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塵強忍著疼痛費盡力氣回到房間後,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全身上下月兌了一個精光。
那件沾滿了血漬還有內髒粘液的衣服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變得骯髒不堪,臭不可聞,被夜非塵扔出了房外。
「阿黃,去,把那件衣服扔得遠遠的。」雖然衣服被夜非塵扔了出去,可是他還是覺得心里不痛快,有一股怪味飄進屋,于是又命令阿黃叼著衣服扔到更遠的地方去。
接下來,夜非塵不顧傷口是否會感染,跳進冷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涼水澡,等把身體完完全全收拾干淨以後,這才從水里出來,抹干身體給傷口上藥並且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
這時,太陽已經落山,當西方最後一點光亮跳了跳消失不見時,夜幕已慢慢降臨,夜非塵點燃一盞油燈倚在門框上向著遠方眺望。
景色還沒有回來,這讓夜非塵有些心神不寧。「這個色色,找個內丹有這麼難嗎?」夜非塵喃喃自語,風輕雲淡的臉上呈現一片擔心。
「阿黃,你去看看色色怎麼還沒回來?」夜非塵略思忖一下,對著有些焦躁不安的阿黃吩咐道。
景色一直未回,阿黃早就急的團團轉,只是苦于主人沒有發話,不敢有所行動。現在听到夜非塵發話,口里「汪汪」狂叫著,身子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景色真是累壞了。她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于在靈蟒的肚子里找到散著金光的靈蟒內丹。
「終于找到了,太好了。」景色歡呼,轉身正準備離開之際,突然間她又停住了腳步。
景色之所以停住腳步是因為她想起夜非塵之前所說的話,他說靈蟒皮肉骨幾乎全都是下藥的極好材料。剛剛她刺靈蟒時就已經發現這靈蟒的皮除了心髒位置稍薄之外,其余部位堅硬無比,根本無法刺破。
如果用靈蟒制成一件小背心穿在身上想必以後那就刀劍不入了。景色若有所思地看著靈蟒暗自思忖。
說動就動,景色找到之前插在靈蟒身上的那柄劍,頗費力氣地剝下了靈蟒的皮,又費勁地把靈蟒的骨頭剔了下來準備泡酒喝,最後她還用劍割了很大一塊靈蟒的肉預備做成今晚的晚餐。
當景色披著蟒皮,扛著蟒骨,提著蟒肉滿載而歸之時,天已經黑了,在回去的路上她正好踫到了來找她的阿黃。
「汪汪。」阿黃一看到景色,忍不住汪汪地叫起來。
「阿黃,你怎麼來了?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提提東西。」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景色早就累了,看到阿黃,忍不住興奮地叫起來。
「汪,汪。」阿黃搖著尾巴低著頭在景色一米之遠的地方打轉轉,就是不肯近景色身邊半步。
「好,算了,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來,你把這件蟒皮叼著,這件東西實在是太大了,老是妨礙我走路。」景色把披在身上的蟒皮取了下來,疊在一起遞給阿黃。
「汪,汪。」阿黃一見景色走過來,從喉嚨發出陣陣低嗚聲,眼里露出畏懼,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
景色奇怪了,這阿黃今天是怎麼啦?看它的樣子好像很怕她。
「阿黃,你到底怎麼啦?」景色為了確這心中所楊,試探地向阿黃走去。
「汪,汪。」阿黃這次反應地更強烈了,不但急速退後,最後居然夾著尾巴逃也似地跑了。
「喂,喂,阿黃,你別跑啊!你跑了我怎麼辦啊?」眼看著天已經黑定了,這阿黃又不在身邊,景色心里有些害怕,一時情急,快步向前跟在阿黃的身後大叫起來。
阿黃一看景色追了過來,跑得更快了,眨間功夫便已經跑得沒影了。
「真是一頭名副其實的白眼狼!」景色氣得直跳腳,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一邊罵一邊拖著手里的重物快步向回走去。
等景色費勁周章把這些東西全拖了回來時,夜非塵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夜景色,你到底在搞什麼?取一個內丹怎麼就取了這麼長時間?」夜非塵在離景色十丈之遠的地方皺著眉毛不滿地對景色說道。
「爹爹,我是為了取這些東西才耽誤了一些時間。」終于到家了,景色心中不免一陣狂喜,把身上的東西一古腦全扔在地上,一癱坐在地上,她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指著地上的東西向夜非塵解釋道。
「誰讓你弄這些東西的?你看看你都髒成什麼樣了,趕緊去洗洗,記住,必須洗三遍以上,而且一定要洗干淨了,要不然,今晚就別想睡覺。」夜非塵一看景色的樣子忍不住胃里又是一陣翻騰。
景色也知道此時自己的情況糟糕透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原本垂在額前的發絲一縷一縷緊緊粘在額前,沾滿血液與粘液的衣服散發著陣陣腥臭味道,不光是夜非塵,就連景色自己也是惡心至極,恨不得趕緊跳到水里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可是她也沒辦法啊!這里是古代,沒有皮膠手套,又沒有防護皮衣,她能怎麼辦?再說了,如果不是夜非塵要什麼內丹,她又怎麼能搞成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算了,算了,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還是趕緊把內丹交給夜非塵,早早去燒點熱水洗個澡。景色懶得跟夜非塵計較,從地上爬起,滿是血污的手伸出袖口里把內丹掏了出來。
「爹爹,內丹。」景色沖著夜非塵的方向攤開手掌。
「爹爹用不上,你吃了吧!」夜非塵輕輕地搖搖頭,身子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麼大顆,我一人怎麼吃得下?這樣吧爹爹,不如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如何?」景色看了看手中拳頭大小般的內丹,咽了一下唾沫。這麼大的一顆內丹,如果她一人吃下去,怕是會消化不良的。
黑暗中夜非塵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景色快要放棄時,夜非塵開口了。
「也好,爹爹非常贊同色色的提議。這也正好表現我們父女情深,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情意。」
「呃!」景色愕然,額頭上忍不住冷汗直流。這句話之前好像是她說的,只是如今被夜非塵重新再一次說出來,她听著倍覺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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