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邪醫寵嬌妻 第六十九章節 豐胸藥

作者 ︰ 蝶亂飛

「色色,來把衣服月兌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夜非塵抱著景色貼在她的耳朵輕聲溫柔說道。

「不。」景色小心肝一抖,下意識地把衣服緊緊抓住,打定主意死也不月兌。

「唉!為何色色總是不听爹爹的話呢?」夜非塵輕聲嘆息一聲,修長略帶著一絲蒼白的手指快速地向景色襲擊,下一秒景色又愣愣地站在原地,身子僵硬,眼里流露出一種無力。

她又再一次被夜非塵點住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任由夜非塵胡作非為。

真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景色瞪大眼楮憤然地看著夜非塵,在心里問候夜非塵。

夜非塵手指靈活解開景色的衣服,衣服飄然落地,片刻功夫景色上身只穿了一件紅肚兜站在夜非塵的面前。

夜非塵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里射出一道不明所意的光芒,他輕輕地抱起景色如抱一件珍寶又輕輕地放在床上,輕作輕柔的如同一片羽毛。

「色色,這是爹爹辛苦為你熬的藥膏,你如不用豈不是辜負了爹爹的一片美意?那樣爹爹會很傷心的。」夜非塵手指輕輕一劃,景色的肚兜瞬間落了下來。

又來了,景色羞愧難當,緊緊地閉眼楮不敢看向夜非塵略帶一絲笑意的俊臉。

夜非塵略帶笑意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手指快速地在她身上點了一下。「色色,你有什麼要對爹爹說的嗎?」

景色猛地睜開眼楮看向夜非塵,不假思索月兌口說道︰「夜非塵,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話剛一說完,景色忽然怔住了。

「色色?」夜非塵嘴里輕輕嗯了一聲,眼里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糟了,糟了,剛剛一時沒控制住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景色大叫不妙,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口誤,口誤,純屬口誤。爹爹,不勞你親自動手,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景色陪笑著一臉狗腿向夜非塵說道。

「色色,還是爹爹幫你為好。」夜非塵壓下心中的不快,淡淡地說道。

「不,不要。」景色急聲說道。

「色色,如今你行動不便,這些事情還是由爹爹來做,再說了爹爹也非常樂意願意這樣做。」夜非塵絲毫不理會景色的反抗,徑直用手指挑起一點藥膏輕輕涂了上去,緊接著用手指沿著順時針的方向打著圈圈,修長的手指偶爾有意無意踫到那個敏感的位置。

景色淚奔了,這夜非塵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什麼叫她行動不便?如果他不點住她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她會行動不便嗎?還有既然涂上藥了,為何那手還不離開?

景色忍住心中不快,以45度的角度斜望著房頂,口中淡然說道︰「爹爹,藥涂上了,你的手,是不是可放下了?」

「不,這個藥必須得配上按摩才能更好地發揮它的藥效,發揮最大的作用。」夜非塵一臉正色地向景色說道,手指靈活地在其胸部的位置幫她做各種按摩。

無恥,景色在心中狠狠地罵道。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像夜非塵這麼無恥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

隨著夜非塵的動作,景色的身體有了微妙的變化,俏麗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眼楮偶爾流出絲絲媚態,身體一陣燥熱,心中竟然又涌起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渴望。

「色色,你的臉紅了。」夜非塵柔和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輕輕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大窘,她微閉著眼楮好似假裝沒有听見夜非塵的話。

「色色,這里已經立起來了。」夜非塵用手指輕輕地踫觸,眼里含著一絲戲謔。

「你有完沒完?」景色再也承受這住這種赤果果的調戲,驀地睜開了眼楮。

「已經差不多了。」夜非塵一本正經地說道,非常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那你還不把爪子放開,順便把我的穴道解了。」景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爹爹剛剛還在詫異色色怎麼會這麼乖,原來是爹爹忘了給你解穴道。」夜非塵眼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手指在景色身上一點,景色又能動了。

「夜非塵,這是你逼我的。」景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非塵,突然開口對夜非塵說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夜非塵的衣領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翻身騎在他的身上。

