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華和單悅榕商量好了,一致認為這事情先不要告訴沈老夫人,也免得沈老夫人從中阻攔,所以第二日單悅榕就找來了郭元雙商量了,「弟妹,有件事情,想麻煩你幫一下忙!」
「大嫂這話說的,有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你直說就是。我能做的自然就做了的。」管家就是有這點好,能撈些好處不說,別人也得給她幾分尊重,她也有幾分面子。
「是這樣的,我們如今回京了,身邊的人也不多。如今我肚子里還有了孩子,自然也是得提前做準備的,我和老爺的意思是先買些人,將來孩子出生了,也可以有人照顧。如今子涵也大了,身邊也該多陪個人了,還有姝兒,眼看著她也要及笄了,她身邊的幾個丫鬟年紀也大了,許多事情也該準備了,弟妹你說是不是?」
「呵呵,大嫂說的在理,只是這事情我得跟母親說說。」知道了單悅榕的意思,郭元雙更知道單悅榕找她來商量的原因。
不就是想避開母親嗎?呵呵,她還沒有那麼傻呢!
「弟妹這點小事情何必麻煩母親呢?這事情我自會告訴母親的,如今只是麻煩弟妹幫我們叫人牙子過來,帶些伶俐的人,我也好挑選了。」
「可是母親那里不知會一聲,怕是不好吧?這買人畢竟也是大事,更何況如今府里並不缺人,大嫂如果需要,可以跟我說,我送些人過來就是了。」郭元雙也不傻,那麼好的送眼線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呢?
「話雖然如此,可是老爺的意思,是不想麻煩了你們了。各房的人都是有定數的,而且都是伺候慣了,過來的話你們不是就缺了人手嗎?還是買些人好些,教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用府上的人,他們早就用了。可是如今那麼多年過去,這人心可都是會變的,他們自己屋子里的人,還是信得過的好些。
「瞧大嫂這說的,這人多有人多的用處,人少自然也是盡夠的。大嫂需要些什麼,這這就去給大嫂準備準備,保準明天就送過來!」郭元雙說完就打算走,單悅榕瞧郭元雙這不肯配合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無奈,知道這二弟媳婦不是個好相與的,這會兒肯定不肯輕易的如了她的意。不曾想這會兒沈靜姝進來了,瞧著郭元雙,頓時就笑了,「二嬸,你來了啊?怎麼不多坐會兒呢?」
「呵呵,大嫂說大房缺人呢,我這不去準備準備,給你們送人過來嗎?如今大嫂懷了身子,可是半點都馬虎不得的。」
「呵呵,是嗎?二嬸也太客氣了,我瞧著各房的人都各司其職,我們輕易的打亂了不好,這人手直接買就是了,二嬸何必麻煩呢?」
「不麻煩不麻煩,外面買的人哪里有府上的人好用呢?這什麼樣的都有,哪里比得上自小就教的家生子,用著也放心不是?」她還正愁沒機會送些人過來呢,這麼一個好機會,她當然是要把握住的。
「呵呵,二嬸想的可真周到。只是我們到底需要的人多,還是買些的好,如今馬上就要年關了,這人手要是不夠用,那可就糟糕了。」
「這不打緊,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呵呵,還是二嬸能干!」
「瞧你這說的,我這不過也是想做好手上的事情罷了。如今母親將這府上都交給了我,我當然是要盡心的。」
「也是呢,娘,你瞧二嬸那麼用心,我們也該放心了,是不是?」
「大嫂你盡可以放心就是,這事情我定然給你辦得妥妥的!」
「呵呵,那就拜托你了。」沒有想到女兒答應了,單悅榕有些奇怪,不過沈靜姝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她明白了,「二嬸,這事情就麻煩你了呢,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小心意,還希望二嬸笑納!」笑嘻嘻的就拿出一個金鐲子,沈靜姝很早已經就知道郭元雙是個貪財的,這會兒自然要投其所好了。
「呵呵,這怎麼好意思呢?這太貴重了,不好的,不好的。」假裝推辭,可是郭元雙那一雙眼楮都差點黏上去了。
