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從何處得知?」逍遙子愣了愣,心中頓時忍不住一陣狂喜,如果真如太子所說,那麼板倒了夜非塵,他就是天下第一人了……
「此事說來話長,來,你們走近一點兒。」夜瑞騰招手讓李風和逍遙子靠近一步,低語向他們說了一番話,隨後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哈」狂笑起來。
逍遙子更是心里酸癢難忍,眼里一片婬穢,嘴角露出一個婬笑,面上一片猥瑣,雙手不停地來回搓,口水差點流了下來,「如真像太子所說,在下真想現在就去見見這個小美人,看看是否如太子的那樣國色天香。然後好好地把這個小美人摟在懷中疼愛一番。」
「事成之後那個美人就是你的了,現在本太子只要那個怪物的腦袋。」夜瑞騰凶神惡煞,一字一頓狠毒地說道,夜非塵和夜景色是如何調戲他如何羞辱,他辰根就沒有忘掉。
「太子,這事你就交給在下了。在下一定會帶給太子一個好消息。」逍遙子故作瀟灑搖搖扇子,臉上露出一個的笑容。
「好,你和李風好好地布置一下,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夜瑞騰眼里閃出一片凶光。
「太子請放心!」逍遙子和李風同時向夜瑞騰抱拳說道。
福王府,夜非塵並沒有如景色所願晚上來她房里陪她,而是靜靜地在房里看著書。
「真小氣,反正都睡過了,睡一晚上跟多睡幾晚又能有什麼分別?如春,你來說說這是不是同一個道理?」另一間房里,景色在房間里來回走動,嘴里不滿地嘟嘟,然後把目光投在正在鋪床的如春。
如春臉一紅,為景色大膽的話震驚,低著頭囁嚅地說道︰「郡主,這個奴婢不知。」
「如春,你臉紅了?」景色湊近如春,彎腰低下頭向她看到,驀然大驚小怪叫道。
「郡主,奴婢沒有。」如春越發臉紅。
「還說沒有臉紅,你看看你,不但臉紅就連脖子也紅了。其實吧我知道你的心里有疑問,只不過一直沒問出來而已。」景色站直身子忽而嘆了一口氣。
「奴婢不敢。」如春心里一驚,誠惶誠恐,垂手站在一邊。
「其實,我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只是他的養女。」景色也不管如春怎麼想自顧自地說道︰「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的身邊就只有爹爹一個親人,是爹爹看著我長大,一直以來,陪我最多的那個人就是爹爹,給我關懷,給我照顧,把我當成親生閨女一樣養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有一個願望,就是有一天能當上穿上嫁衣當上爹爹的娘子。」景色說著說著,眼楮一片迷離,臉上洋著滿滿的幸福。
如春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景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郡主,雖說你是王爺的養女,可是這世上哪里有養女嫁給爹爹的啊?這是要被世人恥笑的。」
「為什麼不能?我們又不是真的父女,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以後生下來的小寶寶也是健康無比。」景色揚起腦袋不解地看著如春。
「可是這為世俗所不容。」如春也知道他們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可是她還是覺得這事匪夷所思。
「只要我和爹爹是真心相愛,不管世人如何恥笑,也阻止不了我嫁給爹爹的決心,我更不會管別人怎麼說,反正我這輩子就非爹爹不嫁了。」景色一臉堅定地說道。
如春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目光一閃,又咽了回去。這王爺和郡主都非一般人所能比,做事驚世駭俗,率性而為,如果兩人真有情,又何必去管別人的眼光?
