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色色不敢。」景色從牙縫里慢慢擠出幾個字,索性閉上眼楮不再看夜非塵。
「其實爹爹知道色色一直在為剛才的事情責怪著爹爹,有些話不知道爹爹該問還是不該問。」夜非塵忽而嘆息一聲。
「爹爹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景色雙目緊閉毫不在意向夜非法說道。
「司北跟你說什麼了?」夜非塵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心中疑惑已久的困惑。
「不是說不提了嗎?爹爹怎麼又提起來了?」景色驀地睜開眼楮從銅鏡里仔細地觀察著夜非塵,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端倪。
夜非塵臉色平靜,雙目清澈如冰山上的雪凌花,雙手熟練地幫她盤發,從面上絲毫看不出他有何異樣。
「爹爹只是好奇而已。」夜非塵宰色平靜淡淡地說道。
「爹爹,司北故意是找茬,至于他說了什麼,我也不想再和他計較了。今日之事他多多少少也算是得了一點教訓,只怕日後他也不敢再來惹我了。」景色心里有些失望,她以為夜非塵是出于關心,沒想到卻是因為好奇。
夜非塵的眼里閃過一絲擔憂。雖然他和司北相處的時間不長,只是那司北可不像一個善類,特別是今日之事讓他顏面盡失,怕是以後他還會來找景色的麻煩。
「爹爹,我們一直要住在公主府嗎?」景色忽然間很認真地看著夜非塵問道。
「不會。」夜非塵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緩緩搖搖頭。
「那就好。」景色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夜非塵似笑非笑地看著景色。
「因為我不喜歡寄人籬下感覺,再說了,我們有銀票,有金子,難道還怕買不起一處房子麼?我們可以開個藥鋪,懸壺濟世,還可以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景色的臉上對未來是一片憧憬,其實在她在心里還有一個願望她沒有說出來,她只願生生世世兩人都在一起,永不分離。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夜非塵點點頭,細長的眼楮眯了眯,嘴角不可遏制地揚起一抹笑容。
「爹爹也贊同我的想法嗎?」景色大喜,扭過身子轉臉看向夜非塵。
「爹爹當然贊同色色的想法,只是你能不能別動啊?」夜非塵微微皺了一下眉,把景色的臉板正,「好了,來,你看看,還滿意嗎?」當夜非塵把一根碧綠的玉簪插在盤好的發絲上,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景色眼楮盯著銅鏡看去,驀然間被鏡中的那個可人驚呆了,「爹爹,這真的是我嗎?」景色不可置信地驚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洗去塵埃,景色露出真容,烏黑的秀發簡單地盤起,發間用一根碧綠的發簪固定,鏡中的可人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當然是你,爹爹說過,這天下的女子都不及你的十發之一,色色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夜非塵淡雅一笑。
「真沒想到,原來我竟然也這麼美!」景色以手輕輕拂在臉上,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嘆。
「真是一個傻丫頭!」夜非塵寵溺地看著景色,接著說道︰「色色,你去把你裝衣服的那個包袱打開。」夜非塵嘴角擒著笑意,會說話的眼楮含笑地盯著景色。
「我身上的衣服挺好看的,不需要再換衣服了。」景色沒動。
「你去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夜非塵又是輕輕一笑。
「到底是什麼呀這麼神秘?」景色帶著滿月復的疑惑起身走到桌前把裝衣服的包袱打開。
「這?這?」剛一打開包袱,景色不禁驚呆了,使勁地揉了揉眼楮,她以前的舊衣裙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全新的裙子,她顫抖著手把里面的裙子一件件拿起,眼里閃著點點驚喜的淚花。
這些裙子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各式各樣,紅的紫的白的綠的,各種顏色,一應俱全,觸手光滑,一模就知道是用上好的綢緞做成的。
「爹爹,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景色小小的心髒被夜非塵感動的滿滿的,怒氣與委屈早已經不知不覺地偷偷溜走了。
「色色長大了也長高了,以前的裙子都有些短了,這是爹爹重新給你添置的。來,別愣著了,趕緊選一身換上吧!」夜非塵用眼楮示意景色從中選一套。
「這麼多的裙子,都這麼好看,我真不知道選哪一件才好?要不,爹爹幫我選一件吧!」景色為難地看著裙子,把求救的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
「那好,要不就這件吧!」夜非塵略略思忖一下,從中挑選出一件水波綠的裙子遞到景色的面前。「這件剛好和你的玉簪相配。」
「謝謝爹爹!」景色眉開眼笑,雀躍不已,拿著裙子迫不及待轉身飄然轉入屏風後面。
夜幕剛剛降臨,公主府的大廳里燈光通明,車水馬龍,人影綽綽,丫環如蝴蝶一般托著托盤在大廳里穿梭。
瑞雅公主和駙馬司棋坐在首座上,臉上全都洋溢著醉人的笑容,時而俯首低語,時而深情相看,時而笑而不語。
司南端端正正地坐在右下方,臉上露出一貫的溫柔面容,神情微微有些不定,眼神不時地向大門的方向飄去。
對面司北依舊一身張揚的大紅衣服,單臂撐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傾斜,眯著雙眼,旁若無人一杯又一杯向著嘴里大口大口地灌酒。
「南兒,你去看看舅舅和色色怎麼還沒到?」瑞雅公主左等右等還不見夜非塵到來,派去的人還沒回來,不免等著有些著急了,再一次向司南吩咐道。
「娘,您別急,孩兒這就過去看看。」司南溫潤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向瑞雅公主恭聲說道。
「不用了去看了,他們已經來了。」司北猛地倒了一大口酒在嘴里,頭不抬,眼不看,漫不經心地說道。
司北話音剛落,夜非塵和景色的身影雙雙出現眾人眼前。
「舅舅,這是表妹嗎?」司南怔了怔,目光不由得落在景色的身上,眼里一片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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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美女出場了!司北司南春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