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世英招招狠毒,毫不留情,玉子祺連接十余招,也退了十幾步,眼角余光見玉世英的人約有百來人,竟全都圍攏在他們四周,這情況對他十分不利。
于是,他催動內力,雙掌不斷畫圈,勾出一張天羅地網,玉世英只要出招,便深陷那無形的網中,而他則乘勢擊出重重的一掌,見他擊倒在地,唇角逸出鮮血,一時無法動作。
玉子祺迅速在江湖人士圍攏過來之前,施展輕功來到項絮柔身邊,伸長手勾攬住她的腰肢,低聲在她耳邊說︰「抱緊我。」
然後,他抱著她飛掠而上,感覺到她低呼一聲,雙手緊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這時,幾個江湖人士回過神來,很快的施展輕功欲攔截他們。
兩名護衛也同時施展輕功跟在他們身後,兩人提劍阻擋,讓玉子祺帶著項絮柔落足在高高的屋脊上。
當玉子祺的身影高高立在屋脊之上,舉高一只手時,隱藏在四周的一萬名弓箭手全都密密麻麻的圍繞在莊園四周,處在置高點。
見此情形,所有的江湖人士全都停下了動作。
玉世英從地上站起來,忿忿然的擦拭掉唇角的血跡,他環視四周,知道玉子祺是有備而來的。
玉子祺處在高點,一手攬著項絮柔,雙眼注視著玉世英對他揚聲說著,「玉世英,你已經被弓箭手團團圍住,他們都是頂尖的高手,除了他們外,莊園外已被兩萬名兵將包圍,你是插翅已難飛,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其實,在玉子祺說這番話的同時,其中一萬名的兵將已俏悄進入莊園,將所有的人都抓了起來,只剩廣場這方的人而已。
「哼!」玉世英冷哼一聲,臉上還是有著不可一世的高傲,「你敢!要是你敢抓我,父皇那里你怎麼交代?雖然你是殿下,也不能濫用你的職權。」
「真可笑。」玉子祺簡直對他的說法感到十分可笑,「玉世英,現在你就會拿父皇來牽制我了,那平時怎麼不見你把父皇看在眼底,嗯?你真的認為本殿下很好欺?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跑來,你不是這麼天真的吧?要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意圖叛亂謀位,我今天會走這一趟嗎?」
玉子祺的話令玉世英面色驟變,他直瞪著玉子祺。該不會他真的掌握到什麼證據了吧?
望著他灰白的臉色,玉子祺揚聲對領軍的鎮國將軍下令,「活捉玉世英與一干余黨押進刑部大牢,並將所有的證據一並送到刑部。」
玉子祺早就把玉世英意圖謀反的證據全都交到鎮國將軍手里,然後,他收緊手臂,再度施展輕功抱著項絮柔掠下屋脊,來到門口,扶著她坐上馬車,接著跟著坐了進去。
馬車很快的動了起來,馬車內,項絮柔抬眼望著他說︰「你就這樣離開,沒有關系嗎?」
玉子祺搖頭,「我已經把玉世英的事交給鎮國將軍處理,我相信他會處理得很好。」
「原來你早就知道偉兒是玉世英的骨肉?」
玉子祺頷首,「我是懷疑,卻無證據,我只好將計就計的將牡丹母子接回宮中,再見招拆招,而且靖也查出三年前,玉世英趁著牡丹被母後逼得走投無路之際與她接觸,要她在我面前演戲,就是要讓我傷心難過,然後在輾轉回去南方和玉世英在一起。」
「那麼牡丹會帶著偉兒一起回來,又直指偉兒是你兒子,就是看在偉兒和你長得很像,才敢這麼指控羅?」
「嗯!玉世英想刺殺我不成,做任何事都被我早一步破壞,他很憤怒,就想到牡丹,想利用她以前和我的交情來打擊我,順便刺探消息。」玉子祺說這話時,臉色十分沉重。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偉兒一定不是你的兒子?」項絮柔好奇的問。
「因為我知道他絕不會是,我沒有打算讓任何女人懷我的骨肉,當然她們就不可能懷上,而且打胎藥可是我讓人特地端給牡丹喝,而且親眼見她喝下去的,所以她絕不可能有我的孩子。」
「是嗎?」項絮柔輕哼一聲,媚眼橫瞟他一眼,「那傳言殿下為皇城名妓牡丹神魂顛倒,散盡千金也在所不惜,這該怎麼說?你敢說你不愛她?」
瞧她嘟著嘴、嬌媚吃醋的模樣,最近很常看到,但他很喜歡,他笑著抱住她的身子,俯望地對她說︰「柔兒,你不用吃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否認當時牡丹確實讓我心動,但我並沒有愛她到想讓她懷我的孩子,甚至沒有想與她共度一生的念頭。」
項絮柔輕嗤一聲,擺明了不相信他。
「是真的。」他溫柔乍現,深情的凝視著她,「柔兒,只有你,我現在只想你替我生孩子,那是你和我愛的結晶與證據。」
察覺到懷里的她嬌軀倏然變得僵硬,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輕撫著她的掌心道︰「柔兒,我們才成親半年多,都還很年輕,小孩又不是你想他來,他就會來的,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替我生下孩子的,放輕松一點,不要感到有壓力,嗯?」
