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薛寶釵正因為借銀的事情和賈家鬧得不可開交,那借銀原本是賈家修大觀園的時候給薛家借的,統共借了十萬兩,是借據為準,只是那時候那王夫人又私下里給薛家母女借了十萬兩,這十萬兩沒有什麼憑據,且又是王夫人借的,賈家自然就不會承認,只說那是王夫人借的,要問就問王夫人去要,薛家母女揚言要去府衙狀告賈家,可有物證俱況且賈家的勢力遠不是現在的薛家能比的。
寶釵正在薛姨媽的房中商量對策,只見那薛番從門外帶著一個胖胖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女人走了進來,薛姨媽眼里閃過不喜,道「幡兒,你這是干什麼?整天只知道胡鬧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隨隨便便帶人進咱們薛家來?」
「娘,她是來給妹妹說親的,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薛番反駁道。
「幡兒,你這是在胡鬧些什麼?你平常出去胡鬧也就算了,如今你竟然打起了你妹妹的主意,哎喲,老天爺呀!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竟然生出了你這麼個混賬的東西!」薛姨媽听了以後只差點暈了過去,一下子哭天搶地的說道。
「薛大公子,你是不是還沒有和你家人說好,怎麼就叫我來了呢,你匡我啊,要說沒就快點,我可是沒時間在這里看你們哭天哭地的!」那媒婆嘴一歪,不樂意了。
薛番忙好說歹說吧那媒婆留了下來,讓那媒婆等一等,說著就把薛姨媽拉倒內室去了,而薛寶釵則是在听薛番說那人是來給自己說沒得時候就進了里間。
「幡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薛姨媽不依的說道。
「媽,我是那麼混的人,會隨隨便便給妹妹安排婚事的嗎?我給妹妹找的這個人妹妹也見過,就是那天在酒樓救了妹妹的那人,名叫孫紹祖,他說從那天見了妹妹以後就對妹妹一見鐘情。」薛番如實的說道。
「那這人家境如何?」薛姨媽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至于其他的在她看來倒還是其次。
「媽,你就一萬個放心吧!這孫紹祖現在兵部任職,現在是個校尉,據說統領京城的禁衛軍呢,家里頗有田產,將來不定是個大將軍呢,妹妹跟了他還會有錯嗎?比你們看上的那個繡花枕頭賈寶玉好多了去了。」其實薛番對于這些也不懂,只听那孫紹祖吹噓,而實際上一個小小的校尉哪輪到去統領禁衛軍呢?
「可是?」薛姨媽還是覺得不保險。
「媽,你就放一百個放心吧,寶釵是我妹妹,我還能害了她不成,而且他還承諾給咱們一萬兩的彩禮,外加大量的珠寶首飾,以後妹妹嫁過去以後就直接是當家少女乃女乃,咱們家的鋪子他也會派人來照應著,媽,你想想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薛番拋出那孫紹祖引誘他的條件來,果然那薛姨媽听了以後,臉上松動了不少。
「媽,你就答應哥哥吧!」這時薛寶釵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寶釵,你一直是個懂事的,怎麼也跟著你哥哥胡鬧?」薛姨媽故意板起了臉教訓道。
「媽,女兒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在別的人家已經都出嫁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而女兒呢?還連個影子都沒有,以前還有寶玉,可是現在姨娘已經被賈家給休了,娘,你認為女兒還有這個希望進賈家的門嗎?若不是爹爹死得早,哥哥又是這樣的混鬧,你說女兒用得著去拋頭露面管著咱們家的鋪子,不僅要擔心將來的婚嫁嗎?還要被人欺負,你說我一個女兒家能怎麼著?」薛寶釵又羞又惱的說道。
其實這薛寶釵是知道自己想要嫁給她喜歡的龍君宸是沒有希望的。在薛家剛到京城不久,薛姨媽就打探過,一般的大戶又看不上薛家的商家出身,小一點的又覺得高攀不上,所以薛寶釵的婚事就這樣被放置了下來,也才有在賈家傳出來的金玉良緣,不想現在連和賈家的聯姻也是不可能的,只得另想他法,只是薛寶釵也已經及笄一年多了,這能不讓人著急嗎。
「我可憐的兒,真是為難你了!」薛姨媽也哭了起來,母女兩人一時間哭作一團,抱在一起。而一旁的薛番看著兩人這樣,有些怕了,忙急急的抓耳撓腮的勸阻道︰「好了,媽,妹妹,我但應你們以後妹妹嫁了以後,我改了還不行嗎?你們就別哭了!」
「幡兒,你去回了那媒婆吧,就說我們答應了,不過這可是說好了,三媒六聘一樣不能少,這事就交給你吧,只希望你別搞砸了。」薛姨媽擦了擦眼淚對薛番說道。
