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腳步聲逼近之時,安子夏身子倉促往前傾倒的時候,拽著她頭發的力道突然沒了。愨鵡曉
腰肢被環住,前傾的慣性沒了,很快撞入熟悉的懷抱,而眼前子珩已被傅無止撞到牆面,大概是被制住緣故,他發出了壓抑恐怖的低吼,不住地想拿腦袋去撞傅無止!
「你在後面跟著。」裴子西的聲音就在耳畔。
子夏微怔,看他上前與傅九一同將子珩壓著往另一邊的電梯走,她趕忙跟著。
「裴子西,你們要帶我哥去哪?」入了電梯,子夏急忙問眭。
看他月兌掉西裝外套直接將子珩腦袋蒙住,動作利落得仿佛極有經驗,子夏越發覺得眼前裴子西陌生。他眼楮藏怒,似在壓制著,嘴唇抿緊,並未吭聲。
子珩被蒙住腦袋,身子欲到處亂撞,飆了好些英語粗口,發覺手臂被制住,他就抬腳開始踹。
眼角就要踢到裴子西,後者倒更加干脆,抓著橫來的腳腕硬是往上提炸。
可子珩這狀態幾乎就是發瘋了,另一只腳蹦起來想攻擊裴子西。
「傅九讓開!」
裴子西說完,見好友往一邊迅速扯開,他猛地將安子珩往電梯鏡壁撞去。
「天——」眼見自家哥哥頹敗地跪倒在地,子夏怒︰「裴子西,不要傷害他!」
「傅九,拉著她。」
看著將自己擋在電梯角落的傅無止,子夏冷下臉︰「傅九,這事與你無關。」
「這里風景不錯。」他還舒展手臂,等同于三角形斜線似的,將子夏鎖在了角落處。
「……」子夏只好抬起頭不住往裴子西那邊看,看他將子珩雙手壓在後背,架勢跟押犯人似的,她氣結︰「裴子西,我哥不是罪犯!」
電梯門開,眼見他將自家哥哥壓著往一邊走,子夏瞪向傅無止︰「難道我還不能跟著走?」
「當然可以。」他推開。
子夏丟了白眼過去,急忙跟上裴子西的步伐。
此樓層皆是貴賓房,房間極豪華,眼見他將子珩往浴室里帶,子夏急了,偏偏傅無止又在這個時候橫在她面前,她往那邊走他就擋哪處。
瞧著自家哥哥朝裴子西揮拳,卻是被他猛地往浴缸推,還迅速打了花灑下來。
水霧冒出。
子珩猛地竄起來,雙手抓著裴子西的肩頭,聲音啞得像在索命︰「你一定有貨源,給我,給我……」
話落就被猛地揍了一拳。
「這一拳,替安子夏揍的。自己不要命是你的事,發瘋了動到她就是我的事了。」
裴子西聲音極冷,子夏愣在原地,忽而恍然他剛才的憤怒都是源于子珩對她的傷害。
子珩也明顯愣住了,溫水從他瘦削的臉龐流過,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可很快還是不住搖晃裴子西,露出巴結似的笑︰「給我煙也好,給我求求你了……」
安子夏在原地泣不成聲。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子珩為了毒癮像個乞丐一樣乞討,甚至更卑微的她都听過。可這是他回國後,她第一次見他在自己面前這樣,此情此景無不提醒著她——直到現在,子珩的人生都因為自己的愚蠢而破裂著!
「給他吧。」她聲音有些許哭腔。
裴子西拿浴巾絞成一條又一條,恍若未聞,還讓傅九去拿繩子來。
子夏上前,眼眶發紅地瞪著裴子西︰「我們兄妹的事,與你無關。裴子西,走開!」
「安子珩,你如果舍得每次受傷都讓你妹受傷,我立刻幫你松綁!」他沒有看她,卻是冷冷盯著一臉頹然、臉上肌肉都在猙獰顫動的安子珩。
後者似乎在努力控制著自己,渾身都在顫,听到這句,他垂下頭,聲音懊惱︰「夏夏,別管我……夏夏,對不起……很快會好的……」
眼淚驟然又冒上安子夏的眼眶。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她啊!