「郡主,您是我的主子,不管您做什麼,奴婢一定會全力支持您,其他書友正在看:。」如春神情凝重,堅定無比向景色說道。
「謝謝你如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過現在就真有一件事情要你來支持了。」景色忽然抱著如春,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郡主有什麼請盡管吩咐!如春就算拼掉性命也會幫郡主完成。」如春一臉惶然,對景色的親熱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太緊張,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以後你就睡我的房里。」景色一臉輕松地對景色說道。
「呃!」如春愣了愣,不明白景色想干什麼。
「我晚上愛做惡夢,只有爹爹陪在身邊才會心安。從今天開始我去爹爹的房里睡,你就在我的房間睡,早上的時候我再偷偷溜回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掩人耳目偷偷地去找爹爹,別人也就不會說三道四了。這樣爹爹也不會再有什麼顧慮了。」景色越說越得意,說到最後手舞足蹈起來。
「這樣能行嗎?」如春被景色提議嚇了一大跳。
「為什麼不能行?昨天不就在一起了,這當然行了,為了自己的幸福,我必須這樣做。行了這事就這樣定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見。」景色邊說邊向外走,等話音落下,人已經走了出去。
「郡主,郡主。」如春反應過來,房間里哪還有景色的身影,無奪之下,她只得戰戰兢兢合衣躺在床上,心里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景色從房間里出來,剛好看到小七正端著托盤向夜非塵的房里走去,一看到景色,小七立刻彎腰恭聲說道︰「參見郡主。」
「王爺睡了沒有?」景色把小七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第一次離郡主這麼近,小七突然臉上閃現一絲紅暈,「回郡主的話,王爺還在看書。」
「那你這是干嗎?」景色的目光落在托盤上。
「這是小的給王爺準備的宵夜。」小七靦腆地說道。
「正好我要去找爹爹,我幫你端進去,這累了一天,你也早些休息吧!」景色不容分說,直接把托盤從小七的手里搶過來,然後把小七給推走了,力氣之大讓小七忍不住向前猛跨兩步,等他轉過身,景色已經端著托盤向夜非塵的房間走去。
小七遲疑了一下,最終轉身離去。
「砰,砰」景色單手托著托盤,深吸了一口氣,舉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進來。」里面傳來夜非塵淡淡的聲音。
景色心中一陣暗喜,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爹爹,餓嗎?這是色色專門吩咐廚房為你準備的宵夜。」景色臉不紅心不跳把小七的功勞直接劃到自己身上,反手把門關上,然後徑直走到夜非塵面前把托盤放了下來,隨後一坐到夜非塵面前托著下巴眼楮含笑看著他……
「色色,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夜非塵目光從書移到景色的臉上,對景色的到來感到微微有些意外。
「色色給爹爹送宵夜來了。」景色目光掃了一眼托盤,那里擺放著幾味點心。
「爹爹不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夜非塵輕輕地說道。
「不,色色不走,色色晚上要和爹爹一起睡。」景色突然把手放下來,一臉正色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不是爹爹不陪你,是色色長大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夜非塵隱晦地說道。
「爹爹說得沒錯,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可是自從從神秘谷出來以後,我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只有爹爹陪在身邊的時候,我才心安,才能睡個安穩覺,爹爹,你看我這下面的黑眼圈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景色神色淒然,眼里含著淚花,楚楚可憐地看著夜非塵。
景色的眼楮水汪汪一片,根本沒有黑眼圈一說,可是夜非塵的心還是軟了下來,微微嘆息一聲。
「那好,只能是今天一晚,明天就乖乖回自己房里睡,听到沒有?」
「听到了。」景色報以甜甜一笑。心中卻暗自偷笑,听是听到了,不過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嘍!