就這樣,薛寶釵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孫紹祖很快就找人來按照禮節過了納禮、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五個禮節,只差最後的親迎,婚期定于秋高氣爽的九月,也就是在黛玉龍君宸正在如火如荼的和東胡人過招的時候,薛寶釵把自己給嫁了出去,也開始了她今後的厄運。
那孫紹祖本就是個yin邪之人,對于薛寶釵也不過是幾天的新鮮而已,新婚以後還不到一個月就又回到他之前糜爛的生活,對于這孫紹祖,薛寶釵的希望是一點一點的破滅了,薛寶釵心里極度的恨,恨不得毀滅一切,恨薛姨媽、恨薛番、恨賈家,而最恨的還是黛玉和龍君宸。不過,這寶釵是什麼人,是一個很有忍耐性的人,有理智的人,沒過多少天,也就從那種極度的憤恨中走了出來,把那恨的火苗埋在心底,認真的打理起了孫家的家業來,想著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孫家攥在手心里。
孫紹祖的父母雖然有些嫌棄寶釵的出身,但見寶釵嫁過來後進退有度,吧孫家打理的緊緊有條,也就不再刁難她,只讓她好好的和過活,早些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就可以了。
而對于那些孫紹祖的小妾,薛寶釵到還看不在眼里,薛寶釵是按照大戶人家嫡妻的標準來教導的,在她看來,這些人都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而已。
到了臘月,寶釵也嫁到孫家兩個多月,幾個月的時間里,寶釵也漸漸的把孫家漸漸地籠在自己的手里,這也不得不說寶釵手段的高明,龍君宸回朝那一天,從出嫁後還沒出過門的寶釵破天荒的出了門去,寶釵看著其在高頭大馬上的龍君宸,心底心潮澎湃,寶釵把帕子攥得緊緊的,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為何就看不見自己,只看得到那狐媚子林黛玉,心里把黛玉又狠狠的馬上了千百遍,在心底暗暗發誓要讓他們好看。
不久,寶釵就受到了賈家的請帖,說是請寶釵去賈家喝喜酒,敘舊,薛寶釵拿著請帖,心里一喜,想著到時候黛玉肯定也會去,她要在賈寶玉的婚宴上讓黛玉好看,心里恨恨的想著——
賈寶玉的婚宴是在臘月十八這天舉行,這一天,黛玉林海林子哲李雅馨幾人早早的用了些早飯,就坐了轎子去了賈家。由于林海擔心黛玉這個準逍遙王妃會在賈家再次遇上什麼事情,就讓黛玉把身邊的八個貼身丫鬟全帶上,再叫了王嬤嬤以及李嬤嬤,就怕黛玉吃虧,還特別囑咐李雅馨一定要照顧好黛玉,別出了什麼簍子。
很快就到了賈府,黛玉和李雅馨直接被迎到了賈母的上房,賈母的上房,早有人等在那里,看見黛玉和李雅馨的到來,忙開心的上前來道︰「見過姑娘!老太太一早讓我在這里等著姑娘呢,老太太已經的不及了!」
黛玉進了屋子,只見之見幾個丫鬟再熬藥,卻沒有見賈母的身影,黛玉蹙了蹙眉道︰「是不是誰病了?」
「姑娘有所不知,今年才入冬,老太太再次受寒,兩個多月里請了好幾個大夫來,吃了好多藥,但是一直不見好,只得想了讓寶二爺早些迎娶雲姑娘過門,一來是為老太太沖喜,二來也遠了老太太的念想。」那小丫環一邊回答著黛玉的問題,一邊引了黛玉和李雅馨走向內室去。
進了內室,內室里安安靜靜地,全然不受外面熱鬧的影響,只見賈母滿臉病態的誰在炕上,眼楮閉著,旁邊的鴛鴦不時的為賈母掖掖被子,見到黛玉和李雅馨,鴛鴦忙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行禮道︰「見過林姑娘,林少夫人!」
「鴛鴦姑娘不必多禮,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太太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黛玉走上前去坐到賈母睡的炕上問道。
「今年入冬以來,就和去年一樣,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拖到現在,這幾天病情嚴重了起來,老太太也一直說胡話。」鴛鴦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去年不是給過老太太一個藥方嗎?沒有用那個藥方嗎?」黛玉伸手搭上賈母的脈搏問道。
「藥方?什麼藥方?奴婢從來沒見過呀?」鴛鴦奇怪的問道。
「什麼?上次老太太去林家,我不是給老太太開了一個藥方,難道沒用嗎?」
「林姑娘,奴婢沒有說謊,是真的沒見過那個藥方!」鴛鴦說道。
黛玉心里郁卒,也沒心情再去理會為什麼沒有見到那藥方,根據脈象來看,這賈母已經是油燈枯盡,本來若是之前按照自己開的那個藥方來調養,並保持心情舒暢,那麼賈母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哪想根本就沒用那個藥方,而是找了其他大夫來胡亂用藥,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黛玉怎會不懂,再加上賈母手道賈家一連串事件的打擊,已經是心力交瘁,想來已經是大限已至。