「色色,你想干嗎?」夜非塵臉上一片惶然,眼里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

「你說我想干嗎?當然我會好好招待你,狠狠地蹂躪一番。」景色嬌笑,向夜非塵拋了一個媚眼,潔白細長的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圈圈。

夜非塵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猛地一震,身體不知不覺地起了本能的反應。

景色的笑得越發歡了,對夜非塵的反應她非常滿意。手下微微一用力,隨著一聲絲帛裂開的響聲,夜非塵身上的衣服被她扯成兩瓣,她隨手一扔,破碎的衣服輕輕地從空中飄然落下。

驀然間景色的動作停止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夜非塵的胸前那道長長傷疤上。「爹爹,還疼嗎?」景色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前又浮現夜非塵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令人心碎的樣子,心不可遏制地又再一次劇烈疼痛了起來。

「傻色色,已經過去了很久,傷口早就已經好了,怎麼還會疼呢?」夜非塵眼里蕩漾著溫柔深深地看著景色。

景色手指輕輕沿著傷疤細細劃過,最後俯子緊緊地吻在傷疤上,滾蕩的淚水順著臉龐輕輕地滑落,一顆顆晶的淚水落在夜非塵的胸前,落在他的心里。

「傻色色!」夜非塵微微嘆氣,伸出雙臂把景色輕輕地抱在懷中。

一場激情,半場歡受就這樣在景色的淚水中草草結束了事。

夜更深了,天空一片黑暗,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偷懶了,黑暗的天空中只余下幾顆星星寂寥眨著眼楮。

展玉妖嬈的身子輕飄飄地落在皇宮的房頂,嫵媚的臉上有著讓人無忽視的笑意,「小色色,本宮來了。」展玉輕輕吐出幾個字,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身子瞬間飄下,輕輕地落入皇宮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第二日,天未亮夜非塵便醒了,看著地上撕碎的衣服,嘴角露出一個苦笑,從景色脖子下面慢慢地溫柔地抽出胳膊,深深地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景色,輕輕地跳下床,赤著上身飄然離去。

如春一早便起來了,吩咐宮女們打掃院子,準備洗臉水,又親自去了一趟御膳房,吩咐御廚做了幾樣公主愛吃的點心,這才滿意地端著托盤向景宮的方向走去。

「如春姐姐。」就在如春快要接近景宮時,一道怯怯的聲音從如春的側方傳了過來。

「誰?」如春警惕地順聲望去。

「如春姐姐,我是玉兒。」一道身影從一棵大樹後面閃了出來。

「你是哪個宮的?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如春從未見過玉兒,心中對玉兒的出現不免有些奇怪。

「如春姐姐,我是在冷宮伺候燕妃的宮女。」玉兒趕緊說道。

如春這時才想起,太子死後太上皇下旨把太子妃燕玲和太子的皇子接到了皇宮,和先皇後一起住在了冷宮。這個玉兒怕就是從冷宮出來的。

「玉兒,你有什麼事?」如春這時臉上的線條緩和了下來,她柔聲對玉兒說道。

「如春姐姐,我想請公主救救我家主子,冷宮里缺食少穿,小主子才八個月大就沒有了女乃水,眼看著就活不下去了。如春姐姐,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公主。」玉兒一邊說一邊眼淚叭嗒叭嗒地掉下來。

「這?」如春臉上有些遲緩。

「如春姐姐,小主子是無罪的,他不應該來承受大人的罪過,你就當在可憐孩子的份上,幫我求求公主,讓我見見她吧!」玉兒失聲痛哭。

如春心軟了,玉兒說得沒錯,孩子的確無罪。

「好吧!你跟我來吧!」如春嘆了一口氣輕輕地玉兒說道。

玉兒大喜,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臉。

「玉兒,你長得真好看。」如春眼前頓時有種驚艷的感覺,忍不住贊嘆一聲。

「謝謝如春姐姐夸獎!」玉兒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走吧!」如春笑了笑,抬腳向景宮走去,玉兒則低著頭緊緊地跟在如春的後面。

景宮里,景色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公主,該起床了。」如春把手里的托盤放在外間,吩咐玉兒在此等候,然後走進了內室。

