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是做足了,總之六道那斷袖的名聲也背負的,現在整個青龍軍上下皆知應陵沖鋒營的趙校尉和虎賁營的柳校尉關系不一般!不僅住在一個營房里,而且還同睡一張床……以下省略那些兵士遐想的n多個情節!總之流言比較香艷,關于誰攻誰受的話題延續了很久,直到軍妓營中又來了某漂亮的軍妓,技術好得沒話說,才停止流言,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柳七一身酒氣,六道只有站了起來,扶著她往營房里走,一路走過那些營帳,皆能听到那些軍妓和軍人耳磨嘶吟的聲音,六道那臉色漸漸有些尷尬的神色露了出來,低著頭,不敢去看,更加不願意去听,可是那些男女交纏,**嘶磨的聲音就像魔靨一樣鑽入耳朵!柳七卻完全不在乎,還偷偷地爬上窗簾邊去偷看,弄得六道狠不得將她狠狠搓圓,塞自己的衣袖里,把她帶回去!
回了營房,柳七已經懶懶的躺在了床上,斜挑著眉頭,朝六道勾了勾手指頭!柳七旁邊是一個副將的單獨營房,隔壁房間搖床的咯吱咯吱傳,加上男女的輕喘聲傳來,六道月兌了外袍,跑到營外,澆了一桶涼水,才回來!
柳七搖了搖頭,緩緩的從床上坐了下來,開始換衣服,一點一點的月兌,六道不敢當著她的面看,縮到被子里,背對著她!柳七也不意外,畢竟六道的臉皮還是挺薄的!等換上了干淨的袍子,她才鑽到被子,伸腳蹭了蹭六道!
由于隔音效果實在是不怎麼好,隔壁那聲音清晰無比的傳進來,六道全身都僵住,一雙柔軟的手臂從後環上他的腰,輕柔的氣息吹在他的後頸,柳七那邪邪的聲音傳過來,說道︰「六道,要不咱打賭,他們還有多少下就會停?」
六道輕哼,這種事情也拿來討論,她當真是毫無節操可言了!柳七在他的背後數著數,溫溫的氣息吹在他的脖頸,數到第六十個數的時候,那邊停了一下!大約又過十多秒,聲音又開始了!
柳七輕哧道︰「我去,這還是連發的!」
六道干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催情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的傳入耳朵!煎熬得很!
柳七也不想在這個環境下把六道吃了,軍營四處人來人往,而且又不隔音,好歹第一次也得找個浪漫的地方才好!
「六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全身這麼熱?」柳七拍了拍他的後背!
六道轉過身來,定定看著她!墨眸里透著一抹深冽的光芒,深深的喘著氣,卻終始沒有動!他也不會在這麼一個混亂的軍營里和她一起做搖床的運動,只是此時躁熱難忍!不敢去挑戰!
「等我有了單獨隔音的營房……」
「等你當了大將軍,別說搖床,搖房子敢囂張!」柳七輕輕的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想法皆是相同,所以柳七也不想有太過曖昧的挑逗,只是嫣然一笑,說道︰「好了,你不听就行了!」
六道眨了眨眼楮,握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起伏不已,心跳和劇烈!柳七由任著他這麼握著,也沒有說話,沒有拒絕,更沒有挑逗,知道他一觸即發!她心底深深的嘆一口氣!
大半個時辰後,隔壁的壓床聲才停了下來,然後是一片靜謐,六道身子動了動,粗礪的手掌摩挲著她的手!
屋內的水漏時辰計滴滴答答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你先睡一會兒吧,寅時的時候,我會再叫你!」柳七提醒道!
六道點了點頭,又有些緊張伸手將她抱在懷里!柳七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寅時,是一陣集合的鼓點將她驚醒!
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六道已經穿戴整齊,一身暗紅色的軍服,系上胸前的鐵甲,拿上手中的武器,看了她一眼,清沉的說道︰「等我回來!」
柳七揉著眼楮,夜晚的天氣太冷,將整個身子都縮在厚厚的被子里,懶懶的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又睡下,直到巳時的時候才懶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楊景送上飯菜,柳七看了一眼旁邊的藥碗,說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叫軍醫不用開藥來了!」
楊景小心翼翼道︰「余將軍的吩咐,柳校尉還是把藥喝了吧!」
柳七問道︰「余將軍現在何處?」
「將軍正在主營內!」楊景言道,又提醒柳七︰「軍醫說柳校尉身子虛,還應該多喝一段時間的藥!」
柳七隨意的吃了些飯,走出營房,陽光耀眼,暖暖的照在身上,她眯眸,看了一眼四處黃沙絕漫的營地!旗幟在寒風中獵獵狂舞,正在操練的士兵們聲音鏗鏘洪亮!四處都彌漫著濃濃的鐵血氣息!
柳七四處打听,才知道余震派出沖鋒營以及騎兵步兵十萬兵馬前往沙碑御敵!六道和郭雄也有其中!難怪六道離開的時候,叫她等他回來,卻又沒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感覺這感覺,真他娘的像等待將軍回歸的留守小媳婦!
