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沒法過了 第178章、風起2

作者 ︰ 風之孤鴻

秦重見此,心底嘆了一口氣,南宮大人不曾說,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柳七和南宮闕之間的事情,獨獨秦重是局外之人,而且看得最是明白,只是秦重不明白為何南宮大人不把事情說出來?

柳七以為南宮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南宮闕明明知道柳七的身份,偏偏又故意不說,還縱容著她的性子,任由著她胡來!秦重自然越想越是不明白,秦重也勸過南宮闕,告訴南宮闕柳七對他的心意已經變了!

當時南宮闕只是淡淡一笑,他說,他依然覺得她很好!這樣就很好!

南宮闕不敢拆穿她的身份,怕她的身份一出,得不到她,反而將她推入別人的懷抱!他覺得她扮成男子入仕,他這麼遠遠的看著,知道她還不屬于任何一個男人,就覺得很好!

秦重搖了搖頭,避開柳七那疑惑的目光,緩緩的說道︰「南宮大人已經向皇上提出讓你當刑部按察院史,官居正三品!」

柳七放下手中的硯台,目光盯著秦重,說道︰「秦訟師這兩年也跟著我受苦受累了,你覺得我這位置何人能坐?」

秦重目光一凜,「柳七,你可別打我主意!」

「其實萬小姐在青州,我本來還想著,你們可以……」說完搖了搖頭,淡淡的瞟了一眼秦重!

秦重身後的南涯驀然抬頭,盯著秦重,眼底有著濃濃的悲傷之色!

秦重揮了揮手,「你別打我主意,我當我的第一訟師挺好,無憂無慮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有皇上御賜的封號,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比起你們都無憂多了!」

柳七鳳眸微抬,目光慎重的看著秦重,緩緩而道︰「你覺得青州府的這個位置,誰最合適?」

秦重听柳七那語氣,早就知道他不願意被束縛,說道︰「我覺得朝中葉氏的人會有此動靜,你好不容易才在青州建立起來的秩序,他們肯定盯著很久了!何止葉氏,朝中各部分勢力也盯著很久了!如果不用葉氏的,用你的親信的話,只怕你以後的路不會那麼順了,皇上也不是傻子,他不會讓你的勢力壓過六道的勢力的!」

柳七徑直的站著,眸中有夜燈跳躍的目光,「既然如此,確實是有些為難!」

秦重冷哼道︰「你心底不是早有主意了嗎?我听說前些天,你還應邀去了賀蘭府!賀蘭府的長房的嫡次子賀蘭術現任青州布政使,你是想提他吧!」

柳七點了點頭,「這樣不正合皇上的心意?青州武官中皆是六道的親信,內城軍的蘇和雖是內城軍統領,但底下裨將校尉皆是六道的親信!蘇和無背景,雖有地位卻無實權!如用葉氏,葉氏便又會一門獨大,若有賀蘭家的人,賀蘭家既是青州的大世家,又與葉氏和六道之間沒有什麼瓜葛。」

秦重吃驚的看著她,說道︰「到時候賀蘭術就算當了青州府的首領,就跟蘇和一樣,是個光有地位,卻無實權,賀蘭府與武陵郡王關系匪淺,皇上自然也是忌諱的,不過青州的官員,全是你的親信,到時候賀蘭術也翻不起什麼浪兒來,如若有一絲的動靜,整個賀蘭府就就會受到牽連!所以為了家族的利益,賀蘭術只能乖乖的做自己本份的事情!」

柳七目光隱隱透著精光,說道︰「現在只有這樣了,相互制肘!朝臣才不會有異議。」

秦重撫額,喃喃而道︰「我就知道官場不適合我,阿諛奉承的事兒,我實在做不來,我還是喜歡肆意瀟灑的日子。」

又過了半月,樹梢的冰雪已經凝固,天氣越來越冷,離新年還一個月,柳七徒步走在院中,拂掉落在衣服上的碎雪和雪梅的花瓣,院中的幾顆梅樹此時已經長得茂盛,花團錦綴,暗香襲人!

她盯著冰雪包裹中那殷粉色的梅花,微微一愣,伸手將花瓣上的冰雪摘了過來放在掌心,掌心微溫的溫暖很快就將那冰雪化成了水!

天邊的雪花瑟瑟的飄下來,天鳩剛剛報回消息,說六道的大軍在祜城外因大雪的關系停滯了下來。

南涯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柳大人,城中大戶王家出了命案!」

本來這件事情,柳七不會在意,不過王家前兩天因為商會會長選舉的事情,與十八連船的大當家陸樞有過過節!兩人因為選舉商會會長的事情,各不相讓,偏偏柳七發話下去,選舉民主舉行,不可作弊,一旦被舉報發現,將會永遠取消競選的資格!

