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慕清歡,你燒糊涂了吧?」
山狼一臉驚訝的看著慕清歡。舒愨鵡對于離婚這兩個字愈發的覺得刺耳和難受!
慕清歡苦笑著,一臉的淒迷。
「是的!離婚!你第一次知道我已婚的身份對嗎?可也是最後一次了!」
慕清歡拒絕了山狼的攙扶,扶著牆邊深一步淺一步的回到了病房鐶。
和沈傲之間,只有完全的斷了,她才能考慮清楚,自己到底是愛沈傲,還是愛他身後的背景!
她慕清歡認識沈傲這麼久,肆意的揮霍著沈傲對她的好。一直覺得理所當然,卻不知道給沈傲帶來了多大的災難!
現在她要放他自由!也放了自己 !
白季然說得對,沒有了沈傲,她慕清歡就拿不回慕氏集團了嗎?
慕清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盡量的把腦子放空,可是沈傲抱著方箏時的擔心和他們擦肩而過時的冷漠,仿佛放電影般的在她的腦海里一點一滴的回放著。
她拒絕去想,但是那畫面卻愈發的清晰起來。
沈傲的沒個動作,沒個眼神,都像一根銀針,深深地刺進了她的胸口。
疼的難受,疼的壓抑,疼的無法呼吸!
山狼跟著慕清歡回屋,看著她此時落寞的樣子,心不自覺的抽疼著。
「慕清歡,你要是真的難受,真的想找一個靠山的話,你嫁給我吧!我保證這輩子對你好!」
「你腦子抽了吧?山狼,這輩子除了沈傲,我誰也不嫁!」
慕清歡的話沒有半點的猶豫,頓時讓山狼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怎麼那麼死心眼?既然你只想嫁給他,那你干嘛要離婚啊?」
「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慕清歡冷冷的說著,听著外面醫生護士來回的走著,心有點擔心。
方箏為什麼要自殺?
沈傲不是已經回到她身邊了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慕清歡心底有些不淡定了,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沈傲和方箏的事情她不應該插手了,也不能管了,可是她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了病房的門口,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可是她卻猶豫了。
她這是做什麼?
去看看方箏怎麼了能證明什麼?證明她慕清歡是個心胸寬大的人?還是證明她是一個好人?
其實說白了,方箏的生死和她慕清歡有什麼關系?
她在乎的,想知道的其實一直都是沈傲的情況!
短短幾天,沈傲好像瘦了。眼底沒神了!身上的氣息冷漠了!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沈傲,此時仿佛霜打的茄子,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慕清歡心疼著,卻找不到自己的立場去名正言順的關心他!
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可是現在這尷尬的境地讓她連站在他對面的勇氣都沒有!
慕清歡頹然的放下了手,輕嘆一聲折了回來,坐在床邊糾結著。
山狼皺著眉,看不慣慕清歡這樣,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山狼,你放開我!你干嘛?」
「你不就是想知道沈傲和方箏之間怎麼樣了嗎?我帶你去!」
「我不要!我不要去!」
慕清歡突然像受了驚嚇的兔子,猛地拽回了自己的手,愣是不敢去面對山狼此時鄙夷的眼神。
「慕清歡,你說你能有點出息嗎?沈傲有什麼好啊!能讓你這麼要死不活的?你不是口口聲聲的愛他麼?那麼此時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投入別的女人懷里?」
山狼對慕清歡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白季然說得對,一開始我就是利用沈傲的,即使我現在說我愛他有什麼用?我和他不在一個地平
線上!我才能夠一開始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我的愛能給他帶來什麼?既然什麼都不能帶給他,我為什麼不放他自由?」
「你放屁!慕清歡,你腦子裝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沈傲是你的男人!不敢你用了什麼手段綁住了他!他這輩子都是你的!不管你帶他的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他要受著的!站在你們剛開始結婚的時候他就該考慮清楚!」
山狼對慕清歡糾結的問題十分無語,而慕清歡和他話不投機半句多,也懶得爭辯。
對慕清歡而言,她也有自己的尊嚴!董華瑞和白季然那麼直接的話語生生的讓慕清歡覺得難受!他們認為沒有沈傲,她慕清歡就是一個渣!