這大房果然有不少好東西,大哥在江南當了十多年的知府,江南如此富饒,想來大房如今富得流油吧。只是可憐了他們了……
「二嬸可不要客氣,這一次還得多麻煩呢!」看郭元雙眼底的貪婪,沈靜姝冷冷一笑,郭元雙卻是沒有看到的,十分的想將那鐲子就戴在手上出去顯擺顯擺,不過這樣子,她還是要做一下的,「靜姝,瞧你這,大嫂,我怎麼好……」
「弟妹,你就收下吧,這一次的確是麻煩你了。」
「哎,那我就收下了,大嫂可真客氣!」得了單悅榕的話,郭元雙很快就接過去了,那動作都不帶停留的,看得單悅榕一陣的好笑,「弟妹你盡心幫忙就好了,只是府上雖然能送些人過來,我到底不好太麻煩的。有些人我也想先選好,到時候教了可以直接用,弟妹你說呢?」
有錢好辦事,這也是說的很對的,郭元雙剛才支支吾吾的不肯答應,這會兒拿了東西,說話倒是不好那麼過了,「大嫂說的是,這府上雖然不缺人,可是一下子也的確空不出這麼多人來。尤其是這快過年,人手的確不足,看來還是得添些人才是。只是母親那里……」雖然有些松口,可是郭元雙還不傻,她才不想讓大房真的如了意了,直接將事情都踢給沈老夫人,反正她是不會去做這個出頭的人的。
「瞧弟妹這說的,府上很多年都沒有添人了吧?如今眼看著許多丫鬟年紀都大了,怕也得早些做準備才是,弟妹你說呢?」
「也確實是這個禮。」
「弟妹,不如這樣,府上如今也的確需要添些人了,不如就一起添了吧?靜雅奇哥兒也大了,多些人伺候,你也放心不是?」這倒是說到郭元雙的心坎上了,沈子奇如今大了,的確也需要多些人,郭元雙這幾日也是在想這個問題的,這會兒為了兒子,也松口了,「呵呵,還是大嫂想的周全。」
「這事情還得勞你費神,如今奇哥兒大了,也該早些啟蒙了,家父倒是認識不少的好師傅,弟妹如果不嫌棄,我也是可以幫忙引薦一二的。」再一次的拋出誘餌,這一次郭元雙哪里還會再拒絕,「呵呵,那到時候還有勞大嫂費心了,單大儒認識的師傅是極好的,我也可以放心了。」
「那這事情……」
「大嫂放心吧,這事情我會跟母親說的!」之前或許還覺得有些不樂意,可是這會兒得了東西,還給兒子撈到好處,自家也會順帶得了些利益,郭元雙當然高興。
「呵呵,那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也知道如今年關開銷大。我們屋子里的人,我們自己出錢就是,也不麻煩弟妹再費心了。」這樣一說,郭元雙臉上的笑容頓時又大了,「大嫂,這怎麼好呢?我們可還沒有分家,都是公用的呢……」嘴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郭元雙的心里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了。
如此一來,她不又可以多得些銀錢了嗎?呵呵,這倒也不虧的。
「無妨的,弟妹就照著這麼做吧,到時候直接讓人來就是了,我也想讓孩子們自己挑,算是送給他們的禮物了!」
「大嫂果真是個好母親!」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不樂意,這會兒郭元雙完全就沒有了。這一箭雙雕的事情,她還得了不少的好處,郭元雙也樂意呢!
「呵呵,弟妹不也是嗎?我們做母親的,自然都是事事為孩子著想的。」
「可不是嗎?以後奇哥兒可有勞大嫂多多照顧了。」單大儒是誰,這天下的學子太多都是他的學生。雖然單大儒不曾在朝為官,可是在清流一派的影響可是極大的。自家的兒子能得他的推薦啟蒙,將來也比別人多些機會了。
「弟妹放心吧!」
……
商討好了這事情,郭元雙笑眯眯的就走了,一回到屋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將沈靜姝給的鐲子拿出來戴了,見著那鐲子樣式精美,而且還有那麼大的分量,郭元雙臉上就滿是笑容了。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越發的覺得這鐲子精致,郭元雙心里也滿是羨慕嫉妒恨了。
大嫂的命可真好呢,大哥在江南這許多年,怕是沒少撈吧?如今一出手就是這麼一個鐲子,自己管家那麼些年,摳了不知道多少也才得了那麼點,還真的是比不得!
