,「我二舅也很喜歡我母親吧。」

「那是當然,看書記現在對你的疼愛就能推斷了,他們兄妹倆感情非常好。」

安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懷疑他們純淨的兄妹情,只是覺得沈亦銘對她的疼愛有些過了。

沈亦銘總是看著她發呆,每每這時,安暖總覺得,他一定是透過自己看到了母親。

到了家,沈亦銘正坐在沙發上跟老爺子交流什麼。

安暖進去時,老爺子笑著招呼,「暖暖,快過來,過來跟你二舅聊聊。」

安暖走過去,低低的喊了聲「二舅」。

沈亦銘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

「你們倆先聊著,我去給老三打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老爺子借口離開了,碩大的客廳剩下他們二人。

沈亦銘輕輕握住她的手,笑著問,「今天去看你母親了?」

安暖點點頭。

「是該經常去看看她的,二舅平時太忙,抽不出時間,暖暖,你要經常去看她,你母親生前就是個特別害怕孤單的人,總要人陪著。」

「我今天不是一個人去看她的,我還帶了個人去看她。」

沈亦銘撫了撫額,嘆著氣道,「你誓死也要跟莫仲暉在一起是嗎?」

「不,不是莫仲暉,是莫仲暉的大伯。」

沈亦銘眸色一凜,‘騰’的站起身,怒吼,「你說你帶誰去看你母親了?」

安暖重復,「莫仲暉的大伯。」

「你……你憑什麼做主帶人去墓園!」沈亦銘手顫巍巍的指著她,氣得臉色煞白。

安暖不以為意的說道,「為什麼不能帶他進去,他是母親的朋友,他們還差點結婚了呢。」

「你閉嘴!你懂什麼!被人利用了去,還給人數錢呢。」

「我不覺得被利用,莫仲暉的大伯人很好,他對我母親用情很深。我們的車子到了墓園,我看到他在墓園外徘徊,我不懂您為什麼不讓他見母親。」

沈亦銘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們上一代的恩怨,用得著你在這里指指點點!你算什麼東西,管起我來了?」

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我是不算什麼東西,我只是看不慣您這麼**,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得听你的。您反對辰鵬跟顧秋在一起,辰鵬就得乖乖待在家,整天像呆子一樣的足不出戶。您反對我和莫仲暉在一起,我們就連見面都得瞞著你,偷偷模模進行。您反對莫仲暉的大伯去墓園看我母親,他大伯就只能可憐兮兮的每天在墓園外面徘徊。您憑什麼這樣?說起來莫仲暉的大伯跟我母親更親密,他們訂過婚,差點還結婚。您呢,也就是個哥哥罷了,除非,您和我母親並非單純的兄妹情,還有更骯髒的一層……」

「啪!」的一聲,沈亦銘一巴掌下去,安暖沒站穩,整個身子倒在了沙發上,嘴角有血絲滲出。

老爺子听到聲響急急的跑出來,看到安暖倒在沙發上,捂著臉頰,倔強的大眼楮狠狠瞪著沈亦銘。

「沈亦銘,你什麼意思?又對暖暖動手,你瘋了。」

沈亦銘雙手緊緊握成拳,臉色鐵青。

「暖暖,沒事吧,讓外公瞧瞧。」老爺子可心疼壞了。

安暖沒讓老爺子踫,躲得遠遠的,冰冷的聲音淡淡的開口,「也許,我本就不該回沈家,我也不該奢望有人會像我父親那樣疼我。我以為我找到了家人,這個世界上便多了疼愛我的人,可是我錯了,自從回了沈家,我每天都過得不開心,現在,甚至連我的感情我都不能自己做主。我累了,這個家給我最多的是包袱,不是愛。」

安暖說完跑著離開了沈宅,老爺子跟在身後追了幾步,可到底是年紀大了,哪里能追的上安暖輕盈的步伐。

老爺子氣得回頭,沈亦銘還呆呆的站在客廳。

老爺子操起茶幾上一個杯子直直的砸在了他胸口,「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得听你的,永遠都別忘了你可是我養大的。你為什麼又打她?就不能控制好你的手嗎?最疼她的人是你,傷她最深的人也是你。沈亦銘,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吧!」

——

安暖死命的往前跑,用力跑,此時此刻,她顧不上臉頰的疼痛,顧不得嘴角的血絲,只想離沈家越遠越好。

跑累了,她給莫仲暉打電話。慶幸的是,這回莫仲暉接電話了。

一听到那頭熟悉溫暖的聲音,安暖沒能控制的哭了出來,蹲在路邊哇哇的哭得像個孩子。

莫仲暉在那頭急壞了,不停的問,「安暖,怎麼了?別嚇我。」

「莫仲暉,我無家可歸了,我跟沈家決裂了。」

莫仲暉粗喘著氣,焦急的問她,「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

「把你手機定位打開,按照我說的去做。」

安暖听從他的命令,一步一步去做。

「乖,你就站在那兒,哪里也不去,我讓人去接你。」

「莫仲暉,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那頭聲音暗啞,「乖乖的,我讓人去接你,回家好好睡一覺,睜開眼楮我就在了。」

安暖蹲在路邊等,莫仲暉一直在那頭跟她說話。等了半個多小時,莫仲暉的司機便過來了。

上了車,莫仲暉安慰她,「乖,回去好好睡覺,什麼都不要想,我立刻趕回來。」

——

回到shine,安暖逼著自己睡覺,因為她也想睜開眼楮就能看到他。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再給莫仲暉打電話,那頭已經關機了。

