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邪醫寵嬌妻 第七十三章節 再遇,物是人非

作者 ︰ 蝶亂飛

「你當真不記我了?」展玉不敢置信,遲疑地看著景色,心頭忍不住一陣狂喜,看景色這個樣子,她好像真的失憶了。

「我只知道我叫景色,別的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景色搖搖頭,除了現代記憶,她的腦海里沒有任何關于前身的記憶,更別說眼前這個人了。

「沒事,只要你記住我是你相公那就行了。」展玉欣喜若狂,猛地一把抱住景色,眼里難耐著用語言無法描繪出來的狂喜。

雖然說他們是夫妻,眼前的男人也是秀色可餐,呆是景色一時還不習慣被陌生的男人這樣抱住,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識猛地推開了展玉。

「色色?」展玉被景色推的一個趔趄,妖媚的臉頓時暗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難過,難道就算景色已經忘掉了夜非塵,她還是無法接受他麼?

「不好意思啊!」景色沖著展玉尷尬地笑了笑,伸出手又縮了回來,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她好像傷了美男的心呢?不過有一點讓景色感到費解的是,為什麼她感到她的力氣大了很多?而且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失憶的事情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反而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難道這個男人傷害過她?景色心里一驚,雙眼立刻警惕地看著展玉。

在她看來穿越不外乎魂穿與身穿,剛剛她偷偷地查看了她的身體,完全是一副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片子的身體,由此判斷她是魂穿而來。也就是說原來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她才有機會附在她的身上。

有這層認知,景色認定鐵定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才不願意讓她想起以往痛苦的回憶。

算了,算了,既然想不起就想不起,就讓那痛苦的回憶隨著記憶的消失隨風而逝吧!景色忽而嘆了一口氣。

「色色,你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一些好吃的過來。」展玉小心翼翼地看著景色時陰時楮的面孔,心中在猜測景色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你別說啊經你提醒確實有些餓了。」景色回過神,模了模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掀被起身穿衣下床。

「色色,你?」展玉被景色的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書上說人失憶以後像吃飯穿衣這類事情不都要人教嗎?為什麼景色不是這種情況?難道失效了?可是看到景色的情況又不這種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展玉疑惑萬分。

展玉絕對沒有想到,他只是封住了景色今世的記憶,那前世的記憶隨著靈魂而來,他根本無法封不住,這也是為什麼不像初生兒那樣什麼都要人教的原因。

「哎,對了,這個頭發要怎麼梳啊?」景色拿著梳子站在銅鏡面前發愣了,好像古代都是梳什麼發髻來著,可是她根本不會。

「色色,這些粗活讓下人們來做就行了,你不必親自動手。」展玉一看景色站在那里發愣,上前取下她手中的梳子放下,「如意,過來給夫人梳妝。」展玉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如意一早就在外等候,听到展玉的呼聲便立刻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景色,立刻彎腰行了一個禮,「夫人。」

「如意,你來幫我梳下頭好麼?」景色不好意思地看著如意,眼前這個叫如意的丫頭真俊俏,讓她心里頓生好感。

「這本來就是奴婢應該做的。」如意拿起梳子熟練在景色的頭上忙碌著,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發髻在她的手下誕生了。

「如意,你的手真巧。」景色還從未梳過這種發型,新奇之余又倍感新鮮,其實主要是前身的發質好,又黑又亮光滑如綢緞般的發絲讓人愛不釋手。

「主要是夫人生得俊俏。」如意乖巧地說道,然後悄悄地退了下去。

「色色,你真的好美!」展玉眼里露出一抹驚艷,喃喃地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美人。」景色的目光落在展玉的身上,不由自地發出一句贊嘆,眼前的這名男子肌膚白女敕,滑如凝脂,有沉魚雁之美,只可惜生錯了男兒身,若是女兒身只怕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只是這粉色的衣衫總讓她感到別扭。

「你很喜歡粉色嗎?」景色突然一臉正色望向展玉。

「是,因為粉色看起來很溫馨。」展玉輕輕點點頭。

「可是你穿粉色的衣服真的感覺到很奇怪,有一種很妖,很媚的感覺,我覺得如果換上白色的或許感覺就不是這樣的了。」景色在仔細打量一番後,給了展玉一個好心的提議。

白色?展玉的眼楮有道不明的光亮一閃而過。他想起夜非塵偏愛白色。

「色色,粉色也是你最喜歡的顏色,這些衣服也都是你給為夫準備的,你為什麼突然不喜歡了呢?」展玉眨著眼楮一臉委屈地看著景色。

景色有些無語了,作為一個女人喜歡粉色沒錯,可是把粉色穿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感覺實在是太怪了。算了,既然他喜歡那就隨他去吧!