最終景色如願以償,心滿意足躺在了夜非塵的身邊,抱著夜非塵呼呼大睡,睡到興起,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夜非塵的身上。
夜更深了,黝黑的天空只有幾顆星星在調皮地眨著眼楮,此時人們倦意正濃,全部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這時福王府外面有一群人黑衣蒙面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福王府。
如春輾轉反側,躺在景色的床上瞪著房頂一絲睡意也沒有,這時屋外有一絲細微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她的警覺。
「誰?」如春驀然冷喝一聲,正欲起身,忽然鼻子間嗅入一道濃烈的香味,「不好,是迷藥。」如春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這個迷藥藥性太強,剛剛嗅入一點,她的大腦就漸漸地失去了思考,意識慢慢地渙散,四肢完全不听使喚,最後眼前一黑,人,陷入黑暗中。
如春剛剛暈了過去,這時便從窗戶里跳進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他把如春夾在腋下,不一出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夜非塵被驚醒了,起身坐了起來,輕輕地推推身邊的景色。
「唔,爹爹,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景色半睡半醒之間,身子一轉,胳膊搭在夜非塵的身上。
「噓!」夜非塵把手指壓在景色的嘴上讓她別說話,「色色,你小點聲,現在趕緊把衣服穿好,有刺客進入王府了。」夜非塵俯地景色耳邊小聲地說道。
「有刺客?」景色一個激冽,睡意頓時跑得無影無蹤,「爹爹,現在怎麼辦?」景色的語氣里有著難以遮擋的興奮。
「衣服穿好,一會兒站到我的後面,記住不要輕舉妄動。」夜非塵對景色叮囑幾句,飄身下了床,順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
「明白。」景色輕脆地答應,然後翻身下床,快速地把衣服穿好。
等景色跟在夜非塵後面走出房門,平時安靜院子火把晃動,人影晃動,四處響著兵器踫撞的聲音,刀光劍影,地上還躺了幾具尸體,張奇帶著王府的護衛還有如花小七正和黑衣人打成一團。
「快,保護王爺郡主。」張奇一看夜非塵和景色出來,立刻招呼小七和如花她們幾個圍在夜非塵和景色的身邊,自己則又沖入打斗中。
「這簡直是太刺激!現場武打表演呢!」景色從夜非塵的身後伸出腦袋,一臉興奮地瞪大眼楮看著院子里互相打斗的人,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好戲。
「色色,別鬧了,躲到爹爹的身後去。」夜非塵強行把景色推回身後。
「爹爹,有你在身旁我才不怕呢?哎,那個人是司北。沒想到司北那臭子子功夫也不弱,看看,又打倒了一個人呢!」景色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打斗中的司北怪叫起來。
「那是當然,這幾個毛賊哪里是小爺我的對手?」司北早就發現了景色,他一邊打一邊輕松地對景色說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行啦,你少吹啦!看看身後,小心,有人偷襲。」景色看得心驚刀跳,指著司北後面的一個黑衣人大叫起來。
「找死。」司北眼楮一暗,手中的劍如一條毒蛇,直接刺入對方的心髒。
「住手。」這時一位看似領頭的蒙面黑衣人大叫一聲,剛剛還一片混亂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黑衣人頓時圍成一圈手持泛著冷光的兵器警惕地看向四周。
這時那為首的黑衣人腋下夾著一個人慢慢地來到夜非塵的面前,「王爺,看看這是誰?你還想不想讓她活命?若想讓她活命,就必須乖乖地听我們的話。」
「放肆!竟敢這樣對王爺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奇臉上一暗,手持長劍厲聲對黑衣人首領喝道。
「張奇,不急。」夜非塵平靜地對張奇說道。
「是,王爺。」張奇恭聲退了下去,但還是警惕地看著黑衣人,生怕他們做出不利王爺的舉動。
「如春?」在火把的照耀下,景色驚訝地發現那個居然是如春。如春只是一個婢女,他們抓她來干什麼?景色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今天晚上睡在房里的那個人是她,那現在被抓住的就是不如春而是她了。
他們的目標不是如春而是她。景色一想到這種可能,身子忽然打了一個冷顫,這如春其實就是替她受罪。
「爹爹,如春是無辜的,你一定要救救她。」景色一臉懇求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別急,我一定會救出如春的。」夜非塵安慰景色,隨後把目光投向前方,「你想干什麼?」夜非塵冷冷地看著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我其實什麼也不想干,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自廢武功,我保證不傷她一根汗毛。」蒙面黑衣人突然爆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放肆,大膽狂徒,待小爺劈了你,你再來跟小爺講條件。」司北心頭無名之火頓起,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向黑衣人刺去……
「你若想讓她死,我倒是非常樂意見到這種情況。」黑衣人把如春舉到身面,兩根手指緊緊地扣住如春咽喉。司北沒想到黑衣人這麼卑鄙,心中一驚,但是劍勢已老,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劍就要刺進如春的身體。
