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心里一驚,「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打算呆在皇宮不走了嗎?」
「色色,我又怎麼忍心讓你一人在皇宮里犯險呢?我要在你身邊保護你。」夜非塵溫柔地看著景色,深情地說道。
「可是這皇宮里太危險了,萬一被別人發現,那我們就是前功盡棄了。」景色不想就這樣放棄。
「色色,難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又或是你對我從來就沒有信心?」夜非塵臉上一片黯然,好似受到了打擊。
「不,不是。塵,我沒有那個意思。」景色有些急了,語無倫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傻色色,我是逗你的。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睡吧!」夜非塵輕笑,擁著景色一起倒在床上。
「你好討厭!我不理你了。」景色這才明白被夜非塵戲弄了,當下惱羞成怒,別過臉不去看夜非塵。
「色色,別生氣了。你知道我這一天是怎麼過的嗎?擔心焦慮,生怕你出一點意外,幸好你現在平安無事,如果那樣我萬死不辭。」夜非塵緊緊地抱著景色,心里患得患失,他真的怕景色出了什麼事。
「塵,讓你擔心了。」景色心里一陣感動,鼻子酸酸的,一轉頭緊緊地吻住夜非塵的唇。
「色色。」夜非塵嘴里微微嘆息,反被動為主動,捧著景色的臉,一遍又一遍地輕輕刷著景色的唇,臉,眼楮。
「唔!」景色身子發出一陣顫動,夜非塵的吻太溫柔,如一片羽毛輕刷,溫柔的動作讓她的身體如同飄浮在雲朵里,神智一點點地消失,整個人完全失去了自我。
夜非塵的吻漸漸順路而下,雨點一般落在脖子下面,手指又不老實起來,景色身上僅有的紅肚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解開,微涼的細長的手指在雪白肌膚上微微打著圈圈。
景色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渴望被夜非塵挑動了起來,她微眯著雙眼楮,臉上有一絲媚態,小手輕輕地伸向夜非塵,輕輕地解開衣服上的細帶,手一揮,夜非塵的衣服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被她飄然扔到了地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又坦誠相見了。
「色色,今日你為何沒有把我的衣服撕成兩半?」夜非塵抬頭臉看向景色,眼里閃過一絲戲謔。
「寬衣解帶著實太惱人了,我原本是想撕成兩半,可又怕明日里你沒有衣服可穿,只得耐著性子慢慢地解開。」景色輕啟紅唇,黃鶯出谷的聲音在夜非塵的耳邊輕聲響起。
「你果真是一個迷人的小精靈。」夜非塵輕嘆,眼里的**越發地濃了起來。
「塵,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講話了?這種情況下再講一些別的著實太大煞風景了。」景色有些不滿,粗魯地把夜非塵拉回自己,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把夜非塵的話堵在嘴里。
夜非塵的眼里滿是笑意,配合著景色的動作,兩人如痴如醉地緊緊地親吻在一起。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粉色紗帳的兩條身影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色色。」夜非塵暗沉沙啞的聲音在景色的耳邊響起,「我可以嗎?」
景色差澀地點點頭,心情有些激動,天知道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了。今天她將成為一名真正的女人,和夜非塵合二為一。
夜非塵眼楮一暗,輕輕抬高景色的腿,就在他要進入的那一剎那間,外面突然響起如春壓低聲音,「公主,公主,皇上來了。」
景色和夜非塵身子猛地愣住了,兩人都以可笑的姿勢僵硬在床上。
「死展玉,破老娘的好事,我詛咒你不是陽萎就是早泄,讓你一輩子不舉。」景色的**頓時全消,臉上因欲求不滿而顯得異常憤怒,在心里把展玉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夜非塵心中極其不滿,一臉不悅。他戀戀不舍地從景色的身上翻身而下快速地把衣服穿好。
「色色,把衣服穿好。」夜非塵地上散落的衣服撿起遞給了景色。
景色的美好只是他一個人的,他絕對能讓展玉看了去。
「塵,你快藏起來。」景色胡亂地把衣服穿好,又把被子扯起蓋在身上,隨後一臉緊張地看著夜非塵。
夜非塵在室內打量一番,在確定沒有遺下任何的東西,這才輕吻一下景色的額頭,在耳邊惑媚地說道︰「色色,等我。」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身影一閃,和來時一樣,像一陣風轉眼消失不見。
景色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閉上眼楮讓沸騰的心慢慢地平復,等睜開眼楮時,眼里一片清明。
這麼晚了展玉來景宮是有事麼?景色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清楚展玉到底想干什麼。