半個月後,朝中的封賞已經實質性的發送了下來!還有一封丞相府送進來的書信,南宮闕在信函里說了一些朝中的局勢變化,又叮囑柳七多穿些衣服,注意身體之類的話!柳七看完之後,臉色冷靜!
朝中的局勢越發明朗,大多數朝臣已經站在了四皇子的隊伍里,葉家小心翼翼從不出頭,卻在暗中開始勾結各朝臣!
不過兵權之事,明帝並沒有明確表達,就連宮中的內衛,以及城守的雷澤軍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明帝另有打算,所以當朝中大臣提出改制內衛的事情,明帝也沒有答應,只是暫時擱置在那里,已經有人開始猜測明帝的想法了!
天色越來越冷,柳七的營房內也擺上了火盆子!柳七將信函放在火上燎了!
楊景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柳校尉,營外有個自稱秦重的說要找你!現在在將軍的營房內!」
柳七起身,撿了床邊的粗色大麾披在了身上,走出了房門,天邊飄下了細細的雪花,天比以前更加寒冷了!她想著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六道了,不知道前線怎麼樣,天氣這麼冷,相必非常的辛苦!心底又升起一抹牽心的情愫。
剛剛來了余震的營房前,余震便已經迎了出來,「柳校尉,你來了啊,正好快幫我看看這最近的這幾仗戰役規劃!」
「好!」柳七笑呵呵的說著!自從上次退敵之後,這大半個月來,余震一直讓她一起參加軍中大小事務的討論,還開玩笑的說,請她當軍師!
一襲深藍色袍子,披著黑狐皮領子披風,藍錦腰封,腰間系著一支玉筆,長發如墨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柳七的那一剎那,眼楮頓時一亮,上前拉著柳七,「柳七啊,我都好幾個月沒有見你了!你怎麼瘦了?」
秦重是大夏第一訴師,他那明帝親賜的玉筆便是身份的像征,所以連余震對他都很恭敬!柳七撥著秦重放在自己肩頭的爪子,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說著柳七已經走入了營房,余震的營房很大,議事廳里擺著長桌,桌上是沙丘地圖!柳七隨意的在一個小幾邊坐了下來!
秦重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余震命人送上熱茶,茶葉是極其普通的茶葉,秦重喝了一口,微微的皺眉,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這多少年的老茶了?」
余震大大咧咧的在旁邊坐了下來,說道︰「營中軍人只喝清水,有茶就已經不錯了!秦訟師是雅人,的確是不能跟我這種粗漢子相比!」
秦重臉色一變,呵呵的笑著,尷尬的說道︰「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七緩緩而道︰「青州地貧,應陵城更是如此,如今有茶招待你已經是不錯了,如果你不喜歡,就讓余震將軍牽幾匹頭母羊過來,喝羊女乃也不錯!」
秦重揮了揮手,說道︰「別,別,我還是喝這清茶吧!」青州貧富相差很大,秦重打著皇帝御賜玉筆訟師的子,各地官府對他那是恭敬有加,什麼東西都是招呼得最好的!
柳七放下茶碗,說道︰「我讓你查米囊花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也是余震比較關心的事情,听說那米囊花粉很毒,人若是踫了,便會上癮,怎麼也離不了,而且一旦長期服用,就會毀損人的意志,再強壯的人,也會因此變得孱弱不堪!萬一流到軍中,就更加危險了!
秦重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出來,放在了桌上,說道︰「這就是種子!」
柳七那臉色頓時變得沉重起來,打開紙包,里面是一個拇指大小的花囊,花囊里面是細細的灰褐色的顆粒!
「這種小種子可以撒播,深度要求很淺,種子特別小,可薄覆細土或不覆土,田園山丘都可以生長,而且生長的環境很簡單,開春溫暖適中便可以種!」秦重說完,眼底也閃過一絲擔憂。
柳七將那種子包好,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
秦重愣了愣,緩緩而道︰「青燈教總壇!別這麼看著我,其實只要有錢,什麼信息探查不到!青燈教內教眾眾多,也難保有誰為了錢財,不顧一切呢!」
「有多少?」柳七問他!
秦重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手心,似乎有些事情沒有全部說出來!不過柳七並不在意,若是秦重真有事要瞞著,她再怎麼追問,秦重也不會,就算說了,也不一定可信!柳七寧可不知道,也不想要一個完全不可信的信息!
「不多!」秦重淡淡的回答!「若是開春種植的話,最多種植十畝左右!」
柳七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叮當的響,「十畝還不多?足夠為禍整個青州城了!再說這東西會一直不停的繁殖生長,到時候會越來越多!」
秦重說道︰「這不是藥材嗎?種植藥材,官府似乎管不著,而且百姓們一直認為這是聖花!所以光憑我們的能力,根本應付不了!更重要的是青燈教總壇,凶險萬分!」
柳七沉默不語,拿著手中的罌粟種子翻來覆去看著!