「不要傷害她。」景色嚇得趕緊把眼楮捂上,口中急呼,倘若如春為她送命,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司北,回來。」夜非塵衣袖一揮,司北頓感一股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從後方快速襲來,手腕一歪,劍鋒走偏,險險地從如春的身旁錯過,還沒等他反應,又有一道大的溫和的吸力把他吸了回去。
「舅舅!」司北定眼看向夜非塵,桀驁不馴的眼里一片佩服。
「北兒,保護色色。」夜非塵沉聲說道。
「是。」司北點頭,抱劍來到景色面前站定。
夜非塵修長的身影慢慢地向著黑衣人移動。「爹爹,你小心。」景色一把抓住夜非塵的衣擺,小臉上滿是擔心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放心!」夜非塵扭過頭對景色展開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司北,張奇,色色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倘若她有一絲傷害,你們兩個以後就不要來見我了。」夜非塵突然臉色一正對張奇和司北命令道。
「是。」張奇和司北心頭一凜,立刻向夜非塵做出了保證,隨後招呼著如花如秋如月和小七圍成一個圈,把景色圍在正中心。
「你們讓開點,別擋著我,我現在啥也看不見了,好看的小說:。」景色急得抓耳撓腮,蹦上竄下,這司北和張奇擋在她的前面,她現在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你別鬧騰了,這是舅舅的命令。你要想死千萬別連累我們。」司北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景色。
「我活得好好的,我干嘛想死啊?我懶得跟你說話,你給我讓開」景色氣得蹲了下來,不過正好也讓她找到了一個機會,扒著司北的腿向外看去。
司北眼前閃過一絲笑意,對景色的動作視而不見,手里握著長劍,警惕地看向四周。
「放了她,饒你一條命。」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放了她,我還有命嗎?」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手指再一次緊緊地捏著如春的脖子。
「她若是死了,只怕你連死都死不了。」夜非塵依舊淡淡地說道。
黑衣人首領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太子說夜景色是夜非塵的弱點,按理說他現在已經抓了夜非塵的心脈要害,這夜非塵理應現出驚慌的表情,可是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他們抓錯了人?看到對面人群中心被護著小丫頭,領頭的黑衣人大感不妙,心中頓時一驚,如墜冰洞,身上一陣冰涼。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留你一條命。」夜非塵靜靜地看著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夜非塵看似平淡的話卻讓黑衣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由然升起直到四肢百骸。「你妄想,倘若你再不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就殺了她。」黑衣人色厲內荏向夜非塵吼道。
「給你機會了。唉!」夜非塵忽而嘆息一聲,紫色齊腰長發無風自動。
「你想干什麼?來人,給我上,誰殺了夜非塵賞黃金一萬兩。」黑衣人嚇得後退了幾步,立刻招呼其余的黑衣人向夜非塵沖去。
在黃金的驅使下,那些黑衣人戰勝了心中的恐懼,揮動著兵器向夜非塵一齊沖過來。
「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我只好成全你們了。」夜非塵又是一聲嘆息,身子這時開始動了,只見他嘴角含笑,眼楮冷冽,衣袖翻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美輪美奐,眨眼的工夫,夜非塵的身影穿過黑衣人,背著雙手站到黑衣人首領的面前。
「該你了。」夜非塵平淡無波向黑衣人首領說道。
「你把他們都怎麼啦?」黑衣人兀自鎮定,一臉懼色看著自己的手下,他們都呈現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院子里。
「他們都死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話音剛落,只听「轟轟」的一陣聲響,剛剛那些還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全都轟然倒地。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就是一個魔鬼,我,我跟你拼了。」黑衣人首領忽然間像瘋了一樣丟下如春,瘋一般地向夜非塵沖來。
「我不殺你,你回去跟你主子帶一個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倘若他還來,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夜非塵手輕輕一揮,黑衣人如麻袋裝重物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不得動彈。
黑衣人首領臉上驚恐萬狀,他被夜非塵驚世駭俗的武功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自是連滾帶爬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太酷了,帥呆了,這男人她是要定了。景色在心中吶喊,臉上的喜悅不言而語,雙眼冒出的紅星一顆顆向著夜非塵砸去,若不是司北擋在她的前面,只怕她才已經沖到夜非塵的面前了。