「參見皇上。」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響起如春恭敬的聲音。
「如春,公主睡了嗎?」展玉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個時辰公主早已經睡下了。」如春答道。
「你先退下去,朕和公主有話要說,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展玉森然丟下一句話,轉身進入了內室。
「睡了麼?」展玉推開門長驅而入,站在床前一臉清冷地看著景色。
「主子,您怎麼來了?」景色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坐直身子,故作一臉驚喜地看著展玉,眼里滿是期待與羞澀。
展玉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他不應該抱有幻想的,他微微有些不耐煩地對景色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朕現在是皇上。」
「對不起皇上,奴婢一時興奮忘了。」景色囁嚅地說道。
「你要朕給你說多少次,你現在的身份是公主。」展玉越發不悅了。
「皇上,我?」景色有些不知所措,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展玉強忍著一掌把景色揮出去的沖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意,朕真沒想到你跟在景色身邊那麼久居然連她一半的神似都學不會,你真是讓朕失望。」展玉一臉失望地看著景色。
「皇上,我?」景色好似接受不了展玉的指責,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
在展玉的眼里景色活潑開朗,堅強,如就算她被他抓去也從未有過一絲懼怕,就像一只小狐狸一直和他斗智斗勇。有的時候被他折磨的氣得快要發瘋了,卻硬是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現在看到景色眼里的淚花,展玉心中的厭惡越來越濃了,看著和景色一樣的面孔,卻和景色相差千里,展玉真的不想再這里呆下去了。
「你接著睡吧!朕只是隨便過來看看而已。」展玉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邁開大步就向外走去。
「皇上,皇上。」景色在後面惶恐不安地叫道,展玉好似沒有听到一般,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展玉的心里有些懊惱,不知道自己哪根經搭錯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來到景宮。或許是上午景色的笑容,又或許是他太想念景色,這才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景宮。
「唉!」展玉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只怕自己這一生再也遇不到那干淨的笑容了,展玉的心里一片惆悵。
「娘子,你恨我嗎?」展玉想起景色在百花宮失憶的那段時間,景色每天晚上都會給他講故事,唱歌,他的臉上就不禁洋起了笑容,那個時候是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
「娘子,對不起!」展玉的心情里一片黯然,心里無比的自責,他根本不想去傷害景色,可是他卻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傷害他。
景色被展玉的動作弄得莫明其妙,這麼晚來景宮就是為了訓斥她麼?這听起來真是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展玉前腳剛離開夜非塵便又飄然而至,「色色。」
「塵,剛剛你藏在什麼地方了?嚇死我了。」一看到夜非塵,景色緊張地問道。
「我就在窗外。」夜非塵心里暖暖的,淡淡一笑,輕輕地說道,把景色再一次擁入懷中。
「色色,我們睡覺吧!」夜非塵意有所指,目光在景色的身上掃了一遍,剛剛還未完全熄滅的**再一次悄然升起。
果然是一個悶騷,景色心中偷偷地笑道,只是她現在再也沒有任何的心思,激情已經被展玉那貨一下子給沖跑了。
「塵,趕緊睡吧!天都快亮了。」景色輕輕地打了一呵欠,面上一片困意。
夜非塵噴薄欲出**還沒得到解決,身子的某一處位置漲得生疼。可是卻又不舍景色如此疲倦,無奈之下只得強忍自己,抱著景色合衣躺在床上。
如春心里提心吊膽的,一直不敢合眼,直到看到展玉離開,她才偷偷地溜進了景色的房間,「公主,皇上又來干什麼?」如春在看到床上躺著兩人時,聲音驀地戛然而止,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兩人,其中一人竟然,竟然是夜非塵,當下她的臉上一片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如春,這是皇上。」景色閉著眼楮輕聲說道。
「皇上?」如春一時之間分不清假。
「如春,是真的皇上。」景色有些好笑,這個如春當真是糊涂了居然連真的皇上都不認識了。
如春這才恍然明白,喜極而泣,剛剛她真是犯傻了,如果不是真的皇上,公主又怎麼會讓他睡在身邊呢?
