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新黛玉傳奇 015 途中驚遇賈母

作者 ︰ 隔葉鶯聲

黛玉遇到家人自然是興奮不已,纏著林子哲問這問那的,黛玉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乾元二年,新皇是靈武帝嫡子,去年剛登基,年號乾元,新皇登基,官場中自然會換血,林海本來在去年老皇帝病重時就想辭官的,只是老皇帝不允許,要林海暗中輔佐太子登基,好在這些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也就以為林海僅是皇帝一般的信臣而已,不然林家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又要出多少禍事。

其中林子哲還特別提到賈家,說是自從林海任巡鹽御史後,就每年逢年過節都派賈璉前來送禮,賈母還每次都寫信來要與林家聯姻,弄得林海賈敏煩悶不已。賈敏在五年前中毒之前,對賈家還是頗為懷念的,只是中毒後,弄得黛玉離家,且賈母近幾年來老是算計林家,讓她也是很不滿,因此對賈家也就慢慢的冷了心,就算賈府來人也以病重為由沒有出去見客。

而且據說在幾個月前,賈家大小姐也就是賈政嫡女賈元春被晉封為賢德妃,當今聖上恩準其在明年元月時回家省親,賈家要建省親別墅,只是如今賈家已經是徒有虛名,內里空虛,哪有錢財來建,賈母只得把目光投向林家,多次向林家提聯姻事宜,只是林海賈敏都堅決的回絕了,賈母就退而求其次,向林家借銀錢,林海賈敏無奈不好推辭,只得給了賈璉五萬兩銀子帶回去,只不過是打了欠條蓋上官府的音信的。並說道︰「林家最近幾年莊子里收成不好,而林海的俸祿又不多,本來有幾間鋪子但也因為來揚州賣了,林府這麼多年也就積攢了這麼點收入,現在全拿來了,來年賈府一定要把銀錢給還了。」這才把人打發走。

行了兩三天,黛玉一行就到了一個離京城不遠的叫連雲鎮的小鎮上,這個小鎮是從靈都到南方必經之地,又因為這個小鎮在天台山腳下,天台山上有個天台寺,天台寺基本上可以說是個皇家寺廟,香火旺盛,總有善男信女來此上香。因此,這個小鎮很是繁榮,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商販絡繹不絕。

這連雲鎮卻比林子哲前幾天經過時還要熱鬧,一打听才知道七月半鬼節時,天台寺要在七月十五這天舉行盂蘭盆會,還會小鎮不遠處的河上放河燈,到時候整個連雲鎮都會很熱鬧,黛玉還沒見過古代的盂蘭盆會是什麼樣子的,想要見識見識現場版盂蘭盆會,于是央求林子哲在這里停留兩天,過了盂蘭盆會再走。林子哲也只得同意了,並寫信回去告訴林海賈敏要晚些時候才能到。

在現代這盂蘭盆會也叫中元節,也就是俗稱的鬼節。一般自初十日開始,家家戶戶便要將廳堂打掃干淨,神龕前置香案、置先祖牌位,備酒肴饌品連日供奉,以迎故祖。家人不許吵鬧、不許赤身露體,在家中看到蛇蛙蝶鳥等一列不能打死,並且要焚香燒紙,說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是祖先變化的。到了十三日,焚燒冥衣、冥錢、靈屋祭奠新逝的長者;十四日是送祖之日,用冥紙寫上祖先的名諱在戶外焚燒以祭奠故祖。燒紙錢是不能只獨給自己的亡親,也要給無後人的亡靈燒一點,否則難免他們不會在陰間為難自家故祖,于是這便有了十五日夜為孤鬼"燒孤衣"傳統。

佛教里盂蘭盆的意義是倒懸,人生的痛苦有如倒掛在樹頭上的蝙蝠,懸掛著、苦不堪言。為了使眾生免於倒懸之苦,便需要誦經,布絕食物給孤魂野鬼。人們也會在這一天,用彩色油紙、蠟紙等物做成荷花形或蓮花形河燈,花心點蠟,順流而放,以示追悼祭祀亡人。

到了七月十五這天一早,黛玉、林子哲帶著幾個丫鬟侍從就向天台寺方向而去,只是一路上人流摩肩接踵,要快速上天台寺似乎有些困難,等上了天台寺時,那威嚴的大殿里,眾僧侶已經開始在誦經,超度亡靈,大殿外,跪著眾多的善男信女。那嘹亮的誦經聲音響徹整個天台山,那超度亡靈的《地藏經》久久的在天台寺上空回蕩,滌蕩著人的心靈。

傍晚,黛玉幾人從天台山下來,到那個據說要放河燈的小河邊,河邊已經三三兩兩的站滿了人,河邊有不少商販叫賣著瓜果點心以及河燈,也有不少河燈商販為了招攬生意,做了些謎語,讓人猜,這平常冷清的小河邊一時間熱鬧不已。