「哎,這是什麼東西?」蹲在地上的景色驀然感到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鉤住了衣領,正感到奇怪,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拽著她要向圈外飛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救命啊!有東西鉤住我脖子了。」景色驚慌失色,嚇得花容慘淡,慌亂中一只手緊緊地拽著司北的褲子,而另外一只手伸到脖子後面,慌亂中她模到一條細如發絲的細線。
「夜景色,你快放開我的褲子。」司北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勁地把他的褲子向下扯,大驚之下他提著褲子著急的滿臉通紅,若不是張奇如花她們眼疾手快飛身抱住了景色,只怕司北當時出丑了。
慌亂中景色鎮靜了下來,她極地穩住身體,手握著細線一點一點向回拉。
「色色,怎麼回事?」夜非塵向景色飛來,一臉緊張。
「爹爹,有根細絲鉤住了我的衣服,用力地把我向外拉,剛剛差點把我給扯得飛了起來。」景色站直身體,一邊用力地把細絲往回拉,一邊回頭對夜非塵說道。
「傻丫頭,別把手割傷了。」夜非塵用手指在細線是輕輕一揮,緊繃的細線突然從中間斷了,景色的身體瞬間向後倒,「爹爹,救我。」景色又一聲驚呼。
「行啦!沒事了。」夜非塵眼明手快,伸出胳膊扶住了景色。
福王府牆頭,逍遙子本想趁著混亂之際用細絲把景色鉤出來,可是沒想到卻遭遇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當他催動內力準備發動最後一擊,突然間細絲斷了,巨大的慣性讓他控制不住身體,黑暗中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驀地向後飛去,「砰」的一聲撞到一面牆上才停了下來。
「哎喲!」逍遙子感覺肋骨好像撞斷了,忍不住皺著眉頭呼痛。
「快走!」這時從福王府跳出一個黑衣人,跌跌撞撞跑到逍遙子面前,扶著他就走。
福王府,張奇帶領著護衛向外追去。夜非塵阻止了張奇,「讓他們走吧!把院子里打掃打掃,這些尸體都收拾收拾,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個干淨的院子。如花你們幾個去看看如春怎麼樣?」
「是,王爺。」張奇也知道窮寇勿追的道理,是以縱然心有不甘,卻乖乖地服從夜非塵的命令,指揮活下來和沒受傷的護衛扶著受傷的人回去醫治,那些尸體則是用化骨散一並解決了。
司北看沒什麼事情了,狠狠瞪過一眼景色之後,小心地提著褲子直接飛走了。
景色無辜地模了模鼻子,臉上一絲愧色也沒有。這能怪她麼?這只是一個突發狀況,她也不想的啊!
「色色,讓爹爹看看你的手。」夜非塵有些緊張地向景色說道。
「干嘛?」景色不解地把手伸向夜非塵。
「你看,都出血了。」景色的手掌上有幾道血痕,這讓夜非塵心里一緊。
「沒事,一會兒我擦點藥就行了。我想去看看如春,今天晚上她替我受罪,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怕一輩子都不會心安。」景色一臉愧色地說道。
「如春中了迷藥,這是解藥,你拿到放在她鼻子下面聞一聞,她自然就會醒過來的。」夜非塵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瓶子遞給景色。
「爹爹,我替如春謝謝你。」景色一臉欣喜。
「還有,從今天開始,爹爹每天晚上會陪著你睡覺。」夜非塵淡淡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飄然離開。
「咦!因禍得福了這是。」景色沒想到事情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夜非塵會主動每天晚上陪她睡覺。當下喜不自勝,高興地拿著藥向如春跑去。
如春靜靜地躺在地上,對外界一絲反應也沒有,就好像睡熟了一般,任憑如花她們幾個怎麼呼喚就是不理,。
「郡主,您快看看如春,看樣子中毒了。」如花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如花,你別急,如春中了迷藥,我這就替她解。」景色把瓶蓋打開,放到如春的鼻子下面。
「嗯!這是什麼味啊?怎麼這麼臭?」景色突然捂著鼻子,一臉嫌惡地說道。
「郡主,如春醒了,快看如春醒了。」如花突然間驚喜地對景色說道。
「果然醒了,別說這藥雖然味不好聞,但是真的很管用。」景色趕緊把蓋子擰緊,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謝謝郡主。」如秋如月也是一臉興奮,兩人同時向景色道謝。
「咳,咳!」如春猛烈地咳嗽地幾聲,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四周圍了這麼多人,她有些茫然,四下看了看,風中飄著一股血腥味,「這是怎麼回事?」
「你被人下了迷藥,要不是王爺和郡主,只怕你早就沒命了。」如花跟如春感情極深,忍不住抱著如春痛哭。
「哭什麼呀,這不是好好的嗎?」如春拍了拍如花的肩膀,然後一臉感激地看著景色,「郡主,謝謝您!」
「謝什麼謝,其實我才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只怕今日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就是我了。」景色是一臉感激地看向如春。
「奴婢的命是郡主的,能為郡主擋災消難是奴婢的榮幸。」如春在其余三人服侍下,緩緩地站了起來,身子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歪歪地靠在如花的身上。
「現在別說這麼多了,如花你趕緊扶著如春回房休息。這麼一折騰,天都快亮了,你們也快些去眯一會兒吧!」景色說著說著突然打了一個哈欠。