「你真的這麼想?」她抬首,盈盈水眸不確定的瞅著他瞧,似乎想在他眼里找到肯定。
「是,我真的這麼想。」玉子祺堅定的對她說,見她眼里有著一抹脆弱與不安,修長的大掌包覆住小手,「柔兒?」
項絮柔只是望著他不語。
「世英的事都解決了,我想再來應該沒什麼事了,回宮後,我必須去見父皇一面,安排一些事後,我帶你到南方走一走,那里的風景如畫,四季如春,氣候十分溫暖,你說這樣好不好?」
「真的可以嗎?」她臉上有著驚喜。可以走出皇城,是她一輩子都想不到的事。
「但母後那里……」她擔心母後會不答應。
見她擰眉,他伸手撫上她細致秀麗的眉宇,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早打算帶你出外走走,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我知道母後為了懷孕的事,帶給你很大的壓力,說不定玩一趟回來,再加上我這麼賣力的份上,你就懷孕了也說不定啊!」
他故意不正經的朝她曖昧的眨眨眼,她燦笑如花的伸手捶了他一拳,「說什麼啊你?」
「我說的是事實啊!」他真愛看她笑得這麼開心的模樣,像花般的令人賞心悅目。
「討厭!」她伸出小手又輕捶他一拳。
他愛煞了她流露出這般小女人嬌媚的一面,他呵呵笑著,伸手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下巴磨蹭著她柔女敕的臉,「喜歡,我看得出你是喜歡我喔!柔兒,愛口是心非可是不好的行為喔!」
項絮柔自然的窩在他的腿上,伸手輕掐了他的腰際一把,笑盈盈的對他說︰「你就是愛和人家斗嘴。」
他目不轉楮的直視著她,「可是,我更愛看你在我面前變得開胡,笑得開心,這比什麼都讓我感到滿足。」
「真的嗎?」她揚起盈盈水眸瞅著他瞧,不確定的問。
「真的。」他用力點頭,「難道這段日子以來,你還看不出來我有多愛你嗎?」
「是喔!還真看不出來耶!那你要怎麼證明啊?」她故意板著臉,一副驕矜冷傲的神情,但掩不住的笑意卻流瀉在唇邊,那雙黑眸也盈滿了笑意。
听她這麼說,玉子祺突然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證明呀?簡單,就這樣證明……」
挺直的鼻本就觸著她挺俏的鼻,他順勢佔據了她甜蜜的唇瓣。
霸氣灼熱的吻瞬間奪去她的呼吸,令她馬上渾身發軟,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里,那貪婪的汲取,在她的唇內恣意索求,侵入的火舌,輕易的使她感受到狂野的熱情與深情的珍惜。
星眸半闔的凝視著他彌漫著欲念的幽深黑眸,她戚到自己在他的注視下渾身發燙。
她的心跳得飛快,魂魄像是要被他那雙盈滿愛意的深瞳給卷入,無法也不想逃月兌。
「不……」在他抬首時,她趁著自己的理智沒有全消失前,連忙伸手抵在他胸前道︰「不行,這里是在馬車上耶!」
他眼底有著遺憾,但還是用力的吻住她的櫻唇,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他才分開兩人的唇。
望著她微微淤腫的嫣紅唇瓣,他用著沙啞低沉的性感男性嗓音對她說︰「這樣可以證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了吧?」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小男孩般頑皮的眼神道︰「如果還不夠,我可以再接再厲的證明喔!」
瞧他作勢欲親的模樣,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夠了、夠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她瞋瞪他一眼,惹來他開朗的大笑聲。
這時,馬車也來到宮廷外,她趕緊從他身上挪移到另一邊的座椅上,再慌忙的整理著衣服,就怕被人看出什麼。
玉子祺笑著挪靠挨在她身畔,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裳,「放心,很整齊了,不會有人看得出來我們剛剛分享了多麼親密又旖旎的甜蜜之吻。」
他朝她曖昧的眨眨眼,惹來她伸手給他一拳。他笑呵呵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在公公替他們開了車門時,順勢扶著她一起下了馬車。
他們一回宮,就分道而行,玉子祺前進到御書房和父皇報告玉世英的事,這一去,就是整整四個時辰。
天色都黑了,項絮柔吃完晚膳,遲遲等不到他回來,直到夜深時,敵不過倦意,她趴俯在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