黛玉幾人買了幾個制作精致的蓮燈放了,見人多,也沒多少興致,就打道回客棧休息去了。

第二天,黛玉難得的懶床,已是辰時了還賴在床上不起,林子哲和幾個丫頭以為黛玉是昨天逛累了,也就沒有叫她起床,而黛玉僅是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只是外面傳來吵鬧聲,由不得她不起來,黛玉從床上起身,問侯在外面的的紅蘿、紫蘿發生了什麼事情,吵吵鬧鬧的,紅蘿紫蘿听到里面黛玉的聲音,知道黛玉起來了,端著洗臉水毛巾等洗漱用具推門而入,並回答道︰「小姐,外面有幾個人,說是小姐的外祖家人,要見小姐和公子,雲侍衛說不認識不讓他們進來就吵鬧起來了。」

「哦?這樣啊,」黛玉稍微沉吟了下說道︰「大哥起來了嗎?紅蘿你去叫大哥一會兒來我這里,那幾個人先讓他們進來等著。」紅蘿听了,自去傳話。黛玉主僕由于人比較多,林子哲就包了一個比較清靜的小院。

不多時,林子哲就進來了,待林子哲坐下後,黛玉問道︰「大哥,外面那些人是不是外族家的人?」

「我看應該是的,因為我看見幾個僕從曾經去過林府,只是我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

「說不定家里還有賈家的盯梢,這賈家真是無孔不入啊,回去一定還要好好的查查。大哥,你說他們來這里有什麼目的呢?」

「還能有什麼事情,這幾年爹娘不大搭理他們家,自然是來攀關系的呀。」

「我看是來要我們去賈府的,這樣子才好拿捏爹娘呀。走,大哥,我們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詭計。」

兩人來到客廳,就見鬢發如銀的老母坐在上坐上,黛玉知道這就是賈母,旁邊侍立著兩個丫鬟,看其衣著,應該是大丫頭子。

一個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瓔珞,又有一根五色絲絛,系著一塊美玉的男孩子賴在賈母懷中,黛玉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賈寶玉,也不過是個皮囊頗好的小正太罷了。

下面依次坐著三個女孩︰第一個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釵環裙襖,三人皆是一樣的妝飾。

只見黛玉和林子哲進門,那引發老母就撲上前來嘴里念叨著︰「我可憐的孫兒,快給祖母看看。」就想不由分說的吧黛玉往懷中攬。黛玉不動聲色的推出賈母的懷抱,用孩子般天真的語氣問道︰「大哥,這人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他說我是她孫女兒,可是爹爹不是說祖母很早以前就不在了嗎?」

還沒等林子哲回答,賈母就搶先回到︰「玉兒,我是外祖母,是你娘親的娘,你娘親沒有說過我嗎?」

「哦,我不記得了,我都已經有好久沒見到娘親了,我好想娘親呀。」

「我可憐的孫兒喲,不過沒關系,如今見到祖母也就算見到家人了,應該開心才對,這幾個奴才去過揚州,想必林哥兒也是認識的。」賈母邊說邊指著立在一旁的及格家奴說道。

林子哲點了點頭,隨後,賈母有介紹了寶玉以及三春,眾人見面後少不得一番斯認才落座。

「老祖宗,這就是林姑媽家的妹妹嗎?這個妹妹真好看,我見過這個妹妹。」在賈母介紹完賈寶玉後

「你又胡說了,這是第一次見你妹妹,你怎麼可能見過你妹妹呢?」賈母馬上把賈寶玉摟在懷中說道。

寶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里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賈母也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你林妹妹去我們家更相和睦了。」

黛玉一听也就知道了賈母的來意,黛玉和林子哲對視一眼後,林子哲才開口問道︰「不知外祖母怎麼會出現在這連雲鎮呢?外祖母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

賈母滿臉慈祥的說道︰「本來我們是來參加盂蘭盆會,昨天林之孝家的說看到林哥兒,才知道你們在這里,就順便過來看一下。並邀請你們去京城住,京城離這里也不遠,而且你看家中那麼多姐姐妹妹,多熱鬧。」賈母才說完,那賈寶玉就拍手贊同。

「外祖母好意,本不該辭,只是外祖母可能不知道,母親幾年前就一直生病,外祖母你知道母親生的什麼病嗎?」黛玉卸去剛才的偽裝,漫不經心地直視著賈母問道問道,問道這里停頓了下,果然賈母在黛玉的直視下,眼神有些躲閃,黛玉就知道那毒參的事情賈母也是知道的,說不定還參與了,于是接著說下去「母親是中毒,不是生病,中了一種叫鬼見愁的毒,幸好及時發現,把毒解了,只是娘親的身體受到很大的損害,我這個做女兒的幾年不在身邊實在是不孝,如今可以回家焉有去別人家的道理?外祖母你說對嗎?」

賈母在黛玉注視下,有些心驚,暗想這個外孫女可不好拿捏,且見她如此說,也不好逼迫兩人去賈府,只好作罷,只是心中某個想法愈加的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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