余震也看不下去了,氣憤的說道︰「青燈教在百姓中的地位很高,如今他們又推出聖花,說可冶百病!既是藥,官府的確是管不著!這樣我們還真是沒有辦法,這些年他們雖行盡卑鄙之事,但是從未做過真正損害百姓的事!」
當然就算是做了,他們也可以完全有借口將這事故推到妖魔鬼怪的身上!
柳七知道一旦種植而成,必定是一場沒有血腥卻異常殘酷的戰爭!該死的人妖,沒事整這些東西做什麼?
秦重見柳七半天不語,也有些急了,言道︰「柳七啊,你到是說句話啊!」
「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第一,青州官府帶軍剿滅青燈教!第二,毀了那些米囊花的種子!」柳七若有所思,又接著說道︰「不過就算是毀了現在的,他們還有會機會再弄來!如果能知道這些種子是從哪里弄來的便好辦多了!」
秦重言道︰「似乎是從東宛相近的南蠻小國才有!」
柳七拂著手中的茶碗邊沿,緩緩而道︰「這種東西,既是藥,又是毒,可以鎮痛,鎮咳還有催眠的作用!不過東宛與我夏國一向交好……」
秦重拍的一聲,手中的扇子敲打在了桌面上,說道︰「總之這件事情很難辦?我已經匯報過南宮大人了,連皇上都已經知道!這毒花的渠道,我相信南宮大人已經派人去查了!」
「郭大哥逃亡的那些日子,倒賣過藥材過生計,我在京城的藥莊里,大多數藥材都是通過他的渠道弄來的,藥材齊全,而且價格也很便宜,用這種米囊花做成的鎮痛藥粉,應該也有!」柳七若所思!
秦重突然想起六道和郭雄,便問道︰「他們兩個呢?」
「打仗去了!」柳七漫不經心的回答!其實心底卻擔憂得不得了!
「要不去找郭雄來問問!」秦重認真的說道!
柳七垂眸,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嘴角緊抿著,或許還可以問問那個人妖聖姑!
營外,一個報信的軍人匆匆的跑了進來,「將軍,前方傳來緊急軍報!」
余震騰的一下從坐位上坐了下來,一身冷甲凜洌生風,凌厲的說道︰「呈上來!」
士兵將小帛卷遞上,余震急急的展開,臉色越來越沉,柳七見此,心底也是一陣的緊張,問道︰「出了什麼事?」
余震一邊走出營房,一邊對柳七說道︰「前軍主力被困于沙碑白原嶺,被敵軍四面夾擊!援軍被打散,現在情況危急!還好這兩天沒有再下雪,否則援們更難進入!」余震走出營房,對身邊的副將吼道︰「點齊人馬,隨本將軍出城!」
柳七心口一跳,六道一直是在主力的軍內,如今被困,肯定也在那里,柳七也急了,說道︰「我也一起去!」
秦重拉著柳七的衣擺,說道︰「你去做什麼?你又不能打仗!」
余震說道︰「他是軍師,必須去!」
秦重微微一愣,喃喃道︰「那好吧,我也去!」
柳七瞟了他一眼,本不想讓他參和進來,但是秦重臉上一片堅決,就也罷了!余震帶著五萬輕騎出城!終于到達了沙碑附近的白原嶺地界!身後的隊伍便沖不上去,受到了阻攔!沒辦法隊伍只得停留在原地扎營!
柳七心急如焚,坐在帳內盯著那份地形圖看了許久,外邊寒風呼嘯,冷冽異常,帳內沒有點火爐,秦重冷得得直跺腳,埋怨道︰「這麼冷,說了叫你別來了!」
「我是應該叫你別來了!」柳七淡淡的說道,突然頭頂的帳頂被雪珠砸得啪答啪答作響,大顆的冰雹砸到帳頂,細碎的冰渣兒透過帳蓬頂處的縫隙滲透了進來!
秦重一坐下,拿了旁邊的厚毯裹了裹,喃喃的說道︰「我說柳七,你又何必受這種苦,你明明擁有……」
「就算有,也怕有人不服!」柳七淡淡的回答,又憂憂的說了一句︰「怎麼下冰雹了!」
秦重咬牙,縮在厚毯里,心底此時在後悔,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難,以前都是優越的環境,哪知邊境的生活是這樣,僅一個遮風的帳蓬,還不保暖!秦重憤恨的看了一眼柳七,覺得柳七之前沒有提醒他別跟著來,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整他!
秦訟師頓時又覺得自己著了柳七的道!心中實在不怎麼甘心,埋怨的說道︰「我說柳七,你是不是故意讓我也來嘗試一下這種苦難啊?你說這里一個個都是糙漢子的,你一個女……嗯……好吧,你一個柔弱的少年,干嘛還要呆在這里!?」
柳七收回瞠向秦重的冷銳目光,說道︰「什麼操漢子?軍營里有軍妓,沒你說得這麼嚴重,要解決生理需求,只得操漢子!」
秦重一頭栽在旁邊的小木桌上,一臉幽怨的看著柳七!此糙非彼操,乃有點節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