「如春,現在什麼時辰了?」景色懶懶地起身。

「公主,日上三竿了。」景色從衣櫃里找了一套衣服遞給了景色,又把地上散落撕壞的衣服一一收拾好。

「哦!沒想到一覺睡這麼長時間。」景色下床穿衣,趿了一雙繡花鞋來到銅鏡前,目不轉眼地盯著銅鏡。

銅鏡中那個小女人臉色紅暈,紅唇不點自紅,只可惜昨日只是進行了半場歡愛,如果不是夜非塵臨陣退縮,那麼經歷過愛情,有了男人滋潤的她只怕會更嬌艷了。現在那個罪魁禍首走了,留下欲求不滿,一臉哀傷的深宮怨婦。

景色忽然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琢磨著如何能讓夜非塵繼續著那半場的歡愛。

只是這個夜非塵總是以她還小不肯再進一步,這倒讓她犯了愁。

「公主,您還記得燕妃嗎?」如春一邊給景色梳頭一邊試探著向她問道。

「記得。」景色懶懶地回答。

「奴婢剛才在宮門口,踫到她的貼身婢女玉兒,奴婢一時心軟沒有經許公主的同意便把玉兒帶了過來。」如春一臉愧色的說道。

「這又有什麼?帶過來就帶過來了。」景色滿不在乎地說道。

「奴婢著實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帶玉兒進來的,玉兒求您救救太子妃和皇子。您說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就沒有了女乃水,這不是要活活餓死嗎?皇宮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冷宮那個地方缺食少穿,一旦進入冷宮,不是瘋了就病了,熬不過兩三年便沒了性命。大人是有罪,可是那孩子是無辜的。」如春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因為她想到自己,想到以前,如非是因為家里太窮她又怎麼會被送進宮來?

景色心里微微一酸,心里最柔軟的那一部分被觸動了。是啊!大人犯下的錯為何又讓孩子們來承擔?這對孩子太不公平了。

「如春,拿一些棉被,炭火,棉襖再備一些銀兩,隨我一起去看看吧!」景色想了想,輕輕地對說如春說道。

「奴婢替玉兒謝謝公主。」如春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雙手搭在腰間向景色行了一個宮禮。

「你這丫頭還跟我在這里矯情,趕緊去準備。對了,再讓御膳房做一些下女乃的食物給太子妃送去,別把小皇子餓著了。」景色嗔怪地瞪了一眼如春,催促著她趕緊行動。

「是,公主。」如春輕笑飛也似的離去,景色微嘆了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向外室走去。

外室,玉兒默默地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著,看到景色出現,立刻上前行了一個萬福,「玉兒參見公主,公主吉祥。」

景色在看玉兒那一剎那間驚呆了。因為這個玉兒長得實在是太好看,太像一個人了,恍然間她竟然覺得她好像又見到展玉。

「展玉?」景色忍不住失口驚叫。

玉兒呆了呆,四下觀望,不明白公主到底怎麼回事,她怯怯地看著景色,不解地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麼啦?您這是在喚誰?展玉又是誰?」

「沒事,是我一時認錯了人。因為你跟我一個認識的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景色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公主所說的這個人就是叫展玉的女子嗎?」玉兒輕聲問道。

「女子?錯了,展玉實際上是一個名男子,不過或許這世上有很多女子都不如他長得好看。」景色突然輕笑。

「他真的跟奴婢長得很像嗎?」玉兒奇怪地說道。

「猛一看確實很像,不過仔細看來,你和他有很多不同之處。他的個子很高,至少比你高一個頭,還有他是男人不會有胸部的。」景色的目光邪惡地露在玉兒的胸部上。

「公主?」玉兒禁不住臉一紅,雙手不自由主地捂住了胸部。

「都是女人還害什麼羞啊?」景色心情大好,忍不住逗起了玉兒。

「公主!」玉兒又一次嬌聲叫了起來。

景色心神蕩漾,玉兒嬌羞的樣子在她的心里無限yy,讓她的心癢難忍,手不由自主地撫在玉的臉上,「玉兒,你真的是太美了,美的讓我都動心了。」

玉兒的臉越發紅了,低著頭一言不發,在景色看不見的地方,眼楮一汪春水蕩漾了出來。

景色的目光落在玉兒高聳的胸部上,情不自禁瞟了一眼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心情驀然有些失落,昨天經過夜非塵的按摩,除了有些發熱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的變化,也不知道這夜非塵的藥膏到底有沒有效?還是這廝假借著涂藥之名故意佔她的便宜?這讓景色對夜非塵的用心有了懷疑。

