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睍蓴璩曉子西,你逍遙夠了,也是時候拿出些本事。裴家未來的成敗都承在你與你未來妻子的身上。這豪門的游戲,杜小姐玩不起,更別說撐起氣勢。」
「說這麼多,不就想勸我尋個門當戶對的,不如直接告訴我有哪些人選?」話說至此,裴子西的口吻已帶著諷刺。
繞了些路,終歸回到和身邊人一樣的軌跡,怨與怒都懶得有了。
可那悲哀的感覺,似縈繞在身,引出他性格的刺。
邵意看向自己的長子,說︰「子夏。我就看中她。」沒錯過孩子瞳孔緊縮的樣子,她越發覺得心里有數。
「您的婚姻听了父母之命,所以要讓自己孩子也感受被安排的痛苦?」裴子西唇角揚起,笑容並無感情。
「我愛你父親,能夠和他一起的安排,為何不接受?」
「可我跟夏子之間的不是愛情。」
听到裴亦南突然尖叫出聲,邵意有些緊張,走前看了眼裴子西,表情有些哀傷︰「兒子,你們男人總將女人多年陪伴視作理所當然,若花點心思去觀察對方,會知道那人藏了多深的愛情在等待。」
望著裴小撲到她懷里,指著漆黑一處委屈地說有鬼,而她沒了平常在法庭的威嚴,不住安慰的模樣,裴子西想起14歲那年親眼見到一幕——父親將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說離婚吧,她卻是親手撕了那文件,說,裴少海,你在外面風花雪月沒關系,我能假裝看不到。
隔著門縫,他恰好看到滿臉淚痕的母親朝父親微笑。
當時他想,真是可悲啊。後來看父母相敬如賓,都覺諷刺。
是或非,他從來不在意,銘記的是——真愛,沾不得。後來寧可留戀萬花叢,談些情卻不言愛,或許也因為父母。
此刻有種從漫長睡眠里漸漸清醒的感覺。
這些年,他是否忽略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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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童世嵐一听好友要去談生意,立刻從電腦椅彈起來,激動跑到浴室外,沖里頭喊︰「夏夏,我男友會去嗎?」
「拜托,我公司又不只是只跟青晨工作室合作。」
「可我好想見到他。他們工作室的前台跟我說他休年假去了,我覺得肯定在騙我。」
「是真的。古青晨昨天發信息過來,特意提到董亦聲出游的事。」安子夏開門出來。
化了妝換了禮服關系,經過那面鏡牆時候,她停了下來,望著鏡子里多了些冷艷的自己。
如果無法改變開戰的事實,那就為捍衛領土而努力。
「夏夏,你這樣子感覺電影里用美色完成任務的女殺手。」世嵐咧嘴笑,跟她到玄關,提醒說︰「你等會把你談生意的地點告訴我,如果出事了,我好歹能帶人去救援。」
「得了,你別來鬧場就好。」
子夏關門,往電梯走時,眼皮突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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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存稿箱,妃某這兩天在外忙婚禮,親們陪我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