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夏瞪著快步移動過來的助理︰「現在誰是你上司?」
「副總,人在江湖走,上司的上司不可惹。睍蓴璩曉」
子夏哼了聲,轉回去,沖安大成叉腰︰「爺爺你什麼時候撤了自己董事長的位置?我助理那麼听你的話,瞧著真不舒服!」
「我若是沒那位置,誰保護你啊。」安爺爺朝她招手︰「夏夏,你回南城前挑一個見見面。」
「抗議!拒絕!寧死不從!」
「隨便點一個,否則你後日別想回南城。」
子夏手臂一揮,指了個遠看只能見到對方大白牙的照片,說了句就他了便朝屋內跑去。
安爺爺過去,將那張照片拿下來,一臉驚訝︰
「C市董家小少爺?想不到孫女喜歡野馬……不過也好,這小子在南城工作……」
確定了人,他讓莫里將那些照片拿下來。
「您是認真的?」快收好時,莫里問。
「難道你們都覺得我在開玩笑?」往屋內走的老者回頭。
「倒不是,可您哪會看不出副總對裴少的心思,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還是您教我的。」
舊屋一樓連接院子的地方有一條木質長廊,放了些盆栽,老者緩緩走向新買的盆栽。
「那丫頭的心思?她不說,我便都不當真。想要的該爭取,一味退縮,非我安家子孫該有的精神。」
莫里微笑︰「您一直偏愛副總,這回也不例外。」
否則怎會用故作逼迫的方法,想她道出自己的心思。
「那孩子……」安大成捏著盆栽一片葉,似是憶起老伴臨終前苦苦道出的話,他搖了搖頭,嘆息了聲,卻是轉了話題︰「子珩和他母親怎麼還未回國,快幾年沒見了,不管是游學還是靜養,也該回來看看。再過些年,不知我熬不熬得過。」
天懸疏星,吊燈垂影,老人緩慢的語調在靜夜似綿長的哀嘆。
莫里忽而意識到,安家的人們,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多年生活國外的,或許都有秘密。
若是卷入,也不知會引起什麼蝴蝶效應。
想至此,覺得夜涼蝕骨
周日清晨,安子夏眼皮一直跳。
她蹲在路旁,沖進出屋子搬特產的莫里說︰「我總覺得今天有些事發生,這心里頭怪怪的。」
「或許因為裴少這幾日都沒來。」莫里累出一身汗,氣喘道。
「你沒事提他作甚!」
「反正安爺爺跟鄰居出去耍太極了,又不會听到。」
「也是……」看他差不多搬好了,子夏起身,嘀咕︰「每次我們一離開他就大清早離開,也不說一聲。」
「老人家怕離別,你要是真愧疚,多些回來看看。上車吧。」
他說的沒錯,只是她一直不願面對。
並不該屬于自己的溫情,擁有久了,若是依賴了,以後如何是好.
妃︰(kimi腔)爸比爸比,收藏的姑娘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