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天的時間,刑部大牢就傳出順親王在刑部大牢里畏罪自殺的消息,不過有從天牢里傳出的小道消息稱,這順親王是被一個黑衣人活活折磨死的,那折磨簡直是令人發指,但那是皇帝同意了的,別人也不敢說什麼。百姓對于順親王死了這一消息倒是沒有什麼想法,畢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順親王謀逆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京城也慢慢的恢復往日的生機和繁華。
而那天晚上去找龍君越的男人卻再次主動找上龍君越。
「有什麼需要,你直接開口說吧。」龍君越見這人再次回來,知道他可能是有事情要找自己。
「我想請皇上恢復我的爵位!」男人直接開口說道。
「好,朕答應你!」龍君越稍微怔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男人會主動提出來,回答道。
男人明顯沒想到龍君越答應的這麼爽快,于是挑了挑眉說道︰「皇上答應的這麼爽快,難道就不怕我做出什麼小動作來。」
「朕既然敢答應你,就能承擔答應你之後的後果,就算你有什麼動作,朕也不怕,若是你真有那個能力,這江山就算送給你又如何!」龍君越豪氣沖天的說了句。
男人這個時候總算真正的打心眼里尊敬起這個皇帝來,不為別的,就為他這份胸懷就不是他能比的,他自認沒有龍君越這份氣概。
「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的皇位絕對沒興趣,這麼做只是為了完成我娘親的遺願,還有就是…」說著說著就沒了話,還有就是為了能有個配得上她的身份,自然後面一句話男人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說,並沒有說了出來。
「明天朕就把你介紹給群臣,封號就承襲四皇叔的吧,就原王吧,你的府邸的話,就把順親王府改造一下給你做府邸。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既然要有封號就要上皇家玉牒,朕還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呢?」龍君越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叫龍夜寒,其他的隨便,皇上看著辦就好。」男人不在意的說道。
才平靜幾天的京城又被皇帝的一道聖旨給炸得暈頭轉向,原親王的遺月復子被找了回來了?而且已經入了皇家玉牒,被皇帝封為原王。
原王的慶封宴,黛玉也來參加,黛玉做在龍君宸旁邊,兩人甜甜蜜蜜的出場,惹的眾人眼紅不已,這時原王已經到場了,見到兩人的到來,原王走了過來打招呼。
「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呃!鏡寒夜,原來你就是原王爺?」黛玉顯然被雷到了,沒想到這鏡寒夜竟然就是龍夜寒。
「你們倆認識?」龍君宸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這個龍夜寒看黛玉的眼光他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盯上了一樣,非常的不喜歡。
「認識,見過三次面。」黛玉說道。
「想必這位就是逍遙王爺吧?久仰!」龍夜寒拱了拱手,可眼楮里的表露出來的在龍君宸看來那是赤(禁詞)luoluo的挑釁。
「夜寒兄見外了!」龍君宸淡淡的說道,然後拉著黛玉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也不再理那個叫龍夜寒的人。
「玉兒,你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家伙?」龍君宸問道。
「怎麼?宸哥哥你吃醋了?」黛玉呵呵笑道。
「是,我吃醋了,你這個小東西竟然背著我去見人!」龍君宸挑了挑眉說道。
「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見到他兩年前在揚州君悅酒樓,當時我不小心跌倒,是他及時扶住,第二次是去年你去邊城以後,我去茶樓打探消息,不想遇見他,我本來都認不出他來,還是他先認出我來的;第三次是我去京都大酒樓吃飯,不想遇見了他,然後一起吃了一頓飯,就這些,別的沒有了。」黛玉舉起手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以後離他遠點,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龍君宸很高興黛玉呢個對自己坦白,卻還是不喜歡黛玉和龍夜寒見面,在他看來,這龍夜寒是個危險的人物。
「好,以後看見她我遠著他可以了吧!」黛玉拉著龍君宸的胳膊說道。
「這還差不多。」說著刮了刮黛玉的鼻子。
然後親自從面前的橘子里挑出一個較好的來,為黛玉剝開,放在黛玉的面前,看的大殿里的一眾女眷眼紅不已,而龍夜寒看見龍君宸那略微有些得意洋洋的眼神,以及黛玉那甜蜜幸福的笑靨氣悶不已,全然不顧在座的其他女眷給自己拋來的媚眼,只端起面前的酒來狠狠的喝了兩口。
龍夜寒在心里恨恨的想著為什麼不是自己先遇到她,本還以為這黛玉對龍君宸的感情應該不是很深,如今看來兩人在一起時的那眼神,那分明就是郎情妾意,仿佛他們之間已經容不得任何人的插足。
其實這龍夜寒對黛玉起初只是好奇而已,在揚州第一次遇見之後,他就開始關注她,那時候他還在為報父仇努力著,只是慢慢的關注黛玉的動向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想要戒掉已經很難。
第二次相遇,黛玉的無視讓這個歷來就很受女人的追捧的男人很受打擊,心里就像有只貓在撓著,讓他欲罷不能。
第三次見面以後他才發現他對她的關注似乎太多了,在不知不覺中,當年那個不小心跌倒在他懷里的女孩已經慢慢的住進他的心里,怎麼都不可能趕走。
