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二哥。舒愨鵡」
「那叫我二師兄?」
秦少倞反問一聲,拿起遙控器,一邊換台一邊扭頭看向鐘曉珊,「想看什麼?」
「隨便吧。」
鐘曉珊沒有心思看著兩個人鬧,也沒有心思看節目,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在乎,喜歡了,听到了,就不高興,安靜地坐在那里,盡力不表現出來鉭。
秦少倞摟緊了鐘曉珊,又陰仄仄地瞪了一眼蓋相華。
蓋相華心里叫屈,從茶幾上拿起一顆隻果,刺溜刺溜地削了皮,整個動作連貫藝術,就跟耍雜技一樣,然後遞給鐘曉珊,「弟妹,來,吃個隻果。」
「謝謝。抉」
鐘曉珊拿起來,捏在手里,還沒有來得及咬一口,被秦少倞一把接過去,扔在一邊,「我幫你削。」
蓋相華和鐘曉珊幾乎同時看向秦少倞,一個心里吐糟,這小子,竟然不給他一點面子,不至于飛醋吃成這樣了吧?
至于鐘曉珊,沒有出聲,安靜地坐在那里,就連呼吸也很輕。
秦少倞從蓋相華手中抽走水果刀,拿起一顆隻果,低著頭,刺溜刺溜地削起來,刀子在他手中飛舞,技術顯然比蓋相華熟稔很多,看得蓋相華只想罵人,這廝明擺著記仇,這不是砸他臉嗎?
秦少倞將削好的隻果拿著,送到鐘曉珊嘴邊。
鐘曉珊也不好太矯情,小咬了一口,秦少倞樂此不疲地喂她,看得旁邊的蓋相華一直翻白臉,「小三兒,你能不能不這麼惡心人?」
秦少倞輕哼一聲,「心酸是麼?我懂。」
「……」
不就找了個女人嗎?不帶這麼寒磣人的,「小三兒,你誠心想讓我揭你老底是不?」
「你試試。」
秦少倞將手中的水果刀鏹地一聲扔在桌子上,危險地眯了眯眼。
就在蓋相華犯怵時,他低笑一聲,眸色如刃,「我有什麼老底讓你揭開的?想說就說吧。」
「……」
陰險!
蓋相華月復誹一句,他敢說吧?都這樣被威脅了,伸手去搶遙控器,結果被秦少倞放進了鐘曉珊手中。
鐘曉珊拿起遙控,將台切換到了蓋相華原來看的影視頻道。
蓋相華才臉色好看了幾分,「還是弟妹知道心二哥。」
一句話,秦少倞又黑了臉,看向蓋相華,面色不怎麼好。
鐘曉珊默默地拿起遙控又換了一個台。
蓋相華挫敗地看了一眼秦少倞和鐘曉珊,靠到了沙發背上,長嘆一口氣,「弟妹啊,做女人要在思想上深藏不漏、性格上捉模不透、行動上飄忽不定,這樣才能讓男人魂牽夢繞,牢牢地套住男人的心,那個什麼林黛玉、簡愛、黃蓉、小龍女都是典型的代表,多像人家學習學習,對著小三兒狠一點,降住他,千萬不要給他好臉色。」
「行了,就你長了一張嘴。」
秦少倞拿起蓋相華剛才削的隻果,朝著他臉上砸去。
蓋相華反應夠快,一把抓住,直接咬了一口,「小三兒,別這樣。」
「以後別叫這麼難听。」
「別想歪了,我不是說你是小三,你是小三兒。」
蓋相華一邊咬著隻果,一邊出聲,扭頭看向鐘曉珊,「弟妹,你身邊還有沒有像你這樣的溫良的漂亮姑娘給二哥介紹一個?」
「……」
鐘曉珊看了一眼蓋相華,「要不把我以前那個堂姐介紹給你?」
「別,千萬別,那種人我欣賞不來,沒有小三兒那麼品位低。」
蓋相華夸張地出聲,故意擠兌秦少倞。
果然,秦少倞一張俊臉,瞬時黑了一半,又踢了一蓋相華。
蓋相華伸手拍了拍褲腿,「弟妹啊,你看,
小三兒有家暴傾向,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別選他了,跟我,我比他會疼女人。」
秦少倞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是我,你當然比我會疼女人,那些躺在手術床上的女人們深有體會。」
「…」
蓋相華想揭秦少倞老底,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轉頭看向鐘曉珊,「我給你說,小三兒睚眥必報。」
鐘曉珊默默地吃隻果,我吃,我吃,我什麼都沒有听見,不過一想起剛才听到他們倆說的話,又搭了一句,「是嗎?」
「當然是啊,曾經有一會兒啊,我們倆坐高鐵,到座位上一看,有人佔了他的座位,在那里玩手機,我說這是小三兒的座位,結果那個脾氣不好,開口就罵我們是神經病,像我們這種文雅人,從來不罵人,要他拿票出了看一下,那人揚了揚手中的車票,結果那丫上錯了車,我剛要出聲,被小三兒拉住了,你猜,然後,小三兒怎麼收拾那個人了?」