她告訴自己他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于是閉上眼楮安心的睡覺。

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是被一陣碎碎的吻給鬧醒的,睜開眼楮,是莫仲暉放大的臉。這廝,這麼靜距離觀看他,這張臉仍是這般精致,平常也沒見他怎麼保養,這皮膚簡直讓身為女人的她羨慕不已。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嬌,「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喊醒我?」

「在用特別的方式喊醒你。」

他的聲音有些暗沉,視線停留在她微微腫起的臉頰,還有嘴角的傷痕。

她看到他眼中的心疼,笑著道,「沒事,一點都不疼。」

「傻瓜,你不疼,我也心疼。他怎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莫仲暉眼中有股怒意,他踫都不舍得踫她一下,她的皮膚很女敕,偶爾激情時會被他弄得青一塊紫一塊,每每這時他都會自責,會反省,提醒自己下次一定溫柔。可是他卻對著她的臉動手,還下手這麼重。傳說中的這個冷漠無情,陰險毒辣,原來不光光對外人,對自己的家人都這般。

「莫仲暉,真的不疼,你親親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莫仲暉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吸吮。一時之間,吻得停不下來,激情四溢,燃燒了彼此。

激情過後,安暖軟成了一灘泥,偎在莫仲暉懷里。

莫仲暉緊緊抱著她,還在意猶未盡的親吻著她的發絲。

「我以後無家可歸了,你收留我。」

「好。」

「我沒工作,你養我。」

「好。」

「怎麼就一個好字,你是不是很不情願呀。」

「我很樂意,並且,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莫仲暉手臂收了收,將她抱的越發的緊,恨不得要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

「莫仲暉,你去國外到底干嘛的?真的是為了公事嗎?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他低低笑出聲,認真的說道,「真的是公司的事情,被想太多。」

「公司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安暖說著豁然開朗,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很是嚴肅的問道,「莫仲暉,你說你是不是去了倫敦,你不會去找林易川麻煩了吧?」

莫仲暉眉頭蹙了蹙,聲音有些悶悶的,不悅的哼道,「你心里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安暖撇了撇嘴,狡辯,「我沒有,我就怕你太小氣,人家都回倫敦了,你還跟人過不去。對了,jm總部那兩個設計師是不是被你高薪挖走的?」

莫仲暉咳了咳,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好像精神不錯,要不要再來一次?」

安暖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婬笑道,「我是沒問題,昨晚睡得很好,可是,你還行嗎?恩?」

莫仲暉墨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懷疑男人的能力,恩?」

「我就你一個男人,你好像沒告訴過我。」

莫仲暉身子一顫,復雜的眼神看著她,「安暖,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從來沒有跟過別的男人?」

看著他眼里的難以置信,安暖就覺得生氣,故意氣他,「誰說的,我跟林易川在一起四年,怎麼可能沒……」

「閉嘴!」他悶哼著打斷她。

「你才給我閉嘴,就許你有別的女人,不準我有男人。」

莫仲暉看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這四年,我沒踫過任何一個女人。」

說不開心是假的,此刻安暖心里都快要開花了。

她還想過過嘴癮,笑著道,「那你可是虧了,這四年我跟林易川……」

「讓你閉嘴!」他咬牙切齒,已經臨近憤怒的邊緣。

安暖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莫仲暉很快奪得了主動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

又是一番**,安暖現在總算知道了,真的不能懷疑一個男人某方面的能力,否則他們拼了命也會證明自己。女人的體力到底是不能和男人比的,此刻安暖癱軟在他懷里,身體像是散架了似的。這廝卻春風得意,笑得開心極了。

「莫仲暉,這四年你是怎麼做到的?」

「除你之外的女人,我看了就覺得惡心。」

「莫仲暉,你變態!」

「是是是,我是變態,變態才會喜歡你這口味的。」

「……」安暖徹底無語。

兩人一直折騰到下午才起床,安暖完全下不了床,腳剛落地仿佛就會立刻倒下。

莫仲暉抱她去洗漱,讓人把飯直接送到套房。

安暖撒氣不吃,剛才她求饒好幾次,這廝就是不放過她,一直在證明自己。

「乖,吃一點,剛剛不是喊餓了。」

他親自喂到她嘴邊,安暖才張嘴吃下。

「這才乖!」他像哄小孩似的,一口一口的哄著她吃完。

「莫仲暉,我想到了我爸爸,以前我不肯吃飯,他也是這樣一口一口的哄我吃,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莫仲暉眼神黯淡下去,嘴角抽了抽。

「行了,我吃完了,你自己吃吧,別只顧著我。」

莫仲暉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餓,剛才已經吃得很飽。」

「莫仲暉,你去死!」她一拳捶在他肩上,羞憤的紅了臉。

手機鈴聲突然在這時響起,莫仲暉看了看來電,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接听,莫平山的聲音在那頭顯得有些疲憊,「暉子,有空回來一趟,要出事了。」

「我沒空。」

「沒空也得回來一趟,家里出事了,他開始行動了。」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莫平山火了,怒吼,「與你無關,我倒要看看我莫家倒了,你會不會跟著倒霉。」

莫仲暉懶得再搭理他,‘啪’的掛斷了電話。

安暖坐在床上,眼楮瞪得大大的,這丫頭一直在光明正大的偷听吧。

「你家里打來的電話?」

莫仲暉點點頭。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搖頭,笑說,「他們的事不用管。就算出大事,也是他們自找的。」

安暖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什麼。可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事兒跟她有關。

她其實希望莫仲暉把一切都告訴她,這樣便少了很多的猜疑。

可轉念想想,莫仲暉什麼都不說,也是因為太愛她,不願她承受太多。

想到這里,她伸手抱住了莫仲暉的脖子,看著他的眼楮,十分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莫仲暉,我好愛你。」

他明顯被驚住了,久久都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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