「郡主,奴婢扶你回房休息。」如玉扶著景色的胳膊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還是照顧如春。」景色急忙掙月兌如玉的手,訕訕地笑著,面上有些不自然,暗中向如春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知道黑暗中如春能不能看得見。
「如玉,別打擾郡主了,趕緊讓郡主去休息。」如春攔住如玉,有氣無力地說道。
景色做事從來都是驚世駭俗,接觸時間久了,這如玉她們自己也知道她的一些脾氣,在小心叮囑一番之後,如玉便不再堅持,看著景色向房間走去,然後這才扶著如春慢慢地回房。
景色硬著頭皮在眾人的注視下向著房間走去,快到門口時,她扭過頭看了一下,正好沒人注意,身子一閃,立刻溜進了夜非塵的房間。
「爹爹,你在床上麼?」房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景色小聲低呼,在黑暗中模索,憑著印象向床的方向走去。
「色色,怎麼這麼半天?」突然,夜非塵淡然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話音剛落,房間里頓時亮了起來,夜非塵坐在桌前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向景色。
景色被夜非塵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突如其來的燈光晃得她的眼楮半天也沒睜開。
「爹爹,你這個樣子嚇了我一大跳,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景色拍了拍胸口,沒好氣地說道。
「有嗎?」夜非塵反問。為什麼他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景色有被嚇到?反而他覺得景色今晚好像是異常地興奮。
「當然有了。」景色一邊回答一邊爬上床,鬧騰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困死了,。
夜非塵本欲有一些責備的話想對景色說,在看到她一臉困意與疲憊,便只好作罷。在給景色掌心灑上藥包扎好以後,合衣躺在了景色的身邊。
太子府,夜瑞騰端坐在首座上,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手里端了一杯熱熱的茶水,臉色慘白,雙目無神,眼袋浮腫,眼瞼下一片青色。他狠狠地瞪著跪在大廳里的李風和逍遙子,恨不得在他們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二十個高手,就回來你們兩人?」夜瑞騰氣得把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扔了出去,滾燙的熱水灑在李風和逍遙子的身上,疼得他們臉直抽抽,想動又不敢動。
「太子,小的無能,請太子恕罪。」李風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真是一群飯桶!咳,咳,咳…。」夜瑞騰怒火中燒,指著李風和逍遙子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又是一陣猛咳。
「太子,您息怒,是小的一時疏忽了抓錯了人。」李風聲音越來越小,頭低得越來越下,若不是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他們又怎麼會敗得這麼慘,二十條人命瞬間就沒有了。
「事先你們干什麼去了?」夜瑞騰更生氣了。
「小的哪里想到夜景色的屋里睡了一個丫環?」李風悔恨無比。
「難道有人通風報信?」夜瑞騰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頓時眼里一片殺機,殺氣騰騰,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太子,這夜景色沒睡在她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夜非塵睡在一起。」逍遙子隱在暗處,把王府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這夜景色和夜非塵從同一間屋出來。
「睡一個房間?哈哈哈…」夜瑞騰一愣,突然間一陣狂笑,夜非塵啊夜非塵,這次看你還怎麼和本太子斗?本太子要讓你在夜皇朝身敗名裂,毫無藏身之地。
李風和逍遙子面面相覷,不明白太子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李風和逍遙子忍淮打了一上冷顫。
「你們兩個趕緊起來,立刻按照本太子的吩咐去做。」夜瑞騰停止了狂笑,激烈咳嗽一番,把李風和逍遙子招到面前,小聲對他們兩人一陣交待。
「高,高,太子這招果然高明,小的這就去辦。」李風和逍遙子對視一笑,立刻向太子行禮恭敬地退了下去。
夜皇朝皇宮燈火通明,皇上夜宣曄微眯著靜靜地坐在龍床上,閉目養神,臉上一片安祥。如不是龍袍在身,外人絲毫想象不出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皇上。
「皇上,福王府今晚遇到刺客。」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隱在暗處向皇上報告。
「塵兒有事麼?」夜宣曄面上一緊。
「皇上放心,福王爺身懷絕技,那些個刺客在他面前是不堪一擊。」黑衣人靜靜地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夜宣曄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面上一寬。
「不過有一事奴才不知道要不要稟告皇上?」黑衣人略遲疑了一下,緩緩向夜宣曄說道。
「一一從實稟來。」夜宣曄不怒而威,眼里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刺客是沖著王爺來的,但是他們事先抓了如春來要挾王爺。」黑衣人慢慢地說道。
「如春?」夜宣曄微微一怔,這如春是他派去保護塵兒的,只是一個婢女,那些人抓她有什麼用?