看著他們用毛巾纏在子珩的手腕腳腕,之後拿繩子將其捆綁,子夏終是退出了浴室,跑去陽台任冷風灌來。
好難受……
她抬手,發顫地往嘴巴送去,狠狠地咬著,想用那種疼將心髒那處膨脹的酸澀散去。
眼眶被熱淚佔據,視野模糊,遠方夜色的燈光像是蔓延的星光,恍惚地,仿佛看到薛宜在朝自己招手。
「如果太艱辛了,跟我一塊走吧……」
她听到薛宜說。
沒有遲疑地站起,往陽台邊走去。
「好累,媽媽。」
腳尖觸踫到阻擋,她雙手摁著扶手台,腳步聲急促傳來之時身子被猛地往後拉。
「安子夏!」
裴子西的爆吼令她蓄積在眼眶的熱淚不住滾落,視野恢復清明,她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做什麼,下意識往陽台看去。
後面緊抱著她的裴子西卻是狠狠拉上了玻璃門,將其往角落帶,他緊緊扣著她手腕,雙目在室內橙黃色的燈光之中卻似盯著獵物的猛獸。
子夏怔怔地看向浴室,正好見到傅九出來,淡淡道了句催眠成功了,便走出了房間,關門前還好死不死地來一句︰「放心,安子珩正以為他是一只沉睡的豬,只要你倆動靜不大,他都不會醒的。」
「他說的催眠,是什麼意思?」
「暫時轉移毒癮者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自我傷害。」
「你……為什麼好像很懂?」
「有朋友也跟你哥一樣。」裴子西低頭,一手卻是覆在了她月復部,不住地摩挲。
他臉龐浮現與之前不同的溫柔,子夏回過神來,急忙想躲開,手腕卻被他緊緊扣著,甚至于能感覺他那只手微微發著顫。
他在害怕!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不敢相信,心虛地斂眸不看他。
「安子夏,你不能那麼自私!」
「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個孕婦沒有自我保護的意識,就是對小孩不負責!」
子夏瞪大眼,卻依舊低著頭,本是不想對上他的目光,這個角度卻完全地看到他右手怎麼溫柔地撫過自己的小月復位置,手背還有刮痕,應是剛才子珩欲逃月兌時候不小心抓到的。
——「跟所有初為人父的男人一樣,期待又忐忑。」
莫名地想起了龔原所說的。
意識到自己在動搖,她抬頭,冷冷說︰「我沒懷孕!」
「你是我要現在拽你到私家醫院?」
「裴子西,你這是蠻不講理加臆想癥!」
他低頭,鼻尖貼著她的,突然嘴角微勾︰「好,既然沒有懷孕,那就做吧。」
說罷,那覆在她小月復的手直接往下,竟隔著絲綢布料揉捏著她的臀,硬是將她揉到自己懷抱里。
感覺他那處朝自己微頂了一下,真切感覺那里怎麼昂起抵著自己,子夏張口猛地朝他下巴咬去,特別狠,感覺他扣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松開,她手臂使力,猛地推開他。
身子卻是被他更緊地抱著,直接就往床邊帶,腳下被絆了下,她失重倒在床上,旋即就被他已俯身,上半身壓著她的,張唇就開始啃咬她的唇。
大抵是怒了,他也咬得狠,跟她十指緊扣,不讓她雙手亂抓。
熱吻引出更灼熱的情緒,這個角度分明就是在交換唾液,子夏想側抬腿朝其踹去,思及動作太大對月復中孩子不好,生生停下動作,她閉上眼,一副不想反抗絲毫的模樣。
意識到這點,裴子西雙手撐在她身側,隔著視野不會失焦的距離望著她。
本就眼楮有淚,她睫毛沾了淚滴,他低頭,輕輕地吻去。
「我化了眼妝……」她說得漠然。
「吃到了。」子西唇瓣往下,落在她鎖骨,將她的披肩解開,直接伸出舌尖朝她禮服V領處舌忝去。
子夏睜眼,正好看到這幕,面色如燒紅,這人跟慢動作似的,以為拍電影嗎!
她故意用稍微溫和的口吻說︰「子西哥,我正在大姨媽。」
發覺他整個人僵住,旋即就感覺他手往自己裙擺伸去。
「塞了棉條,你不信也好,自己模唄。」子夏臉上浮起笑意。
他沒有理會,伸手往她的無痕內褲探去。
須臾,當指月復真的觸及了條狀物品,他從床上下去,替她整理好衣服,卻是直接橫抱起她要往房外去。
「你又發什麼瘋?!」子夏意識到不妙。
「去醫院。」
「裴子西,你有病!」
「是,我就是有病才會跟家人說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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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好寂寞,客官,冒個泡唄(b0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