「奴婢參見皇上。」如春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您可終于回來了。」
「如春,天不早了趕緊回房睡覺去吧!」夜非塵淡然地說道。
「是。」如春悄悄地退了下去,並體貼地把門關上,現在皇上回來了,看那個展玉還能蹦幾天。如春心里這樣想,臉上不禁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
「塵,剛剛還真的把如春嚇壞了。」景色輕笑。
「嗯,那丫頭確實嚇了一大跳。」夜非塵微眯著眼楮淡淡地說道,手臂一緊把景色緊抱在懷中,「色色,趕緊睡吧!」
「嗯!」景色應了一聲,依偎在夜非塵的懷中,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景色醒來時夜非塵已經不見了,她跳下床在房間里找尋了一翻無果,最後怏怏不樂地坐到床上。
「公主,您怎麼啦?」如春端了一盆水站在外面輕敲了兩下,隨後推門而入,一看景色臉色黯然坐在床上,當下心里一驚。
「皇上不知道去哪里了?」景色一臉不愉快地說道。
「公主,皇上武功高強,膽略過人一定會沒事的。」如春因為皇上的到來信心大增,心情大好。
「我也知道他肯定會沒事的,不過我就是擔心他。」景色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公主沒事的,來,趕緊洗臉梳妝,我們今日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春把早已經打濕的錦帕遞給景色。
「如春,展玉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景色抬臉看向如春。
「听小杜子說他好像一直住在御書房,每天批閱奏折到很晚。」如春小聲地說道。
景色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公主,您笑什麼?」如春愣了愣。
「如春,我在笑展玉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入宮做皇帝,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天天批閱奏折,當真是一個笑話,實在是太好笑了。」景色止住笑聲,面帶笑意地說道。
听到景色這麼一說,如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展玉機關算盡,到頭來卻發現皇上卻不是想象中的樣子,那真是太可笑了。
「哎,公主,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後悔過?」如春輕聲問向景色。
景色怔了怔,搖搖頭,喃喃說道︰「我不知道。」
景色其實心中明白展玉絕對不會後悔。和展玉接觸過一段時間,景色發現展玉的心里極度缺乏安全感,除了自己根本不信任任何人,他一直想站在權利的最高處,讓所有的人都仰望,這樣他才會有成就感,才感覺到自己被人重視。
其實真正說來,展玉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展玉終究不會落得一個好的下場。景色想到這里忽然嘆了一口氣。
「公主,好好端端地嘆什麼氣啊?」如春不解地看著景色。
「如春,你去御膳房吩咐御廚做一碗銀耳連子羹,一會兒我要親自給皇上送去。」景色想了想,對如春輕聲吩咐道。
「公主,這是為何?」如春越發不解了。
「我去看看展玉批閱奏折到底批閱的怎麼樣了,這是夜非塵的夜皇朝,我可不能讓他瞎折騰。」景色一臉正色地說道。
「是,公主說得極是,奴婢這就去。」如春恍然大悟,點點頭,急急地退了下去向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展玉一下朝便進入了御書房,案前堆積如山的奏折,讓他的眼楮一暗,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皇上,如果您覺得累了,不如歇息兩天。」太監小杜子一看見皇上的臉色不好,趕緊給皇上沏了一杯茶,隨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展玉又何嘗不好好地歇兩天,可是眼前的這些奏折卻又迫使得他不得不批完,並且還要認真批閱。
展玉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是他自小性格的形成,在他很小的時候為了想要得到娘親的側目,他幾乎任何事情都要追求完美,力求達到最好,雖然到後來也沒有得到娘親的笑容與夸獎可他還是依然堅持。
這時,景色千嬌百媚手里托著一個托盤來到御書房門前。
「參見公主!」守門的侍衛和宮女一見到景色立刻彎腰行禮,臉上一片恭敬。公主是皇上的心頭肉,肉中尖,他們一絲也不敢怠慢。
「皇上在里面嗎?」景色看了看緊閉的御書房大門,輕聲問道。
「在,公主里面請。」一名宮女體貼地為景色打開了門。
景色輕輕笑了笑,抬腳進了御書房,「皇上爹爹。」景色看著展玉俏生生地看叫了一聲。
展玉猛地一抬頭看向背著陽光的景色,忍不住心頭一顫,恍惚間他又看到景色。「色色,是你麼?」展玉喃喃說道。
「皇上爹爹,我不是色色又是哪個?」景色一臉嬌笑著看向展玉。
展玉的眼里的光亮頓時暗了下去。這怎麼可能是色色?百花宮通向外界唯一的通道被眾多的百花宮的人把守,如果夜非塵和景色一露面會立刻有人來報。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那色色和夜非塵還被困在百花宮里。
「色色,你怎麼來了?」展玉臉上露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眼里一片冰冷。
「皇上爹爹,色色吩咐御膳房給你做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特地端過來讓你嘗嘗。」景色把托盤放在案前,把展玉手里的奏折抽出放在一旁,「皇上爹爹,這些奏折什麼時候都可以批閱,只是爹爹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皇上,公主說得極是,明日里再批也不遲,您就不要辜負公主的一片美意了。」小杜子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
如果是真的景色那該有多好啊!展玉在心里輕嘆,看著那碗銀耳蓮子羹發愣。
「皇上爹爹,你每日里批閱這些奏折累不累?」景色趁展玉發愣的機會,隨手拿起了一本奏折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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