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玄藤缺月劍,唇角泛著冷笑,衣袍在瑟瑟風中翻飛。舒愨鵡
知曉他劍上淬了劇毒,三人皆忌憚地注視劍的走勢。
「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即墨焱痕捂著傷口,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你們,死定了!!!」
「……」聞言,即墨逸軒眼中殺氣漸濃。
忽然即墨焱痕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難受地搖搖頭,似乎想讓自己清醒。
「你在玄藤寶劍上淬毒,而本王則在空氣中撒了麻藥,無色無味,卻會往傷口里鑽。」
這也是黑衣人死得那麼快的一個原因。
「你……」
話來不及說,段青涯迎面一掌讓他狼狽躲閃。
南瀟澈見縫插針,一劍劃破他的手臂,而即墨逸軒一劍擊穿他的月復部。
「住手!!!」
威嚴的聲音響起。
皇上來了??
即墨逸軒一驚,想要松手,卻被即墨焱痕扣住,掙月兌不得。
即墨焱痕踉蹌著後退,猛然跌入懸崖。
「哥——!!!」
即墨逸寒受了重傷,也被麻藥藥到,此刻全身無力,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他喊得撕心裂肺,不顧一地泥濘瘋狂地向懸崖方向爬去︰「六哥,六哥……」
喊著喊著,眼眶漸漸泛紅,雨與淚水混合在一起,他像是沒哭,又像是哭得滿臉淚水。
「痕兒!!!」
即墨毓踉蹌著後退幾步,幸虧被一旁的管公公扶住,才沒狼狽地跌在地上。
「即墨逸軒,我要你的命!!!」
咬著牙站起來,即墨逸寒用劍支撐跌跌撞撞地跑向即墨逸軒,沒跑幾步又狼狽地摔到地上。
「王爺,您受傷了,不要亂動。」
有幾名侍衛上前攙扶,卻被他猛地推開。
只是再想往前,卻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在場的幾百號人無不被他的行為感動。
帝王之家,有多少兄弟能如此情深???
「軒兒???」
因為即墨逸軒戴著金色面具,即墨毓一開始並未認出,
但經即墨逸寒這麼一說,他立即就從身材上認出了那個將他六兒子推入懸崖的是他四兒子。
「……」
眼看重兵包圍逃不出去,而現在又被認出,即墨逸軒看了看懸崖,想從這跳下去。
但那懸崖深不見底,又氤氳著若有似無的瘴氣,只好放棄這個想法。
「把他們通通給朕抓起來!!!」
怒氣從胸口涌起,即墨毓雙目赤紅,全身散發著驚人的煞氣。
「潯皇以為如何???」
語氣看似詢問,卻帶著攝人的壓迫感。
南潯雖也身為帝王,一來本身氣勢能力弱于他,二來當皇帝時間比他短了十幾個年頭,三來兵力國力比墨淵國衰弱。
當下也被震懾連連點頭附和︰「毓皇說得極是!!!」
「父皇……」
被壓到明黃色的身影面前,臉上的面具又被揭開,讓他有種無處遁行的感覺。
「父皇,皇上!!!」南瀟澈也被壓著跪在兩人面前。
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為何皇上會來,難不成是即墨焱痕布下的圈套???
可若是圈套,皇上又為何會來得如此遲,而且即墨焱痕還跌入懸崖。
縱然他將《絕跡》秘籍全部學會,也無法從這麼深,且瘴氣異常多的懸崖里活命。
「把郡主一塊帶來。」
一聲令下,輕竹被帶到眾人面前。
只見她衣裳凌亂,身上還有可疑的液體。
「替郡主診治!!!」
御醫也顧不得沒拿紅線,手搭在輕竹的脈上。
「呵呵呵,你干嘛???不要動我,呵呵……」
目光空洞,兩眼不知在往何處看。
輕竹咬著手指,一副痴呆的模樣。
「回皇上,郡主她她……」
御醫比了個手勢,表明她被人凌辱了,然後才繼續說道︰「郡主驚嚇過度,導致神智失常……」
「什麼???」
即墨毓全然不給南潯顏面,一腳狠狠踹在南瀟澈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還生生吐出血來。
「給朕治,治不好當心你們的小命!!!」
話畢,眸光轉向南潯︰「朕最優秀的皇子死了,潯皇不想說些什麼嗎???」
「這……」南潯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
「皇上,不如回府再談吧!!!」
管公公出聲調解氣氛,同時也在提醒著不要當著太多人的面折了南都國皇上的面子。
即墨毓雖然心中悲傷,卻也只能顧全大局。
「留一半人給朕仔仔細細地搜尋,就算是一根頭發都要給朕找來!!!」
說罷,騎馬離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去,剩下一百多號人負責搜尋即墨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