「當時奴才也覺得奇怪,後來奴才才明白,原來那些人是想抓郡主,說來也巧,結果郡主根本沒在房間里睡,這誤找誤撞陰差陽錯,他們就把如春給抓走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朕就知道塵兒絕不是平庸之輩,肯定是早有預防。」夜宣曄的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
「回皇上的話,至于有沒有預訪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當晚郡主進入了王爺的房間就再也沒出來。而且前一天晚上,王爺也進入了郡主的房間。」黑衣人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向夜宣曄匯報。
「什麼?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這是**,有損風化,這勢必要惹天下人恥笑。」夜宣曄一听當場龍顏大怒。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黑衣人遲疑地問道。
「這事朕自有主意,你現在立刻趕回王府,不要讓塵兒察覺,有什麼動靜隨時向朕匯報。」夜宣曄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恢復了正常,沉聲說道。
「是,皇上,那奴才就先告退了。」黑衣人向夜宣曄行了一個禮,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唉!」忽然夜宣曄重重地嘆息一聲,隨後深深地陷入沉思中。
第二日天還未亮,張奇突然慌慌張張地敲開了夜非塵的門。
「什麼事這麼慌張?」夜非塵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景色,輕輕地披衣下床,打開房門一臉不悅地看著張奇。
「王爺,大事不好了,一大早小的剛把大門打開,就發現在地上散落了很多的紙張,而且在京城里大街小巷都在唱同一首歌瑤。」張奇把撿回來的紙張遞到夜非塵的面前。
「扔了。」夜非塵看也不看一眼,淡淡地說道。
「王爺,這?」張奇有些傻眼了,手僵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王爺難道一點都不想這上面寫得什麼嗎?
「以後若沒有要緊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我。」夜非塵還是淡淡的語氣。
「是,王爺,小的明白了。」張奇縮回手恭恭敬敬地回道。
「上次讓你辦得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夜非塵正欲回房,突然像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張奇。
「回王爺的話,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張奇恭聲說道。
「好,你可以離開了。吩咐下去,早飯不吃了,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夜非塵丟下一句話,轉身進入房間,把張奇疑惑的目光關在了門外。
公主府瑞雅公主剛剛起床便听到下人的匯報,頓時把她氣臉色鐵青,胸口一起一伏,嘴唇直哆嗦。
「公主,您別太激動,這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在誣陷福王爺和郡主,這肯定就是太子,除了他沒有別人。」司棋一邊幫忙公主順氣一邊安慰她。
「這個夜瑞騰實在是太可惡了,非塵剛一回來他針對他,處處為難他,真想不明白,他已經是太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到底還要想怎麼樣?」瑞雅公主怒氣沖沖地說道。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要好好想想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司棋柔聲勸道。
「駙馬趕緊讓管家備一些禮品,記得禮品要備得厚一些,我要去一趟福王府。」瑞雅公主突然站了起來向司棋說道。
「公主這時去福王府干什麼?」司棋不解地看著瑞雅公主。
「我要去福王府為司北提親。」瑞雅公主眨著明亮的眼楮,一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