不過如今看來,這能管家果然是好事,這不大嫂都對她那麼和和氣氣的。這要不是她管家,這好處怎麼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心里下定決心要死死把持住這管家的權利,郭元雙還打算趁著自己管家能撈多少就撈多少,畢竟這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
這邊郭元雙的小心思,沈靜姝多多少少猜得到,郭元雙出生小戶人家,眼界到底不高,對金錢尤其在意。如今眼看著管家的時日一天比一天短,郭元雙肯定會加快貪污的步伐的,她也不用擔心。郭元雙這樣也正好,不然她哪里找得到借口將這管家的權利拿回來呢?
這沈府可是他們的,前世二叔二嬸奪了屬于他們大房的一切,還如此對待她,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讓二房的人那麼快活!
想著前世淒慘日子,沈靜姝當然不會讓二房一直得意下去!
……
買人的事情,郭元雙得了好處,自然也抓緊辦了,去沈老夫人那里說了一聲,沈老夫人雖然不樂意,可是眼看著郭元雙都應下來了,沈老夫人也只覺得這二媳婦太不爭氣了些,「府上又不是沒人,何必買呢?缺人我這里可以送些過去,如今我年紀大了,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的!」
「母親,怎麼能這麼說呢?您老人家如今正是享福的時候,身邊都是伺候慣了的,哪里還能缺了誰了?如今阮嬤嬤和夜雨都去了大嫂那里了,母親可不能再缺人了,不是就是媳婦的不孝了。更何況如今年關,的確也是缺人。而且府上有些人的年紀也大了,早些準備也是好的。」郭元雙倒是會哄人,沈老夫人的反應,她也是知道了的,這會兒這麼說,沈老夫人的心里也的確是好受了些了,「你這說的也對,既然如此,那就多買些吧,好好教,到時候要用的時候,也可以頂上!」
「母親盡管放心就是,這事情我會做好的!」得了沈老夫人的允許,郭元雙馬上就聯系了人牙子,沈家也是大戶,人牙子知道生意來了,第二天就上門,帶來了不少人。
按理自然是沈老夫人挑選了些,然後就是大房,郭元雙雖然想早些選,可是到底越不過大房去,郭元雙也只能忍著了,「大嫂你先選吧!」
「弟妹無需客氣,一起吧!」
「大嫂,這怎麼好呢?」能一起自然是好的,郭元雙不想選單悅榕剩下的。
「無妨的,一家人,無需那麼客套,你喜歡誰,就直接挑了就是。」
「好,好,大嫂謝謝了!」郭元雙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看重的人選了,還給女兒兒子都選好了,滿滿當當的幾個人,郭元雙瞧見了,也是極其滿意的。
單悅榕見郭元雙如此,也不惱,只是慢慢的挑選了起來。瞧著面前的人,看了看,將那些目不斜視的,站得端正的都選出來,一一問了,選了幾個,輪到沈靜姝的時候,卻是讓沈靜姝自己選的,「春曉他們到底大了些,你也選些人備著吧。」這是要鍛煉沈靜姝看人的能力了,沈靜姝能自己選人,也是高興,不過沈靜雅倒是有些不滿意了。
娘怎麼就不讓她自己選呢?給她選的,她都不是很喜歡呢!
其實郭元雙也是為了沈靜雅考慮,如今沈靜雅漸漸的大了,身邊自然也是需要丫頭的,可是那丫頭也不能越過沈靜雅去,郭元雙擔心女兒不會選,也擔心好的都被單悅榕選走了,自然要先下手為強。這會兒見單悅榕讓沈靜姝自己選,郭元雙也是有了看好戲的態度,剩下的這些,要麼就是太瘦了,要麼就是太美了,她可看不上!