「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建議而已,如果你不換也沒關系,其實你穿粉色的衣服也真的挺好看的。」景色模了模鼻子違心地說道。

「我就知道色色一定還是會喜歡的。」展玉笑逐顏開,輕輕地把景色擁入懷中。莫名間景色的身子又是一震,僵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縱然美色當前,看似也像賺到了,可是夜非塵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那個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一下?」景色身子微微後揚,與展玉拉開一點距離。

「我是你相公,難道不可以抱你嗎?」展玉妖孽般的臉上全是不解,景色已經失去記憶了,為什麼還是這麼抗拒?他已經說她是他娘子了,為什麼她不乖乖的呢?

迷茫的展玉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這個世上男女相愛才能走到一起。他有的只是濃烈的強佔欲。

「可是我失憶了,現在根本不記得你了。」景色不知道這樣解釋他能不能听得懂。

「那又如何?」展玉一臉迷惑,不明白景色想要說什麼。

「正是因為不記得你了,所以現在對我來說要一切重新開始,包括我們的感情。」景色耐心對展玉說道,現在是明天,她真的是怕到了晚上以後他們會不會和正常的夫妻那樣那個那個。

但願不會啊!景色在心中哀叫。和一個才見面沒有感情的等于陌生的男人睡一張床辦事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因為對她來說沒有愛的性生活是不完美的。

「感情?」展玉一愣,「什麼是感情?」

這下輪到景色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展玉,「你不知道什麼是感情嗎?」

「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過。」展玉搖搖頭。

「那你總知道喜歡吧?當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間,那你對她的那種復雜又描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就證明你對她已經有了感情了。」景色簡單地向他說了一下。

「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展玉還是不明白。

景色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看來眼前的這個人極其自我,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上除他的任何人,這也怪不得前身會死,估計就是被他生生地給逼死的。

「喜歡這個問題太復雜了,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不如你先放開我,我們去吃飯好嗎?」景色試探地和展說道,希望眼前這個看似有些奇怪的家伙能放開她,或者能听得進人話。要不然到了晚上她真的連覺都不敢睡了。

「好。」這一次展玉竟然奇跡般地同意了景色的話,乖乖地放開了她。

後來景色從如意的口中得知,她所住地方乃是江湖中有名的百花宮,粉色的那個男人是百花宮的宮主展玉,而她是宮主夫人。

果真的撿到寶了,有錢有權有色。景色不免有些得意在心中感慨。百花宮風景優美,美不勝收,草翠花開,一簇簇,一團團的鮮花挑戰人的視線,如果在這里居住是再好不過了。只是讓景色唯一不滿的是這個百花宮除了展玉一人是男的,其他全是女人。

她絕不願意跟眾多女人去爭一個男人,因為這樣讓她覺得,髒。

不行,她要問清楚,這個展玉除了她到底還有多少個女人,要是果真如她猜想的一般有很多的女人,那她這個宮主夫人寧願不當。

「如意,把展玉叫過來。」當下景色立刻讓如意去喚展玉過來。

「是,夫人。」如意神情有些古怪急急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展玉扭著腰肢妖媚地過來了。「色色,你是在叫我麼?」展玉展開一個嫵媚的笑容,坐在景色對面輕眨著眼楮看向景色。

景色的心里有些怪怪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展玉總讓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能不能別用這個表情看我,看得我身上一陣寒冷。」景色嫌惡地看著展玉。

「我這個樣子不美嗎?」展玉低頭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一番,為了見色色,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心,還特意洗一個花瓣澡,把自己弄得渾身上下香噴噴的。

「美,你怕我是見過這世上最美的男人了,讓人不禁自形慚愧。」景色由衷地說道。

「那色色喜歡我這個樣子嗎?」展玉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線,臉上全是笑容。

「你是要听真話還是要听假話?」景色一臉認真地看著展玉。

「當然要听真話了。」展玉說道。

「我喜歡像男人的一樣的男人,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景色一臉正色的說道,說完不去看展玉泫淚欲滴嬌艷的面孔,心里不由自主地萌生一種犯罪的感覺。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撿一些他愛听的話來說好了。

「色色,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是男人?」展玉一臉委屈地看著景色,心里卻是越來越冷。

他的要求不多,只想要嘗試一下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可是為什麼總是那麼難呢?