「公主,這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是不是該?」如春興沖沖地走了進來,一看了景色的手撫在玉兒臉上,頓時聲音卡在喉嚨里發不出聲了。

景色這才發現自己的爪子還在玉兒的臉上,當下悻悻一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玉兒,東西都準備好了,那就隨我一起去冷宮去看看燕妃。」景色輕咳一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若無其事地對如春說道。

「是,公主。」如春回過神恭敬地應了一聲,指揮著景宮的太監宮女把所需的東西全都包好,準備向冷宮出發。

「如春,玉兒,我們走吧!」景色吩咐下去,率先出門,領著玉兒如春和一干宮女太監,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冷宮的方向走去。

冷宮,故名思義,其處于的地方和名字一樣無比冷清。一道大門生生地把里面的人與外界殘酷地隔離開。從此里面的人再也走不出來,除非有一日皇上心血來潮突然想起了某一個人,只可惜,這種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公主,這就是冷宮。」如春指著牌匾上兩個大大的兩個字對景色說道。

景色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真的無法想象在富麗堂皇的皇宮里竟然有這麼殘破的宮殿。大門上的紅漆有的地方已經月兌落,斑斑駁駁。圍牆上枯黃的野草在寒風里隨風擺動,特別是里面偶爾傳來到哭泣聲,禁不住讓人心生寒意,不戰而栗。

「公主,如果不想進去就別進了。這些東西讓奴婢們送進去就行了。」如春一看景色臉色不好看,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去看一看。」景色長吁了一口氣,命守門的待衛打開了門。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一副淒涼的景色呈現在景色的眼前,青石磚面上瘋長滿了野草,風一吹發出嘩嘩的聲音。紙糊的窗子破爛不堪,有的用床單鋪在上面擋風遮雨,屋頂上的瓦早已經月兌落,房子年久失修,歪歪斜斜地豎立著,這根本不是冷宮,這完全就是一個難民窟。景色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主,太子妃在這邊。」玉兒走上去指著其中的一個院子對景色說道。

「玉兒,你前面帶路。」景色沉聲說道。

「是,公主。」玉兒抬步向前走去,景色如春他們緊隨其後。

燕玲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外人進冷宮了,這里如同有瘟疫一般,讓人避之不及。每日里除了送飯的幾個丫環和太監,冷宮幾乎沒有外人進來。景色的到來讓她明顯吃了一驚。

「太子妃,公主來看您了,還給咱們帶來了很多東西,這下小主子就不會餓著了。」玉兒站在燕玲的身邊喜極而泣。

燕玲抱著小皇子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愣愣地看著玉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轉動著呆滯的眼楮看向景色,嘴里喃喃地說道︰「這些都是真的麼?」

「如春,派幾個人把這屋里打掃一下,生上炭火,把被子褥子鋪好,明日里再派幾個工匠把房頂修一修,下雨的時候就不會漏雨了。」景色一看眼前的情景,心里忍不住一陣心酸。

一間簡陋的房間連一件像樣的家具也沒有,房間里陰暗潮濕,房頂上還露出幾個大洞,窗戶的紙破了,向里面呼呼地灌著冷風,大人在里面都感覺寒冷,一個嬰兒又怎麼受得了這種折磨?