雖說不能作弊,可是暗中爭斗也是有的,發展到殺人的地步,事情就變得很嚴重了!

柳七听此,狠狠的一拂袖,「去備車!」

南涯趕緊出門備車,往王家的方向趕去!

柳七一下馬車,便看到青州知府已經迎了上來!柳七揮了揮手,帶著身邊的丫環和侍衛走了進去!

王家幾個婦人哭哭啼啼,見到柳七進門,王家夫人便撲了過來,哭泣道︰「柳大人,您一定要替我家夫主作主啊,他肯定是被陸樞派人殺害的!」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哭泣的王家夫人,走到擺放尸體的大堂之中,仵作正在替死者檢驗,見柳七過來,那年老的仵作恭敬的垂頭︰「柳大人!」

「可有發現?」柳七接過彩鵲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戴上了手套,走了過來!

仵作恭敬的說道︰「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死者也沒有中毒的現象,似是暴斃而亡!」

仵作剛剛這麼

仵作剛剛這麼一說,旁邊的王家的婦孺們便激動起來,哭泣道︰「不可能,我家老爺平日里身體及好,怎麼可以突然暴斃?一定是陸家的人做的!那陸樞是怕我家老爺跟他搶商會會長的位置……」

柳七沒有理會那些個婦人的哭吼,將死者全身上下都檢驗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她眉色一凝,冷冷的說道︰「稟退閑雜人等!」

知府一驚,趕緊將那些哭鬧的婦人趕走,然後走到柳七面前,恭敬的說道︰「柳大人,閑雜人等已經全部都出去了!」

柳七目光清冷淡漠,指著死者對仵作說道︰「把死者衣服月兌了,查看肛處!」

仵作一驚,臉上有著復雜的光芒,不過也照著柳七的方法做了,結果剛剛檢查到陰門和肛處驚道︰「柳大人!」

「把東西取出來!」柳七揮了揮手!

「是!」仵作從死者的肛門處取出一根十多公分長的鐵釘出來,看到那鐵針的一剎那,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七看著那足有三公分粗的鐵釘,冷冷的說道︰「死者就是被這鐵釘所殺!」

南涯看到那鐵釘,頓時臉色也是一陣的蒼白,說道︰「誰會這麼殘忍的手段?」而且誰會有這種能力將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柳七緩緩而道︰「死都面目痛苦,雙眼突出,卻十指彎曲,想和死前是經歷了極大的痛楚的。死者頂心、門全,額全,兩額角全,兩太陽全,兩眼、兩眉、兩耳、兩腮、兩肩並全,胸、心、臍、月復全,陰腎全兩髀、腰、膝、兩 肕、兩腳面、十腳指並全,不見傷痕,必定得有傷口處!我覺得殺死死者的必是死者最熟悉的親人!而且能如此近身,可能是這院中的婦人!」

知府一听,趕緊命人將王家後院所有的婦人,包括奴婢全部都叫了過來!

柳七走到一幫婦人面前,她目光凌厲,似與生俱來的一種清冷睥睨的氣質,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那些婦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王家的夫人抽泣著,由兩個丫環扶著,一臉的悲傷!

柳七掃過一幫婦人,這才淡淡的說道︰「昨晚誰跟死者有過接觸?」

「是夫人,夫人找過老爺。」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正是王家夫人身邊的一個奴婢!

夫人臉色一白,狠狠的瞪了那奴婢一眼,這才一臉淚痕的望向柳七,說道︰「大人明查,民婦怎麼可能會害自已的夫主呢?」

夫人旁邊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目光炯炯,說道︰「一定是陸家的人干的!父親昨晚回來的時候,與十八連船的陸樞發生過沖突,之後吵嘴,還差點兒打了起來!」

柳七望向那青年,青年迎上柳七那淡漠冷銳的目光忽然低下了頭。

「除了夫人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奴婢在場?站出來!」柳七望過來,那些婦人紛紛低下了頭!人群里走出兩個相貌普通的奴婢,還有一個年老的婆子!

柳七指著那三人,說道︰「帶過來,本官要問話!」卻完全不理會剛剛那個夫人!

那三個奴婢皆是一怔,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道︰「柳大人,奴婢絕沒有謀害老爺的心啊!請柳大人明查,奴婢們是冤枉的!」

柳七揉了揉額頭,皺眉,指著其中一個年老的婆子,說道︰「你先說!」

「奴,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冤枉啊!」那老婆子哭天搶地的!

「昨晚夫人和你家老爺在一起呆了多長時間?」柳七緩緩的問道!