「這個問題交給我,我會幫你打造成一個真正的男人。現在我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從實回答我,一點欺騙也不能有,明白嗎?」景色不想在這個問題一直糾結,現在她還有一件非常重的事情問他。

「什麼樣?」展玉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景色到底想問什麼。

「你除了我這樣一位夫人之外,這百花宮里還有多少個女人是你的?」景色一臉正色地看著展玉。

「呃!」展玉一臉愕然,不明白景色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就這智商還當百花宮的宮主,趁早別當了,丟人。景色狠狠鄙視展玉。

「色色,什麼叫多少個女人是我的?」展玉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是你跟多少女人睡過覺。」景色月兌口而出。

「色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突然間展玉站起來漲紅著臉看向景色。

「怎麼啦?」景色一臉莫名其妙。

「本宮花容月貌,傾國傾城,那些個庸脂俗粉又怎麼配得上本宮?你這句話完是對本宮的一種污辱。」展玉憤怒地說道。

景色這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被展玉看上是不幸還是一種幸運。這種超級自戀自大狂的想法果然和常用人不一樣。

「展玉,你別激動,你快坐下,我剛剛也只是隨口一問,你別放在心上。」景色立刻站起身子安撫這個超級自戀的家伙。

「色色,像這種話你可不能再說了,不然我真的會非常非常的生氣。」展玉余怒未消,不過有景色在一旁安撫,情緒很就穩定下來了。

「不會了,現也不會了。」景色立刻點頭稱是。

「這還差不多。」展玉的臉上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讓景色不禁看花了眼,就這樣一個男人如扮成女人那豈不是讓眾女傷心難過死了?幸好他是男的,不過就這長相一出谷肯定會成為男人的共同敵人,一個字「殺」,必欲除之後快。因為他實在長得人憤共神,讓人沒法活了。

夜晚在景色的忐忑不安中來臨了。她一直在糾結一件事情,這晚上到底在如何睡怎麼睡?只是後來展玉的舉動讓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色色,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展玉托著腮一臉認真的看著景色。

「你不睡覺嗎?」景色坐在床前不解地看著展玉。

「等你講完故事我再回房睡覺。」展玉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睡另一間房?」景色試探地看著展玉。

「我不習慣和別人同睡。」展玉的一句話頓時景色吁了一口氣,這丫的,剛剛算是白擔心了,原來自己純粹就是自己胡思亂想,自作多情。

「這樣啊,你想听什麼?」景色的語氣輕快了起來。

「你講什麼我听什麼。」展玉的目光痴痴地落在景色的身上,忽然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感在心中蕩漾。

「天已經很晚了,不如我們今天就講一個短一點的故事吧!」景色想不通這麼大一個男人為何要睡前想听故事,不過既然人家都不和你同一個房間睡了,講幾個故事听听她還是能接受的,于是她開口講了一個老掉牙的故事,農夫與蛇的故事。

展玉怔怔地看著景色,他根本沒有听她到底在講什麼,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恍惚間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娘親的臉,娘親一直在對他笑,一直在對他說話,不由得直到景色的故事講完了,他還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

景色還從不知道農夫與蛇的故事竟然這樣引人入勝,居然把展主的魂勾走了。「展玉,展玉。」景色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悠了幾下。

「嗯!色色,講完了?」展玉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景色。

搞了半天是沒听啊!景色恍然,不管了,反正她已經講完了,這個展玉了該回房睡覺了。

「故事講完了,你是不是也該回房睡覺了?」景色試探地看著展玉。

「嗯,我回房了,那你早些睡。」展玉戀戀不舍地看了景色一眼,轉身離開了。

唉!這一天過得真是驚心動魄,景色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嘴里囈語一聲,輕輕地閉上眼楮慢慢地進入夢鄉。

就在這時,景色發間那根微不可見的銀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外推了一下。

第二天,景色還在睡夢中便被展玉叫醒了。

「色色,起床上了。」展玉輕輕地推著景色。

「這麼早干什麼?」景色睜著蒙朧的眼楮茫然看著展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身份是展玉的娘子,百花宮宮主夫人。