如春和宮女們麻利地把炭火升了起來,把帶來的被子和褥子在床上輔好,然後又在房間里一張用磚支起的三條腿桌子上擺上一些吃的東西。

「太子妃,這是公主特地為您讓御騰房炖得一些下女乃的食物,您趁熱趕緊吃了吧?別把小主子餓壞了。」如春輕聲對燕玲說道。

「這真的是給我們的?」燕玲不可置信地看了玉兒了一眼。

「太子妃,公主慈悲,這些全都是給您的,您快吃吧!小主子都斷女乃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只怕身子骨受不了。」玉兒抹著眼淚哽咽地說道。

一听果然是給自己的,燕玲這才抱著孩子遲疑地向桌前走去,連日來的饑腸轆轆,讓她顧不讓許多,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一般,轉眼的功夫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

「如春,把帶來的銀兩全給玉兒。」景色別過臉不忍看站曾經輝煌一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子妃落得個今日的下場。

「謝公主!」玉兒慌忙接過,在冷宮里有了銀子就意味著能生存下去。

「玉兒,以後景宮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如果太子妃有什麼需要你盡管開口,千萬不能讓小主子凍著餓著,明白嗎?」景色實在不忍心呆下去,在細細叮囑一番以後,轉身離開這個讓她悶得有些透不氣的地方。

景色恨自己沒有能力為她們做些什麼。因為她自己本身還處于一個尷尬的位置。她現在憑著夜非塵的寵愛才榮極一時,假如沒有了夜非塵的寵愛,她幾乎什麼也不是,下場或許比她們還要淒慘。

景色走後,燕玲瞪著一雙渾濁的眼楮看向玉兒,不解地問向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沒有幫你。」玉兒展顏妖笑。「我在幫我自己。」

燕玲更加不解了,目光落在玉兒的臉上。

「只要你乖乖地听話,我保證你不會再受苦,更會保證讓你懷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玉兒輕眨一下眼楮慢慢地說道。

「你放心,只要讓我的皇兒吃飽不餓著,我一定會听你的話。」燕玲急忙連連點頭。現在她顧不得許多了,她死不要緊,只要她的皇兒能夠長大,讓她干什麼她都願意。

「嗯,果然是聰明人。」玉兒輕輕點點頭,把手里的銀兩全放到燕玲的手中,「這些都是公主賞賜給你的,你拿著該買什麼添什麼盡量買,三天之內最好把這些銀兩全花完了,一個子都不能留。」玉兒一字一頓地對燕玲說道。

「這?」燕玲呆了呆,不明白這個玉兒到底想干什麼,這些銀兩怎麼著也有一千兩左右,如果她省著一些花,一年的費用也就夠了。她現在居然讓她三天花完,這讓燕玲滿眼不可置信,握銀子的手一僵。

「如果你花不完,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向公主要銀子?」玉兒漫不經心一語解開燕玲心中的疑惑。

燕玲不明白玉兒到底想干什麼,但是她的話她絕對照做。玉兒是她的救命稻草,不管她說什麼她就听著。

記得玉兒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知道玉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當時玉兒什麼也沒說,只是說給她當婢女,她會讓她們母子還有皇後過上好日子的。

燕玲當時就答應了。因為缺少營養,女乃水不足,她的皇兒餓得每天哭。只要能給皇兒吃的,現在別說是給她當婢女,就是反過來她給玉兒當婢女她都願意。

果然第二天玉兒說話算話,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公主就來了,不但給她們帶來了過冬的棉衣被子和炭,還給她們帶來了吃的,最後還給她們這麼多銀兩。

「玉兒,我听你的。」燕玲突然怔怔地看著玉兒,重重地點點頭。

「嗯,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玉兒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頓時讓燕玲看花了眼。

景色回到宮里趴在窗房前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連夜非塵進來都沒察覺到。

「色色,在想什麼?」夜非塵靜靜地站在景色身後,柔聲問道。

「我今日去了冷宮。」景色頭也不回悶悶地說道。

「冷宮?」夜非塵微微一愣。

「我見到了太子妃還有那個還在懷中吃女乃的小皇子,心情突然間有些壓抑。」景色嘆了一口氣。她想起了現代的一個廣告,你的浪費正伴隨著別人的挨餓。想她每日里錦衣玉食,山珍海味,再想想燕玲看到食物那餓狼般的眼楮和懷中骨瘦如柴的嬰兒,景色的心里莫名地有一種罪惡感。

夜非塵自小在皇宮里生活,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冷宮的淒慘?只是那里關得全是犯錯的妃子,這樣對她們算是已經很仁慈了。