黛玉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老人,心緒復雜,怎麼說她都是自己的母親的娘,是自己的娘親一直都惦記著的人,她為了賈家,不惜算計骨肉親情,如今落得如此,黛玉心里有著說不清的復雜,想來若是賈敏還在一定也若黛玉的心情吧。
這時,賈母微微的醒來,看見邊上坐著的黛玉,心神恍惚,仿若看見了自己那個讓自己驕傲的風華絕代的女兒,于是出聲喚道︰「敏兒,是你嗎?你來看娘親了,敏兒,娘親知道錯了,是娘親對不起你,但是你怎麼這麼狠心一走就是二十幾年,都不來看娘親一眼呢?娘親這不也是為了賈家嗎?只不過是讓你把林家的家產挪一部分過來給賈家,你就不樂意了,一走就是你二十幾年。」說著就伸出那枯瘦的手來撫模黛玉的臉頰。
黛玉看著這一幕,心里發酸,這也許就是血肉親情吧,就算再如何,那份牽掛,始終都是割舍不下的,黛玉拉著賈母的手,輕輕地說道︰「老太太,我是玉兒,是你的外孫女兒,不是娘親。」
「哦,原來不是敏兒呀,是玉丫頭呀,呵呵,看來我是老糊涂了,長得真像,和你娘親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娘親當年也是這麼漂亮,呵呵,本來想把她送進宮去,沒想到竟然讓你父親佔了先,哈哈…」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含著滄桑。
「老太太,你病了,好好養病,別的就什麼都不要想了,你看今天表哥要結婚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去看著表哥成親呢!」黛玉發覺不對勁,忙說道。
「是呀,寶玉,我的心肝寶貝,今天就要結婚了,呵呵,我要好起來,看著寶玉結婚生子,看著他振興賈家,呵呵。還有你,玉兒,想必你也快要出嫁了吧。」
黛玉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明年的二月二十二,老太太你一定要養好病,到時候過去送玉兒呢!」
「呵呵,我這把老骨頭,已經老了,可能熬不到那個時候嘍,玉丫頭,我求你答應我一個請求,我知道你不喜歡賈家,但是看在你娘親的面子上請你無論要答應我一件事情。」賈母突然抓住黛玉的手說道。
「老太太,什麼事情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答應你就是了。」黛玉有些苦笑,自己還是做不到絕情呀。
「鴛鴦,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玉丫頭說!」賈母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吩咐鴛鴦道。
「是!」鴛鴦道了一聲是就退了出去,而黛玉身邊的李雅馨紅蘿等人卻是看著黛玉,黛玉也朝她們說道︰「嫂嫂,你們也先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李雅馨點了點頭,帶著紅蘿等人走了出去。
見屋子里只剩下黛玉和賈母,黛玉出聲道︰「好了,老太太,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你可以說了吧,有什麼事情要我幫你的。」
賈母掙扎著做事要起身來,黛玉忙摁住道︰「老太太,你這是做什麼,快躺好,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是了,不要起來!」
「玉丫頭,上次去林家的時候你不是就告誡我,要好好約束賈家,不能和敬重的權貴走得太近嗎?我知道玉丫頭你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只是玉丫頭,賈家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了。」賈母一口氣說到這里,有些氣喘微微的,黛玉忙端了水來喂賈母喝下,拍了拍賈母的胸口,讓她順了順氣。
「賈家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這些都怪我,都怪我想要讓賈家變得更大更強,沒有听國公爺的話,好好守著賈家的家業,是我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才上了賊船,讓賈家陷入如此境地,只是如今都回不去了。」賈母有些喃喃的道。
黛玉心里泛起了同情,其實這賈母也不容易,早早的就死了丈夫,一個人要管理好諾大的一個賈家的家業,一個女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這賈家人又都是些不成器的,讓她到了這風燭殘年還不能安享晚年,還要為子孫的事情操心,于是問道︰「那老太太想要玉兒答應你什麼事情呢?」