「色色,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展玉在景色面前轉了一個圈。

景色的嘴角可疑地直抽了一下,這還不是一件粉色的嗎?只不過上面的花型不一樣了。

「你的衣服除了粉色還是粉色的嗎?」景色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展玉。

「是啊,因為你最喜歡粉色,所以我的衣服全是粉色的。」展玉點點頭。眼里卻浮現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現在能不能改變一下我的喜好?」景色無奈地說道。

「色色,你不喜歡了?」展玉一臉失望。

「稱不上不喜歡,只是有時候一件東西用的久了會產生視覺疲倦,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調整一下?可以嘗試一下,白色,青色,灰色,或者是黑色。依你的花容月貌,我相信不管你穿成那一樣都會很好看的。」景色認真地對展玉說道。

「可是,我只有粉色。」展玉嬌艷的臉上一片為難。

「這又有何難?以後出谷的時候買一些別的顏色的衣服回來不就可以了嗎?」景色有些不以為然。

「色色,你是不是想出谷?」展玉的眼楮閃過一道不明其意的光芒,眼楮緊緊地盯著景色。現在他的心中充滿了懷疑,景色是不是用失憶的方法在騙他,在得到他的信任以後她就可以讓他帶她出谷了。

「沒有啊,我是讓如意他們去買。」景色詫異為何展玉這樣問,難不成百花宮外面處處是陷阱到處都有豺狼虎豹?

展玉一听景色這樣說,心中長長地舒一口氣。

「你怎麼這副表情?好像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為什麼?你不願意我出谷嗎?還是谷外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景色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展玉。

「色色,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你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我不舍得讓你來回奔波。」展玉若無其事的說道。

「當真?」景色有些懷疑展玉的話。

「你是我娘子,我怎麼會騙你呢?」展玉一臉笑容地看著景色,臉上的花容讓百花為之羞愧。

「希望如此,因為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欺騙了。就連那些善意的欺騙也不行。」景色定定地看著展玉,一臉認真的說道。

展玉的心一顫,如果哪一天主色恢復了記憶,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展玉突然有一種讓景色一輩子呆在身邊的強烈感覺。

夜非塵快要急瘋了。從皇宮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依然沒有景色的任何消失,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上次的懸崖邊上他也再一次去看了,依舊沒有結果。

夜非塵不相信展玉一絲破綻都不露。他派了很多人在各個糧棧,米店監視,因為百花宮人口眾多,他就不信他們不出谷采購糧食。

連日的奔波與日夜擔心,夜非塵的身體迅速地消瘦下去,整個人極度疲憊與憔悴,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股意念支撐著他,他絕不能倒下,他一定要找到景色。他強迫自己睡覺,強迫自己吃飯,為的就是有一天遇到了展玉,保持好體力與展玉決一死戰。

司北一直默默地陪在夜非塵的身邊,夜非塵的狀況讓他無限擔憂。景色的再一次失蹤牽動了他的心。野丫頭,你到底在哪里?司北在心中默默地叫道。無限風華妖孽般的臉上布滿了擔心。

景色根本不知道她的失蹤牽動了這麼多人的心,她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地在百花宮里快樂地生活。應展玉的強烈要求,她改口呼展玉為相公,雖然這對她來說有些困難,但是看在展玉為她改變的份上,景色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展玉變了,換掉粉色衣服的他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少了一點媚,多了一點俏,少了一點妖,多了一點剛,整個人越發顯得俊俏起來。

「這樣果真是好看好多了。」景色滿意地看著展玉,現在的展玉著一身白色,完全就是一個翩翩濁世少年,劍眉星朗,唇紅齒白,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涌生一股憐意。

「娘子,我真的有些不習慣。」一下子改變了這麼多年,展玉極其不習慣,扭動著身子,一臉別扭的看著景色。

「相公,你是一個男人。男人就應該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多好看。哦,對了,從明天開始你也不要噴香香了,你說一個大男人每天把身上弄得香噴噴的多別扭。」景色一臉別扭,她還是不習慣叫展玉相公。