老婆子微怔,原本是問夫人的事情,婆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夫人呆了半刻鐘的時間就已經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老爺正招五姨娘過來陪夜,讓奴婢去叫,誰知五姨娘過來的時候,老爺就……」

「五姨娘?」柳七蹙眉。

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走出,臉上帶著淚痕,驚惶的說道︰「奴婢便是五姨娘,可是我進去的時候,老爺就已經躺在床上不動了,我以為老爺是睡著了,于是便躺在了他的旁邊,誰知後來覺得不對勁,才知道老爺早已經斷了氣,肯定是夫人走的時候就出事了,可能是夫人她……」

王家的夫人一听,頓時便憤怒了,指著五姨娘吼叫道︰「是你,是你害死了老爺!你叫老爺將鋪子的生意交給你的兒子來管,又慫恿老爺廢了大少爺這個嫡子,將家業交給你的兒子,老爺不願意,所以你便害了老爺!」

五姨娘突然跪下了下來,「姐姐,奴婢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是老爺執意要這麼做的,與奴婢無關啊,再說四少爺才十四,打理家業還太小了一些,奴婢也勸過老爺的,老爺雖有這麼個意思,但並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也沒立過任何的字據遺囑。」

王家的大少爺一怔,也是一臉憤怒的看著五姨娘!

知府一見事情牽扯到了內宅的事情,頓時就有些惱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柳大人,現在怎麼辦?」

柳七望向那個婆子,問道︰「你家老爺有意將家業傳給四少爺嗎?」

婆子點頭如搗蒜,「老爺是有這麼說過,府中的人都知道!」

五姨娘突然哭泣起來,「柳大人,一定是夫人知道老爺要將家業傳給四少爺,所以才會害死老爺,大少爺是嫡長子,到時候家業就在大少爺的手中,一定是這樣的!」

大少爺也急了,「你胡說,我娘陪著我爹白手起家,用自己嫁妝替自己嫁妝替我爹從小商做起,走到今天不容易,這份情意不是你們這等妾室能懂的!父親就算是念著娘陪著他度過的那些苦難日子,斷然也不會將家業交到你們的!是你們迷惑了父親,還故意收買我身邊的丫環,說懷了我的孩子,父親才會對我失望,說出將家業交給四弟的話來!誰都可能殺父親,我娘絕不可能!」

本來大家信誓旦旦的說與十八連船的人發生沖突,王家老爺是被陸樞所派的人殺的!現在突然又扯到了王家內宅的這麼一件事情,一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知府一怔,說道︰「下官已經派人去抓拿陸樞,現在怎麼又扯出這事了?」

柳七緩緩而道︰「請問夫人,你陪著你丈夫共患難,到了他富貴的時候,他卻連連納妾,你可有怨恨?」

王家夫人一驚,臉色蒼白,說道︰「恨過,怨過,可是我絕不可能殺他的!」

五姨娘頓時大哭起來,那張明麗的臉上露出楚楚可憐之態,一看就是一身妾室的氣勢,指著夫人說道︰「你恨老爺要將家業交給四少爺,所以你便殺了老爺,一定是你做的!」

大少爺急了︰「我娘絕不會這麼做!」

柳七抬袖,示意他們閉嘴,走到夫人的面前,幽深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她,淡淡的說道︰「五姨娘說得倒是有道理,夫人怨恨自己的丈夫在富貴的時候,喜新厭舊,還將你與他辛苦拼博來的家業傳給庶子,所以你為了兒子,趁著你丈夫還沒有真正將家業傳給庶子的時候,便殺死了你的丈夫,好讓你的兒子得到他應得的!」

王家夫人突然倒在地上,喃喃道︰「胡說,胡說,我縱是再怎麼恨他,也不可能殺了他!二十多年前,他一無所有,是我執意帶著父母的全部家產嫁給他,縱容愛不在,留下恨也罷,可是我也不可能殺他?」

五姨娘抹著眼淚,說道︰「府里人都知自從三小姐嫁給了賀蘭家三房的小少爺為妾,便是攀上了無盡的富貴,老爺說三小姐以後是我們家的倚仗,便不能委屈了我和四少爺,當時你也在場,你指著老爺,恨罵他去死!你早就有殺人的動機了!」

柳七撫額,說道︰「夠了!既然你們各自都說有理,那就讓死者自己來說,到底是誰殺了他吧!」

柳七這話一說,整個院中的人靜了三靜。

「王家老爺家的妻妾和奴婢以及兒女都過去,靠近王家老爺,跟王家老爺說句話吧,是不是凶手,王家老爺自會指認出來!」說完,她揮了揮袖!「夫人,就由你開始吧!」

幾個奴婢扶著夫人站了起來,朝擺著死者尸體的大堂內走過去!夫人剛一進入,門外的衙役便將大堂的大門關上!