蓋相華轉頭,期待地看向鐘曉珊,好像篤定鐘曉珊猜不到一樣。
鐘曉珊回頭看了一眼秦少倞,秦少倞坐在那里不吭聲,她又看向蓋相華淺笑一聲,「我猜你們倆擠了一個座位,然後那個男人坐到終點站才發現做錯了車,一邊買回去的票,一邊罵你們缺德,害怕多花了幾百塊錢。」
「……」
這會輪到蓋相華沉默了,半天,他才看向秦少倞,「是不是你給她說過。」
秦少倞白了他一眼,她那意思分明,就你蠢,然後,摟過鐘曉珊,「果然了解我。」
他手握住鐘曉珊的手,慢條斯理地把玩。
蓋相華在旁邊吐槽,「弟妹啊,你知道他是這種人,你也敢跟他?要是那天你厭倦了他,想要擺月兌他都難,他一定會殺了你。說實話,不但睚眥必報,還善妒,小心,別和陌生人說話。」
鐘曉珊回頭看了秦少倞一眼,想起了安嘉和,自行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只覺得脊背一涼,飛快打住了。
秦少倞留意到鐘曉珊的神色,瞪了一眼蓋相華,站起來,扼住蓋相華的手腕,淡淡地一笑,「二哥,走,我帶你去二樓?」
「別,別,我不說話了,你很儒雅,你很斯文,瞧小三兒衣冠楚楚的,怎麼會做那種事……」
「真不說話了,快放手。」
……
秦少倞一把將蓋相華推到門外面,然後關門上鎖。
蓋相華差一點被拖到在地上,兩連忙扶住牆,然後听到了關門的聲音,一張俊臉扭曲了幾分,沒想到秦少倞這個人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一點都不不解風情,沒有發現他故意在調節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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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倞坐回鐘曉珊身邊,伸手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華子就這性格,唯恐天下不亂,別听他瞎說。」
「他……瞎說什麼?」
鐘曉珊面色自然地看向秦少倞,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秦少倞修長的手指放在自然粉的嘴唇上,重重地按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那件事,另有隱情,我只告訴你,我是清白的。」
他低頭,望著鐘曉珊,不想和她有什麼誤會,不過突然想起那件事,不是蓋相華提醒,他反倒是忘記了,畢竟,十年了,那家人再也沒有出現過,疏忽了。
感覺到秦少倞在出神,鐘曉珊站起來,掙月兌了他的手,和他坐遠了,還說自己是清白的,一想就想那麼出神,大概真的心坎里。
她走到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等秦少婭開門,她走進去繼續和秦少婭為伴。
秦少倞回頭,看了一眼合上的門,只從門縫里看到了一抹影子,頓了一會兒,他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蓋相華不由分說,已經擠了進來,坐回自己的老窩。
秦少倞低頭沉思了片刻,看向蓋相華,「這些年,有沒有那家人的消息?」
蓋相華想了一下,搖了搖頭,「當年出事後,他們不是拿了一筆錢離開了北京嗎?好像同學圈子里,也沒有人听說過他家的消息。」
秦少倞皺了皺眉
頭,眉心映出一個淺淺的川字,「我不好出面,你找人查一下,我要他們一家最近所有的資料。」
蓋相華一改玩世不恭的模樣,「你怕什麼?難道是那個你曾經答應過他們的條件?」
秦少倞眸色沉了幾分,點了點頭,「最近事比較多,佟城股權之爭還沒有結束,還是小心為妙。」
蓋相華手觸在額頭上想了一陣突然出聲,「我記得張然然好像有個妹妹,如今估計已經長大了,你說要是他父母,突然出現,讓你娶然然妹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