不過沈靜姝卻是不介意的,見單悅榕讓自己選,她也不推辭,直接就走過去,看了看,隨意的找了幾個人問了幾個問題,「今年幾歲了?」
「奴婢今年十三。」
「家里可是還有人?」
「奴婢家鄉發了大水,如今就奴婢一個人了。」
「嗯,會些什麼?」
「奴婢會些簡單的針線,活兒都會做的。」
「給我看看你的手!」
「是!」看著丫頭的手,手指處有些薄繭,也的確是經常做事情的,沈靜姝點了點頭,「嗯,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荷花。」
「你留下吧,如今來了沈府,便叫荷香吧!」
「多謝大小姐賜名!」能留下,荷香很高興,失去家園,失去父母,她這些日子過得極其的悲慘,能進得這里當丫鬟,可比在外面顛沛流離好多了。
「嗯。」點了點頭,接著看了另外一個女子,比起其他的女子,這女子倒是長得好多了,一眼便能讓人看出,「你多大了?」
「奴婢十三。」
「瞧你這樣子倒不像是個做活的,你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呢?」
「奴婢母親早喪,被繼母賣了,奴婢希望小姐憐惜,買下奴婢吧!」趕忙就跪下了,這女子自知自己長得好,如果不被沈靜姝買下,那她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她寧願給小姐做丫鬟,也不想去給人做妾,更不想去那些骯髒的地方!
「要我買下你,可是你憑什麼呢?」
「奴婢繡了一手好女紅,而且奴婢什麼都會做!奴婢也肯吃苦!」沈靜姝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當然要把握住!
「這些別的人也會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買下你呢?」看著對方,沈靜姝從這個女子眼底看到了一絲絲的不甘心,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有一份志氣的人,不管她長得如何,將來定然也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奴婢發誓,奴婢此生都會忠誠于小姐,絕不背叛!」看著沈靜姝的眼神,女子也下了決心,當場就發誓。沈靜姝頓時就笑了,「好,很好,從此以後,你就叫秋月,你可願意?」
「謝謝小姐讓奴婢重新開始,謝謝,謝謝!」
……
接下來沈靜姝又挑了兩個,年紀都是十三四歲的姑娘,沈靜姝對這幾個姑娘都很滿意,單悅榕見女兒眼光不錯,也點了點頭,讓沈子涵自己也選了幾個,沈子涵瞧著這些丫頭,有些不大好意思,隨便選了幾個長得普通的,便也沒說什麼了。
單悅榕對兒子這樣的選擇也不發表看法,這別人家的少爺或許有通房丫頭一說,不過單悅榕倒是願意看沈子涵自己的意思。
陸陸續續挑了些,單悅榕直接就付了錢,那人牙子沒有想到單悅榕如此大方,倒是一陣感激,「多謝夫人,多謝夫人,以後還有需要盡管來找民婦,民婦手上可還有許多好資源呢!」
「自然,你這一次帶來的人都不錯有需要還會找你的!」
「謝謝,謝謝!」人牙子拿了錢,便將剩下的人都帶走了,這會兒郭元雙臉上也帶著笑容,「大嫂,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屋子里買人,怎好讓你也頗費?」
「這一次也的確是麻煩你了,應該的!」
「大嫂可別這麼說,一會兒回去,我就將錢還給你!」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麼客氣的。這一次就當做是謝謝你幫了我這個大忙了。」讓郭元雙幫忙,而且心甘情願的,單悅榕就得舍得,不然下一次,郭元雙怕是就不好那麼說話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嫂了,倒是讓我佔了便宜!」說到便宜,郭元雙是最樂意的,這會兒省了不少銀子了,不是又去了她的腰包了?
「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這事情本來也是因為我們大房才買人的,自然是不好讓大家都破費了。」
「大嫂放心吧,大嫂這一次的體貼,我放在心上呢,以後大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就是!」
「那以後,還得有勞你了!」等的就是郭元雙這句話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還得去跟母親說這事情呢,大嫂放心吧,大嫂這一次出錢,我會跟母親說的!」單悅榕將這一次的錢全部付了,郭元雙本來還想一會兒在老夫人面前怎麼遮掩呢,也免得老夫人因此對單悅榕改觀,不曾想單悅榕直接就說了,「這事情就是謝謝弟妹的,就不需要跟母親說了。」
「這怎麼好呢?大搜你畢竟出了錢的。」買的人不少呢,這可是一大筆支出!