片刻,大門打開一條縫,一臉悲慟的夫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接著是幾名妾室,然後是奴婢……

南涯一臉的好奇,問道︰「柳大人,死人怎麼能指認凶手呢?」

宋洪和彩鵲瞟了他一眼,皆是一臉的不屑!

南涯臉色惱了惱,頓時覺得在柳府,他這個護衛統領還沒宋洪說句話那麼好用!府中的護衛全是六爺精心派過來的手下,就連以前那些個從南宮府中送過來的護衛都有些傾向于宋洪了!

片刻,府中所有的人都已經從院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院子!

「柳大人,你看這個!?」知府一臉的疑惑!

柳七走到那個五姨娘的面前,說道︰「殺死王家老爺的就是你!」

五姨娘一驚,一臉驚惶的望向柳七,「不是的,你胡說,我為什麼要殺老爺,你胡說!」

「我之前不是說過︰讓大家都靠近王家老爺說話的嗎?他們全都過去說了,只有你沒有!你如果不是作賊心虛,又怎麼不敢靠近死者呢?」柳七冷冷一笑!

五姨娘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不敢置信的看著柳七,不停的說道︰「沒有,你胡說,老爺平日里最疼我,都說要把家業給四少爺了,我怎麼可能殺老爺呢?殺了老爺,四少爺會被夫人和大少爺打壓,到時候什麼也得不到!」

柳七看著五姨娘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容,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說道︰「五姨娘,我不是你家老爺,這種楚楚動人之態,就不必在我的面前演示了!」

五姨娘一驚,再次面白如紙!

柳七拂袖,緩緩的說道︰「你剛剛也說過,你家老爺打算將家業交給你的兒子,也就是王家的四少爺,現在你家老爺死了,家族的人很快就懷疑上夫人!不過夫人和大少爺偏偏又說是你家老爺的死也陸樞有關!但是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陸樞殺人,所以嫌疑還是會落到王家夫人和大少爺的身上,到時候你再旁推側擊的將夫人殺害老爺的事情說出來,眾人就會以為夫人為了大少爺能得到家產,還殺了老爺!夫人就會以謀害親夫之罪,被王家宗祠的人逐出王家,並且送入公堂,夫人失勢,大少爺自然也就失勢。到時候你會把老爺生前有意將家業傳給四少爺之事說給王家的宗室長輩們听,然後四少爺就會順理成章的掌管家中的一切!五姨娘,這招誅心之計,果然用得不錯!世人常說後宅之婦可抵半個謀士,的確是如此!」

「胡說!胡說!」五姨娘連連搖頭,急急的說道︰「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老爺,你在天之靈,看看啊,夫人收賣了府官,要置妾于死地啊!」

在場的衙役和捕快皆是一驚快皆是一驚,冷冷的看著那個在院亂吼的婦人!

柳七身邊的知府看不下去了,憤憤的說道︰「把這個潑婦抓起來!」知府臉色鐵青,柳大人治下,官員廉潔律已,從來沒有收受賄賂之事發生,現在這個愚蠢的婦人走投無路了,竟然這麼說柳大人,她如此說柳大人,便連帶青州底下所有的官員也一並被詆毀了進去!

五姨娘失聲大叫,「我沒有殺人,沒有!」

柳七抬袖,凌厲的鳳眸對視五姨娘,淡漠的說道︰「你若沒有殺人,又何必如此心虛?你知道我為何認為你沒有走到你家老爺的面前說話嗎?」

五姨娘憤仇的看著她!

柳七冷冷一笑,「死者停放于堂中草席之上,草席下鋪的干草皆被灑了干石灰粉,若是靠近的話,好些石灰粉必須會沾在身上!你看看這院中的人,哪一個不是衣服或者鞋子上有石灰的痕跡?而你心虛,所以沒有靠近!你可不要在本官面前說什麼是你一弱婦害怕死人,害怕尸體,若是坦蕩,怎麼會害怕?四少爺之所以不在府里,是你安排的吧!現在他應該是去鄉下請王家宗室的長輩們去了!」

听了柳七這話,五姨娘頓時崩潰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盯著柳七,然後一聲慘叫,吼道︰「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誰叫那個老家伙突然又說不願意將家業交給四少爺了?我籌謀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讓他松口,他突然就說不願意了,是他先出爾反爾的……」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柳七看了一眼滿院的婦人,搖了搖頭,內宅之爭,果然是可怕的!想想以後絕不能也陷入進去!希望六道有了權勢之後,不會跟其他的男人一樣……

出了王家大宅,天邊再次飄起了細雪,柳七座在馬車里,覺得天氣冷寒得厲害,她搖了搖頭,六道的身份不一般,她是不是也要跟那些女人一樣為了一個男人爭寵?不,那不是她想要的!

本以為報了仇之後,心底還有倚仗,而且她的心底卻莫名的覺得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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