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塵平靜地看著景色,嘴角微微上揚,擒著一絲笑意。
景色剛剛所喝的酒乃是用谷中的杏花所釀,入口甘甜,酒香醇厚,有地會讓忍不住地多喝,只是這個酒後勁非常大,景色這樣一口氣喝掉一碗,只怕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爹爹,你看這星星怎麼老是在我眼前飛來飛去的?真是討厭!」景色眼前越來越模糊了,頭越來越暈,仿佛天地間都在旋轉,她搖搖小腦袋,雙眼朦朧,一臉不悅地伸出手在眼前揮來揮去,企圖把眼前的星星全都趕走。
「色色,你喝醉了。」夜非塵坐在桌前,身子一動也不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景色。
「醉?你看我像喝醉的樣子嗎?笑話,我的酒量好著呢!我才沒醉,不信,我給你走兩步瞧瞧。」景色對夜非塵的話非常的不滿,使勁地搖了搖腦袋,手撐在桌子上,步伐不穩,搖晃著站了起來。
「色色,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夜非塵看著景色搖擺的身體有些心驚膽跳,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要跌倒了。
「沒事,我好著呢!」景色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抬腳向前走去,誰知剛邁出腳步,腳底如踩在棉花上,天旋地轉,腳一軟,身子一個趔趄,人,毫無預兆地向著大地倒去。
「小心!」夜非塵心一緊,白色鬼魅般地身影一閃,長臂一勾,把欲和大地親吻的景色撈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中。
「爹爹,你好美!」景色渾然不知剛剛差點摔倒在地上,她睜著迷霧般的雙眸,伸出魔爪在夜非塵的臉上輕輕勾勒著完美的線條,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聲聲贊嘆。
「色色,你喝醉了,爹爹送你回房休息。」夜非塵拍下景色不安分的小手,不由分說橫抱著景色向房間里走去。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你放我下來。」漸漸失去意識的景色不安分地揮動著雙手,嘴里不停地嘟囔著。手,再一次不安分地撫上夜非塵滑如凝脂的俊臉。
「皮膚真好,又滑又女敕,好想咬上一口。」景色雙眼迷離,一邊發出感慨一邊噘著嘴巴向夜非塵的臉上湊去。
「色色,別鬧了。」夜非塵皺眉,又一次拉開了景色,確保二人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才沒有鬧呢!」景色不服,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趁夜非塵不防備之際,嬌艷的紅唇噴著酒氣緊緊貼在夜非塵的右臉之上。
酥麻的感覺襲擊全身,夜非塵不由得虎軀一震,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陷入了渾沌之中,整個人仿佛都飄浮在雲端,靈魂在剎那間遠離。
「好滑,好好吃哦!」景色微眯著眼楮伸出舌頭在夜非塵的臉上舌忝了一下,又輕輕咬一口,嘴里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一片滿足。
「可是為什麼頭好暈啊?」景色有些難受,微微皺起秀眉,搖搖腦袋,頭暈讓她再也無法支撐下去,眼皮如千斤重,頭一歪便窩在夜非塵的懷中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夜非塵飄泊的靈魂回歸原位,渾沌的腦海顯出一絲清明,他怔怔地望著懷中憨憨大睡的景色,心中猛然一動,胸口一窒,停止了呼吸,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傻丫頭,看你以後還喝不喝酒。」夜非塵寵溺地看了一眼景色,騰出一只手輕輕點了點景色小巧的瓊鼻,聲音柔得快要滴出水來。
第二日,景色醒來時已經是半晌了。
「頭好疼啊!」宿酒帶來的頭疼讓景色口干舌渴,捂住腦袋痛苦地申吟。
「醒來了?」夜非塵淡然的聲音從景色的上方傳來。
「爹爹,你怎麼在這里?」景色愕然,順著聲音抬頭望去,這才發現她竟然躺在夜非塵的懷中,當下不由得大驚,立刻如彈簧般從夜非塵的懷里跳了出來,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夜非塵。
夜非塵的樣子有些疲憊,上半身斜靠在床頭,眼楮有些渾濁,平日里光滑如綢緞的紫發此時顯得有些繚亂,白色的長衫滿是皺褶,衣服上明顯有幾處干硬的痕跡,看似好像是某人留下的口水印。
「爹爹,我?你?難道你就這樣抱著我靠在床頭上一宿未睡?」景色咽了一下口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夜非塵,結結巴巴地問道。
「色色太頑皮,非要爹爹抱著睡不可。」夜非塵淡然笑了笑,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疼的脖了,甩了甩早已經麻木沒有知覺的胳膊。
景色大窘,小臉一片通紅,心里驀名間甜絲絲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在心里蔓延。
「爹爹,對不起,昨天發生什麼我是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景色四處目光躲閃,低下頭不敢看向夜非塵。
「你昨天喝醉了。」夜非塵平靜地說道。
「爹爹,我喝醉之後有沒有說什麼或是做過什麼?」景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忐忑不安又滿懷期待著夜非塵的回答。
夜非塵眼楮有些迷離,思緒一下子飛到昨天,回想起昨天晚上景色醉態可掬的樣子,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爹爹,我當真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一看夜非塵的樣子,景色感到有一絲不妙,心中還有一絲竊喜。
「昨天色色喝醉之後便睡倒在爹爹的懷中睡著了。」夜非塵平平淡淡地說道。
「這樣啊!」景色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大失所望,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色色,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非塵一看景色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沒有,只是有些頭痛。不過色色一想著讓爹爹抱著色色委屈地坐在床上一宿未睡,心里頗有些不安。」景色一臉歉意地對夜非塵說道。
「傻丫頭,小的時候你就愛纏著爹爹,每天都要著跟爹爹睡,怎麼現在越長大越生了呢?」夜非塵淺笑,眼里滿是濃濃的戲謔。
「那個爹爹,昨天晚上我當真什麼也沒說嗎?」景色顧不上羞澀,再一次不死心向夜非塵問道。
「色色,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爹爹說?」夜非塵眼楮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帶著滿月復的疑問反問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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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不痛不癢,是不是讓親們大失所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