「心意到了就好,弟妹明白最重要。」
「呵呵,那好吧,母親那里,我會看著辦的!」看著辦,當然就是不說了,郭元雙不傻,才不會給單悅榕機會得了沈老夫人的喜歡。
「嗯,弟妹去忙吧!」
「好,我改日再來看你!」母女兩個一走,一臉不高興的沈靜雅頓時就開口了,「娘,你怎麼就不讓我自己選呢?你看大姐的,她都是自己選的,你給我選的都是什麼,我不喜歡!」郭元雙給她選的女子相貌都不是特別的好,沈靜雅想到沈靜姝選的那個秋月,也是羨慕的。
那丫鬟長得多好,而且看樣子也是個女紅好的,給自己多好啊!
「你還小,懂什麼?這些丫頭將來說不定就是你的陪嫁,要那麼好的相貌做什麼?」來爭奪女兒的寵愛嗎?
「娘,你說什麼呢?」說到這事情,沈靜雅還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娘以前看你小,許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不過你別羨慕你大姐,那叫做秋月的長得那麼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個勾引人的,以後有的你大姐受苦!」
「那娘,你剛才怎麼沒說呢?」
「大嫂都沒說,我這個嬸嬸說什麼,沒來由的讓人覺得多管閑事了。」郭元雙當然不會那麼好心的去提醒,反正在她看來,大房倒霉,她就開心!
「呵呵,娘說的也是,只是為什麼大伯母不說呢?」
「她自然是以為她女兒天仙般的人物,那秋月是比不得的。而且她這些年順風順水的,哪里會想這許多?」是啊,人家丈夫沒有小妾,單悅榕身邊的人姿色都是不錯的,沈文華都沒見動心,指不定人家就是這樣想的,覺得男人都是靠得住的!
可是她親自經歷了,當年她的陪嫁,長得稍微有點姿色的都被她丈夫染指了,她可不想女兒步了自己的後塵!
「大姐的確是長得很好看!」想到第一次見到沈靜姝的樣子,沈靜雅不得不說,自己是很嫉妒的。尤其是沈靜姝回來以後,她覺得自己事事都被對方比下去,小小的她難免有些好勝之心,當然對沈靜姝,也不是很喜歡的。
「她好看是好看,不過卻是個沒腦子的,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大哥那樣的人嗎?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她怎麼哭!」想到秋月那張漂亮的臉蛋,郭元雙一眼就知道是個討男人喜歡的,她幾乎可以預見秋月的結局了。
「娘,我們這樣說大姐,不好的吧?」雖然不喜歡沈靜姝,可是沈靜雅和沈靜姝接觸的不多,臉皮子還是有些薄的。
「這里就我們兩個,怕什麼?如今你漸漸的大了,有些事情我也是該告訴你了,你要記得,你不是她,你的身份也比不得她。所以以後你的一切都要自己去爭取,娘會給你最好的,可是你自己也要爭氣,知道嗎?」沈靜雅雖然也是沈家的嫡女,可是身份上差了沈靜姝太多了,要想嫁得好,不容易,所以郭元雙在女兒身上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娘,我知道的!」郭元雙這人到底小戶人家,說話有的時候也直白,沈靜雅如今年紀小,許多事情自然也都听郭元雙的,漸漸的自然也被帶歪了。
「嗯,所以你也不要怨娘給你選的人不好,娘這是為了你好,那幾個都是老實的,將來你也好控制,到時候娘會慢慢跟你說!」
「好的!」知道郭元雙不會害自己。沈靜雅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沒說什麼,笑嘻嘻的跟著郭元雙去跟沈老夫人說話去了。
郭元雙簡單的說了這一次的事情,不過很聰明的沒有說單悅榕付錢的事情,自然這錢都進了她的腰包了。母女兩個陪著沈老夫人有說有笑的,倒是將老夫人哄得很開心,沈老夫人雖然不大贊同買人,可是人都買了,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這事情也就過了。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京都是越發的冷了,這幾日沈靜姝也著實是不習慣這寒冷刺骨的天氣,總是縮在屋子里,燒了暖暖的地龍,可還是覺得冷。
「大小姐,這風就跟那冰刀子一樣的,可是讓人難受!」加了火,幾個丫鬟都圍在這爐火旁邊,都不大想出門了。