「就不能把她們放了麼?」景色轉過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夜非塵。

「色色,每個人都要為他們犯下的錯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些妃子本應該打入大牢,只是因為她們身份特殊這才關進了冷宮,讓她們衣食不愁度過剩下的日子。」夜非塵的手搭在景色的肩上讓其靠在身上,柔聲地對她說道。

「可是太子妃沒錯,她的孩子也沒錯,為什麼她們要替太子承受這麼多的苦難?」景色漲紅了臉,情緒有些激動。

「就因為她們是太子的遺孤所以才不得不關在冷宮。」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景色揚起頭不解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夜非塵低著頭平靜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全明白了。照這樣說來,皇上沒殺燕玲與皇子已經算是很仁慈了。在這一刻,景色沉默了。

「色色,風大把窗戶關上吧!」夜非塵溫柔看著景色,慢慢地把窗戶關上,扶著她的肩坐到床上。夜非塵知道這一刻,景色的心情非常沉重,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慰。

「色色,如果你看太子妃和小皇子可憐,沒事的時候你就經常去看看他們。冷宮的宮女和太監也都是一些欺上壓下,落井下石之輩,有你在,他們自然會善待太子妃。」夜非塵給景色出了一個主意。

「那好吧!反正我整日里閑著沒事,不如每日走動走動,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的。」景色悶悶地說道。

「色色,不要再皺著眉頭了,本來人就不漂亮,再整日里愁眉不展,越發不漂亮了。」夜非塵輕輕地在景色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寵溺地說道。

「誰說我不漂亮的?本姑娘花容月貌,傾城傾國,那可是公認的大美女,說我不漂亮的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沒眼光。」景色一臉自信地說道。

「是,是,是他們沒眼光。」夜非塵失笑。

「哎,對了,爹爹,告訴你一件特奇怪的事情,太子妃的貼身婢女長得和……」景色忽然想起一件事,正欲告訴夜非塵,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人打斷了。

「公主,皇太後有請慈寧宮一趟。」

「太後這個時候喚我過去干什麼?」景色愣了愣,心中疑惑頓生。

夜非塵也是一怔,母後喚色色又有什麼事?夜非塵心里明白,母後平日里嘴上不說,其實她一直不喜歡景色。基于此,他也是盡量不讓景色與母後見面。

「色色,你不用怕。爹爹陪你一起去。」夜非塵在旁邊輕聲說道。

「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景色想了想,輕輕地搖搖頭,假如夜非塵和她一起去,皇太後恐怕會心不滿,以為這景色認為她會害她,本來她們的之間的關系就緊張,如此一來就越發緊張了。

慈寧宮,皇太後拿著一串佛珠,微閉著眼楮半靠在椅子,張嬤嬤輕輕地幫她揉著太陽穴。

「張嬤嬤,你說這個玲瓏公主會听哀家的話嗎?」皇太後慢慢地睜開眼楮帶著疑問問向張嬤嬤。

「玲瓏公主聰慧過人,通情達理,想必定會听太後的吩咐。」張嬤嬤小心翼翼地回答。

「怕是難啊!」皇太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太後不必擔心,老奴想如果公主真的喜歡皇上就一定會為皇上著想。這是天下所有女人的通病。」張嬤嬤輕聲說道。

張嬤嬤的話讓皇太後陷入沉思中。是啊!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一個男人傷害你時,你發現你意然還愛著他,還在為他擔心,為他著想。

想當年她又何嘗不是呢?皇太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景色到慈寧宮以後,皇太後摒棄左右,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她和景色兩人。

「皇女乃女乃,有什麼事情請盡管吩咐?」景色平靜對皇太後說道。

「景色,你老老實實告訴皇女乃女乃,你當真是真的喜歡皇上麼?」皇太後不繞彎子,開口就問。

景色臉色一怔,她沒想到皇太後竟然問她這個問題,片刻思忖過後,景色抬眼平靜地看著皇太後,用無比認真的口氣說道︰「皇女乃女乃,我是真的喜歡皇上。請皇女乃女乃成全。」

「胡鬧,這完全是胡鬧,你讓哀家成全,你怎麼哀家成全?你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公主,塵兒是天下所有人的皇上,哀家成全了你們,你讓皇上怎麼辦?這天下,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把他淹死。小時候他已經受過那麼多的苦,你讓哀家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再一次被天下人所恥笑?」皇太後老淚縱橫,哽咽地向景色說道。

景色無言以對,她理解一個母親愛護兒子的心情,可是他們畢竟不是真的父女,又為何不能在一起?