展玉的心里美滋滋的,景色那一句「相公」喊得他心里軟軟的,癢癢的,他真的就希望這樣一直下去,一直听著景色叫他「相公。」

「主人,夫人。」這時一名宮女行跡匆匆地走了過來,在看到展玉那一刻,眼里明顯的一怔,隨即低下了頭。

「綠兒,什麼事情?」展玉漫不經心地問道。

綠兒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景色。

「相公,我去看看如意在做什麼。」景色不想摻和展玉的事情,向展玉低低地說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說吧!什麼事?」展玉的目光一直痴迷地盯著景色的背景,直至景色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這才不悅地看向綠兒。

綠兒心頭一驚,明白自己惹惱了展玉,打斷了他與景色的恩愛,可是眼下情況危急,她不得不向展玉匯報。

「百花宮的存糧用完了。」綠兒低頭小聲說道。

「這等小事還需要向本宮匯報?」展玉的越發不悅了。

「山下的小鎮上糧棧,米店全都由夜非塵和司北的人把官守,我們的人根本不敢靠近,生怕暴露了行跡。百花宮總部已經被夜非塵發現了,幸好宮主英明把百花宮的人全部撤了出來,要不然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綠兒膽戰心驚地說道。

展玉沒有說話,陷入沉思中,如果照這個情況下去,就算不被夜非塵發現,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餓死在這里。

展玉沒想到夜非塵會這麼奸詐,竟然派人斷了他們的糧食。好,既然躲不過,那就只好和他正面接觸了,現在景色已經對她沒有了任何記憶,只有讓他死了心,他才會放過景色,才不會全世界地瘋找。

展玉想到這里臉上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夜非塵啊夜非塵,本宮就讓你見見,什麼叫作傷心欲絕?什麼叫作心如死灰?

入夜,展玉靜靜地坐在景色的床邊安心地听她講故事,待故事結束時,他還靜坐不走。

「相公,你還有事麼?」展玉的反常讓景色感到不解。

「娘子,明日和我一起出宮好麼?」燈光下展玉一臉認真的看著景色。

「是不是百花宮出事了?」景色疑問。

景色早就想出宮去看看了,雖然這里的風景如畫,五彩斑斕的鮮花各種各樣一齊盛開,可能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再美的風景也會在眼中顯得平淡,不過今日展玉的提起讓景色明顯感到有些吃驚,再聯想到白天綠兒的異樣,她直覺地感到出事了。

「百花宮能有什麼事。我只是想帶娘子出宮轉一轉,如果娘子不願意那就算了。」展玉輕輕地搖搖頭,起身作勢欲走。

「喂,等等。」一看展玉要走,景色急忙叫住了他。

「娘子,還有事麼?」展玉的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無論是誰,在一個地方呆久了,也會感到厭煩,感到寂寞,就連失去記憶的景色也不例外。

「相公,既然你叫我一聲娘子,我們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百花宮里若真的有事發生,請你不要瞞著我。」展玉越是表現的滿不在乎,景色越是覺得百花宮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情。

「娘子。」展玉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景色。

「你不用太感動。」景色立刻對展玉說道,假如這展玉哭開了,她可是罪過大了。

展玉的心驀地一暖,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喜歡那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娘子,你說得沒錯,百花宮確實遇到了事情。百花宮里物產豐富,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一直被武林人士和朝廷覬覦,只是苦于找不到百花宮的位置,我們才得以幸免。這段時間他們聯合在一起,不但毀了百花宮好幾家店鋪,現在竟然派人守在糧棧與米店,不讓百花宮的人買糧食,無奈之下,明日里我只由親自出宮去會會他們了。」展玉長嘆一聲,慢慢地向景色說道。

「強盜,他們這完全強盜行徑。他們這次是誰組織起來?我們一定要出去找他算賬。」景色心中的火在熊熊燃燒,她真的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引卑鄙的小人,簡直是人神共憤。

「娘子,這次是由夜皇朝的皇帝夜非塵親自帶隊。」展玉在說到夜非塵的時候,不露痕跡地觀察著景色的反應。

「夜非塵?」景色有上微微一怔,「相公,這個名字好熟悉,是不是有人在我耳邊提起過啊?哦,我想起來了。」突然間景色恍然大悟。

「娘子,你想起什麼來了?」展玉的心里一驚,緊張地看著景色,思索著要不要改變一下計劃。

「這夜非塵是夜皇朝的皇帝,我當然听說過他的名字了。哎,相公,你怎麼那麼緊張啊?」景色一臉不解地看著展玉。

「沒有啊!我沒有緊張啊!哦,娘子,天色已晚,還是早些睡吧!明日一大早的我們就出宮去會會這個夜非塵。」展玉立刻變了一張,笑逐顏開看著景色。

「嗯!我也正想看看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到底長什麼樣。」景色重重地點點頭,隨後向展玉揮揮手,「相公,你早些去睡吧!」