對這樣的評論,慕清歡急于想證實自己!更何況,她也不希望自己給沈傲再帶來一些麻煩!
如果兩個人真的有感情,是可以經得起考驗和等待的!是可以經得起折騰的!
她慕清歡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沈傲的身邊!想要完完全全的配得上沈傲!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不配!
外面走廊上傳來白季然熟悉的聲音,還有沈傲的,因為慕清歡的病房門沒有關上,此時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方箏的身體狀況很差,精神也不好!最好別再讓她受刺激了!沈傲,我知道你現在很糾結,可是你該想想了,是不是把和慕清歡的關系捋一捋!」
白季然的話再次像一把刀子刺進了慕清歡的心口。或許是疼的過多,如今的她反而覺得有些麻木了。
但是麻木也會疼,也會難過!
慕清歡屏息等待著後面的話語,沈傲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帶著一份壓迫人的氣勢低吼著。
「白季然,你是不是對慕清歡說什麼了?我告訴你,我和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沈傲,你瘋了吧!我是你兄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謝了!為了我好?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你參與到我們之間的感情中了嗎?我們所經歷的一切你都明白,你都懂嗎?你憑什麼站在自以為正義的立場上來管我和她的事情?誰給你的權利!以後我沈傲的事情,你他媽的少管!」、
「沈傲,你有種!行,我他媽的以後再管你的事情,我是你孫子!」
白季然和沈傲不歡而散,那爭吵的聲音還在慕清歡的耳邊縈繞著。她突然就覺得眼淚蓄滿了眼眶,漲的生疼。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都說他不愛她了!為什麼在外人面前,他還如此維護自己?
感動比刀子刺進心口帶來的傷害都大!
既然不愛了,既然能那麼絕情的說出一切,何必在意別人怎麼對她?沈傲!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到底在干嗎?
慕清歡緊緊地咬著下唇,愣是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可是那隱忍的模樣生生的刺痛了山狼的眼楮。
「起來!跟我走!」
「干嘛去!我不去!山狼,你放開我!」
慕清歡掙扎著,山狼卻不管不顧的拽著她一路離開了病房,來到了醫院的監控室。
「砰」的一聲,踹開了監控室的門。
「你們是什麼人?想干嘛?」
監控室的保安此時微微的皺眉,手已經模到了電話,隨時準備報警。
山狼直接掏出槍對準了保安的腦門,冷冷的說︰「給我調302病房的視頻畫面,我要帶聲音的!不想死的就別挑戰我的耐心!」
慕清歡本來想要阻止山狼的,卻在听到302病房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
那是方箏的病房嗎?
保安此時無法忽視腦門上的槍,頓時哆哆嗦嗦的坐了下去,按下電腦上的控制鍵,很快的,302病房的畫面傳了過來。
方箏此時已經清醒了,她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趁著她蒼白的容顏,愈發的讓人覺得羸弱和憐惜。
沈傲在一旁給她打了洗臉水,潔白的毛巾沾著水擰了擰,然後來到方箏的床前,想要給她擦把臉。
「你別踫我!」
方箏突然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把甩開了沈傲的胳膊。
毛巾跌落在地上,染上了灰塵。
沈傲沒有說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淡淡的蹲下去,撿起毛巾,在水里洗干淨了,再次遞給了方箏。
對他絲毫不反抗的態度,方箏好像有些受不了了。
「滾1你給我滾!沈傲,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方箏說話間,把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部的扔到了沈傲的身上臉上,絲毫不在意是否能傷了沈傲。
沈傲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任由著方箏發泄。、
「啊!沈傲,我恨你!恨你!」
「別鬧了!擦把臉吧!」
沈傲終于開口,可是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一絲無奈。
「鬧?你一直以為我在鬧是不是?你一直覺得我方箏在逼你是不是?你救我干嘛?你讓我死了得了!我死了,你就能一輩子記住我了!你能愧疚一輩子!」
方箏的情緒非常激動,她扯開了手上的吊針,那針頭帶出來的血液依然紅的刺眼,卻讓沈傲的身子微微一顫。
沈傲連忙上前,快速的摁下了急救鈴,想要去抱住方箏,卻沒想到瘦弱的方箏彈跳力那麼好,愣是從沈傲的一旁躲了過去,並且一巴掌扇在了沈傲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讓兩個人都愣了,而沈傲的左臉微微的有些紅腫。他神情復雜的看著方箏,什麼話也沒說。
方箏突然就哭了,就慌了,她連忙的爬到了沈傲的面前,輕輕地模著他的臉,哽咽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傲!對不起!」
沈傲微微嘆息,有些無可奈何的說︰「方箏,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才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沈傲這句話刺激了方箏,方箏一把甩開了沈傲,她冷冷的笑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都有些瘋狂了。