「景色,倘若你真的愛皇上,你就不能這麼自私,你要為他著想,不能讓他背負**的罪名,更不能讓他為了你再一次受到傷害。」皇太後淚如雨下。

景色這一刻惶恐不安,任何的詞語在一個母親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皇太後。

她愛嗎?她愛。經歷生離死別,讓她更加珍惜更加懂得了愛,她也深信,夜非塵也是深愛著自己的,因為他雙鬢霜染的銀絲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她難道真的如太後所說,她的愛太自私了嗎?景色不明白。

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在一起嗎?景色心里一片迷茫,大腦一片空白,對接下來皇太後再說什麼一句也沒听進去,等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回到了景宮。

「公主,公主,皇太後到底說了什麼?你怎麼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如春擔心地看著景色,一臉焦急。

「皇上呢?」景色轉動眼珠四下看了看,房間里不見了夜非塵的身影。

「皇上去慈寧宮了。」如春囁嚅地說道。

「他去慈寧宮干什麼?」景色怔了怔,一臉不解。

「公主回到宮里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像沒了魂一樣,問什麼一句也不答,皇上急了,這才去慈寧宮問個明白。」如春一一如實地道來。

「走多久了?」景色霍地站了起來,心中有些著急,她怎麼能讓夜非塵為了她和皇太後鬧翻?這樣皇太後會更加不喜歡她。

「剛走。」

「如春,趕緊去把皇上追回來。」景色急聲說道。

「是,公主。」如春應了一聲,立刻飛身向外面跑去,一直跑到慈寧宮也沒看到皇上的身影,無奈之下,她只得飛快地跑了回來。

「公主,沒追上,听慈寧宮的宮女,皇上已經進了慈寧宮了。」如春氣喘吁吁地說道。

「糟了,這下全糟了。」景色身子一軟一坐在椅子上,臉上一片絕望。

慈寧宮,夜非塵輕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看著皇太後。

「皇上,這麼晚了有事麼?」皇太後輕咳一聲,語氣中有些不自然。

「母後,您對色色說了什麼?」夜非塵平靜地問道。

「色色給你說了什麼?」皇太後臉上有一絲怒氣,她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來質問她。

「就是因為她什麼也沒說,所以我才來問母後,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皇上是在質問哀家嗎?」皇太後傷心地看著夜非塵。

「孩兒不敢。」夜非塵低眉淡然說道。

「皇上又有什麼不敢的?皇上長大了,翅膀硬了,皇上的眼里除了景色還能看見誰?」皇太後淚水長流。

「母後,你知道孩兒喜歡色色,所以就請你們不要傷害她。這輩子她就是我唯一的女人。」夜非塵的眼楮直視皇太後,語氣中有著無比的堅定。

「她是公主,你們在一起是大逆不道,有違常倫,皇上當真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皇太後痛若地說道。

「母後,孩兒又怎麼會把天下人怎麼看放在眼里?」夜非塵忽然輕聲一笑。

皇太後無言以對,她怔怔地看著夜非塵,頓覺得眼前這個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是無比的陌生。

「母後,不要再試圖拆散我和色色了。」夜非塵微微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皇上,母後其實都是為你好。天下的女人何其多,為何偏偏是景色?你們走在一起是不被別人祝福的。」皇太後一臉悲傷地向夜非塵的說道。

「我們的幸福與他人無關。」夜非塵搖頭說道。

「皇上,母後和你父皇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景色在一起,像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讓它發生在皇宮里。」皇太後一臉堅決地說道。

「母後,我和色色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夜非塵的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誰也阻擋不了他和色色在一起,無論是誰。夜非塵在心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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