「玉兒,以後若是賈家真的落難了,別的我也不求,只求你一定要保住寶玉,寶玉是賈家唯一的希望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不成器的,能留他們一條性命就留吧,不能留也就罷了!」
黛玉沒想到賈母想要求自己的事情竟然是這個,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盡量保住他們的性命,只是至于以後他們會怎樣,這得全靠他們自己,我只能答應這個。」
「這樣,我就是現在就去了也放心了!」得到黛玉的保證,賈母放心了下來。
「老太太,你睡一會吧!我在這里陪著你。」黛玉見賈母臉上露出了疲倦,說道。
「玉丫頭,不用了,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你出去吧,到前面去找鳳丫頭他們說說話吧。」賈母拒絕了黛玉的好意。
「好吧,那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黛玉見賈母堅持,也順著賈母的意思點了點頭——
黛玉除了內室,找到了李雅馨以及紅蘿等人去了前廳,黛玉等人來到前廳時,這里已經來了好些女眷,只見鳳姐邢夫人探春在那些夫人小姐們中間穿梭,應酬著,看見黛玉李雅馨的到來,三人圍了過來︰「妹妹,你們來了,呵呵,半年不見,妹妹長得更加漂亮啦!」鳳姐還是那樣好爽的說道。
「才去看了老太太,現在才過來,風姐姐不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對于這王熙鳳,黛玉還是打心眼里喜歡的,也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一些認識李雅馨的夫人小姐也紛紛過來打招呼,這也不得不說說林子哲的殿試成績,林子哲在殿試中得了第三名,即探花,皇帝在殿試以後欽點了林子哲為戶部侍郎,從那時起李雅馨這位侍郎夫人也就結識了不少的夫人小姐。
眾人看著李雅馨身邊的黛玉,知道這就是那為準逍遙王妃,看著黛玉風華絕代的身姿,眾人眼中閃過羨慕的也有閃過羨慕的,也有淡漠的。不過卻都是圍了過來,當然也不乏巴結討好之徒,黛玉微笑這和眾人打招呼,黛玉直覺扥自己的臉都快僵掉了,不想著和人打交道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喲,這不是林家小姐嗎?不是听說去邊疆找男人去了嗎?這回怎麼就回來了?」只听一個嬌柔尖酸的聲音傳了過來,黛玉不用看,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黛玉微笑著對來人說道︰「原來是西伯侯夫人,還以為是誰呢?只是侯夫人怎麼過了這大半年說話還是如此的沒有長進呢,本來還以為侯夫人嫁了人以後,至少會學會了說人話,不想還是如此,真是讓人失望呢!」黛玉微笑著搖了搖頭。
話說這雲依依因為在太皇太後生辰宴上的事情在酒樓被黛玉抖了出來鬧得滿城皆知,之後嫁到夫家後因為這件事情為夫家不喜,但是礙于太皇太後的懿旨,才沒有把她掃地出門,所以這雲依依對于黛玉是很得牙根癢癢。
「呵呵,沒想到半年不見,妹妹還是這樣的伶牙俐齒。」沒有听到雲依依繼續說什麼,卻是听到另一個聲音傳來,黛玉差異的順著聲音看去,見薛寶釵和雲依依站在一起,黛玉心中響起了警鈴,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走到了一起去,不定是有什麼陰謀。
黛玉面上卻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呵呵,倒是還沒想到薛姑娘竟然和侯夫人走到一起,不過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想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你….」雲依依听了這話,一雙眼楮就好像要噴出火來,看樣子想要沖過來打黛玉,卻被薛寶釵給拉住,薛寶釵在雲依依耳邊嘀咕了什麼,這雲依依才安靜下來,眼楮里也不再是狠毒,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黛玉,就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說道︰「看你能得瑟到什麼時候?總會有報應的。」
「呵呵,小女子等著呢,我一直舉得老天一向是很眷顧我呢,這報應是什麼樣的還沒見過呢?」黛玉勾了勾唇說道,剛才薛寶釵對著雲依依的耳語黛玉怎會听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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