「沈傲,你人是在我身邊了,可是你的心呢?你的心呢?你的心是不是還留在慕清歡那里呢?沈傲,你能不能對我認真點?能不能?你讓我感覺到你是愛我的成麼?我們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挺好的對不對?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方箏笑完了,眼角掛著淚,陪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真真的讓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可是沈傲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表示。
白季然此時帶著醫生和護士趕來,方箏突然就不哭不鬧了,她有些氣喘的靠在那里,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去一般。
她的水眸深情款款的看著沈傲,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可憐。
「沈傲……」
「真他媽的虛偽!」
山狼看著視頻畫面,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而慕清歡卻覺得心口揪的生疼。她的眼楮死死地盯著沈傲的神情,他眼底的掙扎和隱忍讓慕清歡說不出的心疼。
白季然和護士想要上前,方箏卻突然抓住了護士盤子里的針管,抵在了自己的大動脈上。
「方箏,你別胡來!」
白季然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方箏淒慘的笑著,看著沈傲說︰「沈傲,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娶不娶我?」
慕清歡站在視頻前,心也揪了起來!
娶她?
方箏居然要沈傲娶她!
本就麻木的心再次的鮮血淋灕,她甚至能看到心髒的刀口翻卷著,那里面的脈搏砰砰的跳動著。
沈傲的眸子微冷,隨即看著方箏,恢復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這笑容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慕清歡覺得眼楮生疼,可是隱隱的她又覺得不安。
沈傲不該這樣!
方箏都以死相逼了,沈傲怎麼可能還笑的出來?
「山狼,快!我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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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慕清歡拽著山狼就要往外跑,可是山狼卻死死地盯著屏幕不動。慕清歡微微回頭,就見沈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把軍刀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此時的沈傲笑的風華絕代的,卻讓慕清歡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不!不要!」
慕清歡頓時就覺得腿有些軟,她連忙的超外面跑去。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摔了幾姣,不知道撞到了那里,反正渾身都疼,她卻顧不上了。
沈傲眼底的決裂讓慕清歡膽戰心驚的!
她怕自己來不及,趕不及阻止!
沈傲想要做什麼,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她卻怕了!
眼淚肆意的橫飛著,慕清歡覺得整顆心都空了。
「砰」的一聲撞開了門,就見沈傲的軍刀已經刺進了心口的位置,直接沒入,只留下刀柄!
「啊!」
方箏嚇得驚叫起來,頓時扔了針管就要上前,卻被沈傲給阻止了。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再刺一刀!你信不信?」
沈傲笑的邪魅,笑的妖嬈,卻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
方箏不敢動了,白季然急的要死,卻也不甘上前,此時沈傲的決裂讓每個人都震驚了。
慕清歡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一陣昏眩,差一點摔倒在地。
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步的走向沈傲。
「你別過來!」
沈傲在發現慕清歡的時候微微的有些呆愣,隨即狠狠地瞪了慕清歡一眼。那一眼中所包含的的信息太多,多的讓慕清歡真的就停住了腳步!
見慕清歡不再上前,沈傲看著方箏笑了,那心口的血仿佛妖艷的曼陀羅花開在他的心口,他卻不覺得疼。
「方箏,別以為只有你才能拿命來威脅人!鬧了這麼長時間,夠了吧?我沈傲是欠你的!你要覺得這一刀不夠!再來!成麼?我沈傲今天就把這條命還給你成麼?」
說話間,沈傲直接拔出了軍刀,那噴濺的溫熱的血液頓時濺了慕清歡一臉。
她突然就有些站不住了,看著沈傲手起刀落的再次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慕清歡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
「沈傲!我和你離婚!離婚!」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慕清歡心底的痛苦和悲傷!