展玉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受用,向著景色微微點頭,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景色滿意地閉上眼楮,有這樣的一位夫君每天把自己捧在手上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和展玉一點也不來電呢?這美色當前,她的心硬是不起一點波瀾,心里平靜的如一汪湖水。

「該不會永遠就這樣一直下去吧?」景色的眼里露出一絲恐懼,要是真的就這樣平淡下去,這樣的婚姻也走到盡頭了。

景色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眠,她從未像今天這樣煩躁過,莫名地有些不安,心中對明天的到來有些些許期待,直至後半夜困意陣陣襲來她這才勉強地睡著了。

黑暗中,景色發間的那根銀針,又以微不見的速度外推了一點。

這一晚,景色忽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一個身穿白衣長衫的男人和一個小女孩他們在一個山谷里快樂地生活,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還有一條蛇一只黑狗還有一只白色的小老虎。山谷里到處灑滿了小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到處都飄著她快樂的身影。

展玉一晚上沒睡,他的心里充滿了擔心與緊張還略帶著一絲興奮,心里百般復雜。

他期待著明天的到來,可是又怕明天的到來。他想象不出景色與夜非塵的相見會是一個場景。

景色會認出夜非塵麼?他不知道。景色像是失去記憶卻又不像失去記憶的樣子讓他的心里忐忑不安。明天就像一場賭局,如果賭勝了,夜非塵再也不會來找景色,景色從此完完全會屬于他一個人了。如果賭輸了那怎麼辦?

驀然間展玉的心里忽然害怕起來,如果真的賭了,那他是不是從此就失去了景色然後又回歸到以前寂寞的日子?

不,本宮絕不能輸。展玉忽然從床上一躍而起,鬼魅般的身影飄向景色的房間,指風一點,景色無意識地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展玉扒開景色的發絲找到銀針的位置仔細察看,看到微微凸出的銀針一怔,心中頗感到有些奇怪。他明明記得上次是沒入肉中從外根本看不見,為何今日會凸出一點?當下顧不得多想,他用內力輕輕把凸出的銀針向里推進。

景色的夢景在些戛然而止。眼里一片白霧,小女孩不見了,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不見了,所有的一切情物在這剎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第二日,當金燦燦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也開始了。夜非塵終于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只是他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

一張灑滿花瓣的軟榻上,景色一襲粉色的衣裙軟軟地躺地身著白色衣衫展玉的懷里,展玉的臉上掛著讓天地為之變色的燦爛的笑容,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景色,他輕輕地挑起景色的一縷秀發,纏繞在指尖上,細細把玩。四名百花宮的宮女抬著軟榻向前疾馳,如意則是在一旁不住地向天空灑花瓣。

「相公,我們必須非要以這種方式出場嗎?」漫天的花瓣中,景色臉上赫然,展玉這種方式出場的方式未免太高調太張揚了。

「娘子,你不覺得這樣子很美麼?」展玉妖媚地看著了一眼景色。

景色無語。緊堅抿著嘴巴一聲不吭,把目光投在不遠方那一襲白衣身影之上,「相公,他就是夜非塵麼?」

「是,他就是夜非塵,夜皇朝的皇帝。」展玉柔柔地說道,把手指上的秀發遞到鼻端,深深地嗅了嗅。

景色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夜非塵的身上。他長得很美,五官精致到了極點,紫色長發未綰未挽隨意披散在腰間,衣袂飄飄,如謫仙般飄飄欲飛。

如果說夜非塵的美吸引了景色,其實最吸引景色是他雙鬢間的白發,還有那孤寂靜的身影和一臉濃濃的悲傷。

夜非塵,你為何如此的悲傷?是誰如此這麼狠心地傷心你?景色的心里一疼,呼吸突然停止了下來。

夜非塵從未沒想會以方式和景色見面。她竟然臉上掛著笑容風情萬種躺在展玉的懷里,軟軟地叫著展玉相公。讓夜非塵心里一陣劇疼,身形一陣搖晃,禁不住喉嚨一甜,「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題外話------

各位親,聖誕節快樂!失憶只是暫時,不要拿磚拍俺啊!抱頭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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