于是,他知道他已經愛上了她,只是現實忍,他晚了,而且也輸給那個霸道的男人,他現在甚至都不能對她訴說她的愛意——
再說賈家,賈家自順親王一黨被清除以後,每天都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就怕被皇帝給惦記上了,可一連過了半個月,皇帝都沒什麼動靜,四大家族也都風平浪靜,賈家人這才覺得是虛驚一場,覺得賈家應該不會有事,才收斂了一些的眾多賈家子弟又繼續胡作非為起來。
然而,好日子不長,沒過幾天的時間,薛家傳來消息,說是薛番又打死了人,只是這次帶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那西伯侯的佷子,這下麻煩惹的大了,誰不知那西伯侯侯妃是個公主,薛番打死了人這要西伯侯家的來南面往哪里擱呀。
于是那西伯侯侯妃直接去皇帝那里哭訴,皇帝也听說過薛番這個聲名狼藉的紈褲子弟,且皇帝正打算要拿四大家族開刀呢。
于是乎,皇帝大怒,命人將薛番打入天牢,听候審理,薛姨媽一听說這件事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能在失去兒子,只得找人四處打探,而她的身邊有沒有多少錢,原本薛家母子還是有十幾萬兩銀子以及幾間鋪子傍身,不想薛寶釵的事情以後,那鋪子就被孫紹祖給訛了去,而剩下的十幾萬兩銀子,在薛寶釵出事以後用了很大一部分,而薛番又是花天酒地的,所剩也不多,而以前和薛家交好的人家也都不理,薛姨媽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薛番入獄沒有過多長時間,就有人狀告四大家族,而在順親王府查抄出來的卷宗里查處四大家族和順親王之間有來往,刑部也上了折子,奏請查抄四大家族,皇帝在早朝上親自下旨,讓北靜王爺親自去查抄四大家族。
北靜王爺帶了人到賈家,賈家一時間雞飛狗跳,膽小一些的丫鬟被嚇得哭了起來,大廳里,賈政賈赦賈寶玉等賈家的男丁跪了一地,賈政賈赦背上了枷鎖,而在上房里昏睡過去的賈母卻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听著外面的吵鬧聲。
「鴛鴦,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祖宗,外面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鴛鴦撒謊道。
「鴛鴦,你也不用對我這個老太婆撒謊,我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沒想到來的這麼早,沒想到賈家到頭來還是毀在我的手里,想必我去了老太爺會怪我的吧?呵呵,只是我到了要死了才明白過來。」
「老祖宗,你別說了,你好好養身體。」鴛鴦哭了出來。
「丫頭,這些年辛苦你了,若是以後沒有去處,去找玉丫頭吧,相信她會安排好你的,至于那群不孝子孫,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說完氣喘吁吁的咳了幾聲就倒了下去,之後就閉上了眼楮,再也沒有再睜開過。
「老祖宗,你醒醒啊,老祖宗,你快醒醒啊!」鴛鴦大哭了起來。
其他一起服侍賈母的小丫鬟也上前來哭了起來,而其中一個機靈的跑到前面大廳去向賈政等人報告這件事情。
賈政听說賈母歸天了,一下子撲到在地,大哭道︰「母親,孩兒不孝!」其他人听了以後也紛紛哭了起來。
好久,賈政才起身對北靜王說︰「王爺,可否通融一下,容罪臣去處理好母親的後事,再去刑部伏法好麼?王爺,求您了?」
北靜王沉吟了一下道︰「這件事本王也做不了主,只得等聖上裁奪,本王馬上派人去稟報這件事。」
「謝過王爺!」賈政伏地磕頭謝道。
很快,皇帝的旨意就傳了來,皇帝給賈家眾人九天的時間,把賈母的喪事辦完,但是這家還是要抄的,而且這九天之內賈家眾人不得離開賈府半步,門外會有重兵把守,若是有為此令,直接殺無赦。
由于時間緊迫,且又被炒家,賈母的喪事根本不可能再大辦,只能一切從簡,消息傳到林家,按照規矩,林海帶著黛玉等人在殮棺前去賈家看望了賈母,看到林海等人的到來,賈家的人好像看到了希望,忙請求林海幫忙求情。
「大舅兄二舅兄,不是如海不幫著個忙,你們也知道賈家這次為什麼被炒,誰叫你們平常和順親王府來往這麼密切,順親王那是什麼罪,謀逆的大罪,賈家沒有立即下獄株連九族已經是當今聖上的仁慈了,還想求情,說不定求情反而會惹得聖上不高興,株連九族也不一定,我看你們還是好好等著,我想你們這罪責也是可大可小,大的話那是殺頭的重罪,小的話說不定還能保命,如何做?這得看你們的,我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賈政等人也知道林海說的是對的,他們之所以會這樣說是賈家一直以來形成的什麼事情都靠裙帶關系解決事情的風氣之所至。
賈母出殯的時候,林海再次帶著黛玉等人去送了賈母最後一程,看著賈母的棺木一點一點的掩埋在黃土中,這是黛玉第二次見人下葬的樣子,原來生命的終結也不過是一堆黃土,黛玉頗為感嘆。「外祖母,你放心去吧,賈家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資淺的一切也都煙消雲散了,想必娘親在也不會再責怪你的。」
賈家眾人的罪名很快就被定下來,賈家的房屋田產財物被沒收,除了家廟祭田,而賈政賈赦賈璉賈珍被判了刑,流放三千里,那些丫鬟婆子被官賣,至于賈寶玉史湘雲以及李紈母子、趙姨娘母子三春姐妹則是在黛玉的請求下沒有被官賣,只是貶為庶人,十年之內不許考功名,黛玉每人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讓他們自己去過活,以後會怎樣都不會再和林家有瓜葛。
而王熙鳳有人命官司,也被判了刑。而薛家,薛番被判了秋後處斬,薛姨媽受不住瘋了。
曾經風光一時的寧榮街慢慢的變得蕭條,那曾經風光亮麗的大觀園也因為沒人打理而雜草叢生,那雕欄玉砌也漸漸變得頹敗,直到宅子後來被官賣,重新住進了人,才慢慢回復往日的氣息,只是那之後會如何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