她看出來了,沈傲死咬著這段婚姻不放,是不想對不起她慕清歡!哪怕方箏用死相逼,他寧願丟了自己那條命也不放手!
可是她慕清歡何德何能,能讓沈傲這麼對她?如果沒有了沈傲,如果他死了,自己抱著這段婚姻有意思嗎?
沈傲的血像炙熱的岩漿,灼傷了慕清歡的心。
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不要慕氏集團!不要財富地位!不要報仇了!
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只有沈傲!只要他活著!
如果在這段婚姻里,非要有個人退出,那麼讓她慕清歡退出吧!
方箏的地位無可撼動,沈傲想要保住自己和他的婚姻,勢必要承受太多太多了。她慕清歡舍不得!舍不得沈傲這麼的艱難!舍不得沈傲為她如此!
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般的泛濫了,模糊了雙眼,看不清人影,慕清歡哭的不能自已。
沈傲的手微微一愣,軍刀在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著,好像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說什麼?慕清歡,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離婚!我慕清歡要和你沈傲離婚!」
慕清歡淚眼朦朧中,看著沈傲的眼眸由震驚到憤怒,那雙眸子此時充滿了腥紅的血絲,恨不得將她吞之入月復。她的心突然間就碎了,碎成了無數片,再也拼湊不完整了。
「慕清歡,你有種再說一遍!」
沈傲突然
聲音顫抖,抖得不成音了,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慕清歡,生怕一眨眼就錯失了什麼似的。
「沈傲,對不起!我心疼!你這樣子,我真的心疼!我們不鬧了!不爭了!我慕清歡這輩子能夠得到你沈傲的愛,我值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你還是沈傲嗎?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狂傲不羈的沈大少爺嗎?你有你的天空,你有你的生活!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變成這樣!你會讓我覺得我慕清歡是個罪人!
我當初選上你,是因為你有足夠的力量幫助我!可是你現在看看,你能幫我什麼?我自己都焦頭爛額的時候,你還帶給我這些困擾,你誠心的是嗎?
沈傲,或許咱倆的緣分不到!咱倆有緣無分!真的!我累了!我已經讓我的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回頭你抽時間簽了吧!
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和關愛!我慕清歡現在不要你了!我不要了!行不行?你要真的喜歡過我,你就放了我吧!算我慕清歡求你了!」
慕清歡一番話說下來,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好想對他說,不是這樣子的!她慕清歡想和他沈傲過一輩子!即使風雨同舟,即使滿目瘡痍,她都想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可是沈傲的血,沈傲的痛苦,沈傲的掙扎仿佛是一把雙刃刀,讓慕清歡心疼著,難受著,恨不得替他受過!
她這一刻,恨死了自己沒權沒勢!她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婚姻,沒有辦法讓沈傲不受到傷害!
她知道沈傲這麼做只是想留住他們的婚姻,只是想要她慕清歡一個人!
可是現實太殘酷了!方箏的背景太強大不說,董華瑞的插手更是讓沈傲月復背受敵!既然如此,她慕清歡不得不忍痛放手!
當她說出離婚的那一瞬間,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體里血淋淋的被剝離了出去。那種痛沒有親生經歷過,根本無法敘說。
沈傲突然就安靜了,他就那麼冷冷的看著慕清歡,不說不笑的,仿佛突然變成了沒有生命的雕像!
就在所有人緊張的等待著沈傲的答復的時候,「砰」的一聲,沈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快!趕緊準備搶救!」
白季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慕清歡快步上前,卻被方箏一把甩開了。
「慕小姐,你可以走了!」
方箏此時抱著昏迷的沈傲,神情冰冷的看著慕清歡,那強烈的恨意讓慕清歡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覺得渾身無力,胸口窒息的難受,趁著眾人沒有注意的空擋,拾起了沈傲丟棄在一旁的軍刀,然後拼著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離開了房間。
每走一步,她離沈傲就遠了一步!
慕清歡的心在滴血!
咫尺天涯!或許就是現在這樣的最佳表達!
她愛他!
卻不得不放棄他!
這份心,沈傲,你懂麼?你怪我嗎?
慕清歡剛走出房門,眼前一片漆黑,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